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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苦心积虑的深情

第249章 苦心积虑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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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以良走了,昨天晚上就走了,他说去西部支教了,这是他留给我的字条,现在打他的电话也打不通,呜呜呜,老爷,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他走了,你叫我怎么活啊?”沈宜修的嗓子哑哑的,仿佛已经哭了一天一夜。

钟以源听到这里,挑了挑眉,原来,小怂狗前天去找江回雪,是为了向她告别,小怂狗名利抢不到,失败了,就想着去西部支教,当两袖清风的老师,哼,小怂狗,你就算为祖国的教育事业做贡献,不管你贡献多少年,也洗刷不了你的罪恶!

知道钟以良被他打得连连后退,害怕得逃到西部做缩头乌龟,钟以源还是非常的高兴的,他满意地点点头,脸上浮现邪恶的笑容。

沈宜修的声音继续传过来,痛苦的,绝望的,嗓子像发炎严重:“老爷,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这样对以良太不公平了,你知道以源回来后,是怎么对付以良的吗,他对他使尽了手段,逼得以良没办法在杭城呆下去,他才走的!”

那是他罪有应得!钟以源黑着脸冷漠地想着,你再花言巧语背后捅我刀子,哼,等我秋后找你算总账。

“老爷,你当初让以源回来接管事业,只让以良打理从前的教育产业,我说什么了没有?我没有!但是后来,以源连家里的教育产业也不叫以良管了,以良像一个闲人一样,你说他在杭城呆着还有什么意思,老爷,你要给我作主啊!呜呜呜――”

沈宜修哭得泣不成声,仿佛经历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钟以泊冷漠地想,这大概就是钟福大早上连环夺命CALL,把他叫回来的原因吧,他该如何应付,平安过关呢,钟以源在大门外面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好啦,不要哭啦,我已经打电话给以源了,他会马上回来的,我会给你一个公平的,你放心,我肯定会叫以良回来的。”

是钟福不胜其烦,想息事宁人的声音,沈宜修的哭泣声才慢慢小下去,等到沈宜修彻底偃旗息鼓收声了,钟以源才在门外咳嗽一下,加重了脚下的步子,大步迈进了房间。

“爸爸,我回来了。”钟以源脸上堆满笑容,装作匆匆赶到的样子,甜蜜蜜地打着招呼,好像钟福一个电话他就闪电般的速度过来了。他现在对于“口蜜腹剑”四个字,是深有体会,也深谙此道了。因为钟福所作的种种,在他的心里,钟福已经不是他的父亲了,如果不是现在没有成功抢到流风集团,如果杀人不犯法,他肯定就冲上前去,把钟福一刀了断了。

钟福最受不了的不是钟以源如同一个懂事孝顺的孩子对他有礼甜蜜了,只要以源唱歌一般说动听的话,他一颗心就像太阳底下融化的巧克力。因此,钟福也笑了笑,对他说道:“你好多天没回家,我又懒得去总部,所以叫你回来了,吃早饭了吗?”

钟以源扫视了房子四周,才发现他们还在吃早饭,沈宜修一张脸湿湿的,两只眼睛红肿着,苍白的脸上有几道灰色的沟,可能是哭着哭着把脸上的妆哭花了,她害怕似的看了钟以源一眼,转身回房补妆去了。

吴千语坐在餐桌上,在那里事不关己地吃着早餐,钟以良抛下她走了,先前他提出离婚她不同意,后来他就自个走了,那种感觉,就好像贾宝玉抛下薛宝钗出家去了似的,不过,她已经是钟家的儿媳妇,那么,她就永远是,所以她仍旧坐在这里,雷打不动。

“您一大早给我打电话,我哪敢吃早饭啊,立马跑过来了。”钟以源说着,就在餐桌上坐了下来,他刻意挑了一个吴千语对面的位置,这样他可以时时得意十足优越感爆棚的对吴千语施压,让她痛苦,以此报复她曾经带给他和回雪的伤害,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他现在开始了他的复仇计划,自然,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他全部不会放过。

餐厅的壁挂电视上在重播着昨晚的《非诚勿扰》,孟非问一个女嘉宾,希望男朋友是什么样的,女嘉宾害羞地回答:“我希望他富有同情心,富有责任心,富有事业心,富有爱心,富有真心。”孟非道:“说简洁点。”女嘉宾答:“我希望他非常富有!”

