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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 2)


——那艘船,隐藏了移动的路途吗?



这是完美而完全的出其不意。



勇士拉格纳尔也不可能知道这个绝技是什么构成的。



利用了冥界船的特性,向世界的表侧(Texture)的间隙中暂时潜航——能够滑入世界的间隙的名揭穿,能够进行将杀意、魔力、热量和动作,一切情报都无法被感知,能够匹敌Assassin的气息遮断技能效果的完全的气息遮断,外加在此基础上的超高速移动。在奥斯陆市长处的战斗后消失的冥界船,就是这样,字面意思上从世界中消失了。



虽然比起使用令咒的瞬间移动要有几步的劣势,但却也是疑似性的瞬间移动的一种。



也就是说,这次的Rider的一击,正是无论感知还是回避亦或是防御都极其困难的必中猛击。



「你还是那么没出息啊,小鬼!」



巨拳直击过来。



由于其激烈的动作,头巾部分脱落,Rider的头部显露了出来。



那张面容,是狼!



是以愤怒与杀意露出獠牙的狼战士(úlfhéenar)!



从属于伊斯托雷阵营的Rider,其真名正是——



「……辛菲特利!」



被猛烈的重击打中胴体中央,勇士睁大了双眼。



这时他逐渐认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明明应该是悠然地准备袭击对方,却反过来被奇袭的这一事实。



但是,惊愕和后悔也不会停止行动,心不会分神,不会将焦虑,也不会混乱。



毕竟——自从来到这里,他就已经做好了各种觉悟了。



——啊,好久不见啊。



——我可是知道你的味道的,伯父大人。



因此,哪怕吃下了出其不意的一击,勇士也完全没后退。感觉到了数根肋骨被完全粉碎,内脏破裂般的剧痛,拉格纳尔也把涌上喉头的血块重新吞回去,一边细心注意不会破坏到怀内保护着的尊贵公主,音色的少女,一边以对奇袭的巨拳以反击形式向对方挥下厚重的巨斧。



虽然算是半反射性的攻击,但也注入了能够注入的所有杀意。



即便是从属于神秘与幻想的范围,被称为超常兵器的从者的灵基,何等时代的英雄英杰,只要命中的话就会立刻会击碎头盖骨,连同脑子和脊髓一起击碎,让内脏爆散四周。就算有人说不可能,也要做。不管是人如此说,还是神如此说,都没关系。对敌人,挥下,斧头。



「……!」



低吟声。



那有着钩爪的巨掌攥住了斧刃。



那强大的五指力量,将那万死的斧击阻挡。



突然,双方的视线相互交错。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Berserker!」



因愤怒而发狂的狼——



看见这种东西还是第一次。



并非是吞噬,与性命相连的本能,而是有理性和知性才引导出的愤怒的具现。



「就在这里立刻杀掉你,我的侄女!就由我来拯救!」



那伴随着嘶吼的沉重踢击,无法躲开。



腹部完全吃下了这记踢击,拉格纳尔被吹飞到了遥远后方的空中。



当然,他还是很珍重地抱着银色少女的身体。



保护着坏掉的东西被踢飞,这还真是挺难搞的啊。



拉格纳尔和冥界船上伫立的枪兵,在空中,只在一瞬之间视线相合了。



不做出追击的理由立刻就能想到。是为了对骑兵尽情分。那个男人,难道打算在这场亚种二连圣杯战争中,彻头彻尾贯彻骑士的样子到最后一刻不成?



「热死了」



少女的嘟囔声传了出来。



同时,有她行使了某种卢恩的感觉。



相应的,她手上的魔银之枪暂时解体,变化成了那接近大竖琴的原本姿态。会让人联想到有翼的白鸟,描画着优美曲线的银之琴。据说那是作为她的母亲的半女神,女武神布伦希尔德留给她的,为了让她能够飞往天空的任何角落的,外置的翅膀。



与使用与生俱来的魔术之力,行使原初卢恩进行的浮游和飞行不同。



通过与变形成羽翼形态的大竖琴化为一体,少女获得了能够飞向平流层以上的超高空,以及高速飞行的性能。



代替挥翼,乘着风与翅膀化为一体的少女向天空进发。



一息间就超越了音速,与被袭击的地点保持了距离。



在那产生烈风的魔术性防御中,拉格纳尔拼命地抓住了翅膀的一部分。



「噢噢噢噢这玩意好难骑啊!」



「为什么被在袭击前被人找到啊,你是笨蛋吗?」



「虽然很难否定,不过与其说我是笨蛋,不如说是对方太麻烦了。狼头的伯父大人(辛菲特利)……不过,嘛,你是不知道的吧」



即便拉格纳尔在风中如此嘟囔,但少女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不知道的。



和现在的我一样,你也对那个伯父没有残留一点记忆吗。



「现在就这样也无所谓,首先,要赶紧保持距离从那些家伙旁边——」



离开,拉格纳尔正要说出时。



勇士明白了,保持距离,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



几乎就在一瞬间,渡过间隙,冥界船已经近在咫尺。



不明白这超高速移动的理由的拉格纳尔,只能发出感慨。



「……!



