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没完，一顿饭吃的这么腻味。”殷瑾忍不住说，“还不如让我干脆喂你咧。”

  邓瑜把饭盒整个推过来，自己把胳膊放在桌子上一副期待的样子。

  “你怎么那么不要脸？”殷瑾惊道。

  “人家弹琴弹的手没力气了。”

  某人装作可怜的样子说。

  “我还拿了一天画笔呢。”殷瑾说。

  邓瑜把她的手拿过来，“我给你揉揉。”

  殷瑾甩开他的手，咬住嘴唇，还是拿起汤匙喂他喝粥。

  “下不为例哦……”

  殷瑾小声说，邓瑜满足的笑着点头。

  看他那样子，殷瑾都有点不理解，怎么过去自己看别人做都受不了的腻味事儿，如今却也做起来了呢？

  他嘴角沾了粥，殷谨忙用手帕帮他擦去，再抬起头时却被他的眼神烫到，手一抖险些擦错了地方。

  她突然慌乱的把手帕丢给他，“你自己弄。”

  邓瑜笑着捡过手帕自己擦。

  吃过饭，邓瑜把殷谨送出来，西餐厅外，不少绅士揽着女伴离开，或是在餐厅门口亲吻道别。殷谨看的脸热，正要走，却猛地被邓瑜拉住。

  “你跑什么？”

  邓瑜含着笑。然后一手拨开她耳边的一缕头发，就那么大大方方的吻在殷谨的脸颊。

  “路上小心，回去给我电话。”

  他的口气和话一起吹拂在脸上。

  “嗯。”

  殷谨低声答应着，走到马路对面依旧回头看他，邓瑜还站在那里，一手插在口袋里，外套搭在臂弯。殷谨突然发现，他们正像所有那些情侣一样，他们的亲昵也会越来越坦然。

  或许……或许自己也会和其他女生一样，如果想他了，会跟他撒娇，也会要求他做一些亲密的事，会越来越不拿捏，越来越习惯。

  从这以后，殷谨每天去学画回来都会拐到邓瑜工作的餐厅去等他，因为那家餐厅相当正式，殷谨也渐渐注意起自己的穿着，每天都是整洁的连衣裙搭一个小开衫，有时会戴着一顶小贝雷帽，每次她都会选角落里同一张桌子坐着。

  有时她会觉得，这样就像每天她都来等和邓瑜约会一样。餐厅的老板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后，每次殷谨过来，都会让服务生送过来一杯水，那张桌子上还专门给她预备了两束洁白的玫瑰花。

  但是夏老直从那天生病以后，心情好像就变得沉闷起来，即使病好后也很少见他大笑。有时殷谨故意逗他开心，他也不像之前一样开怀的笑，而是似有可惜意味地拍拍她的头。

  夏民初对殷谨还是很照顾，但是每次殷谨说他们一同去跟老师讲清楚，他就又沉默了。

  冯爱琴不久后又来探望夏老，那天回去的时候殷谨主动坐她的车，冯爱琴把事情和殷谨说了。

  “不过我原本也没打算把你让给别人，我还不想让儿子恨我。没想到民初自己开口了，唉……他是个好孩子。”

  冯爱琴的最后一句意义不明，说完后怜惜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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