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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2)


  褚稷身体向前倾,看了半晌,转头看向聂珑,目光灼灼,语气里含了一丝惊喜,“给朕准备的?”

  聂珑点点头,“皇上生日快乐,祝贺您年年岁岁有今朝,长命百岁壮如虎!”

  这句话是真的,聂珑还真希望这家伙能长命百岁,不要叫主角团打到了,男女主现在还小,搞事的都是他父亲,都是些小打小闹,可等他长大了,反派就该遭殃了。

  褚稷看着少女那张脸,她眼睛形状偏圆,总是带着少女不知事的天真娇憨,瞳孔清澈如水,只有眼尾微微上翘,平添一丝妩媚。

  他是想和宝儿长命百岁,那个壮如虎是个什么意思??

  褚稷微微晃神,伸出手,被少女拉住了,娇嗔,“别闹,大臣都在看着呢!”

  没多大点功夫,一首欢快的儿童版祝寿歌唱完了。

  为首的那孩子原是褚景西扮演的,小孩跳得小脸红扑扑的,肉嘟嘟的脸上全是兴奋,他倒腾着一双小短腿跑上来,两只胖手里捧着一个小盒子一步一个阶梯,爬得气喘吁吁摇摇晃晃,跟个小不倒翁似的。

  “祝皇叔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褚稷才不理小崽子,转头对聂珑笑得甜蜜,“给朕的?”

  盒子里头有个超大版荷包,荷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他正要伸手看,又有不懂瞧人颜色的大臣敬酒,不方便拆礼物,褚稷按奈下来,将东西装进盒子里盖好。

  褚稷递给安公公,说道:“这是皇后给朕的礼物,听见了?听见了,那就好好保管,别丢了。”

  安公公:“……是。”为何总有种皇上在跟他嘚瑟炫耀的感觉?一定是他的错觉!

  到这时,宴会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儿。

  聂珑也稍有疲乏,准备跟皇帝说说,差不多就回宫歇息。

  偏巧,这时有个姑娘举着酒杯说仰慕皇后,想跟皇后敬杯酒。

  “这位是哪家千金?”

  下首那姑娘咬了咬唇,“回娘娘,臣女乃户部尚书王园之女王芳湘。”

  聂珑起初没注意,她一听这熟悉的名字看下去,那姑娘柔情似洪水儿,一双媚眼全往身旁龙椅上的男人身上抛。

  聂珑手上酒杯差点没握稳,王芳湘,户部尚书小女儿,女主的姑姑,也是那本书里头一个让人一言难尽的人物。

  这个姑娘在小说里,外表温温柔柔的,小家碧玉,偏生死心眼儿,软磨硬泡也想着进宫伺候皇上。

  从种种迹象其实能证明这是个趋炎附势,哪里厉害往哪里倒的墙头草,刚开始疯狂想要进宫伺候皇帝,等前皇后死了,这人变本加厉,想要取代皇后的位置,后来惹恼了皇帝,收拾了她父亲一通,被家人拘着才稍稍安分。

  如果只是这样,还不算奇怪,怪在后来男主崛起了,这姑娘不顾大了十岁的年纪,硬是跟女主姑侄相争,争同一个男人,还口称愿意和女主共侍一夫。

  在男女主之间插杠杠当然没成功,这姑娘挨收拾了。

  这样奇葩的剧情和性格也可能只有在书中的世界才能出现了,否则古代真有这么不要脸的姑娘?

  一杯酒的事,聂珑暂时跟她没什么冲突,懒得理会她,抿两口了事,喝完这杯,聂珑道:“臣妾有些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褚稷:“累了?回去让春风煮点醒酒汤,好好睡一觉,朕晚一会儿就回去。”

  褚稷也想回,老恭亲王也来参加万寿宴,眼下正喝上头,殿里没人管得住。

  “皇上,喝,老皇叔再敬你一杯!”

  褚稷:……

  聂珑没坐软轿,喝了点酒就想散散步吹吹风,舒服些。

  刚走到一处假山过道,一黑影冲了过来,一头撞在聂珑身上,春风连忙扶住了皇后,呵斥道:“哪来的狗奴才胆敢冒犯皇后?!”

  这人低着头看不见脸,脚步如风,撞完就如同一阵风似的跑走。

  春风伸出手去抓也没抓到,遑论跟在后面的宫女太监。

  聂珑被这一撞感觉头更疼了,抓住春风的胳膊,说道:“算了,找个小太监跑跑腿,叫侍卫搜寻下。”

  聂珑也没心思慢悠悠散步了,软轿一直跟在后头,索性坐上轿子回宫。

  ——

  她泡在浴桶里,两只细白的胳膊搭在浴桶上,闭目养神。

  水中热气不断上涌,直往脸蛋儿上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聂珑发觉身体越发热了,开始以为是热水缘故,可才泡了会儿,她就觉得越发不对劲,脸色潮红,气喘吁吁,体内一股燥人的痒意流到四肢百骸。

  温热的汤水越泡越燥热,聂珑从浴桶里出来,“春风?”

  门外没人应声,聂珑又喊了一声。

  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

  聂珑刚裹好衣服,回头一看,是个蒙脸人,这人身长约莫六尺,形容猥琐,并不吭声,一步一步像她走来。

  坤宁宫的浴所是设立在偏殿,平日里聂珑沐浴几个丫头都会在旁伺候,从不离开半步,就是谨防着她有所吩咐。

  聂珑刚回宫的时候,有些疲乏想一个人静静,没叫她们伺候,让她们在外头守着,可现在……有人闯了进来。

  聂珑脑子慢了半拍,那人近在眼前,两步的距离就要抓到她的肩膀。

  她忍着满腔燥热和想要靠近的不适感,躲到放置衣物的架子后,顺手抄了一根用来舀水用的大木杓,紧紧握在手中。

  聂珑虽脑子微有迷糊,但知道一点,来人能闯进她的寝宫还蒙着脸必然是来者不善,她双手紧紧握着大木杓,也没同这人废话,光是抵抗身上的异样感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