「那么,就重新开始,准备再战吧」



船上的骑士,又一次架起了圣枪。



尽人情看来也只有一次。



真是笨拙,比起这样思考还稍稍更快地,枪迅速地放出了闪光。



那由光形成的斩击——向着那用银翼以拉着勇士的状态高速飞翔的少女,飞去。



【宏观启动/观测对象变更/奥斯陆·歌剧院】



——加加姆·伊斯托雷!



——真是干得出来啊,完全被他占得先机了。



雷米娜毫不在意他人目光,在舞台上大声地咋了咋舌。



那并非只是对召唤出来的英灵的性能有自信。



通过降灵术对敌性存在进行探知,原来是具备这点才提出的规则X!



「那么,紧迫地登场了!以银之翼在天空飞舞的可爱少女,面对在那以光帆渡过天空的船上飞来的圣枪朗基努斯的光辉,能够躲到什么程度呢!」



在那大型影像上,天空正在展开着死亡竞速。



化为魔银的大鸟想要逃开的少女,与和速度结合地刚刚好地配合飞行的冥界船连射而出的光之斩击。即便少女的最大速度甚至能暂时到达音速,但可能是因为紧抓着翅膀不放的勇士碍手碍脚,现在的飞行速度至多也只有时速300km左右。伴随飞行产生的风的魔术性防御,以及机动力,才能勉强避开被直击,但这能维持多久呢。



而在这样的画面右侧,正在快速连续流过一堆展现出打赏了高额的チップ的发言。



——真是恶趣味、会这么想也是因为处于劣势的原因。



——要是有人能像我这边打赏ゴールド以上チップ的话,他们肯定会直接翻脸不认人吧。



《黑鸦卿:漂亮的团队协作,投一枚シルバー给伊斯托雷》



《绿树卿: 就该多给我们看看这种好东西。这边也投一枚シルバー》



《白夜卿:难道不成,Rider的船能够实现次元潜航吗?》



《战略卿:如果是次元潜航的话这个频率就太高了。顶多是Texture潜航吧》



《赫日卿:伊斯托雷阵营真是让人看得安心,我投一枚ゴールド》



「大家都十分慷慨呢!另外,チップ中10%的份额会由我们主办方收下,真的是非常感谢」



这还真没听说过。



明明听说是无课税的,居然要被拿走一成也太痛了。



雷米娜噘着嘴,而她实际上还连一枚チップ都还没收到就是了。



「不过这个情况下,有件很奇妙的事情。究竟为什么,在那次出其不意的袭击中,Lacner的宝具没有被真名解放呢。难道说是Lancer的骑士精神不允许这种事情吗!」



纯粹而诚实的骑士。



有时甚至会被人说成愚钝的骑士·帕西瓦尔的话,从性质上来说是确实有可能的。



但是同时,雷米娜也想到了其他可能性。



并且对这个可能性,雷米娜的心中甚至抱有「原来如此」的强烈实感!



那位狼战士的猛烈袭击,完全在大型影像上展现出来了。



辛菲特利。Berserker确实这么称呼Rider,对方也确实对此回应了。也就是说,那个Rider毫无疑问是在神代北欧的传说中所记述的战士辛菲特利。



——Rider原来是辛菲特利。



——那么,我们就还有胜算。



即便是拥有强大的潜伏和移动能力的宝具的Rider也好,即便还有携带圣枪的Lancer与其一同也罢。



接下来才是决胜负的时候。



明明雷米娜才刚刚如此决定了。



「胜负已经决出了,千界树!见识到了我的Rider的宝具之力,就该知晓你们已经不可能逃脱了!」



梅梅尔如此叫嚷道。



因为是没啥意义的挑衅,就无视吧。



雷米娜如此决定的,但是。



「为什么沉默?你这样也算是探求神秘的规则,荣耀的魔术师的一员吗?看在挑起大战的千界树的先辈们,还有你身上的魔术刻印的份上,赶紧反省自己的行为,向我们道歉吧!」



好烦啊。这个女人真的是。



从这里开始就已经超过愚蠢这条线了。



没办法,既然被人这样说了,这架我想不奉陪都不行了。



「闭嘴吧三流货色」



「三、三……什么……?」



「别让我说第二遍」



「什……」



因为过于震惊,梅梅尔·伊斯托雷说不出话来。



可能是没想到这边明明处于劣势居然还能用言语来反击她吧。



像她那样教养良好的大小姐,明明不要向亚种二连圣杯战争这种可疑的玩意伸手,就乖乖缩在乡下不就好了吗。雷米娜如此想着。



但是要是说出这几句话的话,那就反过来会越过对方的红线了。



所以,她向兄长的加加姆。也就是持有令咒的御主搭话了。



「加加姆·伊斯托雷,好好给我听着」



他保持着沉默。



已经行使完了探知魔术,所以其容貌也已经变回了原样。



他只是冷冷地向这边一瞥,视线就如同朝向猎物一般冰冷。



这样就够了。这是,某种诅咒。



但是这并不是对伊斯托雷兄妹的诅咒,而是对自己的。



为了留下自己身上的魔术刻印的历代家主和他们的家人们,为了埃尔特弗洛姆一族,以及为了将一族众人都招入了自己高耸入云的枝条下的高祖达尼克——包括,赌上了一切挑战时钟塔的千年黄金树的精锐们,雷米娜发自内心地起誓道。



