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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2 / 2)


  林云舒跟族长说机会难得,建议大家报名,为此还专门提了高价,只要有人报名出海,录取后,可以给两百两银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有三个家境贫困的族人报名,有两个能够适应海上气候,应选成功。

  临出发时,林云舒还特地叮嘱他们,带些种子回来。

  玉米,红薯,土豆,小龙虾,随便什么都行啊。

  林云舒喜得眉开眼笑,“那他们回来有带什么东西吗?”

  “有的。很多东西。”族长也是相当兴奋,搓着手,“我们带过去的十万刀纸已经全部卖完了,还卖了个好价。”

  林云舒眼睛一亮,“赚了多少?”

  族长比划了个数字,林云舒捂着胸口,一脸不可思议,“真的假的?那两个孩子那么能耐,居然能卖这么高的价格?”

  “不是他俩能耐,是宁王厉害。宁王把价格定得死死的。奇货可居,那边没有这些东西,可不就赚翻了嘛。”族长也没想到出海一趟,纸这么贵。一趟就赚了他们平常的十几倍。

  林云舒没想到宁王不仅能掌兵,居然还会做生意,不过价格提高这么多倒也能理解,“海上有风险。利润大也很正常。”

  族长深以为然,说出来意,“你不是让他们带了东西吗?你回去瞧瞧,看看有没有你要的?”

  他们这次带回来的东西也很多。装了满满三车,还是找了镖局一起运回来的,就怕路上有个闪失。

  近些年月国各地都不安全,山匪水匪多如牛毛。

  林云舒立刻让两个儿子驾马车送她回族里。

  她记得西方这时候已经有火铳了,也不知有没有弄些回来?

  要不是专业不对口,她自己捣鼓不出来,她真想做个火铳,也好过天天练习弩机。

  一行人到了族里,许多族人都过来观看,听两人说起外国情况。听说有蓝眼睛,黄头发,高鼻子,一个个惊呼连连。

  林云舒对外国人没兴趣,径直走到货物处。让她失望的是,并没有火铳。

  反倒有不少种子,就连她说的土豆,玉米,红薯都有。

  “宁王听当地人说这些东西非常高产,所以装了满满两艘船。倒是那些贵重物件一样都没带。”两人还颇为遗憾。

  林云舒没有看到小龙虾,心里有些失落,但想想已经有三样种子,不能贪心不足,也就罢了。

  族长原想将这些种子卖出去,被林云舒劝说留下来自己种。

  但这些东西大家都没种过,不知道栽种方法,再加上大家也不知这东西将来值不值钱,每家都只要几斤。

  还剩下两车,林云舒全都要了,“我们家地多,就算收成不好,也有饭馆收入,亏得起。”

  族长见她如此想得开,劝解的话全都咽回肚子里去了。

  林云舒把栽种方法写下来告诉管事,让他们安排人手。等秋收后,就开始种。

  第55章

  中秋过后,天气便凉了下来,郁郁葱葱的老榆树枝繁叶茂靠在屋后,秋风徐徐,空中飘荡着若有似无的桂花香。

  屋内古色古香的矮几上摆着一只绿纹陶罐,里面插着几枝粉红茶花。青铜错金博山炉静静地吐纳着苏合香的芬芳,竹席上摆着一叠水果,让人情不自禁就放松下来。

  小四坐在榻上,给陆文放斟茶。

  陆文放穿着一件半旧青袍,头戴竹簪,看惯了他富贵打扮,乍然间这么素雅,他还颇有几分不习惯,“为了你妹妹,你这是把家底都掏空了?”

  作为陆家庶子,哪怕是最出息的子弟,陆文放的私产也有限。

  一千两赎身银子再加上置了庄子和田地,直接把自己从富户变成赤贫。

  陆文放却是丝毫不在意这些身外物,或者说之前他眉间还有一丝忧郁,现在倒是松快了,哪怕他嘴角没有上扬,眉眼也自带几分笑意,“只要妹妹过得好,我不穿锦衣华服又有什么关系。”

  他如此通透,小四便也没再多说,将茶杯双手奉上,陆文放接过来,饮了一杯,一双眼睛亮得不能再亮,“几日不见,你烹茶的手艺突飞猛进呀。”

  小四透过窗外,看了眼正在廊下看丫鬟们玩耍的娘子,浅浅一笑,“都是内子教得好。”

  陆文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冲他挤挤眼,“你俩这是和好了?”

  小四难得有些羞赧,没想到他瞒得这样紧,陆文放还是看出来了,他厚着脸皮答道,“是啊。”

  陆文放摇了摇扇子,“真是羡慕。”

  小四听得出他话中的落寞,他捏着杯子,斟酌再三才道,“陆兄,结发为夫妻,既然已经已经娶妻,何不跟嫂夫人好好过日子呢。我听我娘说过,嫂夫人也颇有才名,并不似你那嫡母心狠手辣。你……”

  上次见一面,那姑娘瞧着是个品行不错的。既然已经成亲,揪着老一辈的事不放,岂不是自寻烦恼。

  陆文放紧紧握着手里的杯子,沉重地叹了口气,侧着身子手肘抵在榻沿,闭了闭眼,“我心中不甘呢。他们越是打压我,我越是想跟他们对着干。”

  这是赌气呢。小四不是庶子,也无法感同身受,只是反问他,“你不肯善待嫂夫人,不是把她往外推吗?难不成你将来还要纳个妾生个跟你一样的庶子吗?”

  陆文放嫉恨嫡母,嫂夫人只是遭了池鱼之灾,他既不能休妻,为何不将嫂夫人拉到自己阵营,难不成还要将他的悲剧在下一辈上重演吗?

  这倒是陆文放没有想过的。他不想娶嫡母侄女为妻,但他还有姨娘,他摆脱不了陆家,所以他只能妥协。

  他用这种无声的反抗来抵抗嫡母,确实很幼稚。

  陆文放深深打量小四,“贤弟思虑倒是越来越长远了。我远远不及。”

  小四摆了摆手,“不过是经过的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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