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215章 我们要结婚了

第215章 我们要结婚了

(214)

回雪看着吴千语的样子,心中好像有一座大钟在那里轰然做响,脑海中也电光石火地想起钟以良和他母亲沈宜修的谈话,沈宜修曾经有意安排吴千语和以良相亲,钟以良当时是严词拒绝的。

后来,回雪就忘记这件事了。但是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以良和吴千语倒好像是越走越近,现在看来,俨然是一对情侣?!

以源喝了一口茶,对以良说道:“你不会是真的请我吃饭吧。”他的嗓子沙哑又阴郁。

以良双手捧着一个苹果手机在看着,他的两只手伸得长长的,悠闲地搁在餐桌上,手掌里就是他的苹果手机。他好像在玩手机上的小游戏,但是看那紧张的神态好像又不太像。

回雪坐在以源身侧,看了以良一眼,心中十分的疑惑,只觉得几个月不见,钟以良好像变了很多,和从前那个害羞内身不自信的大学男老师完全不一样了,他现在看上去,神情平如几案,让人根本看不透他的内心活动,他很像他哥,嗯,不,确切地说,他很像钟福,滴水不露。

在难堪的沉默中,吴千语笑了笑,俨然女主人似的,打破沉寂,笑着站起来,端着茶壶,绕着餐桌,给回雪倒了一杯茶,恭敬地说道:“嫂子,你喝茶。”对以源解释着说道:“哥,你想太多了,我们就是请你们吃饭。”

吴千语这一声“嫂子,哥”把江回雪雷得不轻,风中凌乱了好一会,她吃惊地看向吴千语。吴千语面不改色地笑了笑,又重新走到以良身边坐下了。

以源明显也觉得很古怪,挑了挑眉,对以良说道:“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以良的眼睛仍旧死死盯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道:“哥,你想太多了,我们就是很久没在一起聚聚了,你又很少回老宅,所以,就想着请你出来吃一餐饭,把从前的事好好聊聊。”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视线自始至终没有移开过手机屏幕,脸上神情平如案几,看不出任何内心想法。

从前的事?以源一挑眉,脸更加黑了几分,简直有如锅底,他冷冷地说道:“从前的事?你是说办学校的事吗?不用――”他想说你不用感谢我,我只是给自己赎罪。

“不是――”以良这次抬起头来,冷如冰雪的眼光看着以源,对他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是小,时,候的事。”他说“小时候”三个字时,仿佛是往外蹦石头子儿,非常的缓慢吃力。

以源猛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快速地看了一眼以良,以良仍旧是那种看似平静暗藏仇敌恨的眼神看着他。

一阵阴影划过眼前,包厢里安静得厉害,以源却感觉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内心却似小鼓似的急跳起来。基本上可以确定他今天想说什么了,他快速地站了起来,拉起回雪的手,用不屑的口吻对他说道:“哼,小怂狗,以为几个破学校办起来了翅膀就硬了是不是?”他用鄙视的神情告诉他,你永远不是我的对手!想跟我斗,你只会死得很惨!

回雪只觉得无数个问号围着她转,就像漫天飞舞的肥皂泡,她只觉得自家老公和他的弟弟在用着一种她听不懂的语言在说话。她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

吴千语和回雪一样,也是面带疑惑,有好几次,她都无比吃惊地看向以良,用眼神向以良提醒着什么,他们这次设宴的真正目的,但以良根本没有看她。

江回雪只觉自己如罩云山雾水。

以良面不改色,一改从前看到他哥就像老鼠看到猫的的害怕样子,无所畏惧地慢慢说道:“哥,我翅膀硬不硬,不用你操心,不过,一个人做了错事,总得付出代价的,有句俗话相信你肯定听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的言词突然凌厉起来,整个人如狼似的啮出牙齿,眼神也像钉子一样射向钟以源。

回雪在以良狠厉的眼神下倒退了一步,她可以确定以及肯定,现在的钟以良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以良了!她曾经期待他的改变,可是变成现在的样子,另一个版的钟福,帅气清瘦版的钟福,她宁愿他是从前的样子。

以良好像苦大仇深的样子,真是让人无端害怕!

