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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0)(2 / 2)


  我不是不接受你就是太突然了,我没想过和你总之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关凛有些忐忑,他觉得自己说了一堆乱七八糟不该讲的话,他干嘛要在顾怀山面前提顾临渊啊?还在顾怀山刚对自己表白后说自己曾喜欢过另一个人。

  虽说他是想在真正接受这份感情前,坦诚的告诉对方自己的情感经历,但是这个时机也太不合适了!他明明可以换个时间说的!太蠢了太蠢了!都把顾怀山气哭了!

  可他小心翼翼的去看顾怀山的神情时,却没看到任何恼怒,顾怀山眼角的红痕未褪,但他笑的很温柔,看着关凛的眼神也充满了包容和宠溺,在知道关凛也喜欢他后,他就已经别无所求了。

  他笑着答了一句:好。

  关凛松了口气,他看到顾怀山说话时鼻尖上多了一抹白色,正想伸手擦去,却在伸手的途中,那白色已经在体温下融化了。

  关凛抬头看天,才发现,又下雪了。

  雪花纷纷扬扬,一如这个冬日,冰冷又肃杀,可在此刻,这两个刚刚表明心意的人眼里,这雪又像是婚礼时飘落的鹅绒,是对新人的祝福。

  顾怀山也仰着头,跟关凛一起看这霜雪的浪漫。

  不过也不能久看,挺冻人的。

  我们回去吧?关凛提议说。

  顾怀山裹着衣服点了点头。

  关凛见状,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顾怀山身上,就像上一次雪中,顾怀山用衣服包着他一路抱回家一样。

  顾怀山想把衣服还回去让关凛穿上,可关凛直接变成了巨大的原形,他往地上一趴,示意顾怀山:快上来,雪再下大一点封路就不好走了。

  顾怀山乖乖上去,他双手抱紧关凛颈侧的毛发。

  关凛不再磨蹭,迈起四爪就往山下跑。他跑的很快,但在回到住所时,毛发上还是积了一层白雪。

  他将顾怀山放下来后,又在外面抖了抖毛才进屋。

  顾怀山脱下湿透的外套,在点火炉取暖。见关凛过来,忙叫关凛过来一起烤火。

  他一边烤还一边从带来的背包里摸出一把梳子,帮关凛梳理被打湿的毛发。

  关凛之前不喜欢被人碰,顾怀山想摸也得先开口征询他的同意,但在这回,他不光很配合的把脑袋后背伸过去给顾怀山梳毛,甚至还翻了下身,把肚皮都露了出来。

  这是野兽最脆弱的部位,也是他们对亲近的人表达信任的方式。

  虽说他还没有正式答应顾怀山,但在这一晚,他们的关系确实已经不同了。

  因此,在烤干毛发和衣物后,上床睡觉时,关凛趴在地上说:我在地上睡就行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没结婚怎么能同床呢。

  虽然以前也在一张床上睡过,但那都是还没挑明双方感情的情况下,那只是普通朋友之间的睡!情侣们要是睡在一起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关凛传统且保守,是只观念十分落后的猫,他是不赞同婚前那啥的!

  妖族其实对这种事还算开放,关凛这异于同族的保守还多亏了顾临渊多年的教导。同样想到这一茬的顾怀山此刻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糟心感。

  他没说什么,在床上躺下,盖着自己刚烤干暖烘烘的衣物,却仍觉得不满足。

  他刚刚还觉得得到关凛的回应就已经别无所求,现在就又有所求了。

  人心从来是不满的,他还尤其贪婪,得寸进尺,他现在想让关凛上床,抱着毛茸茸的大猫睡。

  这猫已然被过去的他给教歪了,短期内说不通,只能靠骗。

  他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缩在外套下,蜷缩着身体,轻轻的打颤。

  关凛注意到床上的动静,抬头看了一眼,扒着床沿问:很冷吗?

  顾怀山缩在外套下,边抖边点头。

  关凛四处看看,想找到什么棉被。不过关内好像就没有棉被这种东西,妖怪们睡觉从来不盖被子,自个的毛皮足够了。

  所以顾怀山从第一晚睡觉就没有被子,全靠自己的外套。但今晚下雪,天太冷了,这外套看起来不太行。

  关凛陷入了苦恼中,顾怀山适时的提出建议:你抱着我睡吧。

  关凛耳朵像天线一样竖起,他心生警觉,觉得这个建议是个套。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他只能上套。

  他将原形便得稍小了一些,只有两米长了,随后也躺到了床上,侧着身子,两只前爪张开,让顾怀山挪到这爪子中间,紧挨着他柔软温暖的毛肚皮。

  顾怀山在这肚皮上揉来揉去,双手不安分的四处乱摸,惹得关凛用大爪子将其固定住,再不能动弹。

  快睡觉!关凛气呼呼的说。

  嗯,睡了睡了。顾怀山一边说又抓紧揉了两下,然后在关凛再次发火前闭上眼睛,做出一副秒睡的乖顺样子。

  关凛瞪着眼看他半晌,见顾怀山真的不再乱摸乱动了,他才放心睡下。

  今夜发生的事对关凛而言与众不同,这是他第一次被表白,他虽然没说,但内心其实有股窃喜感,原来真的有人能受得了他的臭脾气喜欢他!

  这喜悦被他带进了梦里,他梦到顾怀山跟他说想拥抱他,想亲吻他,想跟他共度余生时的认真神情,也梦到那个一触即分的吻。

  他当时未来得及好好感受,在梦里倒是反复回味了好几遍,又暖又软,还很甜,比槐杨花的蜜都甜。

  他这上半场的梦都围绕着顾怀山,但是到了下半场,突然换了主角。

  他回到了幼时,跟顾临渊成天在一起没心没肺的玩闹的年纪。梦里也在下雪,但他还是带着顾临渊在山林里野了一天,堆雪人滚雪球。

  到了晚上,他跟着顾临渊回到家里,顾临渊家同样没有被子,关凛往床上一趴,用自己的大爪子抱住对方,用自己的毛肚皮给对方取暖。

  他们依偎着睡着了,关凛睡相不好,睡着睡着姿势从侧躺变成了趴,他那么沉一只虎压在顾临渊身上,爪子还搂的这样紧,顾临渊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没有完全醒,就只是在意识迷茫时伸手挠了挠关凛的下巴,同样没醒的关凛便将搂紧的爪子松开,身体也往后移了移。

  关凛睡着时压到顾临渊身上不是一次了,两人在多次同床共眠中已然有了默契,挠下巴这个动作仿佛一个开关,关凛会下意识的松开爪子。

  在梦里睡觉的关凛被顾临渊挠的松开爪子,而在现实中睡觉的关凛同样被挠的松开爪子,他以为下巴上那股痒意是梦里的,是虚假的。

  可他迷迷蒙蒙中又感觉有些不对,好像是真有一双手在挠他下巴。

  是顾临渊吗?

  像是意识到了某种可能,关凛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低头一看,怀里的只有一个人,是顾怀山。

  第92章

  清晨五点多,顾怀山从深度睡眠变成了浅度,他翻了个身,想将脸埋进关凛的毛肚皮里,可是却埋了个空。

  他又伸手去摸,摸到的却是尾巴。

  怎么会是尾巴?这个位置不应该是肚皮的吗?顾怀山在心里疑惑,便睁开了眼,想看个究竟,就看到一只正蹲坐在床头,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大猫。

  顾怀山眨了两下眼,将那抹困意彻底驱散,同时飞速思考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