「这场对决,赢的会是我」



而加加姆那方的回答。



到最后都不会开口,雷米娜以为会这样。



没想到,对方的嘴角却上扬了起来,露出了明显的笑容。



「你试试看啊,雷米娜·埃尔特弗洛姆一族」



【特殊宏观启动】



【观测对象变更/复数观察/奥斯陆北部郊外】



魔银之鸟,在空中驰骋着四处躲避。



时不时还会使用会让身影瞬间消失的超高速飞行,通过突破音速的冲击波扩散到周围来拉开和追逐者之间的距离,但那却没什么意义。



可悲的是,对鸟紧追不舍的并非处于此世,而是处于彼岸的冥界之船。目所能及的距离没什么大意义。



无论怎么四处逃窜,都会被追上。



冥界船潜入此世与彼岸的间隙,很快就追上来。



而在此之上,船上还有骑士乘坐者。



虽然那缠着外套的狼战士已经是相当麻烦了,但这个骑士却更胜一筹。



从冥界船上,圣枪闪耀,他不断以鸟为目标挥出由光形成的突刺、横扫、竖劈等等。非常勉强地避开,有时候没能完全避开的光则由缠在周围的风来想办法弹开,但这也不可能一直维持下去。



「不要碰弦!机动会摇晃的!」



「对不起啊!可是公主殿下,这玩意可真难乘坐啊」



由魔银编织的数枚翅膀,存在着弦。



不管怎么变化形态,果然,原本还是竖琴吧。



「进森林!」



一声大喊后,将魔银之鸟与自身一体化的少女开始了低空飞行。



虽说是郊外,但还是有一定的民宅存在。在这种市区地带的低空飞行,是违反亚种二连圣杯战争的规则的。——



像对御主进行如上告知,目前看来没什么必要。



少女选择的是周边的针叶树林,没有人的气息。



可能是打算利用这种有着众多树木这种明确的障碍物的地带来甩掉追击者。但是,对冥界船来说基本毫无意义。甚至于需要一边注意障碍物一边飞行的,只有魔银之鸟一方自己而已,不过少女和维京勇士也没有这种情报。



更何况,作为冥界船之主的狼战士,在骑乘的技术上凌驾于少女。



这在针叶树林内见缝插针地穿过树木的高速飞行,不如说,反而让双方的距离越拉越近。



「非常遗憾——」



完全,被追上了。



「二位是无法逃离我们的」



在接舷状态下,圣枪的连击不断向魔银之鸟袭去。



不只是光之斩击这样的远程攻击,还包括用圣枪枪尖进行的直接攻击!



骑乘状态下也毫无影响,其每一击都很沉重。如果只是快的话还可能如钢铁般坚硬地勇士的斧头去粉碎,但由于还有重量,所以还能将勇士那秘藏着巨大破坏力的斧头弹开,不断给予勇士那如钢铁般膨胀起来的手腕令其不断负伤,也能够瞄准要害的心脏彼方,逼近灵核不断展开必杀的突袭。



「哦哦哦哦!」



眼看着要被对方以膂力压垮,勇士忍耐着尽量维持平衡。



实际上,因为是以半吊子的姿势,一边抓着魔银之鸟的一个翅膀一边进行接舷战斗,所以实际上完全就不平衡,但拉格纳尔至少不选择精神上的退让,即便变得遍体鳞伤也成功地处理了骑士的攻击。



