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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爹今天也在垒坟头第166节(1 / 2)





  没过两日,安卉就真切的感受到了富贵大街的变化。

  早在正月里,先帝驾崩的消息传来后,商户们都戴上了痛苦面具。他们肯定不是为先帝悲痛的,而是单纯的哀悼自己的买卖。

  谁知,才过去两个月,就传来了开恩科的消息。

  开恩科代表着什么呢?秀才和举人们肯定是可开了怀,但紧接着最高兴的莫过于这些生意人了。乡试只能在府城举行,这就意味着大批的秀才都会涌入府城。外来人口的涌入势必会带来大量的需求,这里头不光是住宿需求,还有吃穿用度等等。

  而这年头能上得起学的,并且还不单单只是为了让儿孙认识几个字的那种家庭,肯定不能是穷苦人家。况且,再苦不能苦孩子的心态又不是后世独有的。这年头,讲究的是穷家富路,倒不是说孩子就不能吃苦,而是出门在外必须带足盘缠,免得遇到突发事件,连个后路都没了。

  不光如此,这些秀才们往往会提前涌入府城,为的就是能在府城的名师跟前讨教讨教,相当于是插班就读了。毕竟,临时抱佛脚这种心态,也是自古以来就有的。

  才不过短短几日光景,距离府城近的一些县城里的秀才们都陆续赶到了。

  这还仅仅是第一批次的,那些离得远的,只怕还能得到消息。还有那种家里情况不是那么宽裕的,就不会这般早的到来,多半会选择提前一个月前往。再就是……

  “再过一个月,就会有新一批的秀才到了!”隔壁掌柜喜滋滋的说着。

  安卉忽的就想起来了,那个余青云不就是赶着回洛江县参加童生试的第三场考试吗?如果洛江县是这个时间的话,可能其他县城也差不多。

  不过这么说起来……

  她还记得余青云先前的逻辑是,如果他今年考不上秀才,就会耽误他明年考上举人,毕竟正常情况下,小县城是三年考两次秀才的。

  但眼下,又额外增加恩科,那就变成了接连错过两次机会?

  一时之间,安卉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来。

  幸好,她这人忘性大,等忙起来了,自然也就忘了这事儿。

  至于她忙什么……

  清明节快到了啊!

  这时候就能看出来什么叫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了。

  因为是在国丧期间,严谨宴乐婚嫁,当然正常的下馆子还是可以的,也没有严苛到不允许老百姓吃荤。但肯定不能快快乐乐的聚餐吃饭是一定的,包括寿宴、升迁乃至升学。

  也就是说,哪怕今年高中举人了,也仍然不可以大摆宴席。倒是明年的会试,因为已经出了国丧,自是无所谓了。

  但老百姓怎么会被区区政令为难住呢?

  宴乐婚嫁不允许对吧?那大搞祭祀总可以吧?

  还是那句话,朝廷能限制一切,就是限制不了死亡!

  哪怕是在国丧期间,家中若有亲人过世,仍然可以大办。无论是七日停灵,还是路祭,或者是广邀亲朋好友前来吊唁等等,这些全部都是被允许的。

  同时,就算家中并无丧事,仍然可以祭祖。

  只这般,安氏殡葬铺的生意一下子又起来了,谁不想趁着清明祭祖的机会,跟老祖宗求点儿保佑呢?家有学子的,就求考试顺利;家里做买卖的,就求生意兴隆;家里有病人的,求个健康平安;哪怕啥需求都没有的,看着周围的气氛,也会跟风祭祖的。

  对此,安卉只能竖起大拇指,高赞道,我泱泱种花,实乃人才济济!

  反□□城挺热闹的,富贵大街更是一改先前的门庭冷落,直接恢复到了年前生意最好的那段时间。

  而且这份热闹并不是一时的,直接持续到了乡试到来。

  从乡试结束到正式放榜,还需要一段时间。多半是半个月,也有延长到一个月的。而就在这期间,钱大富来了,带着他的重礼来了。

  钱家的重礼那是真的贵重,不光价值不菲,而且品种繁多数量巨大。每次收到钱家的礼物,安卉都有一种转身就能开小卖部的既视感。

  不过,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以往安卉哪怕嘴上吐槽,心里还是喜欢的,谁不喜欢收礼物呢?但这次,她真的高兴不起来。

  “老哥哟,我就想问问你,是什么让你觉得你老妹儿我是个热爱学习的人?”看着眼前小山一堆的文房四宝,安卉再度陷入了黑暗的高三阶段。

  但咱们也得讲讲道理,哪怕高三好了,消耗的本子和笔确实挺多的,那也用不了这么小山一堆吧?

  “都是好东西呢!那些砚台都是有讲究的!还有毛笔,各地出名的毛笔我都给妹子你留了一份,那些纸张也绝不是你日常用得普通货色。”钱大富还没意识到他已经踩雷了,只摇头晃脑的显摆着他带来的礼物。

  哪怕安卉是个学渣好了,她其实也明白这些东西肯定价值不菲。但问题是,她真的不需要啊!

  她平时也就记录一下访客的订单,再不就是给自家铺子记个账什么的。如果让她用名家砚台和稀罕毛笔来记账,她会有一种暴遣天物的感觉,尤其这些东西放在她穿越前那就是真的贵重了!

  不了不了,是她不配。

  钱大富显然不会在意这一点,他用分外得意的口吻道:“这才哪到哪儿呢,我还在隔壁银楼定制了十套头面首饰,回头做好了让他们直接送过来,就当是给我妹子将来陪嫁了!”

  安卉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觉得她大概率是嫁不出去的,当然这话还是别说了,就算不考虑她胖子哥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得为她自己的耳根子着想。因此,她只抬头认真的看了看钱大富的面相。

  暴富之相啊!

  当然,那道绿光也更闪耀了。

  一时间,安卉欲言又止,她就算情商再低,也知道被人戴绿帽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情了。

  见她这般反应,钱大富马上就明白了:“咋样?你哥我的财运不错吧?”

  “非常好!”安卉用无比肯定的语气道。

  “那就没问题了!”钱大富高兴地手舞足蹈,末了,他还压低声音问安卉,“妹子,是不是你又看到我那个……妻妾宫又出问题了?”

  既然她哥都这么问了,对吧?安卉觉得也没必要帮着隐瞒了。

  “不是又出问题了,是之前的问题根本就没有解决,而是事态还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