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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怒偏执太子后第38节(1 / 2)





  第38章

  傅娇下了狠劲, 恨不得把他的肉咬下来,喝干他的血,啃光他的肉。

  血从他的虎口流出来, 她闻到血腥气,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她松嘴, 跌坐在地上,长睫深深垂着,努力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

  李洵居高临下地看她, 看不清她的神情, 微微扯了扯唇角, 低下身子, 抬起她的下颌,抬手擦了擦她唇角的血渍:“气出了吗?”

  傅娇心凉,别过头没说话。

  “去东宫等我。”李洵撒手, 转过身,兀自出了屋子。

  玉菱一直在外头站着,焦急地等了很久, 终于看到李洵出来, 急忙走了进去。

  她一路走进屋子里,看到缩在案桌下的人, 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她家姑娘缩成一团, 抱膝坐在桌案下,头深深埋进了膝盖里。

  玉菱忍着泪扑过去, 抱住傅娇。她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 身上只穿了中衣, 带子没系好, 露出大片肌肤。她家姑娘生得冰肌玉骨,可此时雪肤上却布满青紫痕迹,她大滴大滴地落泪,帮她裹紧衣裳。

  可那衣服被李洵撕坏了,袖笼豁了好大条口子,珍珠扣子掉了好几颗。玉菱手脚忙乱,怎么也给她穿不上。

  傅娇呆呆的,人似乎都麻木了,魂魄不知散到何处。可被玉菱搂在怀里,她温热的泪大滴大滴地落在自己身上,她觉得好难受,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紧紧绷着,任何一丁点细微的触碰就能让她分崩离析,她倏地嚎啕大哭起来:“玉菱,我想回家……”

  刘瑾送衣服过来,站在门外听到傅娇的哭声,默默叹了口气,傅家姑娘这又是何苦?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绝不会贪情纵,欲之人,今儿个急不可耐地在有人经过的荒殿行此事,还不是因爱成恨,有意磋磨她。

  遥想当日傅家姑娘稍稍皱眉,殿下便心疼难忍。今日听到傅娇的嚎啕哭声,刘瑾心里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傅姑娘。”刘瑾隔门喊了一声。

  傅娇哭声一顿。

  刘瑾继续说:“殿下让奴才给姑娘送衣服过来。”

  玉菱抹了抹泪,起身出去拿了衣服进去。

  她们换好衣裳走出殿门,外头停了一辆肩舆。她扫了一眼,刘瑾恭敬道:“殿下让奴才送你去东宫。”

  傅娇虽然稍稍整理过了,但鬓丝微乱,脸色绯红,一看就不对劲。她这副样子根本不能走出去见人,她咬咬牙上了肩舆,把帘子拉得严严实实。

  一路到了东宫,都是眼熟的人。

  他们看着傅娇迈入宫里,忙深埋下了头,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殿下怕是要好些时辰才能回来,姑娘先谢谢吧。”刘瑾将她带去李洵的寝殿。

  他稍稍待了片刻,看到傅娇坐在椅子上,微微抿着唇,没有丝毫跟她说话的意思。他叹口气说:“姑娘,这话本不该奴才说。可奴才说句托大的话,您和太子殿下也是奴才看着长大的,如今闹到这个份上,且不说你难受,就是奴才见着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傅娇微微抬起眸子,扫了他一眼。

  刘瑾见她终于有反应了,又继续说:“您就跟太子殿下认个错,服个软。太子殿下对姑娘并非无情……这些年殿下的真心都在姑娘身上,这也是你的福气。”

  “他对我并非无情?”傅娇忍不住嗤笑。

  “他极尽可能地羞辱我,竟还是我的福气?”傅娇笑出了声,嘴角含笑,眼角噙泪:“这等福气我无福消受。”

  刘瑾眼皮一跳,垂了眼道:“当初殿下如何待姑娘,老奴都看在眼里。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嫁给瑞王殿下。”

  傅娇听得火冒三丈,她“噌”一下站起身来。

  “他对我好,我对他难道就不好吗?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我现在不愿意了,他凭什么强求我?退一万步讲,如果当时不是我弃他,而是他弃我,我会如何?”傅娇胸口微微起伏:“拿着强权谋私利,错的是他,不是我!”

  刘瑾被这话吓得身躯微震。

  话音方落,殿门吱吖一声开了,李洵身上有些许酒气,慢慢走了进来。他扫了傅娇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果真是伶牙俐齿。”

  刘瑾紧张得脚趾抠鞋,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两耳光,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在宫里多少年了,教导小子都知道让他们谨言慎行,自己自个儿反倒管不住嘴。

  李洵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道:“还不快滚!”

  刘瑾忙躬身退步出去,走到门外,身上起了一层薄汗。

  画屏前银烛微亮,浅淡的光晕氤氲在殿里,她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

  “在刘瑾面前不是挺能说的,看到孤怎么就成哑巴了?”李洵走到书案前坐下,头也没有抬一下地说道。

  傅娇颤巍巍地站着,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终于抬起头看向她。

  “孤挑了柏坪陈家的姑娘做太子妃。”他的语气缓慢,像是在跟她说晚上他吃了乳酪一般轻松讲:“孤今天见了她,她生得很美,丝毫不输你。”

  傅娇听到李洵的话,脑子里好似有什么东西松了一下。

  “是不是松了一口气?”李洵看穿了她的想法,嗤笑了一声:“礼部说太子妃不懂宫中规矩,要给她拨一个教习嬷嬷。孤思前想后,觉得你甚是合适。”

  傅娇惨白着脸,唇瓣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李洵视若无睹,继续说道:“你从小在宫中长大,对宫里的礼仪无不熟悉,长嫂如母,你去教导她,我也放心。”

  “再则……”李洵缓缓踱步到她身旁,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附在她耳侧低语:“嫂嫂知道怎么样服侍才能让我尽兴,除了你谁去我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