通过惊人的集中力,只躲开瞄准灵核的致命伤。



「哈哈,你好强啊,骑士·帕西瓦尔!」



「阁下也非常不错」



他们之间的战斗——有人在观察着。



她们藏在マリダレン湖畔,特别是十分高的树们的影子中。



一边,是通过英灵的能力(Sikll)获得的超常感知力。



另一边,是通过能自由自在地行使的远观魔术。



这是与第二御主ジョアン・メレスル进行契约的两骑英灵。



「嘻嘻嘻,你看啊,Assassin」



「是的,我在看」



戴着白色骷髅面具遮住容貌的女人如此说道。



那是将长发编好,卷在自己肢体上的女人。



那时有着如同沉入影中的光滑肌肤,和全身带着众多刀刃的女人。



女人,正在盯着骑士的战姿,和那圣枪的光辉。」那就是圆桌的骑士,无垢的圣枪使帕西瓦尔,真真正正的影响——」



「没错,真是不得了的怪物。面对那种对手还真能撑啊。嘻嘻,这不是有那么活力十足的小子吗」



拿着长杖的女人如此说道。



那是如同老女、又如同妖女、还如同童女一般的女人。



那是将左脚置换成魔道具、被散发着奇妙的光芒的巨影跟从的女人。



这个女人,却是将目光停留在勇士的战姿上。



「嗯……」



骷髅面具的女人的声音中混杂有困惑之意。



骑士帕修瓦尔卿值得评价是理所当然的。



毕竟是过去名列那位骑士王的圆桌中的骑士之一,也是带着圣枪的无垢骑士。



但是杖之女,现在的身姿是老女的森林女怪,虽然对骑士的强大给出了怪物的评价,但是好像也对正与那位骑士相对的Berserker格外瞩目的样子。



「レーシィ会着急也没办法呢。什么呀,那玩意。那可不是刻在座上的死人的记录之流的玩意啊。嘻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



「Caster?」



这个女怪,到底在笑什么?



骷髅面具的女性感觉后背有某种讨厌的感觉,紧张地问道。



「这可不笑不行啊!这还真好啊!胜利之父,战之狼,军队之父以及最高之人!奥丁老板也真是,有够乱来啊!还是说那啥,现在已经完全溶进世界之中的的命运之女神们(Norns),想要给这人理蔓延的现世添堵吗!嘻嘻嘻嘻嘻嘻」



女怪笑了一会后,突然就以冷静的语调说道



「好好看着把,可爱的我的Assassin。那就是,所谓真正的勇士啊」



如此,低喃道。







——他一定是,真正的维京吧。



——在这压倒性不利的情况下,也没能隐藏住对战斗的欢喜。



圣枪的骑士如此判断道。



不如说因为不利才会漏出感情吧?



就好像在战场中总是在规诫自己要冷静一般,实际上,在奥斯陆市长厅楼顶对峙的时候,他直到最后都保持着冷静。而现在,像这样,每次由于圣枪的一击而鲜血四散的时候,他那作为维京人对战斗和死的特有感情才会泄露出来。



也就是,在杀戮的最后自己也应该走向死亡的疯狂。



不,对将战场的支配者作为至高存在去侍奉的他们来说,能在其中感到痛苦的人才是毫无疑问是疯子吧。



骑士·帕西瓦尔冷静地推测到。



狂暴的北欧勇士,他是,真货。



所以,在这样以接舷状态下以枪和斧进行了数回合的战斗后,他应该也已经充分理解了。



两人的马有着绝对的差距。



魔银之翼。虽然是很棒的宝具和使用者,但和冥界船之主相比则远远不及。



——实在可惜。坐骑的差距会让两位败北。



下一回合,亦或是两回合。最迟也就三回合。



再次进入接舷状态的话,到三个回合自己就能切实地将他的心脏和银之少女的灵核一同贯穿,结束一切。拥有铁色头发的维京应该注意到了。



「……那么」



再次接舷的时间已经近在眼前。



就在为了迎接命运之时,骑士再次架起圣枪的那个瞬间。



大竖琴的姿势变低,围绕着它的魔力的性质发生了变化。



瞬间,狂风和苍炎以少女为中心向四周释放。



应该说是魔力放出和形态变化的合体技吗,通过大竖琴初次展现的超加速,魔银之翼发挥出了比之前都快的超音速,不断远离冥界船。



「厉害,没有毁坏任何树木,一瞬间就消失了踪影」



「那没法长时间保持。那样的话,魔力很快就会耗尽」狼战士喃喃自语道。



「能够进行魔力感知吗?」



「我不擅长卢恩」



「那么,就拜托御主吧」



御主加加姆·伊斯托雷的【眼】知道现在也还捕捉着北欧勇士的身姿。



很快就有回复了。



「敌人在奥斯陆技术博物馆」。



讽刺的是,他们似乎潜入了规则X发动时的待机地点。



不同的在于高度。骑士和狼战士至多也只在建筑物外而不在里面,只是以呆在屋顶的形式待机而已。但那边的两骑却选择了进入博物馆内部,将无人的该处当成了隐藏地点。



但就和字面意思一样,他们无论是逃跑还是隐藏都没能做到。



御主的【眼】极为精准。



被传达了精细的坐标情报的狼战士,略微抬了抬头望向天空。



多云天气的天空果然无论是星星还是月亮都看不见,但他却好像想从其中找到什么一样。



「Rider」



「别说了。我已经是以一划令咒束缚之身。无法违抗御主的话语」



「那么,就向奇迹祈祷吧。神正在看着」



「……呵。你们的神,是这样吗。还真是温柔的神啊」



骑士,没有点头。



却也没有摇头。



接下来的蛮行,想必不仅会伤害狼战士内心中深藏的思念,还会将展现与人相联系的历史和文明的博物馆都破坏到无比凄惨的地步吧。



让人痛心,这绝不是能在神的眼前值得骄傲的行为。



即便如此,骑士还是会挥起枪。



并非作为热爱诚实和正义的愚者,而仅仅作为一名,侍奉主君的骑士。



不幸中的万幸是馆内没有人。御主的【眼】已经看穿了,馆内除了潜藏的二骑意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人。



