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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第18节(2 / 2)


  刑文飞有点着急了:“扈二哥,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那个问题。”

  扈崇回:“哦哦,那个问题啊。这个,我不是专家,我去找个专家,a国专门做艾滋病治疗的专家给你解答,可以不?”

  刑文飞:“不,你找个国内的专家。我怕国情不同,到时候问题不同。”

  扈崇说:“这什么朋友啊,你这么关心。”

  刑文飞:“你快去找个专家给我。”

  扈崇自然不给刑文飞介绍什么国内的专家,担心国内的专家从刑文飞这里撬自己资源,所以他自己去问了,然后把对方发给他的回答发给了刑文飞。

  刑文飞一看,倒的确是很全面,只是介绍得太多,看得他眼花,不过事情涉及秦素的身体状况,他都认真看了,看后总结了一下,大意是要根据秦素的暴露等级不同感染的高低不同,吃了阻断药的话,国际给的阻断失败率在千分之五,但国内怎么样其实没有具体数据,或者比这个高点或者低一点。然后就是一定要吃阻断药,既然已经暴露了,吃阻断药是唯一的办法了,即使有副反应,也要忍着,一定要吃药。又给了一些药的联合用药方案,但这个用药方案要根据暴露时碰到的病人病毒的耐药情况定,病人的病毒已经对某种药耐药了,那就不能用那种药了。

  刑文飞向扈崇道了谢,又说:“我之后还有很多事需要向这个专家咨询,二哥,麻烦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之后一定向你和他都好好道谢。”

  既然刑文飞这么讲了,扈崇也只好给两人搭了线,但这下对刑文飞这个朋友更感兴趣了,毕竟刑文飞这也太热心了吧。

  扈崇说:“和我你客气什么。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就行了。你这个倒霉的朋友是谁啊?怎么这么上心?”

  扈崇知道刑文飞,别看他行事老成礼貌周到,但要是毫无利益关系的人,他才不会这么上心。

  刑文飞回:“一个朋友而已。他要是没事,以后介绍你们认识,你就知道了。”

  扈崇只好不再问了。

  拿着手机回了卧室,他老婆又被他吵醒,问:“什么事呀?”

  扈崇:“没什么事。刑文飞有个朋友可能感染了hiv,我给他介绍了个专家。”

  他老婆和刑文飞也认识,当即一惊:“会不会是他自己,借口是朋友,所以来问你啊!”

  扈崇也一惊:“啊!”觉得自己老婆果真聪明,有这种可能性。毕竟刑文飞连电话都不敢和自己打,很可能就是出事了,声音有异常怕自己听出来!

  现在要怎么办?

  **

  刑文飞和专家搭上线,问了些问题,主要是问怎么照顾暴露者,以及和暴露者相处的注意事项,但对方回答得不热心,不过刑文飞的疑惑到底是解决了。

  专家不热心的原因,刑文飞以为是自己没先给对方钱,而且这时候也晚了,对方要休息,但真实原因是,对方很不喜欢微信打字,然后就是刑文飞问了一句:“吃阻断药期间,有性生活,被感染的概率高吗?”

  对方马上就不太想理他了,回了他一句:“最好别再发生高危行为了!刑先生,我先睡了,有问题,之后再聊吧。”

  要不是看在扈崇的面子上,就差把他拉黑了!

  刑文飞问那个问题,并不是指要有性生活的意思,而是对此感到好奇,所以就问了。

  他安静地窝在沙发里,盯着微信看了一阵,里面有几十上百人的微信没有回,不过他也没打算回,就又点出秦素的微信,看他之前发给自己的信息。

  他以前是很不喜欢微信打字的,因为特别浪费时间,但今晚打了很多字了,他就又给秦素打了一句“对不起”,自然发不过去,但下面出现了添加对方的链接,他点进去加秦素,在发的消息里就写“之前对不起,把我加回来吧。”

  秦素房子让他感觉陌生冰冷,像是带着某种会让他生病的病原,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待在这里。

  秦素的房子让他陌生,其实这样的秦素也让他觉得陌生,但两人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他舍不得离开秦素。

  刑文飞想了很多现实的东西,在清晨来临时,他决定至少要陪秦素一阵,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和秦素的关系,他以前没有想过天长地久,但也没想过会分开。

  早上,六点半,秦素一整晚都处在半梦半醒之间,这时候也不想再睡了,就起床,去洗澡。

  刑文飞在沙发上睡过去了,他也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过觉,但这个沙发真是没法和他办公室的沙发相比,他睡得极其不舒服,所以卫生间里有声音后,他就被吵醒了,赶紧过去看秦素的情况。

  第19章

  秦素将家里的主卧让给了父母住, 因为主卧配有单独卫生间, 这样, 他父母来他这里住时,上卫生间就比较方便,虽然他父母如今在乡下务农身体比他还结实健康得多。就因为他父母的房间配有独立卫生间, 那间卫生间又常年没有人使用,才导致这个房间有刑文飞最受不住的潮湿霉味。

  秦素自己的卧室没有卫生间,就用客厅斜对面的公用卫生间。

  刑文飞走过去, 轻轻敲了一下门, 问:“秦素,需不需要我帮忙?”

  经过那位hiv治疗方面的专家黎医生的介绍, 刑文飞了解到秦素吃阻断药的副作用与个人体质有关,但根据昨晚秦素的情况判断, 秦素好像是副作用很明显那一类。

  秦素的确不舒服,肚子疼, 但是又不是想上卫生间的肚子疼。

  如果他是个女人的话,他会发现这种感觉和痛经有些相像。

  但他昨晚没有洗澡,这时候非洗不可了, 就用一用放水纱布将胳膊肘上的伤又包了一层, 这就去洗澡了。

  忍受痛苦对于秦素来说,是很平常的事,他也没觉得这算什么事,在哗啦的流水里,他晕晕乎乎地洗着澡, 脑子里尚且在想这一天还需要做的事情,这也是他每一天的习惯,早上起来洗个澡,边洗澡就边想这一天的安排,然后一件件去做。

  刑文飞没有听到他回答自己,担心他在浴室里晕倒,就抬手开了门,他本以为秦素会将门锁上,没想到一开就打开了,秦素一大早很晕,忘了关门。

  秦素的卫生间就是一般人家的卫生间,大约四平米,不大不小,有一个很小的玻璃洗浴隔间,水雾弥漫开来,刑文飞看到了浴霸灯强光下秦素的身体。

  秦素非常白,刑文飞每次抱着他,都觉得他要白得化成光了。

  水雾里的秦素白中透着一些绯色,他微微眯着眼,水润湿了他的头发、他的脸、他的颈子、他的身体……

  明明只是隔着一层玻璃,但刑文飞却觉得秦素与自己隔着云山,不由心下一跳,生出了强烈的感情,这感情到底是什么,刑文飞自己都闹不明白,只是非常想将秦素抱在怀里,不要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秦素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刑文飞开门进了卫生间,他关了水,准备从玻璃间里出来,又有点窘迫。

  刑文飞只穿着真丝白衬衫,下面是黑色的西裤,光着脚,既没穿袜子,也没有穿拖鞋。

  白衬衫是立领,简洁又带一点复古的优雅贵气,衣服已经有点皱了,西裤也同样皱了,头发还有点乱,但这身睡过了夜的衣服,就着他的宽肩窄腰长腿,让他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