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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家丑不可外扬

第260章 家丑不可外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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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钟以源朝着自己的既定目标进发,如同往常一样,在总部忙完集团的一切事务,开着车回到钟家老宅。他一向是一个自负不在乎他人看法的人,哼,如果为他人活着,那生活岂不是如同一条裤叉,别人放什么屁你都得接着!

他总是比吃晚饭的时间到得稍微早一点,就是为了给自己和吴千语留下单独相处的机会。那时候,钟福还没有回来,沈宜修在花园或者自己的房间忙着什么,下人们各自干着自己的事,做饭的下人在厨房忙活,负责打扫的下人也会很识趣,看到他来了,都会走到另一间屋子去打扫,所以,经常他到来后,在客厅落坐,吴千语就会从房间里走出来,和他一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时空安静得如同幽谷,一切仿佛静止。

对于吴千语来说,这些日子,钟以源好像变了一个人,天天回到钟家老宅,和她说说话,然后一起吃饭,她越来越纳闷,越来越紧张,由开始的害怕惶恐到现在的期待,如果有一天,钟以源没有准时出现在钟家大宅的门口,她的一颗心就会落空,如海边干枯的贝壳般空荡荡的,不是滋味。

如同春天万物生长,绿芽萌出一般,吴千语原本一颗死寂的心,因为钟以源的频频到来,又像小草一般重新复活。

她虽然已经结婚了,现在是钟家的儿媳妇,可是由于这一变化,如今的她,就像一个怀春少女。每天就想着第二天穿什么衣服漂亮,做什么发型时尚,到了钟以源要来的时间,提前半个小时,她就开始梳妆打扮自己,还有十多分钟的时候,她的一颗心因为等待就会像兔子似的狂跳不己,听力也特别好,有关于钟以源的任何细微声音,隔着很远的距离,她竖起耳朵,如同一只兔子,也能全部听到。她听到他的汽车开进花园,在车库里停下,引擎熄火,一种幸福感就会油然而生,现在的她,仿佛是一个恋爱中的女人,每天在等待着情人的归来。

吴千语惶恐不安地发现了自己的这些变化,理智告诉她,这样的自己不正常,这种可怕的情感又在无形中把自己往恐惧和危险里推,钟以源的出现如同一种可怕的化学药物,正在腐蚀她渐渐平静和稳定的人生。

但是这种感觉太美妙了,就像山崖上的蜂蜜,而她,就像一只笨拙的大熊,明知前面是山崖,可她又如何抵抗花蜜的诱惑呢,鲜花中的陷阱,她看得到,却做不到止步不前。

因此,她任由自己被这种如狂涛骇浪的情感牵引着,如同一个十八岁初恋的女孩,如同盲人期盼着人生中的第一缕阳光,她天天等待着钟以源的到来,然后在客厅的沙发上和他聊着天,在餐桌的饭桌上和他吃着饭,说一些从前的事,说一些现在的事,说一些公司的事,说一些明星八卦,话语就像轻轻折叠的纸船,安静地飘在静静的深水上,没有多大意义,却十分的美好。两个人对于各自的婚姻状况仿佛事先约好了似的只字不提。

这一阵子,吴千语觉得自己很幸福。

这一天也是如此,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钟以源给她讲了一个笑话:“千语,今天网上看到一个笑话,说给你听听。有一个人问大家对什么食物过敏吗,有一个女人说,她对吃八只大闸蟹过敏,每次只要吃到第八只,她就浑身难受,过敏很严重。”

钟以源说这个笑话的时候,吴千语原本正在慢慢喝着一杯红茶的,等他笑话说到一半,讲到吃到“第八只螃蟹”时,她再也控制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这个吃货,哈哈哈”然后,自己被喝下去的红茶呛到了,连连咳嗽,把眼泪都咳出来了。

钟以源见她弯着背咳嗽不止,立马上前,关心地伸出手,俯下腰替她拍着背,等到他拍了有一会时,两个人几乎同时意识到什么。吴千语也不咳了,钟以源也不替她拍背了,他的手从她瘦弱白皙的背部抬了起来,悬在半空,没决定落下,也没决定拿开。

两个人挨得特别近,彼此间的呼吸和心跳都能听到,他正在做一件事,那就是使吴千语误会,使他们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

钟以源在闪电般的时光里,纠结着,情感告诉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他不喜欢这个女人,这样暧昧,他对不起江回雪,但是理智告诉他,他要复仇,第一步就是骗到吴千语手上的股权!为了目标,他不得不这样做。

因此,迟疑了两三分钟,理智占了上风,他温柔地笑了笑,浮在半空中的手重新落了下来,落在吴千语的背上,吴千语浑身有如被电击,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双艳光四射的美目征征看着钟以源的动作,有人说,如果你想嫁给一个安静温暖的男人,首先,你必须成为淡定美丽的女人。他不是安静温暖的男人,她看到他,不管任何时候,哪怕白发苍苍,她也会同样的激动不己,忘了呼吸。

钟以源看在眼里,脸上笑意更浓,他用丝绸般的声音假装关切地问道:“你现在好些了没有?”

