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2 / 2)
那里有动画商品店和同人志贩售商店、女仆咖啡厅、大型电器行,是各种店家一应俱全的商圈。只要来这个地方,大概御宅族的愿望都能满足。
称呼拥有这方面兴趣的人为「秋叶原系」,起源也来自于此。
可是现在情况有些不同。
秋叶原的重要性,对「秋叶原系」来说已今非昔比。
至于取代它的地方,现在池袋与中野逐渐抬头。尤其池袋有安利美特、虎之穴、MANDARAKE。还有许多电玩中心,既有女仆咖啡厅,也有管家咖啡厅。此外还有称为少女之路,是一条有许多宅女商店林立的马路。
除此之外还有八条电车路线,所以交通方便。
这座城市简直是「秋叶原系」──尤其对女孩来说宛如约定之地。
这里正是少女的圣地──池袋。
以上──是冬姬前几天热烈谈论的内容。
当时我半信半疑,不过听起来似乎如此。的确我偶尔会去秋叶原,但并没有特别感受到那里是「秋叶原系」的圣地。反倒觉得是有点时髦的电器街。比起那里,感觉放学时比较常顺路走去池袋的方向。
嗯,虽然前言很长,不过我们来到了池袋。
「池袋啊。好像有和埼玉邻接。再来东边是西武,西边是东武~♪大概这样。」
「我可以……说一件可怕的事吗?」
「嗯,什么?」
「其实在池袋走动的人有八成是……埼玉县民。」
「咦?真的吗?」
而且由于从埼玉各处过来的交通都很方便,于是有人煞有其事地戏称为埼玉县池袋市。
如果当众声明这件事,可能会被热爱当地的道地丰岛区民给杀死。
「呃,有这回事啊……」
明日夏对于不为人知的潜规则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池袋是个很可怕的地方啊,明日夏同学……
嗯,那个暂且不提。
池袋是个热闹的城市。
虽然热闹但也没那么喧嚣。也没有某动画中出现的彩色帮派出没,不仅如此,街上到处都有动画角色的头饰,或气氛华丽的女仆,令人感受到「秋叶原系」的氛围。哎,不过这里叫池袋就是了。
「哇,是女仆,好可爱~」
明日夏立刻做出反应。
「老师老师,那是真正的女仆吗?」
「不可能吧。大概是工读生之类的。」
「是喔……我以为是静琉她们的朋友。」
「?」
「嗯,算了。欸欸,我可以去看一下吗?」
「喔。」
「哇~我马上回来♪」
话一说完,明日夏哒哒哒地奔向女仆身边。看到那种可爱的服装感到兴致勃勃,与是否为「秋叶原系」无关,大概是女孩子的天性吧?
正在等待时,因为闲得发慌,我随意地看看四周。
从池袋站到阳光60展望台的路上有许多人,不过女孩子还是比较多。
其中有些人看一眼就能辨别,「秋叶原系」女孩的身影也十分引人注目。
该怎么说,因为服装和气质有点偏向冬姬,所以立刻就能分辨。至于是偏向哪边呢?瞧,那位两手提著许多纸袋,像冬姬的女孩大概也是「秋叶原系」……
「咦……?那不是冬姬吗?」
视线前方是十年来的青梅竹马。
咦?为何冬姬会在这里……?
虽然瞬间脑中一团乱,但仔细一想,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因为我刚刚才说池袋是少女的圣地啊!而且传达讯息给我的人就是冬姬。就某种意义而言,就像野生动物园里有狮子一样自然。
「嗯……?」
而且我们目光对上了。
「咦~那个人不是善人吗~?」
「喔,喔。」
「啊,果然没错~!欸,怎么了怎么了~啊,我知道了~!善人和我一样,安利美特、虎之穴、MANDARAKE都要逛一遍对吧~?嘿嘿,善人的想法我全都一清二楚~!」
她像眼睛发亮,爱亲近人的小狗一样跑过来。
姑且不论她还是一样什么都不懂。
唔,糟了,总之得隐瞒我和明日夏一起来的事!
「不,我是……对、对了!我是来看衣服的……」
我瞬间拿起旁边店家的衣服解释。
「衣服?那个吗~?」
「呃,嗯……」
「善人有这种兴趣啊~?」
冬姬露出可疑的眼神。唔,好难受……
「嗯~我是完全能接受啦……善人,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兴趣的呀~?」
「咦?」
经她一说,我看了自己手上。
我拿在手里的……是女仆装。
「!」
我的人生完蛋了……!敬请期待我来世的活跃。
真不愧是池袋。就算不去少女之路,这一带的店家都很稀松平常地摆放女仆装……
不,还可以挽回!
