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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2 / 2)


眼不见为净。



大、大哥哥不管怎么说也是男孩子嘛。总会想那、那种的甚至连这种的也



三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些肆无忌惮的话语。怎么能乘别人不在擅自搜查我的房间啊



你们只是来玩的话就给我回去。



听到我毫不留情地用冷淡的语气这么说,美夏就两手叉腰,讨厌~,大哥哥好冷淡哦~,明明可爱的美夏我们是看不下大哥哥你们的危机特意来帮忙的呢~。这么说道。



危机?



对呀,最近大哥哥和姐姐都没能碰上几次吧?好像总是擦肩而过,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你点建议~,而且姐姐最近也很寂寞。



很寂寞春香她?



对呀,虽然嘴巴上没有说啦。但她每天都会看着大哥哥送的八音盒叹气,而且谈到大哥哥的话题她都会起反应,就算我不想知道也清楚啦。



是吗。



果然春香也觉得寂寞了吗。



大哥哥这样不行哦。明明姐姐难得邀请你一起吃午饭,你却仅仅因为既是同班同学又是朋友,还同样身为实行委员的天宫姐姐叫你去开会,你就轻易的放弃了。这种时候啊,就算拼上一切也应该以到姐姐那里去为最优先啊。女孩子呀,不管什么时候都在等着男孩子能够只选择自己的那个时候哦。美夏一下子把脸靠了过来,虽然表现形式还是一如既往的夸张,但她说的话本身却确实地刺中了我的痛处。



你明白了吗,大哥哥?



啊,啊啊,关于这一点我也觉得自己很不对嗯?这时,我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为什么美夏她们会知道那件事(午饭的事)的?而且还是超具体的。明明春香说她没说过这件事的



不知是不是从我的表情看出我想说什么,呼呼呼,大哥哥,不能小看我们哦。美夏一边摇着食指,一边无畏地笑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是这么说的吧?大哥哥和姐姐的事情我全都调查清楚了哦。



没有女仆队不知道的事情哦~



情报收集是女仆工作的基本。



那是乃木坂家女仆队的基本吧像这种的我就算吐糟也没用吧。



美夏对着叹息的我眨眨眼说道:总之我们就是为了挽救大哥哥你们现在马上就要酿成败局的危机才来的。而第一阶段就是



叭叭叭~,现在开始召开第一回为了大哥哥和姐姐的擦肩而过想想办法会议。美夏深深地吸了口气,非常开心地这样说道。



叭~叭~咚咚~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那波小姐和叶月小姐也在一旁用嘴巴发出效果音添油加醋。到了这种时候,我只想要她们快点回去。



那么,从标题就可以知道,这是一个用美夏我们的好主意来拯救大哥哥和姐姐的破灭命运的计划。这是个构想一小时花费大概二百一十日元的壮大的企划(含税),所以要用心听哦。



怎么危机等级一下子就从败局到破灭了?而且听了这台词我忍不住想说是不是再去查查字典壮大这个词的意思比较好。但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只好乖乖听着了。从以往的经验我清楚地知道,无论我说什么,双马尾女孩她们都会坚持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完成,所以还是让她们赶快把想做的事情快点做好,让她们回去比较聪明。



明白了,我听。你说吧。



嗯,很好很好。这才是大哥哥嘛。率直的男生比较受欢迎哦?美夏好像很满足似地点了点头。但真亏她每次每次都能想出这么多花样呢。



那么为了解除现在这种擦肩而过状态的第一招。就从实践指导开始吧。



实践指导?



嗯,对呀。美夏微笑着。



我怎么从一开始就有种讨厌的预感了



那个呀,为了缩短因为擦肩而过而彼此分离的两颗心的距离的话,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要在适当的场合作出适当的对应才行。所以为了能在不知何时会发生的状况时采取正确的行动,还是用身体来记住最好。怎么说呢,条件反射?巴布洛夫的狗?美夏歪着脑袋说道。虽然这也许是用词不当,但能从这个举例里看出一抹不安的大概只有我吧。



总之现在就像这么做。那么现在就是我们为大哥哥想出的状况。锵~,命名为大哥哥因为文化祭前一天的准备工作而在学校呆到很晚,姐姐带来慰问品的场景!



