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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话 只有麻烦事爱来找我(1 / 2)



说这些虽然唐突,但相较之下边缘人确实算得上是好学生。由于极力避免自己显得醒目,因此穿制服时不会过度跳脱规定,生活态度也不错。因此我从来没被当作问题学生,叫到校长室等气氛严肃的地方过。



虽然常听说青春期的女生,都比较喜欢小混混那种散发危险气息的男生,但各位男生千万不要因此就开始耍流氓。因为那种女生长大后,都会变成拜金女。到头来,谈起恋爱时最单纯的就是小学生了。



──真是的,小学生最赞啦!



「──筱宫同学。」



「是、是。」



我听到极具威严的说话声后,身体不由自主地端正了姿势。



「你喝红茶吗?」



「……我喝,麻烦你了。」



吓我一跳……还以为她看穿了我的心思。反正我就是萝莉控,绝对没有因此畏首畏尾。



我现在位于学生会办公室内像是接待处的地方,人坐在椅子上。



学生会办公室也是种类似校长室的场所。至于像我这种没有上述经验的好学生,为什么会身在此处呢?其实连我自己也摸不著头绪。



刚才午休时间我一如往常在社团教室等待神崎前来时,就突然被带来学生会了。带我来的正是眼前这位留著一头差不多盖过背部的飘逸黑发、正拿著茶壶倒茶的人。



她的名字是波盾堇。是大我一届的三年级学姊,也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会长。



我到现在都还清楚记得她在入学典礼上台说话的模样……仔细想想这所学校是在秋天举办学生会选举,这不就代表她在一年级时就当上学生会长了?既然连我这种人都认识的话,她在学校里应该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了。



而且校园风云人物自然会伴随著各种传闻。从校内广为流传的传闻来看,对于她的评价不外乎是由外表端庄优雅、成绩优秀、运动神经出众等美丽词藻推砌而成。虽然像我现在这样就近观察还是有些无法确定的事情,但整体来说传闻并没有加油添醋到太夸张的地步。简而言之,她就是三年级版的神崎。不对,基本上是在她之上。综合分数也太高了吧。无论是这位学生会长,还是神崎,我总觉得这所学校的女学生素质都高到莫名其妙的境界……是不是都靠我这种男生在维持均衡啊?等等,我是在瞎扯什么鬼。



「抱歉,突然把你带来这里。」



「不、不会。反正我基本上很闲。」



只要是男生,面对这种平常没有交集的学姊,还是位美人,不由得畏畏缩缩是很正常的反应。



「呵呵,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跟你简单聊聊而已。」



「喔……我想先确认一下,你该不会是有事要责骂我吧?」



「你特地这么问就代表……对于我会讲些什么,你心里有底了吗?」



「没有。我只是想说,我就像个犯人一样被带到这里来,所以应该是来挨骂的。」



「也难怪你会那样联想了。你放心,我没有要骂你。」



会长这么说后,将冒著烟雾的茶杯递到我面前,自己也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接著她以十分优雅的动作,把杯子拿到嘴边后,便盯著我看。



「午休时间也不多,所以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你担任社长的文学社,现在正面临废社的危机。」



「喔……你说废社!?」



我不禁停下原本要伸向茶杯的那只手,用力地抬起了头。



「看来这件事情有吓到你呢。」



会长看见我这么反应后,噗哧地露出了高雅的笑容……我完全笑不出来就是了。



「可以请你告诉我理由吗?」



这种时候我得冷静。我像是要与红茶拉开距离般端正了坐姿。



「……因为社员人数不足喔。我记得最近有名新生加入,所以现在社员总数是两个人吧?」



「是的。」



但我接著说了句「不过……」。因为我用我的认知对照会长的解释后,觉得会长的说法并不合理。



「文学社又不需要社团经费,以人数不足为理由废除社团,未免也太奇怪了吧?而且学生手册上明载的社团活动相关规定中,应该也没有条文写到只要人数不足就得无条件废社才对。」



会长听完我的话后瞪大了双眼。我应该没有说错话才对。



「……我太惊讶了。没想到竟然会有学生去读那些规定。」



……学生会长讲这些话已经算是失言了吧。



话虽如此,她有这样反应其实也很正常。毕竟在现在这个时代,会认真阅读学生手册的人已经是濒临灭绝的物种了。会去翻阅的大概只剩我这种习惯阅读文字、空闲时间又多的人了。虽然我也只会记住和自己有切身关系的项目而已。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我本来打算找个相关的理由,一口气说到底,想说这样事情就会成了,没想到你这么熟悉规定。」



喂,你连续失言啰。我看你该编写一份防止失言指南来用会比较好喔?