「很遗憾」



「不,没事。干吧」



话音刚落,周围存在的针叶树林就消隐了。



穿过世界表层的间隙——



冥界船,已经移动到了指定坐标上空10000米的位置。



远高于形成阴天的云层,所在之处,充满了寂静和众多的光辉。



那是绚烂而闪耀的巨大之月。



而在其彼方,还能看到众星的光辉。



回应狼战士的觉悟,骑士·帕西瓦尔架起了圣枪。



枪名,朗基努斯。据说是过去剜穿救世主的肉体,接受了其血的枪。



与于世界尽头闪耀之枪不同的,另一柄圣枪——



那以枪尖为中心摇动的黄金光芒,突然,其魔力浓度上升至了极限。



「尊贵的奇迹,于此。读秒开始(Count Down)」



伴随着祈愿的话语,枪的光辉同时增加。



圣杯骑士加拉哈德,以及骑士巴林。将缠绕着圣枪的,以两人之名所施加的魔术性拘束解除,本被压抑的魔力被解放开来。



枪头如今,已经变貌为了巨大的光之刃。



那无限增大的光辉,如今,已经如同太阳一般——!



「——光芒照射的命运之枪(Longinus Count Zero)!」



光芒溢出。



以释放光辉的巨大光刃为起点,光带逐渐形成。光带将云层破开了约半径五米的大洞,呈一条直线地,被仿佛沉眠一般在地上静静躺卧着的科技博物馆吸过去。



精准地,朝向勇士和少女屏息隐藏着的坐标。



「……漂亮」



「我去进行确认。请阁下在此处待机」



帕西瓦尔踩上冥界船的边缘,毫无迷茫地下船了。



向着那被凄惨地开了个大洞的博物馆,带着圣枪的骑士以猛烈的速度开始急速下降。



以魔力作为推进力,以时速200km落下开始的0.001秒后帕西瓦尔就确认到了英灵的气息。怎么可能。不,只能承认眼前的事实。奇迹确实发生了。



对方还活着。



他很清楚,那是拥有灵核的英灵的气息、和现在也没衰退的魔力混合在一起。



明确的魔力有两个。从者的气息十分浓厚,但过于浓厚导致无法把握两骑英灵是接近还是相互分离的状态。从者的气息说白了就是类似气味一样的东西,在这次的现界的他是这样认知的。



——那么我就在此处,在此时再一次确认吧。



——如果是真正的奇迹的话,那我的枪就绝不可能夺走那性命!



「喝啊!」



在落下过程中也瞄准后释放的,圣枪的闪光!



这是虽然并非真名解放,但也是强烈的一击,向着眼下的瓦砾释放了出去。



被粉碎的瓦砾碎块,轰鸣声,卷起的粉尘。



在那里,仅仅在约半个呼吸后——



帕西瓦尔降落到地上并引起了巨大的轰鸣声。并将圣枪的枪尖刺入了与就在刚才被光射穿之处完全相同的位置。将瓦砾粉碎成更加细密的粉尘。鲜血。



「嘿、嘿……偏了、啊。Lancer先生呀」



有着很深的手感。



追击的枪尖贯穿的,就是那个维京人的身姿。



啊!他,即便完全吃下了圣枪的真名解放以及紧接着的二连追击——却依然保有灵基。



——为什么。通过奇迹生存下来,身为维京人的阁下不可能期望这种事吧!



「!」



惊愕之声从骑士的唇边漏出。



仅仅一瞥他便已经把握了事态。



勇士那皮夹克下穿着的衬衫的光芒,那是。



「魔银之衣吗!」



「回,回答正确……」



——足以在解除了二重拘束的圣枪所发出的魔力投射下依然生存的,概念防御!



——虽然使用次数有所限制,但却极其强力的防护宝具!



据北欧传说所言,女武神的织衣据说能从任何攻击中守护穿着者。



说到底,那并非是以人之手创造之物。传说中那是到了公历9世纪、在已然并非神代的北欧,由屠龙的大英雄和女武神之间诞生的最后的女武神——亚丝拉琪,赠予作为自己伴侣的维京王之物。



那么这位勇士,其真名便是——



「拉格纳尔·罗斯布洛克!」



「正是我!」



勇士拉格纳尔,即便还在口吐鲜血,依然死瞪着骑士。



他背后有什么东西在。



将身形藏在体型巨大的他的身后,隐藏气息,那是手持魔银之弓的少女的身姿。



——以己身一人将一切攻击接下,保存下了Archer吗。



——干得漂亮。Berserker·拉格纳尔!