不知为什么,真是详细的场景啊。



我想你应该明白吧,大哥哥就演大哥哥的角色哦。至于姐姐的角色嘛,这次经过严格选拔(魔法香蕉(注:语出日本人气节目マジカル頭脳パワー!!中的一个板块名,一个猜谜活动))的结果,就由叶月小姐来扮演。拜托啦,叶月小姐~



美夏这么快乐的说着,请多指教。,不知为什么穿着白城学园制服的叶月小姐就站在那里。身上穿的女仆装换成了学校制服,头上带着的女仆头巾也变成了春香一直带着的头饰,比起到底是从哪里弄到这些东西的,我更想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换得衣服?我的记忆如果没错的话,我想她大概三秒以前穿的还是女仆装



这是企业机密。



我还什么都没说



这是企业机密。



所以我不是说



这是企业机密。



总之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因为如果我还是执著于这一点上的话,谈话就一点也没有进展了,所以关于这点的疑问我还是像酱菜一样深深地压在心底吧。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啊,大哥哥就在那里随便做出在作什么事情的样子,叶月小姐就和排练的一样在这里哦。



美夏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个传声筒,坐到折椅上,利索地开始发出指示。



那么,三、二、一,开始!美夏满面笑容地宣告。



就这样,实践指导开始了。



呼,好累啊我一边坐在看惯了的自己桌子旁用削铅笔刀(电动的)削着铅笔,一边随意地小声说了了一句。



明明我从刚才就留下来做到现在了,好像怎么也做不完呢肚子也饿了,这时候如果有人送来慰问品就好了啊



停,停!美夏的声音插了进来。



不行不行,一点也感觉不到干劲。动作好像快死了的北海道河童一样,台词也太随便了



就算你这么说不但在没有说明的情况下一下子就邀我参加实践指导,而且连具体的指示都没有的话,我当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打起精神来哦,大哥哥。一定要更加表示出你对姐姐的爱来才行哦,不然的话可成不了了不起的演员哦?



不,我本来就不想做。



好啦好啦,这有什么关系~这时,那波小姐说道。



确实裕人少爷的演技是不行~,但能够亲眼看到导演您用您的手来让和樱岛萝卜(注:日本最大的萝卜,可达直径90厘米)差不多的萝卜演员(注:指演技拙劣的演员)成为了不起的明星不是也很好嘛~那波小姐笑着这么说。这次的主旨不是这个吧。



嗯~,也是呢。而且关键是从姐姐登场开始那下一个场景就是关键,扮演姐姐的叶月小姐登场。



随着美夏弹了一下响指,房间的门被打开,在走廊里待机的叶月小姐(穿着学校制服的)静静地走进了房间,然后用好像刚睡醒的公鸡一样的动作抬起头,裕人少爷,工作的进展怎么样了?面无表情地用越来越细的声音这么小声说道。



角色完全还是叶月小姐的样子



喂,大哥哥~,这个时候要说怎么了,春香?这个时候找我有事吗?美夏透过传声筒这么说道。看来是无视了这个状况了。我是无所谓了,什么都。



怎么了,春香?这个时候找我有事吗?



我听说裕人少爷努力工作到很晚,所以带来慰问品了。如果方便的话请你收下



慰问品?



是的。在这里。豆沙面包(含税九十日元)和牛奶(含税一百二十日元)。请用。叶月小姐面无表情的将粒馅豆沙面包和现在难得一见的瓶装牛奶递给了我,怎么好像就是用刚才所说的经费买的(含税二百一十日元),真寒酸啊



谢谢,帮了我大忙啊。



我说着感谢的话并接过了慰问品,叶月小姐微微低下了头说道:不,能够帮上裕人少爷的忙对女仆来说就是无上的幸福。



她说了女仆了啊,没关系吗?我看了美夏一眼,她好像完全没在意的样子,正啪啦啪啦地浏览着手上拿着的脚本似的东西。看来是没关系了。



那我走了。叶月小姐两手捏着制服裙子的裙摆,低头行了个礼(我推测这是在模仿春香擅长的羞羞姿),然后迅速的转过身去。



啊啊,明天见。



我正想挥手道别,等一下~!停停!美夏如箭矢般的抱怨又一次插了进来。这次又怎么了?



大哥哥~,这里不能什么都不说就让姐姐回去呀!你好好想想现在的情景哦?为什么姐姐会特地来这个晚上的学园呀?