吴千语没有接腔,她睁着大眼,难以置信地看向钟以源,一时间,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对她如此关切,她咳嗽他替她拍背,两个人挨得那么近,关系如胶似漆,仿佛恋人,一切好像回到从前,很久很久以前,longlongago,他们还是恋人的时候,他也是如此爱她!

天啊,这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的情景,她是不是在做梦?!

看着吴千语痴痴呆呆的模样,钟以源微微一笑,用甜蜜如奶糖般的声音说道:“关心一下就受不了啦,以前,我经常不是这样关心你的吗?”

吴千语的眼珠转了转,以前,是啊,他终于记得以前,他曾经那样热烈地爱过她,如火一般,她以为他忘记了呢。

钟以源有意地停滞了一会,事后,才用一种回忆的调子,缓缓地沉痛的说道:“我有阵子很糊涂,晕了头,看不到你的好,千语,是我不对,对不起――”他违心地说到,冷静的大脑里,看着吴千语瞳孔收缩放大,呼吸不稳,脸泛潮红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眼里的她,就像一只可怜的待宰的羔羊!

吴千语眼里有泪水闪现,她努力地深呼吸,让自己清醒过来,他终于知道他对不起她,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一切还来得及!

大颗大颗的眼泪如倾盆大雨般从她的脸上滑落,她再也控制不住,做不到平静如砥,只想冲到他的怀抱里,委屈得放声大哭,她委曲求全,几次心灰心死,终于等到了他浪头回头悔悟的这一天!

在钟以源的面前,吴千语仿佛是水晶玻璃做的,是一个透明的人,她在想什么,从她的神情举止,钟以源只需要一眼就能看明白,心事就是这样的东西,纵使你捂着嘴什么也不说,它也会从你眼里飞出来!因此,钟以源很自然地上前一步,让两个人的距离更加缩小,然后伸出手,用力地把吴千语揽入了怀里。

吴千语再也受不了,伸出手紧紧地抱紧了他,在钟以源的怀里如同一个小姑娘般,委屈地放声大哭。

“咳,咳,咳!”身后却传来猛烈地咳嗽声。是钟福!

两个人闪电般的分开,害怕地回头,就看到钟福拄着拐杖黑着一张脸站在他们身后。

“爸”“爸”,钟以源和吴千语异口同声,冲着钟福打着招呼,吴千语面色苍白,眼角还挂着泪珠,钟以源有一丝难堪,但仍旧淡定地对钟福微笑着。

吴千语低着头,心里狂跳如同擂鼓,她想着天啊,该怎么办,钟福刚才看到她在钟以源怀里了?!她现在可是钟以良的老婆!激情真是害死人!

钟福没有搭理他们,只是黑着脸沉默地长时间注视着他们,慢慢地消化着自己刚才眼里看到的一切,他刚才看到什么了,这两个人居然搂在一起了,这是****!这里面有古怪!

“爸,就等你回来吃饭呢。”钟以源仿佛没事人一般,冲钟福微微笑着,刚才仿佛消失的下人纷纷从各个房间如同耗子般跑到客厅里来,负责厨房事宜的张妈走到钟福面前,讨好地问道:“老爷,要不要开饭?”

“吃吃吃,就知道吃,吃个屁,我不饿!”钟福声音如同打雷,张妈吓得如同一只兔子,身子抖了抖,连声说着是,一溜烟地退回到厨房里,其它的下人也全部如同蜗牛遇到雷雨缩到自己的壳里,缩回到其它房间里去了。

吴千语的脸色更白,简直如同冰雪,她嘴唇上的血色也在慢慢消失,一颗心狂跳得好像要抽筋了。

钟以源咳嗽了一下,笑了笑,对钟福说道:“爸,我给你削个水果吃吧。”说完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和水果刀,一下,一下地,慢慢地替钟福削着一个大红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