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桢不甚在意的道：“没事，习惯了，以前我们都是规定一分钟时间吃饭，吃多少算多少，一分钟过去后，不许在吃。”

卫桢随口一说，说完才发觉不妥，但也不想解释，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

季怀川打量着她。

据他所致，卫光荣的队伍里并没有这样的规定，还有，她说的一分钟……

季怀川脸上不显心里再一次笃定，卫桢的来历或许跟他类似。

不然无法解释一个人忽然之间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说话方式，还有那些词语……

他回来的这段时间也没闲着，通过关系找了几个熟悉卫桢的士兵们问过了。他们说的卫桢也很厉害，但还是有一股子孩子气跟冲动的。

尤其是招式跟身手，他看到过她几次动手的那些招式，根本就不像他缩知道的那些武功套路，反倒更像是他前世在军校里学的军体拳的样式。

当然了，卫桢的那些招式比军体拳厉害多了也复杂多了。

卫桢见季怀川没问，心里松了一口气。喝完汤后，嘴巴一擦，问：“我要的鹅毛呢？”

季怀川白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将所有的饭菜都吃饭后才从怀里掏出几根处理干净的鹅毛。

季怀川也没问她要这些干什么，只告诉她等梁舒芸等人回来后，他会告诉她的。

卫桢嗯了一声，一副慢走不送的样子。

季怀川气结。提着食盒走了。

卫桢拿到鹅毛后，开始研墨，拿出纸张试着写了几个字。

好吧，比毛笔字好看多了，只是写几个字就要沾一下墨，挺烦人的。

但好歹是有事可做了，于是卫桢沉静在写训练大纲之中不可自拔。

又过了十天，季怀川招来阿四，让他问问，这段时间卫桢在干什么。

阿四去问了后回来告诉季怀川，说卫桢除了早饭锻炼外，其他时间都在书房里埋头写字。

季怀川一愣，他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于是，当天晚上，季怀川再一次亲自提着食盒出现在这个二进的小院子里。

院子里没人，静悄悄的。他放下食盒往书房走去，果然，远远的就能从窗口那看到卫桢正坐在那写着什么。

季怀川不动声色的靠近。他走到窗口，伸了脖子去看。

当他看到卫桢写的那些阿拉伯数字还有一些简易的几何图案的时候，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有人在他的脑海里炸了个烟花。

如果说以前是猜测，那么现在看到这些东西后，季怀川可以笃定，此卫桢已经非彼卫桢了。

他都能经历重生，别人为什么不可以？

她跟以前一模一样，那么，是灵魂换掉了吗？

什么时候换掉的？是在边关的时候还是在回来的路上，或者，是在大理寺的监牢里？

对了，那次她生病，鞭痕加上之前的旧伤复发，高烧不退，要不是他提前关照过卫桢怕是熬不过那一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