「不、不是!我弄错了!不是这件,我是来买这个的……!」
「喔~等级又提高了~!赞喔赞喔~我不讨厌这种的喔~!」
「咦?欸……!」
我手里拿著学校泳衣。
而且似乎胸口还写著名字。
连来世也完蛋了……!
「原来如此~善人喜欢这种路线啊~假如你有跟我说,我也会帮你想一些推荐的玩法啊~」
「……」
「所以,你要怎么做~?要穿?要闻~?还是给别人穿~?」
「…………」
住手啊,我的生命值归零了……
话说给别人穿,是要给谁穿啊……?明日夏……?那样或许也不错……呃,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呢……
后来冬姬又说了一堆话,不过精神受创的我,老实说一点也没听进去。她以兴奋的声音高谈阔论关于女仆装和学校泳衣的小知识,最后说:「我还要买东西,那我先走喽~下次我带女仆装和学校泳衣的同人志来给你~!」然后开心地离去。
接著过一会儿,明日夏回来了。
「久等了,老师……咦?你在哭吗?」
「呜呜……我的现世与来世都完蛋了……一切都完蛋了……」
「呃,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打起精神来吧?嗯,就算现世与来世都无可救药,烂成一团像厨余一样,该怎么说,反正还有来来来世啊。」
也没到那种程度啦……
完全没鼓励到我啊。
还有,你已经认定我的来来世理所当然也会完蛋呢……
•乃木坂明日夏的秘密21(秘密等级A)
对女仆很感兴趣。
4
经历了比不幸更可悲的事件,我们来到了原本的目的地之一──水族馆。
它位于阳光60展望台附设的阳光城屋顶,在东京都内也是非常有名的水族馆。
这里是真帆与水之腥红怪──丑恶的乌贼和触手展开混战的场所。
附带一提,以前集训时,我就是化身为丑恶的乌贼腥红怪,压在明日夏身上。吼吼吼。
「哇,好厉害,和动画里一样的地方!那个水槽是被真帆用魔法毁灭汽油弹炸毁的吧~?」
「是啊。然后吃下支离破碎的乌贼脚恢复魔力。」
「那时还担心会变得如何呢~没想到利用乌贼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和牛磺酸这点,顺利摆脱危机呢~」
我们一边聊著真帆的英姿,为了找抽转蛋的地方在水族馆内前进。
既然要抽转蛋,还是在乌贼的水槽前吧。
可是重要的乌贼水槽前已经有人先来了。
「…………」
有一个人……一直盯著乌贼纹风不动。
是个短发女人。我确认过,从刚刚她已经待在那里超过三十分钟了。她是乌贼迷……?
唔嗯~无论如何真是糟糕。在水族馆抽转蛋就某方面来说满格格不入的,可以的话希望身边都没有人。
我暂且接近水槽观察情况。
乌贼的水槽被设置在暗处,靠近之后,我才稍微看清乌贼迷(推测)的脸。
咦?这个人……
这张脸很眼熟。
「欸,老师,那个人该不会是……」
明日夏似乎也注意到了,她拉一拉我衣服的袖子。嗯,明日夏也这么说了,那果然没错。
从刚才就像看著自己孩子般,一直凝视著乌贼的怪人。
乌贼女王(推测)……是白城学园的音乐兼课讲师,天宫老师。
为什么她会在这种地方盯著乌贼呢……?正当我觉得疑惑,天宫老师似乎注意到有人在附近,她看了我一眼。
「嗯?」
她看到我们,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咦?泽村同学和……乃木坂同学?」
「啊~午安。」
「午安,天宫老师。」
我们慌忙打招呼,天宫老师以一贯平易近人的语调说:
「真稀奇,竟然在这种地方遇见你们。你们俩为什么会来这里?喜欢乌贼吗?」
「喔,因为有点事……」
「嗯~约会吗?」
天宫老师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
「呃,不是,那个,该怎么说……」
「果然看起来……像约会吗?」
明日夏略微歪头说道,天宫老师笑了。
「嗯~客观上来看,算约会吧?怎么说呢,一对男女一起来看乌贼,已经完全算是约会喽!没有别的可能。啊,我不是在搧风点火喔。正因为是乌贼。(注:应是影射游戏「漆弹大作战(splatoon)」里玩家频频化身乌贼型态的挑衅举动。)」
