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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怒偏执太子后第53节(1 / 2)





  她到的时候时间还早,李洵正在会见两江总督。他现在政务总是很忙,皇上身体不大好,事情大多都是他在处理,每日忙得像个陀螺,但闲杂时总会召她进宫。有时他也会出宫找她,但太子总往寡妇长嫂府中跑,就算有未来的太子妃做幌子也太刺目了,她宁愿自己费些事进宫。

  她在李洵的寝殿里等他,今日一进殿里,她发现里头有些变化。

  四顾了一圈,最终她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幅画上。

  那是一幅秋猎图。

  她晃眼一瞥,便看到画中的自己,她喜欢穿红衣,一袭红衫,骑的马儿也是枣红色,飒爽英姿在林中拉弓引箭。李洵就在她身后不远处,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箭尖对着的麋鹿。

  似乎在等她一箭射向那只小鹿。

  图中还有很多人,但他们俩最显眼。

  这幅画是前年他们在南山围猎的时候,当年的新科状元即兴作画所得,后来李洵向皇上讨要来,一直压在库里,最近不知怎么忽然挂出来了。

  李洵进来的时候,看到她站在画前,她仰着头看着那张秋猎图,似乎在想什么想得入神,连他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他轻手轻脚走到她身后,从背后抱住她。

  傅娇下意识抖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是他,便不动了,任由他将自己搂着。

  “九月中咱们一起去南山围猎。”片刻之后,她听到李洵说道。

  她不是很想去,在宫里还好,高高的墙让她很有安全感,好像这样他们俩的丑事便不会为人所知。

  到了猎场,人多眼杂,她害怕出什么纰漏。

  她低声说:“我不想去。”

  “为什么?你从前不是最喜欢出去骑马打猎?”李洵松开她,坐到椅子里,又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截一截慢慢捏着她的指。

  傅娇低声说:“我最近不大舒服。”

  李洵笑了,笑声很短:“放心,不会被人发现。”

  傅娇听他这话,知道他早就打定主意,方才跟她说的时候也是通知的口吻,没有要跟她商议的意思。

  作者有话说:

  可怜的文茵小可爱~

  第54章

  陈文茵再来瑞王府的时候, 人瘦了一大圈,傅娇看到她险些被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会这样。

  陈文茵憔悴不堪, 她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因何触怒太子殿下。难道真的如阿嬷所言,伴君如伴虎吗?

  “王妃, 我想问你一件事。”陈文茵眼神晦暗。

  傅娇看着她的神情,猜想她多半和李洵闹别扭了,她叹了一声, 缓缓点了下头。

  陈文茵想起那日李洵冷若冰霜的面庞, 仍然心有余悸, 她深长地吸了口气问傅娇:“太子殿下一向喜怒无常吗?”

  傅娇怔楞地望着她,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和殿下吵架了?”

  陈文茵满腹委屈无处述说,父母家人惶恐于她惹怒太子殿下,让她以后一定要事事顺承她, 可她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她摇摇头说:“我怎么敢跟殿下吵架?”

  那便是李洵单方面发疯了,傅娇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她,她甚至连自己都宽慰不了, 她拉着陈文茵的手在软榻上坐下:“上回我跟你说的话你终究还是没放在心上, 除了夫妻之外,你们还是君臣, 别对他报以太多期望。”

  不值得。

  陈文茵茫然无措地落泪:“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殿下相处, 难道嫁入东宫,我便不能有普通人的情感了吗?我告诉她你在瑞王府不快乐, 所以才打主意让你和我表兄先接触, 他却说我容不下妯娌。”

  傅娇听到她的话, 便明了李洵为何会突然发癫了。

  她心中滋味难辨, 静默无语,抽出绢子轻轻为陈文茵擦泪。

  陈文茵哭得可怜,握住傅娇的手恳切道:“我进京这么久了,在他眼中难道就是这样的人吗?我那么努力地想做好太子妃他都看不见吗?王妃,我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何意义。”

  傅娇抱着她在耳边说:“别为他难过,也别心疼我,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他不值得,我也不值得。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她哭了很久,最后伏在傅娇肩头睡着了,傅娇扶着她在床上躺下,静静凝睇着她的睡颜,心中滋味难述。

  ——

  院子里海棠树的叶子逐渐凋零了,深秋时节,万物肃杀,结束了这一年的繁盛,要开始休养生息,为明年春日开花准备充足的养分。

  早上刘瑾送了阿爷的信来,他说最近阿兄的身体越来越好,前段时间已经可以开始骑马,只不过还没有恢复到往日的敏捷,他还描述祖母在边境的生活,六七十岁的老人了,竟然被阿兄的长子生拉硬拽拖去学骑马,还学得像模像样,如今已经能踩着马镫子骑着小马驹到处溜达了。

  看得傅娇忍俊不禁,祖母出嫁前是名门闺秀,出嫁后是高门贵妇,一生活得端庄肃谨,傅娇很难想象她笨拙地学骑马的模样。

  阿爷的信中尽是写的些生活趣事,无一字问起李述。傅娇心想,他们大抵也知道了李述的事情,阿爷让她好好保重自己,待兄长恢复好了他们便回家接她去璁州一起生活。

  傅娇不敢回应阿爷的期盼,回信说她过得很好,让阿爷勿念。

  回完信她觉得有些疲惫,在榻上歪着睡了会儿午觉,半睡半醒间觉察到有人在看她,睁开眼睛看到是李洵。

  李洵手轻抚着她的眉眼:“几时睡的?孤进来都没有听到。”

  傅娇缓缓睁开眼,侍女不知何时把屏风抬了过来,挡住了天光,窗户的墨绿锦帘也合上了,屋子里显得有些暗。李洵侧坐于踏遍,看不清眉眼,许是黑暗隔绝了许多东西,傅娇眨了眨眼,道:“季节更替,就忍不住犯困。”

  李洵嗯了声,拉她起来:“马车在外头候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