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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皇孙五岁半(清穿)第17节(1 / 2)





  “能,哪不能呢。”雅尔江阿连连点头,笑呵呵的,“小爷尽管来就是。贵客盈门,王府上下真是蓬荜生辉哪!”

  瞧他那喜滋滋的模样,太子与四阿哥对视一眼,心下有所猜测。

  指不定是大好事呢。

  简亲王府面积极广,世代积累的财富装点了假山池塘,雕楼画栋,还有九曲回廊。世子殷勤地带路,将太子四贝勒等人迎进正门,挨个介绍了府中景色,话间不乏自豪之意。

  因着太子驾临,亲王府很快清了场。园里不见嘈杂,唯有繁花盛景,还有许多识不出的种类,看得弘晏眼花缭乱。

  雅尔江阿偷偷观察长孙许久,见此笑着说:“小爷若是喜欢,不妨带几盆去?都是手下寻来的花草,不稀罕的。”

  弘晏摇摇头,神色很是乖巧:“这些都是世子喜欢的,弘晏欣赏就够了。对了,您不是有话同我阿玛四叔讲么?我在园里逛逛就好,你们快忙吧。”

  雅尔江阿吃了一惊,长孙也太过懂事了些!

  这般想着,嘴角咧得更开,难怪皇上看他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大贝勒妒忌不是没有道理。

  于是给贴身侍从使了个眼神,小声同弘晏道:“就让明化陪着您,有什么需求,吩咐他就是了。”

  弘晏应了一声,朝太子与四阿哥挥挥手,笑容灿烂:“阿玛四叔,我等你们哦。”

  四阿哥神色柔和,太子动动嘴唇,终是没说什么,留下何柱儿跟着弘晏,随雅尔江阿去了书房议事。

  “前日大贝勒与八贝勒宴请臣弟,席间咱们饮了酒,也说了话。臣弟思来想去,心里很是不安,还是想着告知太子爷,告知四贝勒,以慰这颗良心。”雅尔江阿指指胸口,将大阿哥的‘计划’和盘托出,说罢郑重道,“……怕是不利于您哪。”

  太子微微挑眉,胤禛紧皱眉心,半晌开口:“这又是何必。”

  “是啊!这又是何必?”雅尔江阿一拍掌心,愤慨道,“背后使阴刀,算什么君子?可太子爷绝不能小觑这事。那些世子郡王联合起来,可是好大一股势力,足以搅得京城天翻地覆了!”

  四阿哥的眉心越皱越紧。太子含笑听着,忽然问:“依世子所见,孤要如何做?”

  正题总算来了。雅尔江阿眸光一闪,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道:“好叫太子爷知晓,臣弟是站在您这边的,否则何必做这得罪大贝勒的活计?”

  他和安郡王那蠢货不一样,将目前局势看得分明。皇上信重太子,宠爱长孙,储位至少十年内动摇不了;就算储位岌岌可危,也轮不到有勇无谋的大阿哥,呵呵,他脑子又没进水。

  简亲王府身为铁帽子,是不急着站队,可如今不得事急从权么。

  四阿哥早就被认定为太子铁杆,故而他也不避着。见太子若有所思,像是相信了他的话,雅尔江阿心里一喜,继续道:“臣弟的阿玛虽病,却依然是宗人府令。只需您一句话,就算再大的风浪,他们也翻不起来!”

  雅尔江阿说得天花乱坠,太子微微沉吟。片刻,他不动声色地问:“世子所求,又是什么呢。”

  “臣弟望太子爷体恤一二。”坐着的都是聪明人,雅尔江阿也不再藏着掖着,低声说,“……五十万两欠银,王府实在是捉襟见肘。”

  不等太子回话,胤禛骤然绷紧面容。

  雅尔江阿似是胸有成竹,微微一笑:“臣弟求二位哥哥通融。只需太子爷一句准话,我简亲王府为您马首是瞻,旗下牛录佐领任您驱使,还有良田土地,美人无数……”

  这话听着便让人心动,好似抹去五十万两,得到的会是更多。

  雅尔江阿坚信,太子不会拒绝。毕竟铁帽子王的支持,是多少人可遇不可求的事!

  “不了。”太子云淡风轻开了口,“两相对比,还是五十万两重一些。”

  胤禛松了口气,雅尔江阿的笑容僵在嘴角。

  他不可置信极了,面容霎时变得阴沉,半晌,竟是有些恼羞成怒了。

  深深吸了吸气,雅尔江阿挤出笑容,“太子爷莫不要考虑考虑?”

  这话说的,似威胁似逼迫,太子亦有些恼了。

  书房气氛很是凝重,刹那间,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一下,两下,直直钻入人的耳膜。

  雅尔江阿倏然起身,厉声问:“谁?”

  他不是遣散人了吗?!

  “世子,是我。我有事儿找您。”弘晏模糊的嗓音传来,雅尔江阿心间大石落了地,随即阵阵恼怒升起。

  狗奴才也不拦着,任由娃娃闯入书房重地,他记着了。

  很快,书房撒入日光,重新变得亮堂起来。弘晏快步走进,身后跟着欲哭无泪的明化,还有抱着包裹的何柱儿。

  “方才回了马车一趟,想拿好东西给您瞧瞧。”弘晏笑眯眯的,亲自拆解何柱儿手里的包裹,然后掀开遮盖的黑布——

  此乃一块牌匾。

  做工说精致也不精致,说粗糙也不粗糙;唯有烫黑的四个大字很是醒目,还是皇上的字迹。

  国,之,蛀,虫。

  霎那间满室寂静,只剩弘晏的指挥:“既是汗玛法御笔,就该好好挂起来欣赏。阿玛敲铁钉,四叔爬梯子,我们齐心协力挂上王府正门,宁愿自己累着,也不要世子出力。”

  没等太子回神,胤禛呆愣许久,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

  简亲王府彻底乱了。

  碍着身份,谁也不敢冒犯太子几人,下人们只能哭诉求饶,磕头请皇上恕罪。

  雅尔江阿望着牌匾,浑身不住地颤抖,他既惊且惧,不断呢喃着“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