「没办法了。我把实情告诉你。」



「不对,请你一开始就实话实说啦。」



「……因为我自己也还不太能接受那个理由。」



会长对著杯内红茶轻轻叹口气后,将红茶和叹气一起喝进口中。



「其实……是桌球社要求校方废掉文学社的。」



「要求……?可以要求废社?」



连在动画之类的虚构世界中,也不常听到这种事情。因为脑中没有实例可做联想,所以现在只能等待会长说明,才有办法瞭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应该知道我们学校的桌球社每年都有打进全国大赛吧?」



「……嗯。」



即使会长预设我「应该知道」,但实际上我毫无兴趣,所以一无所知。我只是不想打断会长的解说,因此随口附和一声。



「所以他们的新社员好像年年都增加。」



「那种社团当然会一直增加吧。」



「没错。因此他们的练习场地似乎就不够用了……」



我懂了。从会长刚才的说明,还有她那张美丽脸蛋上充满歉意的表情,就能想像接下来听到的说词……会有多不讲道理。



「然后想把文学社的社团教室改建成新的练习场地。」



「所以他们才会要求废除文学社……对吧?」



「桌球社的顾问老师说,用文学社人数少作为废除的理由就好……但这也不是什么能到处声张的事情。」



所以会长才会反其道而行,找了个大多数学生应该都不晓得的规定──打算穿凿附会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理由,来告知我文学社废社的消息。



以教室来说,文学社的社团教室确实算是较为宽敞。虽然我不太瞭解桌球设备的尺寸,但要放进两张桌球桌应该是绰绰有余。桌球社的顾问老师也是颇具慧眼,看上了那间教室。



「这种做法──」



「也是,你不能接受吧。」



「……咦?」



「你很意外我会这么说吗?」



「……有点。」



她打从一开始要跟我提废社这件事时,就打算隐瞒事实。因此我得知她有所隐瞒后,就觉得她是桌球社那边的人。



「身为学生会长的我既然受托转告事情,就只能尽责转告。虽然学生会长这个头衔听起来非常响亮,但终究只是老师和校方的走狗罢了。」



「那个,你用不著把自己说成那样……毕竟无法违背权力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谢谢你能谅解我的立场。不过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说话时会秉持中立的立场。有关废社的事情,你当然是要拒绝的吧?」



我点头回应了这个听起来也像是肯定句的提问,同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已经表达完我的想法了,所以先离开了。」



「稍等一下。我刚刚是说『从现在开始』吧?代表我话还没说完喔。」



「我都实际拒绝你提出的要求了,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事情可以说吗?」



「纵使桌球社的这个要求再怎么没道理,但是我也不能依据没有任何具体事由的意见,就单方面摒弃他们的要求。我应该刚刚说过了,我会秉持中立的立场。」



看来她要表达的是「你别误会,我并不是和你站在同一阵线」。这是哪门子的歪理啊。



「……真是麻烦。」



「处理这种事情本来就很麻烦喔。尤其担任我这种职务的更是如此。难道你没有类似经验吗?」



「明明知道是件麻烦事,还特地跳进去搅和,我可没有这么棒的嗜好喔。」



「看你伶牙俐齿的。好了,赶快回去坐好。」



她的说法听起来也是有一番道理,所以我也无法随便反驳。我只好乖乖地照她说的去做。



「事情就是这样,现在请你告诉我拒绝的理由。」



「我就只有『因为我不想』、『因为我不爽』这类很笼统的理由而已。」



「这样啊,那你把不爽的理由告诉我就好了。」



会长的说话语调微微上扬。她为什么会这样说话?



「我如果说出来,不就变成一个单纯惹人厌的家伙了?」



「或许吧。不过,你不想讲也没关系,只是非常遗憾的是,这么一来废社一事就会拍板定案了。」



会长扬起嘴角抿嘴一笑。看样子她千方百计就是要把我和桌球社那些人塑造成对立关系……感觉她的个性出乎意料地坏心。



「……我知道了。我说就是了。」



「就是要这样才对嘛。所以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不爽?因为桌球社打著像是少数就要服从多数的大旗来要求废社吗?」



感觉会长现在非常兴奋。看来就算她顶著学生会长这个极具威严的头衔,爱讲别人坏话还乐在其中这一点,还是和一般的女高中生没两样。总之,爱讲别人坏话还乐在其中的女生实在可怕。



「不是,和少数要不要服从多数没有什么关系。」



无论是世上所有事情都是多数人拥护的一方占得优势,还是社团活动中运动社团永远摆在第一顺位的现象,我在目前还不算长的人生中,已经理解到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事到如今,我也没打算在这类事情上多做文章。



