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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正德帝夜进郁府。(2 / 2)



西门鑫见他二人说着说着,又拉起了小手,他甩着袖子,一直咳咳晐着。



“我没瞎!”明知他家小九儿还不理他,让他一直干着急着,看在眼里,吃不到嘴里,夜里梦里只能想想,想想就伤心,偏偏这两人公然在他面前拉小手气他。



炫耀,赤果果的炫耀!



能拉小手了不起吗?



不拉小手会死人吗?



楚誉淡淡扬眉,微带得意地看着他,那脸上的表情写的分明是,我就炫耀了,怎么着?



你打我呀?



自己没眼力见跑来找奚落,活该。



楚誉现在十分不想看见西门鑫,因为天色很晚了,便站起身来,拉着郁娇往后堂走。



西门鑫更气了,“……”扇子摇得飞快,扯着嗓子在后面大声道,“我看中了这宅子里的一间小院,里头种着几株芍药花的那间,我去住了哈。”



“随你,出院子门的话,那五千两就没了。”楚誉没回头看他,淡淡扔了一句给西门鑫。



西门鑫朝楚誉狠狠瞪一眼,摇摇扇子转身就走,口里冷笑道,“呵,这是防着本大少去偷看你们亲热?了不起啊!本大少如今,银子最重要!谁稀罕看你?”



楚誉耳力好,凉凉说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西门鑫:“……”



郁娇被楚誉带到了后堂,穿过后堂的后门,一直往后面走,也不知经过了几处弄堂,几处小花园,便到了一处清幽的小园前,园子门半开着,隐隐听到里头有流水的声音。



“怎么会有声音?”郁娇好奇问道。



“是山泉水的声音。”楚誉说道,“进去看看吧,这是当初,父皇和母后一起住过的屋子。因为紧挨着后山,有山泉水留下,所以,这处园子,到了夏季,很是清凉。”



郁娇点了点头,跟着楚誉一起园子。



有小路蜿蜒向前,楚誉的手里,捏着一粒夜明珠来照明。



绕过几处花树,便到了正屋,正屋的一侧,果然可见有山泉水从后山往下留,在正屋的一侧,积成一品潭水。潭水一侧,有个口子,水溢出后,又往前方流去。



“这泉水,冬暖夏凉。”楚誉道。



“嗯。”郁娇点头。



才点头,她便觉得忽然身子一轻,楚誉竟将她抱了起来。



郁娇的脸色一红,死死抓着楚誉的胳膊,低怒道,“你带我去哪儿?一起进水里,不好吧?”



虽然,楚誉恐吓西门鑫,若西门鑫跑出他住的小园门,那五千两的银子就没有了,但是万一,西门鑫不想要五千的银子,而是跑来他们这里偷看,她不得被西门鑫笑死?



“天黑,潭边的石块上又长了青苔,我担心你走下去会滑道而摔跤,娇娇,你想什么呢?”



郁娇,“……”她狠狠瞪一眼楚誉,“楚誉,是你想什么吧,我是担心西门鑫跑来了,取笑我而已。”



楚誉却闲闲说道,“放心吧,这处庄子,四处是机关,他进得了小园,但想出来,却难了。因为那园子的机关,是看太阳的,没有太阳,人一进了园中,就不会开屋子的门。”



“要是下雨天呢?”郁娇问道。



“那就自认倒霉了,樱园主人不开门,闯入者会一直被关在屋内,直到饿死。”



郁娇:“……”心中则在沉思,先帝,建立这处庄子,真是煞费苦心了。



有了机关屋子关住西门鑫,楚誉放心和郁娇去洗泉水浴。



郁娇想将他赶走,却赶不走,无可奈何,进了这里,只得顺着他的意好了。



“娇娇,我帮你更衣。”



郁娇:“……”她低怒道,“这不是更衣,这是脱衣。”



“脱了再穿。”



……



郁家别庄的庄子门前,有一马车,疾驰而来,却缓缓地停下了。



不一会儿,从车中走下一位白衫公子。



马车头的马灯,将他的身影拉得瘦长,朦朦的笼灯中映照下,清楚可见,这是位谪仙般的男子。



他眯着眼,眸光清冷看着正从庄子里跳出来的,一只灰褐的小东西。



“郁娇呢,在里面吗?”



小东西正是灰宝,它是从郁家别庄里跑出来,准备去寻郁娇的,冷不防,被刚刚到来的左青玄给逮住了。



灰宝吓得身子发抖。



“主主主……主人,她不不不不在在在。”



“你怎么将郁四小姐跟丢了?”左青玄声音冷冷,目光毫无温度看着灰宝。



灰宝吓得几乎要昏死过去了,它哼哼吱吱说出不话来。



“继续跟着去,如若再跟丢了,本公子会将你炖了,熬汤喝。”左青玄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然后,他松开手,惊吓过度的灰宝,一蹦老高,窜进夜色里,寻郁娇去了。



左青玄这才走进了马车,“走。”



车夫长风点了点头,“是。”马车跟着灰宝去寻郁娇去了。



……



丰台县城里,几方人各自在盘算将来,形式剑拔弩张。



更互相派人,监视着对方。



一百多里远的京城里,却是一派祥和。



长街寂静。



皇宫西角门处,有一个穿一身黑披风的男子,和一个点头哈腰的中年男子,一前一后,走出皇宫来。



然会后,那个佝偻着身子的中年男子,扶着黑披风的黑衣男子,坐进停在宫墙小巷子里的马车里。



马车很普通,是那种丢入人群里,也找不到的那一种。



黑披风男子坐进了马车后,佝偻的男子才敢小声地开口,“皇上,现在去哪儿?”



“去郁府。”黑披风的男子,正是正德帝,声音清冷。



佝偻身子的男子,正是正德帝身边的大太监,王贵海。



王贵海愣了愣,还是应了一声,“是。”亲自将马车赶了出去。



马车里,正德帝的神色,冷如寒霜,他要问问长宁,为什么不说,是跟了别的男人?



郁文才这个老混蛋,对于当年的事情,究竟知道得有多少?



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了,他这个最主要的人,却不知道?



这可真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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