我完全无法理解她在说什么。
这个人也是……不好懂的人。
天宫椎菜老师。
是我们学校的音乐兼课讲师。
平时是一位钢琴家,在前一任音乐老师(总算结了婚,展开为期一年的环游世界一周,充满艳遇的蜜月旅行)的拜托下,以兼课讲师的身分来上课。
因为亲切、不摆老师的架子,所以很受学生欢迎,给人的印象也是漂亮的大姊姊。而且她好像单身。我记得男学生曾经为之疯狂。她竟然在星期日的大白天,在水族馆说出乌贼的欧吉桑式冷笑话……
「对了,乃木坂同学,你爸妈最近好吗?」
天宫老师突然这么说。
「咦?嗯。应该是很好。我很少见到他们,所以不清楚……」
「我想也是。他们两人都很忙。分别因为乃木坂集团当家和钢琴家的工作飞遍全球……」
「那个,老师认识我爸妈……?」
听到明日夏的话,天宫老师的脸色显露出似乎察觉到什么。
「啊,对了。和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是明日夏刚出生的时候。那时候未来在上幼稚园。难怪你不记得。」
「呃,那个……?」
「喔,别管这个,不用在意。」
「喔……」
「那我先走了。抱歉打扰了。学校见喽。」
话一说完,天宫老师便转身离去。
最后她看著乌贼的水槽,不忘依依不舍地说句:「再见……」
真的是……搞不明白。
•乃木坂明日夏的秘密22(秘密等级A)
她的父母和天宫老师认识?
然后我们在乌贼的水槽前抽转蛋。
「这一次……真帆会出现吗……?(心跳加速)」
明日夏的手紧紧地贴在胸口。
从萤幕发出不同以往的七彩光芒特效。喔喔,终于来了吗……才刚这么想──
出现的是……「真帆•触手鞭打四☆」。
「……」
「……」
这是什么?乌贼的诅咒……?
不,这很稀有啊!
虽然是真帆,却是不一样的真帆……!好比你想在网路拍卖上购买珍贵的三岛小锹形虫,结果却买到了普通的小锹形虫!(很难懂的比喻。)
「老师……我被真帆讨厌了吗……?」
「……」
明日夏的脸就像被乌贼的触手折磨后,衣服溶解,被喷上白色乌贼墨汁的真帆……我无言以对。
5
在水族馆接受乌贼残酷洗礼的我们,最后来到了阳光60展望台「空中马戏团」。
由于在各个地方耗费了不少时间,这一带已经天色全黑了。
我们搭乘闪著星座CG的电梯登上展望台,快步走向真帆在区公所击发魔法反物质步枪的场所。
从窗户看到的夜景闪闪发光,绚丽夺目,不过老实说现在的我们,没有心思观赏这片景色,顺口说什么:「真是人类建造的宝石盒啊……」
「这里……是最后了。」
「嗯……」
我和明日夏彼此点头。
圣地巡礼,在金钱上、时间上,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这里要是没出现「裹著光翼的真帆」……将是巨大的危机。具体而言,明日夏偏离姊姊路线的可能性极为浓厚。
「没、没问题吧……?如果『真帆』再不出现……不是『秋叶原系』的秘密暴露的话……又会像那时候在班上……这样一来,就当作没这回事,只能,暗中处理掉了……」
明日夏低著头口中念念有词。她是不是说了什么很吓人的话……?
我拍拍明日夏的背激励她。
「没问题,一定会出现的。」
「唔,嗯……」
「这里一定会出来想要的东西。因为是约定之地啊。一定会不断出来,甚至一次出来两发喔。」
说完后,我才发现我们背后是厕所,这台词可能会被误会呢……虽然心里这么想,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种事的时候。
「来吧。」
「……」
明日夏默默地点头并高举手机。
可是,明日夏看了一眼手机萤幕,突然脸色苍白。
「咦?这……」
「?怎么了?」
「呃,那个,电量……」
「咦?」
明日夏看了看手上。
萤幕上显示手机电量不足的小图示,眼看电源即将关闭。应该说,关闭了。
「有充电器吗……?」
「我……没带……」
我也没带。
由于之前才刚换机,而且没有玩据说很耗电,某个捉宝需要定位资讯的游戏,如果没有特别频繁操作,电量不会很快用完。
咦?可是为什么只有明日夏的手机电量这么快用完……?