「我只是在气,他们明明又不是所有社员都充满干劲,却又大言不惭地说要扩充练习场地,进而侵害其他社团的活动。我觉得他们要先凝聚向心力再说吧。」



「喔……没想到你批判得还满犀利的耶。你说他们又不是所有社员都充满干劲……你该不会以前是桌球社的社员,曾经近距离观察过他们,所以才会说得这么笃定?」



「不,我只在国中体育课时打过桌球,上高中后一直都是参加文学社。」



「……那你刚才的说法,不就只是偏见而已吗?」



我才说完话,就开始看得出会长的态度显得不耐烦。然而听到无凭无据的说法,自然会有那种反应吧。但是,我的想法当然也不只是单纯来自个人的体悟。



「或许吧。不过,会长你知道吗?有些人选社团时只是看上那个社团的名气而已。实力足以挺进全国大赛、如今已成金字招牌的桌球社更是具有独特的吸引力。」



「……原来如此。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确实无法驳斥你刚刚的主张。」



像是陷入沉思的会长点点头这么说。之前在体育馆旁洗手台聊天的那两人,身穿的服装应该就是学生间俗称的社团T恤。那上头清楚地印著球拍和乒乓球的图案。



「不过,那些社团如果所有成员都团结一致,目标放在称霸全国的话,我也不是不愿意为他们设身处地想一下。」



「呵呵,你怎么好意思讲那种言不由衷的话。」



「我哪有言不由衷。这全部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喔。」



不过,前提是他们能团结一致的话。毕竟人的性格不是一、两天就能轻易改变的东西。这句话由一直以来都是边缘人的我来说,感觉好有说服力。



「如果以上说的这些就是你的主张,那我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你请说。」



我把想说的话都说完后,想要优雅地喝口红茶,因此再次将手伸向茶杯。



「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你参加文学社的动机是什么?」



然而喝红茶的愿望又落空了。我收直原已前倾的身体。



「……我、我觉得你问那种问题,只是在浪费时间耶。」



「不会的。毕竟你刚刚那样严厉抨击别人参加社团的动机,想必你参加社团一定是出自某种宏大的志向。」



会长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盯著我看,嘴角浮现的笑容满是恶意。这摆明是瞭解我的想法的样子……她的性格真的太恶劣了吧?



「……因为感觉很轻松。」



「你刚才把跟风选择热门社团讲得那么不堪,但你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耶。」



用不著你说,我自己也知道。话说回来,就算我没回应,你心中应该也有定见了吧。



「不过,你怎么没有乾脆不参加社团直接回家?要说轻松,回家肯定比参加文学社轻松吧?」



「……因为我喜欢看书,喜欢到放学后也想跟书本待在一起。」



我撒谎了。其实是因为国中没参加社团的我,在一年前曾期许自己,趁升上高中换一个全新环境后,能参加社团认识女生。但是我也没有那种勇气和胆量,突然选个高难度的社团,结果就参加了有熟悉的书本陪伴、感觉又很轻松的文学社。顺带一提,到头来在社团活动时,我根本没有如愿认识女生。这就是我加入文学社的大致始末。



「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不过,这么一来你就无法一概而论了,也就是说文学社不一定是个和被你否定的桌球社不同的认真好社团。」



我又没有否定桌球社。拜托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找碴。等等会被人用桌球拍打喔。



「……你的意思是,拿我这些说词要求撤回废社的决定太薄弱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对自己做出的指控负起责任,也希望你们社团能展现继续发展的斗志。例如……多增加一个社员是一个,之类的。」



「增加社员吗?」



「没错。表面上,桌球社的顾问老师在要求废除文学社时,最核心的主张就是你们的社员人数过少。如果你们为了避免坐实他的说法,而增加社员人数的话,那就是展现出了不起的斗志,代表你们非常认真看待自己的社团活动。」