为什么,不是为了送慰问品吗?再说那个不是春香,甚至可以说完全是叶月小姐(穿着学校制服)了。



于是美夏用力地摇着她那双马尾,不对不对,完全不对~。送慰问品什么的只是借口,姐姐是来见大哥哥你的啦。你却只是收下慰问品就说再见,简直就和雷龙差不多迟钝了啦~。



收下的时候就仅仅就是收下的样子的话,是不行的哦~。不能判断场合气氛的男生就和工业废弃物或者厨余一样哦~?微笑女仆微笑着说出就好像磨得非常锋利的刀刃般的话语来。



总之重新来一次。这次要好好演哦,大哥哥。



啊,啊啊。为什么我得被骂啊?尽管我感到非常没道理,但还是败在了美夏的气势下,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也只有舍命奉陪到底了。



很好。那么叶月小姐,请从那个奇怪的姿势那里开始。



了解。沉默女仆长点了下头。



那我走了。叶月小姐重复了刚才的台词,再次捏住了裙子的裙摆。



好,大哥哥在这里挽留她!



啊,啊,可以的话,要不要一起喝牛奶?一个人喝的话好像太多了。



虽然一瞬间从我嘴巴里说出的是这种好像说明我脑子极其有问题的邀请的话语,好的。,但叶月小姐却干脆地这么回答,在我旁边坐了下来,然后就这么无言地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



啊,那个……



就在我不明白这像是雏鸟一般的视线的意义而感到困惑时,大哥哥,把牛奶喝掉一半!



哈?



然后把剩下的一半分给姐姐。刚才你不是说了嘛,一起喝牛奶。姐姐正等着呢!



什等一下,这个牛奶游戏什么意思啊?



来,手插在腰上面,一口气给它喝下去!



春香小姐在等哦~



(盯~)两股有形的压力和一股无形的压力从三个方向向我逼近。呜这下子我只有做了,吧?



赶快赶快~上啊,上啊



裕人少爷~,男子汉言出必践哦~



(盯~)



我知道了啦,我做就行了吧,我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一半,但现在的气氛看起来是不做不行了。我不得已只好揭开十元硬币大小的封口,喝干了一半左右的牛奶,然后把剩下的递给了叶月小姐。



请用。



我喝了。接过了透明的牛奶瓶,叶月小姐静静地开始喝起了牛奶。



好~,那现在就是最后的收尾了哦~,大哥哥!美夏拿起传声筒叫道。收尾,接下来还想要我做什么啊?说实话刚才的牛奶游戏已经让我的精神疲劳槽达到了极限状态了



你要对喝完牛奶的姐姐这么说,噢,春香,你嘴边沾着牛奶哦……



没有沾啊因为叶月小姐是像小山羊一样小口的喝着的,所以她的嘴唇现在仍然是漂亮的樱色。就算是真正的春香,大概也会是这样的吧。而且春香喝瓶装牛奶这件事本身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就难以想象。



讨厌~,真是斤斤计较啊~。这种的无所谓啦。美夏不满意地噘起了嘴。



事实上有没有沾都没关系啦。这是为了现在要施展的最后一击所做的布局啦。明白了的话,噢,春香,你嘴边沾着牛奶哦。跟~着~我~说。



噢,春香,你嘴边沾着牛奶哦。我已经什么都不想,就这样让自己达到无心状态,就这么把听到的话直接转换成了台词。



在哪里呢?我看不到。叶月小姐拿出手帕,做出擦着嘴的样子。



好,大哥哥,这里就要间不容发地说出最后的台词哦!这样啊。那我来帮你擦吧用我的嘴唇。



这样啊。那我来帮你擦吧用我的嘴唇。等一下,喂!你想让我说什么啊!



让我说出这种如果在公共场合说了的话,肯定当场就会被警察带走的,犯罪气息十足的台词,使我不由得抬头看向美夏,没关系的啦。乃木坂家有一条家训就是喝完牛奶后,女子嘴边沾着的痕迹一定要由男方用自己的嘴唇来擦拭干净。



这个,肯定是这两三天里想出来的家训



不会有问题的啦。因为是大哥哥这么做的话,姐姐肯定不会讨厌的。因为你们是做过把脸颊上沾着的饭粒吃掉这种事情的同志嘛。



唔呼呼~,那个不管看几次都是名场景呢。美夏和那波小姐开心地笑着。



就是这么回事,让我们上吧!给它亲下去~亲啊~



我允许你亲哦~



拜托你。连叶月小姐本人都一脸认真地这么说道。



等、等、就算你这么说麻烦了。这下麻烦大了。就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我面前,叶月小姐更是地抬起了头。在我面前的是叶月小姐纯白娇小的脸庞。在我眼镜那一边的大大的眼睛一直紧闭着,就这么一点一点靠近我。