想必接下来,立刻就会有向着灵核狙击而来的魔力箭矢吧。



那么,只能使用圣枪来进行对应了。



骑士向握着圣枪的手注入更多的力量,却动不了。那深深刺入勇士拉格纳尔的腹部的圣枪枪尖,如同被巨大的食肉兽的上下颚给咬死了一般纹丝不动。那由不屈的意志和决心而化作钢铁的维京人的肌肉,绝不放开圣枪!



「还没完!」



那就用肩部的大盾(Binder Shield)防住女武神的箭矢即可。



就在骑士这样摆出架势的刹那——



勇士的瞳孔深处,出现了摇动的火焰。



「抓住了啊,老板!」



「!」



——原来如此,他们的目标是。



【宏观启动/观测对象变更/奥斯陆·歌剧院】



「OK!」



雷米娜·埃尔特弗洛姆喊了出来。



在舞台上,以完全不顾羞耻的大声量。



明明已经知道念话并不需要发声,但就是热血上涌了。



但是,错误也就到此为止。



高高地举起右手,将意识和魔力集中在令咒上。



「Arhcer!——跳起来!」



令咒行使。让契约英灵进行瞬间转移。



目标位置,是挪威科技博物馆上空10000米。



但是,大概往西方偏了约15米左右。



【宏观启动/观测对象变更/挪威科技博物馆上空】



看到了,月亮。



不知什么时候降下的,极光(aurora)之帐。月牙在其彼方漂浮着。



然后。



银色少女出现在了,博物馆上空10000米处。



是位于Rider辛菲特利的滞空坐标约西向15米左右的坐标。



少女已经拉开了魔银大弓,搭上的魔力箭矢已经被拉圆了。



那是从没有任何气息的状态下,等同于瞬间移动般的超高速空间移动。



通过拥有超高密度的令咒的行使引起的,三次奇迹中的一次。



「——」



狼战士正毫无防备地露出后背。



瞄准的是灵基的中央,心脏。



那是与可谓是英灵的性命的灵核在概念上最接近的,重要器官之一。



即便是以以太构成的暂时的肉体,没错,被射穿了心脏还是会死。



要是少女在转移的几乎同时放出箭矢的话,回避和防御都不可能做到。



通过令咒进行的疑似转移。那是,能够超越众多熟练之武的,令人惊愕的力量。



那闪耀着碧绿色光辉的魔力箭矢。那只要贯穿了心脏就能轻易将英灵结果。



如果是一般的英灵的话,确实会这样吧。



但是,那不可能毁灭真正的北欧勇士。



独自一骑伫立在冥界船上的巨汉,战士辛菲特利——



能够无意识地,反射性地对应来自死角的攻击。



也能够将钩爪射出,将那被与生母相似的星之银发所覆盖的小小头颅贯穿。



还能够从船上跳跃起来,用那化为狼的锐齿,将那细细的脖颈瞬间咬碎。



无论哪个对辛菲特利来说都非常容易。



即便是无比接近魔法领域的转移,进入了辛菲特利以最大警戒紧绷起来的反射杀戮范围的猎物,只会被立刻悲惨地夺走性命。



要说有极少数的例外的话,如果是具备剑和枪的绝技的天才,或者是熟练者的话,也许可以超越其爆发性的反射速度,向他做出必杀的一击吧。但是银色少女虽然有着优秀的战斗技术,但其技术还没有到达超常的领域。



辛菲特利那可怕的豪腕在低鸣。



钩爪已经挥向了后方,朝向了背后的少女。那比起大型的匕首还要危险的锐爪,已经以爆发之势,如同被射出一般伸长了。



这样的话,银色少女已经只能在空中,就这样在拉着弓的状态下死去了。



本应如此。



但是。



在辛菲特利那锐利的狼眼,捕捉到那双苍蓝的双眸的瞬间



——哦,那可爱的样貌!



——怎么会忘记呢,那闪耀的碧玉之瞳,如同将星海编入般的银发。



认识到了银色少女样貌的狼之男子采取的反射性行动,并非是杀戮。



「亚丝拉琪」



而是安稳的眼神。以及如同叹息一般的一声呼唤。



原本应该会将侄女一分为二的钩爪停止了伸长。



没错,不可能杀她。



正因如此,辛菲特利才会在加加姆用降灵术发现Berserker和少女的时候没有让Lancer射出圣枪。那不行,不会让她被杀。只有这点绝对不行,要说为什么的话,自己绝不是为了杀死这值得怜爱的少女而来到这里的。



没有阻止从上空放出的圣枪解放,是他相信她们能够通过概念防御生存下来。



那个维京小子虽然是应当憎恨的怨敌——



但如果不是被出其不意地偷袭的话,他即便耗尽自己的防御宝具也会守护少女。



没错,果然,还活着。



还为我们而活着。



——啊,我的爱。吾等一族最后的爱子啊。



——我正是为了真正拯救出你,拯救出应当被慈爱的爱之结晶,才会!



