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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怒偏执太子后第34节(2 / 2)


  傅娇闻言看向她那边,她立刻抬起头对上傅娇的目光,唇上衔着心虚的笑。

  傅娇的心一下子冷到极冰,若是李述还活着,她们绝说不出不合适这样的话,恐怕巴不得在王府多住些时日,沾沾她的福气。

  她心底不忿,面上却不显,只重重搁下手里的茶盏,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衣襟道:“不方便。”

  她扫了王氏一眼,声音微凉:“傅宅已经十多年未经修缮,这回阿爷他们离京,我寻思着是个修葺的好时机,便找了人动工修宅子,怕是住不得人。”

  王氏一直听人说傅娇性子直爽,耳根子也软,没想到她竟会拒绝自己的提议,一时间面色讪讪,便听傅娇又道:“伯母若是觉得不便,不若在京置办一套宅院,到时候阿姐谈婚论嫁也可从宅子里发嫁。”

  王氏见她执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装作没听懂她的揶揄,道:“娇娇可千万别多想,我只是思量着你最近身子不好,怕住在这里吵着你修养。既然傅宅多有不便,那我们只好硬着头皮叨扰了。”

  傅娇皱了下眉,没再说什么。

  傅娇带着母女俩到下榻的院子里,嘱咐一番后就走了。

  傅娆看着她脊背挺直,安静离开的背影,仿若一盏孤灯,她眼睛微微眨了眨,叹口气道:“果真是二叔公娇惯长大的女孩儿,脾性比洛邑的姐妹都大呢。”

  王氏也在看她,言语中不屑道:“打小你叔公就娇惯她,后来嫁了这样的门庭,脾性怎能不大。可是新婚之夜丈夫就死了,我看多半是她性子强,冲撞瑞王的福星,才害得他败了性命。皇上皇后心里想必对她颇有微词,我听说傅谦在璁州受了伤,身子恐怕也不中用了,看她还能傲几年。”

  说着,想起她今天下了自己的面子,又有几分懊恨:“若非你舅舅年初刚刚迁往济州,咱们也不用到她这儿来上赶着沾染晦气。”

  她揉了揉脑袋:“我儿的前程都系在这一朝上头,事情未落定之前,你可千万别同她走得太近。”

  傅娆低低应了一声,赶了这么久的路,她实在有些乏力,听母亲说起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就疲倦得很:“知道了。”

  “不成,我这心里总部踏实。”王氏坐立不安,拉着傅娆说:“我听说黄觉寺的符咒很灵验,下午我们去一趟。”

  傅娆道:“不去,赶了这么久的路,我累得要死。”

  王氏忍着性子,恨铁不成钢地提点道:”累什么累?你可知咱们这一趟入宫是为了什么?容得了你出半分差池?”

  傅娆被她絮叨得心烦意乱,胡乱嗯了声,下午便被她拖到黄觉寺求了一张符。

  ——

  傅娆母女的到来没对傅娇有什么影响,王氏巴不得离她远远的,每日只遣了丫鬟去问候她的病情。

  傅娇也不是喜欢拿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的人,两下里没什么往来。

  这日傅娇感觉身体松泛了些,坐在廊下晒太阳,看到玉菱拿着花剪修剪花枝,泄恨似的,一下一下修剪着一株茶花。

  傅娇笑问她:“花儿怎么招惹你了?就差把根给人家拔了。”

  玉菱摇头说没有。

  傅娇愣了下,随即问她:“你听到别人怎么说我了?”

  “没有!”玉菱下意识否定,音量陡然间拔高。

  傅娇定定看她,眼神探究。

  被她的目光一看,玉菱好似荒原上的骆驼,太阳光直直射向她,她无处遁形。

  只好招人,恨恨道:“还不是大夫人!”

  傅娇听说是王氏,只问:“她说什么了?”

  “倒没让我听见说什么,黄觉寺的千年神龟产的卵前些日子孵化出来了,住持让沙弥给我们园子里送了一双福龟来,我和那沙弥聊了几句,他说大夫人十九下午去黄觉寺请了一道驱邪除祟的符咒。”玉菱心中又气又闷。

  她们住在王府,驱的哪门子邪除的哪门子祟?

  傅娇听了这话,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端起桌子上放的冰汤圆,淡淡道:“傅娆不许个皇亲国戚都不值得她们这一番折腾。”

  说着安慰玉菱说:“别把这些事情放心上,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她们爱怎么怎么想吧。”

  玉菱气恼还想在说什么,一个小厮来禀报说李知絮来了。

  傅娇听说这个名字之后,微微愣了片刻,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李知絮,久到她都已经记不清。

  玉菱脸色变了,主动说:“姑娘,我去告诉她你还病着。”

  傅娇说不用,道:“让她进来吧。”

  从万寿山回来之后,她的确怨过李知絮,她帮着李洵诓骗他出去,差点害她失了清白。

  可这怨恨随着李述的死亡慢慢消散,就算没有李知絮也会是别人。

  怨恨散是散了,但当初的信任和亲密不复存在。

  两人再见面,相对而坐的时候,都一时无言。

  小时候凑在一起言笑晏晏,总有说不完的话,天马行空地说以后长大了要如何要如何。

  人都是要长大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命中注定的道路,都是走着走着,走到了满目荒唐、物是人非的境地。

  “你最近还好吗?”喝了两盏茶,李知絮才问她。

  傅娇迎上她的目光微微一笑,道:“还好。”

  李知絮的眼神在她脸上流连,她那么欢脱的性子,现在沉了不少,眼神都安安静静,真有几分贵家女的模样。

  “皇兄可有为难你?”

  傅娇端茶盏的手微微颤了下,随即放下青瓷杯盏,反问她:“你觉得呢?”

  李知絮也觉得自己多此一问,眉头狠狠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