真、真要我做啊?再怎么说是实践指导,这也做得太过火了吧?因为用嘴唇来擦嘴唇,那个,比直接那样更加不妙,应该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不是游戏的领域了,简直是要让我领悟到某种新的什么了但就在我这样那样乱想的时候,叶月小姐的脸越来越迫近了。



嗨~,小裕,晚上喝~(注:原文是こんばんわいん=今晚,老酒;实际上应该是こんばんわ=晚上好,谐音笑话)!?突然在咔嚓打开的房门另一头,性骚扰音乐教师探出了头。和散发着骇人寒气的老头子笑话一起出现的这个人,恐怕是和平常一样为了蹭晚饭而像热带的斑鬣狗一样过来的吧,这也没什么。



今天的菜是什么呀~?大姐姐我呀,现在正是想吃酒蒸鮟鱇鱼的年纪咦?就在这时她好像终于注意到在我眼前抬着头好像在索求着什么的叶月小姐(穿着学校制服)的存在了。



一时的沉默。然后,没关系,不管小裕你有什么样的兴趣,大姐姐我也不会把你扔在一边不管的。由香里竖起了大拇指,非常开心地对我笑着。



这、这是误会!



没关系的啦,对大姐姐我不用隐瞒也没关系。制服&服从游戏是这个年纪的男生都会有的妄想嘛。怎么说呢,青春的酸甜苦辣的毕业仪式?



不、不是这样的啦我想对这个不知为什么目光异常温和的性骚扰音乐教师做出一点辩解,叶、叶月小姐请你也跟她说明一下。



一开始请你温柔一点(脸红)



啊,什又变成了这种麻烦事



啊啊,在大姐姐不知道的地方,小裕也正在通往大人的阶梯上三格一跳的往上冲呢~。我有点寂寞



所、所以说



和女仆之间禁忌的恋爱而且还是制服游戏年青真好啊由香里已经完全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了,不行了这个人



为了解开已经完全神游到那个世界去了的性骚扰教师的误解(妄想)花了我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不知为什么,这之后美夏她们的什么指导仍在继续。



嗯,做了这么多,应该不要紧了吧。



是啊,我觉得这样的话应该没问题了。



完全没问题。总算完成了所有课程(?),已经晚上十点了。



总算结束了吗。我不由得安心地叹了口气。从实践指导开始一直到笔试和口试,从我回家七点刚过开始算起,总共陪她们做了近三小时的这种莫名其妙的骚乱,我真闲啊,我



请你要好好复习哦。



啊,我话说在前头,是复习哦?不是复仇也不是福州哦~



这种事我知道啦。



对身心都很疲惫而没能吐糟的我,那么大哥哥,请你期待明天哦。



晚安~,裕人少爷~



做个好梦。不知为什么三个人一起笑着,总算回去了。



唉。



那三个人到底想做什么呢?



4



到了第二天。



十一月二十六日星期六。



由于总算到了文化祭前一天,班级全体都好像军队蚁筑巢一样团结一心进行着收尾工作。



等一下,能不能帮我按住那边的胶合板?



所以说,这个南瓜放这里的话很危险,不放在更安稳的地方不行。



喂,谁知道茶壶去哪里了啊?班级同学的声音四处响起。



还有,嗯,对对。那个袖子的纽扣要小心的缝起来。这可是会成为注目点的地方啊。



啊,那个调理表贴在那边。那个茶壶暖罩请放在那边的架子上。原本分别在家政科室和理科室进行着工作的信长和春香的小组今天也到教室汇合,在教室各处进行着各种收尾工作。



在各处进行着的共同作业,以及随之而来纵横交错的声音,班级的一体感,在现在这个时刻达到了最高潮。



嗯嗯,不错~。正所谓青春的感觉呢~。连大姐姐我都想加入你们了。我如果穿上学生制服的话,别人肯定分辨不出来吧~,呀~笨蛋副班主任一边说着这种已经凌驾于厚脸皮的程度,几乎可以称得上钢铁面皮的无耻的话,还是坐在和往常一样的位子上,只是懒懒地看着。实际上这个人就算加入作业也不会帮上什么忙,反而会做些多余的事(比如说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最后变成拖后腿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能这样乖乖坐着算是好的了。