「美丽的银光啊,你要活下去,我的——」



语音被遮蔽了。



在他将自己的一切思念告白之前,超音速的一击便击中了他。



锐利的魔力箭矢顺利到达了Rider辛菲特利的中心。



与瞄准的毫无差错,正确而无情地,将其心脏粉碎,并且深深地刺入了那隐藏在灵基最深处的灵核。



最后映照在狼战士的眼瞳中的,是闪耀着的月亮吗。



亦或是,那与刺入自己胸口的箭矢有着同样颜色的,那双可爱的双眸呢。



「这个也是那个也是。不要好像很熟一样乱叫别人的真名好吗」



很简短。



仿佛很不耐烦。



脸颊稍微鼓起的少女嘟囔道。



之后,狼头男子的灵基当场粉碎四散,不留形迹地从现世消失了。



冥界船也化为细微的粒子烟消云散了。



留在挂着弯月的夜空中,只剩,世界上最后的女武神一骑。



【宏观启动/观测对象变更/奥斯陆·歌剧院】



「——不要好像很熟一样乱叫别人的真名好吗?」



在会场中,独自响起的自言自语。



在一瞬的迟疑后响彻会场的,大欢呼。



虽然让人感觉仿佛有数千个观众一般,但这是不对的。



说得好听点的话是沉着冷静,但主要还是以守旧性质着称的魔术师们,自然不可能像这样聚在一起协助主办人营造现代风的热烈气氛。大半的欢呼声,想来都来自主办方设置的使魔或者人造人吧。



别说欢呼了,甚至还响起了掌声。



「骗人的吧……!」梅梅尔几乎要摔倒。



「撤退,帕西瓦尔。我们要重整态势」



加加姆看似还保持着冷静——



但是居然将念话内容用嘴说了出来,很明显他也陷入了相当的混乱状态。



甚至失去了望向雷米娜那边的余裕。



「解除!加加姆·伊斯托雷氏所申请的规则X,就在这个瞬间解除了!让我们为向Lancer以及Rider所组成的强力《组合 Buddy》挑战,并漂亮地讨伐了Rider,展现出了勇气的挑战者,雷米娜·埃尔特弗洛姆致以热烈的掌声!」



在这充斥拍手喝彩的轰鸣中,雷米娜「呼」地吁了一口气。



虽然被会场的骚动吸引了注意力。回过神来,真是出了一身好大的汗。



想必是那对战斗的竞争感到现在显现在了身体上的缘故吧。



当她认识到这点后,她背后接二连三地以剧烈的气势开始一股一股地涌出了汗水。



——啊,好热。好热好热!



——总而言之真是千钧一发。



雷米娜一边扇动着衣袖给自己扇风,一边小声嘟囔道。



「这样就,先解决了一骑」



这并非是偶然的胜利。



从最开始就是以「这样就能赢Rider辛菲特利」来执行的。



首先雷米娜定下作战的基础立案。



以骑士帕西瓦尔作为目标,对他保持最大警戒并投入最大战力挑起决战——表面上撞成这样,这次的一战归根结底只以Rider为目标——大概就是这样。以从考列斯兄长那送来的数据中记录的,英灵帕西瓦尔的战斗性能来看,只要他还和Rider两骑处于骑乘状态,可以明确宣布目前的Archer和Berserker毫无胜算。就是如此,赢不了。



所以,必须要将这相性拔群的两人引诱分割开。



Lancer是否进行宝具的真名解放,这里就是成败的分叉口。



根据过去举行的两次亚种圣杯战争的情报来看,据说Lancer不会认同仅以真名解放就能击破敌方英灵这一点,必然会去确认灵基的消灭。如果敌人勉勉强强生存了下来的话,就会在极近距离内亲手给对方最后一击。



这个行为也许也包含对对战对手的敬意把,但这就正中下怀。



Lancer去收尾的时候,Rider应该会和宝具一同留在上空。



自然,因为他很快就会消失到其他地方去,所以必须要在他移动之前更快地将战力送过去将其结果才行——



「……就算你说要结果,Rider当然也会警戒吧。这点要怎么突破?」



面对如此提问的雷米娜,Berserker则——



「将公主殿下送过去,让公主殿下杀了他」



面无表情。



声无感情。



他以没有丝毫迷茫和焦虑,没有任何颜色的声音如此断言道。



平时展现的都是相对比较快活的氛围的他,只有那时,看上去像是冰冷的利刃一般。



我想要去感受他是以何种精神状态到达这个结论的,但是没用。



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



「她是你的,妻子,对吧?」



「没错」



「公主啊、尊贵啊、我感觉你好像说过这类词语好多次来着」



「亚斯拉琪是我尊贵的公主殿下,是我的一切。那有什么问题吗?」



「额……」



「咋啦咋啦,老板。你难道不想赢吗?」



「!」



啊,原来如此——



这就是,拉格纳尔·罗斯布洛克。



将不断杀人才能活下去视为理所当然的规则,他是生活在那样的世界的战士。



我还以为自己在头脑里已经明白了,但其实,我什么都不明白。



雷米娜事到如今才知道了。



虽然因为从小开始的训练和心理准备(Mind Set)的缘故,她有着能在杀人行为或者尸体前保持冷静的自信,但是这种自信和那作为字面意思般的战斗机器,杀人机器运作的真正维京人相比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即便是所爱的伴侣也能选作杀人道具。



