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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自杀的歹徒

第210章 自杀的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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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江回雪来说,她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以及肯定,黄毛所说的都是真的!恐惧像狗一样在啃着她的骨头。她原本打算和钟以源促膝相谈,坦诚相告的,但是看着以源只要一提及他母亲被杀的事,就有如恶梦侵袭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全部咽回去了,舌头好似被剪,说不出半个字来。

很明显,他是不想提及痛苦的往事的。

所以,回雪想着,她能做的,也就是像他一样,在洞悉全部真相后,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能长埋心底吧。

然而,这样可怕的真相长埋心底,就像杀了人清理现场一般,充满着后怕和罪恶感。

她抱着以源,充满深情地看着这个可怜的男人,他对她的爱,像太阳光般照耀着她,永不熄灭,之所以如此,只不过在他处在冰冻中时,她曾给过他一点点温暖。她温柔地对他道:“老公,我也爱你!”她从来没有像心疼以源那样去心疼一个人。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老公太可怜了,她这一辈子一定要对他好,让他忘记小时候的痛苦,让他每天都过得快乐幸福。她要给他筑一个温暖的巢,用漂亮的羽毛做装饰,那就是他们的家。他曾经在苦涩的寒冬中的巢长大,她要用温暖和爱治愈他!

第二天,在保镖的陪同下,江回雪去了一趟杭城的公立图书馆。她在图书馆的报刊资料室翻了一天的资料,把当年钟福老婆被杀的事件,相关的报道全部翻出来了。

到了傍晚,离开图书馆的时候,对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已有了详细的了解。

钟福和以源的亲生母亲是白手起家。钟家是一个农民,水电工出身。钟以源的亲生母亲是城里的白富美,当时,他们的婚事被女方的父母反对,但是以源的亲生母亲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了钟福。当时很多报纸上说,一只白天鹅嫁给了一只癞蛤蟆。

婚后,钟福在老婆的帮助下很快发迹,组建了公司。但是随着事业的发展壮大,以源的亲生母亲已经帮不上他什么忙了,不但不再是助推器,反倒成了阻碍他前进的阻力,床前的白月光变成了衣襟上的饭粒,曾经的红玫瑰变成了蚊子血。钟以源的母亲认为小富即安,现在生活已经很满足了,但是钟福却一心想把事业不停地壮大,由公司变成集团,由小集团变成大集团,他一心要建起自己的商业帝国。这个时候,他认识了高干子弟沈宜修,和沈宜修一拍即合。夫妻因为沈宜修这个小三的出现天天吵架,最后沈宜修怀上了孩子,天天逼宫,试图转正。钟福为了官富联合,雇黄毛的父亲杀了原配发妻。而以源当时只有八岁,他目睹了这一切,钟福因为站着的位置问题,没有发现亲生儿子看到了这一幕。之后,钟福搬了家,娶了沈宜修,生了钟以良,钟以源在这样的家庭中性格孤僻的长大,视钟福如仇敌,却也没去揭发他。

当然,报纸只是报道当年这起哄动杭城的谋杀事件,警局最后定案的报道是小偷入室偷东西,被女主人发现,小偷起了歹心,杀了女主人,男主人深爱着自己的发妻,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就搬了家,后来一心发展事业,事业越做越大,小偷坐牢时,和牢里的犯人打架,被打死了,这个案子最后就不了了之,然后时光好像最好的橡皮擦,把这件当年轰动全城的事情从人们的脑海中抹去。

江回雪是结合当年的报纸报道和黄毛说出的真相,才把整件事弄个水落石出的。

开着车回家的路上,她心想着老公真可怜,婆婆也很可怜。她也终于明白怪不得钟福那样看她不顺眼,因为她出自贫寒之家,对于钟家的生意起不到任何帮助,而他钟福之所以发家,就是靠着杀掉起不到作用的原配,娶了高干子弟,才有了今天的成就的!所以,在他的心里,门当户对非常的重要,婚姻不是爱情而是政治联姻,就成了铁水浇铸的观念,在他的脑子里坚不可催!

江回雪叹惜着,知道真相后,她该怎么办,和一个杀人犯是一家人,她该如何保护老公,又该如何保护自己?

手机这个时候却老鼠似的拼命地响了起来,她开着车,接通电话,“姐!”一声恐怖的叫声,江回雪愣了愣,大声道:“喂――”是黄毛!

但是那边却挂了。手机里传来盲音“嘟――嘟――”好像是被人强行挂断的!

江回雪惴惴不安地挂了电话,心事重重地回了家。黄毛怎么会突然打电话过来,为什么突然又挂了,他出了什么事吗?对了,他怎么有她的电话号码?

回到家坐在那里发征,如坐在一枚炮弹上。一旁小巨人似的保镖欲言又止,回雪对他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保镖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回雪,对她说道:“少夫人,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请假,我老家的爸妈到杭城来了,人生地不熟的,我想去火车站接他们――”

“可以呀――”想着儿子去车站接父母是人之常情,她想也没想,就爽快地答应了。

“谢谢!”保镖脸上都是感激地笑容,对她说道,“那么,少夫人,你一定不要随便出门啊,如果出了事,钟总知道了,我项上人头不保啊――”

“你放心地去吧,不会有事的。”江回雪挥着手,想着保镖不在一晚也好,她难得的可以呼吸自由的空气。

“如果有人敲门,一定要先确定是不是熟人――”保镖仍然不放心地如一个碎嘴婆子。

“唉呀,你快去吧,烦不烦啊。”江回雪赶着他。

保镖才不停地感谢着飞速地去了。

保镖走后,回雪去了一趟附近的超市,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得有如煤坑了。一个人走进小区,进了电梯,看到电梯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四周静悄悄地,电梯壁冰冷,微微反光,隐隐约约好像那反光里不只自己一个人,连自己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