就这样,快乐而又吵闹的作业时间持续着。



终于,好,大家辛苦了。这样所有工作都结束了!椎菜的声音响彻整个教室。在班级全体学生的努力下,在傍晚快五点时,所有工作顺利结束。



大家真的都辛苦了!椎菜对被欢呼与放心的声音所包围的同学们说道。



接下来只剩下一些琐碎的杂事和收拾工作了,这些事光我们两个做也不要紧了。大家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的正式开业要努力哦。这是解散的宣言。



再见,椎菜。



别太勉强自己哦?



椎菜,你辛苦了班级全员都一边向椎菜打招呼,一边带着使用前〉使用后一样的好像完成了什么宿愿似的满足的表情稀稀落落地走出了教室。



这其中,裕人,你辛苦了。



哦,春香。做好回家准备的春香,笑着啪嗒啪嗒地跑了过来。



就是明天了呢,文化祭。我有点紧张。春香脸上带着微笑这么说道。



是啊,我有种终于到了这个地步的感觉。



好漫长呢。这一个月以来一直都在做准备工作



春香的眼神好像看着远方似的,但是我很期待cosplay咖啡店。大家都这么努力了,肯定能顺利进行的吧。



啊啊,没问题的。



是的。



我就这样那样的稍微和春香说了一会儿话,关于今天的作业中发生的事情,还有对于明天文化祭的期待。仔细想想,像这样和春香说了三分钟以上的话,已经有多久没有了呢。我好像觉得我们两个一起去秋叶原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该怎么说呢,雅内的法则(注:保罗。雅内,法国心理学家,作家,他的雅内的法则即生命中一段特定的时间长度在心理上的长度与年龄的倒数成正比例如,1岁时的一年为1,20岁时则为1/20,也就是说同样的一点时间,你年龄越大,越觉得这段时间短)?我觉得好像有点不一样。不管怎么说,一段时间里我们就这样站着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最后,啊,那我也该告辞了。裕人你还有工作要做呢,我再这样打搅你会给你添麻烦的。



嗯,啊。虽然我也舍不得说再见,但是正如春香所说的,虽然收拾教室本身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实行委员会的工作要做,那要花上不少的时间。



抱歉。



不,没有的事。不过还请你加油工作哦,我会在一边给你加油的。春香低头行了个礼,踏着和来时一样的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走出了教室。



好,那就开始干活吧。连春香都来给我加油了,这下不好好干是不行的了。



而椎菜那边,也已经结束了和班上同学的谈话,来到了我旁边,嗯,是啊,我们先把委员会的工作做完吧。大概那个比较花时间。



啊啊。我点头回答,然后和椎菜一起走向实行委员会准备室,去完成最后的工作。



等到我们做完实行委员的工作(主要是跑腿)回到教室时,周围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没想到这么花时间呢,我原本还以为会稍微轻松点的。椎菜苦笑着叹了口气。



啊啊,但现在只剩下收拾了,我们快点干完吧。



嗯,了解。在黑暗中,我和椎菜两个人在仅仅发出微弱亮光的灯光下开始打扫起教室。已经完成了所有作业的教室里,完全是一派魔法工房的氛围了。周围挂着的黑窗帘,发出微弱亮光的油灯,花了各种心思的摆设。这一个个要素相互衬托着,将平常看惯了的教室,变化成了非现实的幻想空间。唔,我们班这次做的还不错嘛。



嗯突然,我注意到不知为什么,椎菜一边看着教室的一角一边嘴里念念有词。?怎么了?



我一问,椎菜的脸上现出困扰的表情,嗯,我看到大锅的底部的漆好像有点掉了



哪里?



嗯,这边。椎菜指着大锅底部右侧,确实经她这么一说,确实有一点掉漆,但只不过是不仔细看就不会注意的程度。



这一点点没关系吧?也不是很显眼。



嗯,说是这么说啦。但我就是有点在意



椎菜就这样在大锅前烦恼了一会,好,决定了,我要把它修好。最后用力地点点头,这么说道。



椎菜?



