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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2)





  温别玉先将电热水壶拿起来放到一旁,又找来纸巾把水迹擦干净,等他出去准备把电闸再推回去的时候,他看见了长长的走廊和楼梯。

  房子太大,摸黑着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电闸在哪里。

  温别玉想了想,拿手机给俞适野打了个电话。

  ***

  赵景修的车子已经到了医院门口,他正守着俞适野,看他被人放上移动病床,快速往医院内部推去。

  就在这个时候,俞适野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赵景修替昏迷的人拿出来一看,看见“温别玉”三个字闪烁在屏幕上。

  他盯了一会,撇撇嘴,挂掉电话,刚把手机塞回俞适野的口袋,他自己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本来不打算接的,结果拿出来一看,是自己老爹打来的。

  没奈何,只好接了。

  赵景修刚刚接通电话,老爹的质问就劈头盖脸地响起来:“我听你司机说你送了个人去医院,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还能有怎么回事?你不是从小教导我要助人为乐吗?我看见了一个人突然急诊倒在我面前,我还能不上前帮助他?我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赵景修油嘴滑舌地解释道。

  “你别跟我耍花枪,刚才老万也给我打电话,说你给他拉了单生意,你今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奇奇怪怪的。”

  “唉,爸,你听我说……”

  赵景修接到他爹的电话本来就不高兴,再加上医院人多嘈杂,左右两边是伤了胳膊坐着□□的,前方有个阿婆不知怎么的,突然翻身呕吐,秽物喷了一走廊,赵景修心烦气躁,不知不觉远离俞适野的病床,独自走到了医院的庭院里,找个安静的喷泉旁呆着,有一搭没一搭敷衍他老爹。

  ***

  病床旁边没了人,医护人员却需要有人签字办手续,喊了半天,没把陪同过来的赵景修喊出来,倒是俞适野的手机再一次响起来,屏幕上跳动的,还是“温别玉”三个字。

  这一次,手机被医护人员接通。

  “你现在有空吗?跟我说说你家总电闸在哪里,家里跳闸……”

  “手机主人在医院,急性过敏休克,正在抢救。”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

  “喂?喂喂?”按着电话的护士接连喊了两声,“听得见吗?你是患者的亲属吗?如果不是,你知道他亲属的号码吗?”

  “哐当”一声脆响,是手机掉落在地板的声音。

  隔着个话筒,声音其实不是那么的鲜明,但对已经拿着许多病人的手机通知过许多家庭的护士来说,这种响动早已熟悉到麻木,闭着眼睛都能模拟出场景。

  她知道这时候患者的家人最为心慌,她决定给点时间,等上一小会儿。

  但下一秒,电话那头就再响起声音来,沉稳理智,就是呼吸有些急促:

  “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赶去!”

  第十六章

  俞适野睁开眼睛的时候, 还有一点儿茫然。

  他看见了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 惨白的墙和窗,惨白的被子和瓷砖,还有非常标准的挂着信息卡的栏杆床。

  俞适野一下就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他眉头皱了一下,转转头, 左右看看,很快在左手边的沙发位置发现了人。

  呆在那儿的人将手肘支在扶手上, 用拳头撑着脑袋,脑袋微微垂着,似乎正在歇憩。放置在旁边的小夜灯何其吝啬, 只给了这个房间最微薄的光亮, 这个房间是寂静的,寂静之中还凝固着医院所特有的黯淡与冷意。

  俞适野动了一下身体,衣服摩擦在被褥上, 发出比耳语还轻的响动。

  但坐在沙发上的人却突然惊醒了, 斜靠着扶手的身体猛然坐正,沙发上的人侧过身,隔着一层朦胧的深暗,看向俞适野:“小野?”

  俞适野没有回答,他坐起身, 开了灯。

  自天花板上流泻下来的光明照亮了他脸上的迷惑, 他的声音里更含着点不可思议:“为什么会是你守在这里?”

  温别玉沉默了。

  他慢吞吞地将偏向病床的身体板正,翘了腿, 以一个放松许多的姿势面对俞适野,哼笑一声:“怎么,看见我很失望?要不要我让个位置,出去把能让你不失望的人给找进来?”

  “不是失望,是很惊讶。”

  “惊讶没见到想见的人?”

  “惊讶你怎么能隔空在酒会上给我下过敏源。”

  温别玉发现两个人似乎不是在谈一件事情。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俞适野,你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房门被叩响了,叩叩叩的声音在寂静之中很是响亮,将俞适野和温别玉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两人一同向房门处看了一眼。

  俞适野建议:“开个门?”

  温别玉瞥了俞适野一眼,从沙发上站起打开,露出站在外头的赵景修的身影。

  他还是穿着酒会上的刺绣白西装,这套西装在一众灰黑蓝西装的酒会上独树一帜,到了哪哪都是白的医院,这衬得人也白惨惨的衣服倒是意外的和谐了起来,往地上墙前一站,随时随地都能融入进去。

  门就一个。

  赵景修进门的时候必然经过温别玉身边,他忌惮的瞥了人一眼,不自觉地以最靠边走路的形式拉开两人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