听到以良这样说,以源拉着回雪的手一紧,对他冷冷说道:“想找我算账,哼,可以呀,不服来战嘛,不过,今天我就不奉陪了,我要带回雪回去。”

“就是今天,要把一切说清楚!”钟以良寸步不让,咬牙切齿,积压了多年的愤怒和仇恨如湍流似的从胸口涌出。

钟以源一张脸彻底黑下来,他猛地伸出手,扯掉了餐桌上的桌布,“叮叮当当”,碗碟碎了一地,他雷公般的大声道:“不能是今天!”他无比深情和担心地飞速看了一眼江回雪,对以良认真地说道:“她是无喜的。”语言里有恳求,不要把我的黑暗面在她面前展示,我不想让她看到我邪恶的样子。

以良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知道,嫂子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正因为她好,所以她有权知道事实真相,让她认清你的本来面目!”他声音不大,却掷地有金石声。

江回雪震惊不己,再次飞快地看着变脸的兄弟俩,想着到底有什么事发生了而她是不知道的。

吴千语也震惊得连连倒退,快贴着墙站立了。

回雪看到以良坐在轮椅上,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机被扔在桌面上,两只手缩回手,紧紧抓着轮椅,因为手太过用力,手背上青筋直爆,轮椅仿佛要在他的手下变成碎片。

在回雪震惊的注视下,以良又快速地看了一眼时间,他连珠炮地飞速说道:“哥,当年,我六岁的时候,你哄我爬上我们家的围墙,然后你站在梯子上,把骑在墙上的我推下去,让我摔断腿,我能问下为什么吗?”

什么?!好似一个晴天霹雳,江回雪被震得身子晃了晃,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以良摔断腿,是以源的杰作?天啊,他们是亲兄弟啊。

吴千语也震惊得面色苍白。

以良继续咬牙切齿地飞快说道:“我摔断腿之后,你威胁我,三天内不许告诉爸妈,否则的话,就算医好了腿,你也杀了我!那时我年纪小,胆子小,爸妈经常不在家,我只好听你的,导致我落下终身残疾,我能问下当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威胁不许告诉父母?!延误及时送医的时间?!导致终身残疾?!

江回雪好似被一个大雷打中,她全身都在颤抖,下雨似的出汗,一阵阵恶心反胃的感觉涌上心头,只觉得身边的一切物事都在旋转,她头晕目眩。

三观尽粹,有什么,如流星似的,急速下坠。

正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江回雪以为是自己被真相震得倒地不起了,结果,她低下头来,发现自己还好端端地站在原地,以源一只手扶着她的腰,摔倒的不是她,她缓缓移动着目光,钟以良仍旧面色铁青的坐在轮椅上,但眉眼间露出胜利的笑容,吴千语虽然极为震惊,但她坐在靠墙的一把椅子上,回雪估摸着她是因为被真相吓得两条腿如面条般发软的缘故。

那么,到底是谁摔倒了?

正在那里疑惑时,听到一声“畜生,畜生!”是钟福的声音!

江回雪仿佛大白天吓到了鬼,猛地转身回头,是钟福倒在地上!他用手指着钟以源,脸上都是痛不欲生的神情,一旁的保镖正在七手八脚地试图扶起钟福。

钟福听到了全部真相!

江回雪眼前一黑,直觉有大事要发生了。她看向钟以良,以良装作关心的样子,推着轮椅快速向钟福走去,嘴里关切地叫着:“爸,爸,你没事吧。”

“好个一箭双雕!”江回头的头顶上传来以源咬牙切齿的冰冷声音。

在保镖七手八脚的动作下,如泰山般倒下去的钟福终于被扶着站了起来,他像突然间老了十岁似的,在保镖的搀扶下,走到一把椅子处坐了下来。

虽然身体坐在椅子上了,可手脚却像中了风似的乱抖,身体也因为太过痛苦,在那里不受控制地左摇右晃。

整个人如同被扔上岸的鱼,好像不能呼吸了,喉咙里似火烧般难受。

江回雪只觉得自己的手心湿淋淋的,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吓得全身是汗,整个人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她的脑海里飞速地旋转着,思考着,钟福怎么会突然出现?他昨天在医院被以源打得差点一命归西,今天怎么突然又跑到饭店来吃饭了,唯一的解释就是,钟以良请了他哥的同时,也请了他爸!

那么,毫无疑问,一切都是钟以良的阴谋!他算好了钟福到的时间,说出小时候的真相,目的就是落井下石,好让钟福恨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