哈哈哈,钟以源看得一阵大笑,然后视线从电视屏幕上挪开,移到吴千语脸上,慢慢地讽刺道:“嘴上说的是爱情,心里想的是金钱,真是地道的女性啊。”

吴千语脸白了白,当作没听见。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早饭。沈宜修也重新化好妆出来了,看到餐桌了一个位置空空的,那是以良的位置,她的眼睛也不争气地红了,她心爱的儿子,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他的腿又有残疾,行动不方便,你叫她怎么放心!

钟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钟以源也如同一只刺猬,崩紧了全身的弦,等待着钟福关于钟以良的责问。

然而,钟福咳嗽了一下,说道:“八一路那块地,你买下来了?”

钟以源愣了愣,八一路那块地,当时为了让江回雪离开贫民窟那个可怕的地方,他直接下决定自己就拍板买了那块地,股东大会都没开,肯定有一些和死老头一起打天下的老头去钟福那告密了!

“是的,爸爸。”他点了点头,努力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钟福,谦恭有礼地说道:“爸爸,我对那块地有信心,我觉得极具投资价值,一旦开发成高档楼盘,能为我们集团赚来两个亿。”

他在心里为自己喝采,演技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哦耶!

“哼――”钟福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他放下筷子,对钟以源皱眉道:“你不知道现在地产不行了啊?”

钟以源笑了笑,他明明是心里发虚,买那块地是意气用事,感情冲动,但是现在,他不能表现出来,他眯起大眼笑看着钟福,装作很有信心地说道:“爸爸,现在地产行业是重新在洗牌,但死的只是小开发商,像我们流风这种资本大锷,会顺利挺过危机,只会越来越好的。”

钟福板着脸,没有支声。

钟以源为了不让死老头暴怒,只好更加谦恭地打包票道:“爸爸,如果这块地让我们的钱打了水漂,我向你保证,一定在其它渠道赚回来,请您相信我!”

听到这样一席话,原本怒火满满的钟福舒了一口气,就好像请人刚刚推拿按摩了全身似的,通体舒畅,在社会上吃了三年苦,回来的儿子对自己更加谦恭孝顺了,时时给他意外的惊喜,他钟福很得意三年前下棋似的布局,现在已经很满足了,而且儿子说得不错,这块地也有可能是赚钱的,就像股票,熊了五六年,现在不也N逼起来了吗?

因此,他缓缓地点点头,笑了笑说道:“我相信你。”

钟以源才松了一口气,在心底偷偷捏了一把汗。

沈宜修看到老头好像不生钟以源的气了,立马急了,她委屈地说道:“老爷,以良的事你不能不管啊――”

钟以源刚刚松驰的身体重新崩紧,坚硬有如石头,真是一波刚刚平息一波又起,这个老女人,不管她点颜色瞧瞧,不知道他的厉害是吧!

沈宜修开始哭哭啼啼:“呜呜呜,老爷,以良行动不方便,现在都不知道人哪里,我好担心他那,他之前,从来没有离开过杭城,呜呜呜,老爷,你要替我做主啊――”沈宜修痛苦得像一个找青天大老爷申冤的小妇人。

钟以源脸上堆满笑容,心里却无比厌倦,他烦恼地听着沈宜修的絮絮叨叨,哭哭啼啼,这女人,不知道死老头当年是怎么看上她的,和他妈,简直没法比!

钟福也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咳嗽了一下,对钟以源说道:“儿砸――”

钟以源为了获得老头的原谅,他决定采取主动权,机会是自己创造的,人人都知道司马光砸了缸救了小孩,极有可能那个小孩就是他自己扔进去的。这世上,腹黑的极致就是口是心非,笑着捅刀子,他嘴巴如同抹了蜜一般说道:“爸爸,我想妈――”说“妈”这个字眼里,他自己都哆嗦了一下,雷得不轻,沈宜修也停止哭泣,震惊得看着他,但是钟福看到钟以源肯叫沈宜修妈,天平立马倾到儿子那一边了,觉得儿子越来越懂事孝顺,反倒是沈宜修闹得有些过份了。

钟以源把心底泛起的恶心控制住,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想妈误会我了,弟弟行动不方便,做为教育产业的负责人,几乎天天都在外面跑,要去国内其它示范学校去看看啊,要去国外去取取经啊,弟弟腿有问题,我心疼他,才让他不要负责教育产业这一块了,让他在家休息的。爸爸,我们流风集团有能力的经理人多得如恒河沙数,没必要让行动不方便的弟弟劳心费力对不对――”他满面春风,说得比蜜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