而且,还完全没有丝毫犹豫和迷茫。



「我是不行的。由我去从他的死角处攻击的话,会瞬间被他的爪子切碎,那样就完蛋了」



拉格纳尔·罗斯布洛克淡淡地如此说道。



「也就是说——Archer的话一定能赢,是吧?」



「没错」



「有根据吗?」



「是叫Rider来着?那是辛菲特利。靠气味我就明白了」



「辛菲特利吗、那应该是……」



「没错,是伯父大人」



大型影像上,开始放出决出胜负的瞬间的慢动作画面。



而看着这段画面。Rdier在见到亚丝拉琪的时候动作似乎稍微变慢了一点。



最开始的奇袭中没有解放圣枪,一开始还以为是帕西瓦尔讨厌完全的偷袭这种卑鄙手段,但那也许是来自Rider的意向才对。



要想确认究竟是哪边,恐怕已经没有机会了。



画面中的Rider似乎嘟囔了什么,但是声音太小完全听不到。



——难道是说「住手啊」,之类的的吗?



从Berserker的话语来判断,辛菲特利似乎很溺爱自己的侄女。



这可太奇怪了,雷米娜如此想到。



在传说中,亚斯拉琪的父亲,屠龙大英雄齐格鲁德的兄长辛菲特利,应该是在齐格鲁德出生前就已经死了。也许正因为是英灵所以才会知道自己有侄女存在这一情报,但他应该没有在生前直接溺爱亚斯拉琪的时机才对。



但是,那个大丈夫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吗?



实际上这作战也非常顺利。



和那个大丈夫说的一样,Rider没有攻击银之少女。



是自己这方赢了。



「……」



——穷途末路下的逆转大胜利。



——这里本来应该是可以表现巨大喜悦的时候。



——为什么呢,在我心中却有某处感到很痛苦。某处,很痛苦。



【宏观启动/观测对象变更/挪威科技博物馆内部】



月光与星光倾注了下来。



原本应该埋尽夜空的阴郁云层,不知何时已经放晴了。



在那被圣枪开了个大洞的科技博物馆——



在大洞正下方的瓦砾正中间,拉格纳尔·罗斯布洛克感到很麻烦。



Lancer·帕西瓦尔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貌似是接收到他那边的老板的无声指示,无言快速地离开了这里。所以有能把他这被埋在瓦砾中的半身拉出来的膂力的人已经没了。



本来用自己的力量离开就行,但现在身体完全动不了。



虽然因为穿上了魔银衬衫总算是勉强活下来了,但他现在处于吃了那来自什么圣枪的魔力怒涛,外加最后保险起见的一刺的状态。



已经,连眨眼都觉得很累了。



呼吸都很费功夫。



直到现在,来自和iPod nano无线连接的耳机中的声音还在敲打着鼓膜。



演奏中的曲目是弗朗茨·费迪南德的《This Fffire》。



这是一首呼喊着烧毁都市的歌曲。



是苏尔特尔的歌吗。



——那么,说不定和我还挺配的。



他闭着眼睛如此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



有种「呼」地轻盈降落下来的气息。



睁开眼睛,那里有着从天而降的如同光辉本身的身影。



那和来自圣枪的压倒性魔力完全不同。



闪耀的银发飘逸、通过大洞来到这里、这位少女正是——



「狼之Rider,我杀掉了」



「嗯」



「你也要死了吗?」



「这就看您是否降下慈悲了,公主殿下」



「……你要是死了的话我会很头疼。我很想要亚种圣杯,但是一骑(一个人)就很难了」



最后的女武神,最爱的,尊贵的灵魂。



Archer亚斯拉琪,眨了眨碧绿的眼瞳如此嘟囔道。



拉格纳尔微微点了点头。



「那么,请把我拉出来吧。治愈的卢恩也拜托了」



「选一个」



「两边都拜托啦」



「真是的」



真是个任性的维京人。



她仿佛想要如此说一般,鼓起了小小的脸颊。



音色少女,伸出了手——



在少女身姿的彼方。



透过科技博物馆的大洞能望到的星空中,啊。



两只乌鸦正在飞舞。



——吾所爱的公主殿下啊,你,一定会。



——由我,亲手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