「我……拍太多照片了……」
明日夏挤出一丝声音说。
「对不起……因为和老师出门很开心,不知不觉拍太多照片了……因为,我是第一次……我想,留下纪念和回忆……」
「明日夏……」
「呜……呜……」
明日夏说的纪念照。的确她在每个地方都频繁地拍照,而且有时候还拍影片。相机功能还满耗电的,假如我有跟她提醒一声就好了……
话虽如此,事到如今说这种话也不过是赤兔马后炮。
我看看手机的时钟。
现在时间是晚上八点四十分。
这样的话……勉强可行。
「明日夏,你在这里等一下。」
「咦……?」
「我去下面买充电器。」
「可是,闭馆时间快到了……」
「我用冲的应该来得及。我走喽。」
「啊……老师……」
我撇下明日夏微弱的声音,开始向前冲。
虽然我这么说,老实讲真的很勉强。
阳光60展望台的闭馆时间是晚上十点,可是最后入场时间早了一小时,正是晚上九点。
从现在回到地面,在附近的超商购买充电器,再回到六十楼,即使再怎么赶也要花上十五分钟。以我的短腿这已经是极限了。
然而祸不单行。
等电梯的人潮拥挤,第一次我没搭上。
啧……在这种时候……!
真的是与不幸共舞……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总之当下我一边踏步一边等待。
等待时间大约三分钟。
总算到达地面时,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八点五十分。
由于和养在室内的玩赏犬一样运动不足,肺部简直像超新星爆炸,但我仍全速奔跑。
途中我撞到现充的情侣,「呿,看路啊,土包子」、「别这样,他太可怜了」,尽管遇上经典的羞辱场面,我仍然向前冲。
为何我会如此拚命?老实说我也不太了解。
就算明日夏的秘密被身边的人知道,我觉得实际上不会如明日夏想像的那样引起大骚动。
顶多从完美超人的评价删去秋叶原系要素吧?就像某猫型机器人没有耳朵那样。
不过……明日夏一定会很难过。偏离姊姊路线,她一定会哭。而我不想见到明日夏难过的脸。因为这样觉得……这也没办法啊。
我像发情期的斑马一样气喘吁吁,总算来到阳光城的出口,但是剩余时间只有五分多钟。
不行了,从这里到超商来回根本来不及……!
我把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地喘气。到此为止了吗……?啧……
就在此时──
「嗯~没办法呢~」
「咦……?」
我听见了声音。
像穿过布一样,不清楚的声音。
我心想那是什么,并抬头一看。
站在眼前的是……布偶装。
「这次我不在场,其实我是不打算出手帮忙~不过这时候视而不见,一定会被美夏小姐责骂的~」
「呃,你说什么……?」
我不懂布偶装在说什么,心里正觉得纳闷时,布偶装迅速地伸出手。
「请用这个~」
「咦?这是……!」
它的手上拿著,手机专用的充电器。
而且贴心地附有连接线。
「这个,要给我吗?」
「是的,请拿去用吧~」
怎么回事?最近的布偶装都会发送充电器的试用品吗?
不管怎样,这种情况下既然说要给我,没道理不收下。
「太、太感谢了!咦……?」
我察觉到时,布偶装已经从眼前像一阵烟一样消失了。那是什么呀……?
「……」
虽然不太明白,不过详细缘由这时暂且搁下。
我紧握充电器,冲回阳光城,然后冲进电梯。
多亏了布偶装,总算在入场时间截止前赶上了。
「明、明日夏……」
「老师……!」
明日夏发现我走出电梯便跑过来。
「不要紧吧……?你的脸色好像腌很久的茄子米糠酱菜……」
「我、我不要紧。别说这些了,拿去。有点……被手汗沾湿了……」
我把(莫名湿润的)充电器交给明日夏。
「唔,嗯……」
经由充电器补充电量的手机再次启动。
「来吧,明日夏。」
「……」
「?明日夏……?」
她没有回应。
我纳闷地看著她,结果明日夏开口说:
「老师……我们,一起抽吧……?」
「咦?」
「最后的转蛋……我想,和老师一起抽。这么一来……我觉得这次真帆就会出现。」
她抬头直直地看著我,并且这样说。
「明日夏……嗯,我明白了。」
我点头回应,站在明日夏身旁。
老实说,我的转蛋运完全不好。
虽然我安装了《MGO》,尝试抽过转蛋,结果却比明日夏还要凄惨。
可是为什么呢?
