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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2 / 2)


  画溪还没反应过来,“啪嗒”一声,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吓得她脸色都白了。

  “疼不疼?”景仲摸了摸鼻子,脸上带着坏笑。

  画溪眼眶里蓄着眼泪,潭水一样幽深,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斟酌了一下回答:“不疼。”

  “啪嗒”又是一下,比刚才还要用力,把她眼睛里的眼泪拍出来了,沾在眼睫上,闪着淡白的光:“王上为什么打我?”

  “打的就是你,没良心的东西。”景仲恨恨道。

  画溪不解,忍着眼泪问,问:“难道不对吗?”

  景仲眉心一挑:“当然不对。”

  画溪委屈:“哪里不对?”

  景仲罕见的噎了一下,随即道:“娶十七八个公主,你是想把孤累死在床上,然后篡孤的王位吗?”

  他的话一入耳,画溪的脸就泛红了。哪有人把这种事情拿出来大张旗鼓说的。

  更何况自己还坐在他腿上,刚被他打了屁股,那抹红迅速染满了整张脸,就连脖子和耳根后面都是红的。

  正当她难堪的时候,外头响起一阵敲门声。

  桃青站在外面,开口道:“奴婢进来伺候王后梳洗安置。”

  “时辰不早了。”画溪心中一喜,急忙从景仲腿上跳了下来,避瘟神一样逃离他身边,跑到梳妆镜前坐了下来:“进来吧。”

  桃青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盆温水,旁边是一块叠起来的丝帕。她先是伺候画溪换下身上的衣衫,又拆卸了她头上戴的珠钗玉环,然后拧了帕子一点点擦洗她白净的脸颊。

  两个小姑娘虽然没有说话,但视线相对时,两个人都笑了下。

  景仲看着她们的笑容,纳闷,原来都是会笑的啊。

  画溪脸上未施粉黛,洗脸很快。洗净脸后,桃青又给她挑了一指盖香露,在她脸上搽开。

  那香露不知是什么做的,香味儿很淡雅,飘得满屋子都是。

  景仲离得不算太近,都闻到了那股淡淡的味道,

  抹了香露,又涂香膏,林林总总抹了三四种。

  怪不得平常身上香喷喷的,抹了这么多香料,早就腌入味儿了。

  他摊开手掌,抬起手背嗅了嗅,刚才碰过她的地方也染上了香味。

  看到她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他起了心思。

  很快,桃青就跟她梳洗完毕,告退之前,她眼光做贼似的朝他瞥了一眼,然后迅速收回。以为他没有看见,从袖子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往画溪手里一塞。

  画溪也鬼鬼祟祟地瞥了景仲一眼,见他没有注意,又把东西塞回自己袖子里。

  两人飞快完整了一整套交接动作,都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桃青退下。

  又另有宫人打了温水来,画溪缓缓起身走到景仲身边:“王上,该梳洗安置了。”

  景仲摊开自己的手掌,挑眉看向画溪:“她刚才给你什么了?”

  画溪怔忡,小声狡辩:“没、没什么。”

  景仲手还是摊着,没有收回的意思。

  画溪只好悻悻地从袖子里把东西掏出来,是个桃色暗纹的香包,打着络子,绣着素雅的花纹。

  景仲放在鼻尖嗅了嗅,味道很一般,也没什么特别的。

  “就这么个东西,值得你们鬼鬼祟祟做贼一样?”景仲都惊讶了。

  “不是。”画溪小声解释:“明天是立春。在大邯,立春的头一天是迎春,在这一天我们都会打扫屋舍,洗涤衣被,赠送香囊,以迎接春神。柔丹好像不过这些节,王上也不大信奉神鬼之说,我怕王上责骂,所以这才让桃青悄悄把东西给我。”

  景仲慢慢笑起,眼尾轻挑。

  画溪的目光落在他薄薄的唇上。

  “你也给她送了?”景仲忽然意识到什么,眼角微微下拉,问道。

  画溪眨了眨眼睛,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对啊。”

  “孤没有?”景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画溪恍然,原来他是来讨东西的啊。也是,景仲这种人,自己吃他的住他的,受他的庇护,没报答他一二也就算了,临近过节置办东西也没他一份。怪不得他不高兴。不过,也不能全怪自己,谁让景仲脾气古怪,这也不喜,那也不爱,送的东西惹他不喜了还有被做成灯笼的危险。久而久之,她自然就没那么上心置办了。

  “有,不过迎春是女儿们过的节日,又叫花朝节。男儿们都过春分,到时候才给王上准备呢。”画溪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一边说还一边小心翼翼地斜眼打探景仲的脸色,见他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知道自己这回马匹拍对地方了,不由得轻松了一口气。

  景仲对上画溪澄澈清明的双眸,璀璨的眸子轻转,水波荡漾。

  说谎说得越来越流畅了。

  景仲莫名心情大好,笑了起来:“梳洗去。”

  画溪狠狠点头,忙走到隔间伺候景仲梳洗。

  男子梳洗比女子快多了,他没去前朝,便没有戴冠,头发仅以帛带相束,洋洋散散地披散在背后,只需除去帛带,把头发梳理一遍,再除服濯脸即可。

  很快就收拾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