即使不显眼,但也是缺陷,毕竟这个大锅是我负责的,如果就这么放着回家的话,我会更在意的。既然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是要尽量做出最好的东西来。椎菜爽朗地笑道。



唔,这个友好女孩真的是无论何时都积极开朗向前看啊。看着她这副样子,连我的心情都好了起来呢。



啊,裕人你先回去也没关系。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所以应该由我来做才对。这么说着,椎菜转身朝着大锅走去,再见,明天也要加油哦。



啊,喂。椎菜微笑着独自开始准备涂漆。



那个,要把那里重新涂好的话,就要把这边朝下为了要涂漆,椎菜一手拿着刷子,想要单手把大锅拎起来,但因为太重而难以保持平衡,脸上一副很痛苦的表情。毕竟不管再怎么有精神,能量十足,椎菜也是个女孩子,这种像铁锅澡盆一样的东西,想要一个人拎起来还是很难的吧。



因此,来,只要撑着这里就行了吧?



裕人?椎菜用非常惊讶的表情看着从背后撑住大锅的我。



也不用像在邻居家水沟里发现了娃娃鱼(天然纪念物)那样惊讶吧。我来帮忙有这么奇怪吗?



但是,我明明说你可以回去了椎菜很难得的用压抑的语气小声说道。



没关系啦,别客气。我毕竟也是实行委员,再说虽然说那种话让我有点感到害羞,但这种情况下也没办法了。



再说?



椎菜是我的朋友。朋友有困难一般不会放着不管吧。



裕人椎菜一边眨着眼睛一边看着我。



所以还是让我来帮忙吧。椎菜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嘛,就这么把椎菜你放着不管,我反而会更在意。



椎菜一时间沉默着盯着我看,裕人你真是个好人呢。终于笑着这么说道。



说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为了乃木坂小姐拼命的找乐谱。明明不是你自己的事情,却一副非常认真的表情。还有因为我的关系被迫做了实行委员的时候也是,一点也没有讨厌的样子,就笑着接受了真是一个为他人着想的人我觉得那种人非常帅哦?



别开我玩笑啦。



哎,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椎菜认真地挺直身子说道。



因为我是第一次被女孩子这么说,所以不由得感到自己的脸就像刚出笼的小笼包那么烫。呜呜,真不好意思



于是,啊,莫非裕人你在害羞?好可爱



什、不是



呼呼,说中了吧。脸好红哦。椎菜就好像如溺爱自己孩子的父母般疼爱自己养的宠物仓鼠的饲主一样笑了。



呜,实际上我是觉得非常不好意思,所以也不能反驳



好、好了啦,别说无聊的话了,继续做吧。不赶快做完的话就难办了。



是,了解,教官。椎菜一边嘻嘻地笑着一边开心地举起手。真是的,到底是不是明白了啊就在我一边感受着这好像喝了纯度百分百的葛根汤般苦不堪言的回忆,一边准备重新抬起大锅时,嗯?



咔啦。



大概是没有固定好吧,我看到椎菜背后竖着的巨大人面树(很难看)纸糊模型明显的倾斜了,它前后摇晃着就这样慢慢地向着椎菜倒去



椎菜!



哎?我反射性地扑了过去。如果是电影的话,应该会让观众看到华丽的空中三圈半回转吧,但很不巧,就算用偏袒的眼光来看我,也没有超过标准领域的运动神经,所以对于这点还是不要有所期望比较好。我能做到的是,为了覆盖住椎菜,而像繁殖期的团子虫一样咕噜咕噜地滚倒在地板上。



等、等一下,裕人呀啊椎菜惊呼着。



由于我的团子虫运动起作用了,比较幸运的,纸糊模型倒在了稍稍偏离椎菜一点的地方。



呼,真是的,勉强赶上了我叹了口气抬起头



离我眼前数公分的距离上就是椎菜的脸。!?而且仔细一看,我们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了一起。从我手上和脚尖直接传来了椎菜那柔软的触感而且因为跌倒的原因,裙子的一端稍稍卷曲向上翻起,露出了健康洁白的大腿。



那、那个就算是椎菜,也不由得脸颊稍稍泛红,把脸别了过去。



抱、抱歉,这是,那个



我慌慌张张地想要说明,椎菜则摇了摇头,啊,嗯,不用,没关系。裕人救了我吧?



啊,啊啊。



没、没关系,这个我很清楚,啊、啊哈,但我还是有点紧张呢。



是、是吗。



嗯、嗯。



就这样一股奇妙的沉默空气笼罩了周围。



终于,那、那个,裕人。



嗯,什、什么?