「我是觉得,如果这么做桌球社那边就会默默退让的话,他们一开始就不会跑来提出这么没道理的要求了。」



会长刚才像是不经意脱口而出的人数论点通通只是场面话,单纯只是多少用来隐藏对方霸道的糖衣。



「你们能展现出那样的斗志给我看就够了。若是办得到──接下来我就会想办法帮你们处理这件事。就算对方是有能力打进全国大赛的桌球社也一样。」



「……」



「哎呀,你该不会是听到我刚才说自己只是校方走狗,所以担心我会不信守承诺?」



想办法处理──这是世上最模糊不清、期待值最低的一句话了。正因如此,任谁都知道这句话很常被人拿来作为搪塞敷衍的藉口。



不过,会长刚刚说这句话并非是要敷衍我。毕竟她说话时铿锵有力,还用正眼凝视我,眼神毫无一丝闪烁。因此我岂止不担心,还非常期待她的协助。



「……你不是立场中立吗?」



「毕竟这原本就是桌球社单方面提出的要求。我若是要秉持中立,就必须给你一些优待才算公平。」



「那么会长你直接加入文学社的话,我就算你优待我了。」



「我若是加入文学社,就不再是中立的立场,所以没办法喔。况且学生会长已经有很多事情要忙了,例如像现在这样处理各社团间的问题,或是要应付像你一样难搞的学生。」



「你很没礼貌耶,而且比我更难搞的家伙还有很多喔。」



「你说的倒是不可否认……总之我会以一个学生的身分多提供你一点协助。」



会长微微扬起嘴角抿嘴一笑后,先是伸了个懒腰。我有一瞬间目光全部停留在她那对随著身体后弯一起晃动的双峰,但马上死命逼迫自己挪开视线。



……我不会拿来跟任何人比较。毕竟大家都不同,大家都很棒。没错。



「红茶,我都特地泡好了,请你在完全冷掉前喝了吧。」



「啊啊,好。」



这就是我一直错失喝茶机会的下场。不过追根究柢来说,我喝不了茶有一部分也是会长害的……



「好好喝喔。」



「是吗?好喝就好。」



接著会长从座位上起身,走向摆在墙边的收纳柜。



我也跟著站起身,环视了今天第一次造访的学生会室。



这个地方虽然没比教室大,但若是当成房间来看,已能归类于宽敞了。看起来好像比文学社社团教室还要大。角落是她刚才把我叫回来坐的地方,会长去到的柜子上摆著密密麻麻的资料。整体来说,和我原本想像的模样好像没有太大出入。



「这里的桌子就只有会长你的这一张吗?」



「……是这样没错。大家都把工作带回去弄,所以有我的就够了。」



「喔──」



难怪房间内感觉会这么宽敞。桌球社拿这里来当新的练习场地不就好了?



「我记得是放在这边啊……」



会长挺直身躯,正在确认放在最上面一层的资料标签……这里的资料数量根本多到异常,里头绝对有从来没人翻过的。



「你在找什么东西啊?」



「能够帮助你的东西喔──找到了。」



在相互堆叠挤压的资料中,会长用手抽出了一份。然而这么一来,失去支撑的其他资料当然会掉下柜子。



「抱、抱歉……!」



资料发出「咚咚咚」的声响,散落一地。会长回头查看的脸上充满惊慌的神情,与刚才的她形成强烈的反差,让我不禁心跳加速了一下。



「……我没事。这类失误谁都有过,你别在意。」



我为了屏除内疚的心情,决定上前帮忙捡拾资料。



「会长该不会意外是个糊涂鬼吧?」



不发一语反倒会更加在意,所以我便开口聊天。然而不先用另一只手按住其他资料,就从那么大量的资料中直接拿取一份,当然会落得现在这种下场。



「我、我偶尔会这样而已啦!?不是……平常都这样。」



「看起来明明就很像惯犯。」



「就跟你说我不常这样了啊!?」



「总之我先把这些摆回去。请你把捡起来的资料拿给我。」



「抱歉,明明是我弄掉的。」



「我怕你等等又重蹈覆辙,所以我来摆就好。」



「……谢谢。」



我接过资料后,尽量想办法摆好,以防再次掉下来。我平时累积的专业清扫能力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呢。



「谢谢你帮我整理……这个你拿去,算是为了刚才这些事情跟你赔罪。」



「你的说法还真牵强……」



我这么说的同时,收下了资料夹。不过我还是搞不太清楚,会长原本要拿给我的东西变成赔罪礼品,这样物品本身的价值不知道该算升级还是降级。



「那是我以没有参加社团的学生、还有所属社团允许同时参加多个社团的学生为中心收集来的资料……不过,虽然是学生会,但我们能够动用的个人资讯还是有限。」



我像是在汲取精华般将会长的说明记入脑中,同时一页又一页地不断翻阅手上的资料。



每一页都采用类似履历表的格式仔细建档,汇整著大头照、班级等简单的资讯。



「这是我私自统整的资料,和学生会完全无关,所以你要带回去也没关系喔。」



「你收集这些资料是为了什么事情啊……」



「我当初只是觉得有一天会派上用场。实际上像这次这种情况,有这些资料不就很方便?」



我现在仍然还在翻阅资料,会长淡淡地这么跟我解释后,转身向后走往伫立在房内中央的桌子。虽然我知道她收集资料的初衷了,但又觉得从某个角度来看,她的想法实在疯狂。这些资料确实会有像这次一样能派上用场的时候,但事前预备这种不确定什么时候才会发生的问题,她的能力实在不同凡响。感觉一个人负责三样工作也是轻而易举。



「好了,你赶快利用那份资料去招募新的社员。」



「话说回来,有期限吗?」



「我想想喔……要请你在学生大会之前务必达标。所以期限就是六月中旬左右呢。」



「也就是说,我只要在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内想办法招到新社员就好吧?」



「没错。感觉你很有把握耶。」



「你都帮我帮到这种地步了,我当然会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