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是有些让他捉摸不透了。

  李凛抬头，面色微沉，他的视线与顾旸的视线正正对上，毫不避让。

  顾旸的视线如刀如剑般锐利，带着无限冷意劈向了他。

  李凛的目光则如巨浪惊涛般沉重，仿佛要将皇帝吞噬。

  【我擦太刺激了】

  【隔着屏幕都能闻到火花味儿】

  【内娱最帅的两个人同台飙戏，真是爽啊】

  【我知道邱穆演技好，毕竟影帝，可没想到周夜辰演技更胜一筹啊】

  朝堂上的其他人噤若寒蝉。

  忽地，顾旸笑了。

  “成安王，”他笑得和煦，目光清亮，仿佛刚才的对峙从未发生过，“替朕向如妃的叔祖问好，不知他在雍州过得可舒心啊？”

  众臣皆目露迷茫，李凛也有一瞬的茫然。

  如妃的叔祖，是李家的一位长辈，一直住在雍州老宅，皇帝为何会突然提起他？

  顾旸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凛：“听说，他老人家有福，生了十个儿子，个个都有大出息。”

  李凛面色变了。

  世家大族，哪里会清白干净，如妃叔祖那十个儿子的确都有出息，可是里面有两人却犯过大罪。

  他是摄政王，自然可保下他们。可若是被皇帝揭出来，那整个李氏家族都得被伤三分！

  可皇帝，又是怎么知道他们的事？

  李凛再去看顾旸，却发现他的神情又冷冽了起来。

  皇帝居高临下盯着李凛，语调缓慢：“各位爱卿对朕的忠心，朕看到了。朕不插手各位爱卿的后宅，也请各位爱卿不要总盯着朕的家事不放。成安王，你觉得呢？”

  李凛的拳攥了起来。

  “臣，遵旨。”

  顾旸满意点头：“很好。”

  他冲内侍轻轻摆了下手。

  内侍上前，诵读了一道圣旨，却是要立宋清韶为贵妃。

  众臣哗然，李凛也怒目看向皇帝。

  顾旸面上却也挂起了怒容：“朕登基以来，子嗣单薄，自觉愧对列祖列宗。宋妃孕育龙子，本是稳固江山社稷的喜事，如妃却因妒忌而戕害龙种，真是罪该万死！若不是考虑李氏家族向来忠君爱民，朕当日便将如妃砍了！”

  他看向李凛，字字清晰：“朕如今饶如妃一条性命，是不想造杀孽，否则，朕怕李氏长辈受不了这个刺激。”

  “宋妃遭奸人所害，痛失龙子，自然应有所补偿。升她为贵妃，不过分吧，成安王？”

  李凛自当上摄政王以来，哪里受过这种憋屈？

  他低着头，不看皇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圣、上、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