不、不好意思,不过这样子我很不好意思也许。那、那个,你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的胸、胸部上了。



啊、啊啊,抱歉!我现在就站起来现在的我,正以骑马的姿势压在椎菜的上面,也就是所谓的色色的骑乘位状态。仔细想想,如果这种样子给谁看见了的话,不知道要起什么样的误会呢。弄的不好连在夜晚的学校,绫濑被心里突然涌起的野兽般的冲动所支配,袭击了天宫同学,对她xx又oo这种谣言都会传开来



咔锵!!?一瞬间,我的背后响起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这是响彻已经回复了平静的整个教室的夸张的声音。我回过头,那里站着的是



春、春香?



是站在教室门口,目瞪口呆得看着这一切的春香。她的脚下是打破了的牛奶瓶和豆沙面包。流出的牛奶把地板都染白了。



这、这是



虽然我有像是为什么春香会在这种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或者为什么是瓶装牛奶和豆沙面包之类的问题,但说白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问题是,我们现在的状况(骑乘位姿势),从别人的眼里看来,不禁会让人感到犯罪的味道扑鼻而来,从各种意义上来讲都很危险的这个姿势,从各种意义上来讲都会招来误会,有可能把我逼到破灭状态的这个丑闻炸弹。怎、怎么办?



一瞬间我的头脑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1.从头开始说明事情的缘由。



2.随便地含混过去。



3.说我们在练习综合格斗技。



脑子里浮现的净是这种好像白痴的选项。但仔细想想春香对这方面的事情是超不熟悉的,在我第一次去乃木坂家的时候对我和美夏之间的行为(抱过来,扑过来等等)也完全没有反应,所以这次也许也不会有问题就在我用混乱的思考,得出一个比较乐观的结论的时候



啊,哎,那、那个应该说是感到意外吗,春香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那、那个对、对不起!



哎、等、春香!春香转过身,以被鲨鱼袭击的白兔般的气势跑开了。哎,为什么?为什么春香要逃?哎?



裕人,不赶快追不行!



哎?啊椎菜对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而不能掌握当前的状况的我叫道。



这里我会想办法的。总之裕人去追乃木坂小姐,赶快!



追这时我脑子里的血液流动总算恢复了一点。对、对了,虽然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既然春香逃了,我就得追上去才行!



明、明白了,抱歉!我向椎菜道谢,然后全速冲出了教室。



等我追上春香,已经是从教室出来穿过走廊下了楼梯,然后再穿过一条走廊,差点就要到出口的地方了。花了这么多时间是因为春香跑得快还是我没有体力,我怎么想都觉得是后者不管怎么说,我赶紧出声叫住弯下上半身,慢慢地换着鞋子的春香。



春香!



哎听到我的声音,春香好像很吃惊似地抬起头。



啊,裕、裕人



春香,等一下,总之先听我



但不等我说完,春香就急急忙忙地站起来,失、失陪了。



等、等一下,听我说!



就在春香想这么逃跑时,呀啊因为出口的高度差而绊到脚,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嗨!我使出好像火场蛮力般的力气,踏着地板冲了出去。



啊凭着对我来说可以说是奇迹般的反射神经,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快要摔倒的春香的一只手,总算是成功救起了她。



呼,真危险啊。差一点就要摔倒了啊。我对颓然坐倒在地的春香说道。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但春香却别过脸去没有回答我。呜,果然在生气吗?



啊,刚才的那个怎么说呢,不是的,应该说是事故还是我不是在说谎,刚才的那个(骑乘位姿势)完全是事故,我可以对神发誓,这是事实。



总、总之,是那个。我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春香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是,是吗,我明白了。然后稍稍的把脸从我这里转过去一点,好像是要敷衍我一般笑着这么说道。



肯、肯定有什么理由吧?因为某种原因而变成那种情况这我知道。嗯嗯,这我知



春香?



奇、奇怪?我是怎么了?从旁边只能看到一点点的春香的眼睛里,某种发光的物体流了出来。在反射月光的作用下变成了几道发着白色光芒的线。



这,难道是



就在我想偷看一下她的表情时,春香一下子用力摇了摇头,没、没什么。真的什么也没有。请、请不要在意。



不,但是



告、告辞了。春香这么说着,站了起来,然后跑开了。这一次我没能追上去。



春香留下的只有春香手的触感,以及被月光照耀所映出的春香那哭着微笑的笑脸。



就这样,文化祭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