总觉得有种奇妙的确信。
从内心深处涌现一股亢奋感。若是两个人……我觉得这次会出现「裹著光翼的真帆」。
「那么,要抽喽。」
「嗯,先喊预备喔?」
「我明白了。预备──」
「抽──!」
我们的声音合在一起,同时点击召唤按钮。
从光芒万丈的魔法阵之中出现了──
回程的电车上挤满了人。
虽然总算占到位子,却像是塞得满满的鲭鱼寿司的状态。
「唔……老师……」
也许是累了,明日夏在我身旁睡著了。
她的肩膀微微上下活动,呼吸很平稳。
不过她手上,一直紧紧握著手机。
彷佛……十分珍惜的宝物。
在阳光60展望台最后两人一起抽的转蛋。
当时出现的东西。
那是盼望很久的「裹著光翼的真帆」……结果并不是。
「老、老师~这是……」
「咦?这个是……」
萤幕上出现的是……六对光辉的翅膀大大地张开的真帆的身影。
「张开光翼的真帆」。
闪耀的☆数量是六颗。
「裹著光翼的真帆」更加进化,变得更强劲,号称梦幻角色的超稀有角色。
「这……很厉害吧?」
「岂止厉害……我觉得就连冬姬也没有。」
「连朝仓同学也没有……」
她的手贴在嘴边,眨了眨眼,
「好厉害……好厉害唷,老师~!」
啪……!
「呜喔!」
下一瞬间,她猛烈地抱住我。
喔,喔喔……全身感受到某种莫名的柔软触感,此外飘著淡淡香味和碰到脸颊的清爽头发,两者的融合十分美妙……
「谢谢你……老师……」
「哎呀,我没做什么啊……」
可是明日夏用力地摇头。
「不……才不是。老师很努力,这样浑身是汗地来回奔走。你为了我……我觉得……很开心……」
「明日夏……」
「真的……很谢谢你……」
她的眼眶有些湿润,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这样说。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她感谢的话,这时明日夏像在作梦般开口说:
「老师……就像王子一样。总是在我有困难时出现,出手救我。」
「咦……?」
「嗯,老师是王子喔,绝对是。不过老师竟然是王子,感觉真奇怪。哈哈。」
「怎么自己说著就笑了……」
「哈哈……抱歉。不过──」
「?」
这时明日夏一度沉默。
然后她稍微向前跨出一步,把手绕到背后,回头这样说:
「老师……要永远,陪在我身边喔……♪」
6
然后这是之后不太重要的始末。
隔天,明日夏在学校里被三K围住,手上拿著手机交谈:
「喔喔……这该不会是,网路上传说的『张开光翼的真帆』……!」
「真的存在啊……!」
「不愧是乃木坂同学!能做到我们办不到的事,令人兴奋憧憬呢!」
「张开光翼的真帆」顺利地拿给大家看,也互相加了好友。
总之这件事解决了。
明日夏把「张开光翼的真帆」拿给三K看并且开心地笑著,我也欣慰地守护著她,突然间有个活泼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
「早安约克夏~!」
是冬姬。
无论何时都情绪高昂,认识十年的青梅竹马,气势惊人地冲进教室,然后看到我们。
「喔,善人你在这儿啊~!按照说好的我拿来喽~!」
「咦?」
咦?有种非常讨厌的预感。
「就是这个啊,上次说的对于女仆装和学校泳衣异常偏执的同人志。后来我逛了很多店家,很累人耶~这太发烧了,到处都找不到~」
「啊,等──」
啧,一大早那么大声在说什么啊!
「咦~可是你昨天在池袋把女仆装和学校泳衣宛如当成宝物般,很珍惜地拿在手上紧紧抱住呢~感觉就要扑上去的气势。嗯嗯,我感受得到非比寻常的执著喔~」
「你,那是……」
假如在你眼中真的是那样,我建议你去看眼科喔!
可是周遭的同学们开始窃窃私语:「咦?他黏腻咸湿地把玩女仆装和学校泳衣?」「他喜欢那个更胜于三餐啊……」「这我不能接受~」
不,我不是把女仆装和学校泳衣当成主食(就是字面的意思)的变态,别用那种冷淡的目光看我啊……
甚至连明日夏也说:
「是、是真的吗?泽村同学……?」
「呃,不是……」
连明日夏都这样说:
「我,完全不晓得……我明白了……既然泽村同学喜欢的话,下次我拿真正的女仆装借你……(声音颤抖)」
「不、不用啦!」
我刚一开口时突然想到。
啊……不过穿上女仆装的明日夏,或许也不错。楚楚动人的女仆装和过膝长袜,如果再加上一句「主人,您回来了」的话……啊!
「呵呵呵,果然善人有那方面的性癖好~!」
「没、没有啦!」
我急忙否认,心声却传不出去。
只有我的叫声在教室里空虚地回荡。
•乃木坂明日夏的秘密23(秘密等级B)
似乎能借给我真正的女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