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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 / 2)


  那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正要从树叶上起飞的形状。

  和清境有过两次床笫关系了,冯锡在这时候才发现他的这块胎记,突然按住了清境的肩膀,手指摸上他的胎记,说,“你这里有块印记。”

  清境缩了缩背脊,说道,“从小就有了,别摸,发痒。”

  冯锡放开了他,看他起身去浴室,目光却一直在他的背上,沿着清境那胎记向下,是一截细腰,弧度优美地和那饱满的臀部衔接在一起。

  冯锡又觉得口干舌燥,遇到清境,似乎总想着发情。

  清境走一步就觉得冯锡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往外流,让他又尴尬又窘迫,在浴室里洗了大半个小时还没有洗好,冯锡等得不耐烦了,过来直接推开了浴室门,只见清境还坐在马桶上,蹙着眉一副愁苦的样子。

  冯锡问,“你在做什么?”

  清境不想理睬他,把脸转开了,说,“你出去,我还没穿衣服。”

  冯锡道,“出来,为你准备了浴衣。”

  清境道,“你走,我自己穿自己的衣服。”

  冯锡皱眉,“你最好听我的话。”

  清境这时候却捂了肚子,“我肚子难受,隐隐地痛。”

  冯锡愣了一下,想到他每次都把东西留他里面,听医生说过,这的确是对人身体不好。

  冯锡道,“你出来穿衣服吧,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吃点药会好些。”

  清境痛得全身无力,说,“那你出去,你看着我,我不好穿衣服。”

  冯锡,“……”

  冯锡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矫情的人。”

  但是还是配合了清境。

  冯锡出了卧室,去让管家找家庭医生来,说了一下清境肚子痛的情况。

  清境看他出去,飞快冲回卧室,将床头的微型偷拍器收了起来,因为粘得太紧,他抠了好一阵才抠下来,又去把他手表上的偷拍器也收了,然后装进上衣外套的内袋里,这才在冯锡回来之前,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肚子隐隐作痛,让他一直有气无力,一会儿冯锡进屋来,看他已经在穿毛衣,就说,“已经叫了医生一会儿来给你看看。我们下楼吃饭吧。”

  清境点点头,因为房子里挺暖和,便也没有穿外套,套好毛衣,就跟着冯锡出了房门。

  餐桌上晚饭非常丰盛,不过却是分餐制,两人面前都是一样的菜,却分开放了,清境心想你又不是没吃过我的口水,现在倒是矫情起来,肚子里把冯锡腹诽一阵,拈起筷子夹菜,却没有什么胃口。

  冯锡看他吃几口就放下碗筷,便问,“怎么,不饿?”

  清境有气无力蔫蔫地说,“肚子痛。”

  冯锡皱眉看着他,心里却升起了疼惜的感情,亲自为他舀了一碗甲鱼汤,“来,喝汤吧,医生马上来,吃药了就会好了。”

  冯锡身体好,几乎没生过什么病,所以不知道清境这到底是多难受,但是看他这样,的确有点内疚,想着下次注意点。

  清境喝汤喝了两口又放下了,趴在餐桌上不动了。

  冯锡这下是真的担忧起来,甚至起身坐到他的身边来,把他的脸抬起来,看他脸色发白,紧咬着牙关,眉头紧蹙,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就伸手抚上了他的肚子,说,“真这么痛吗?”

  清境痛得不想理睬他,而且也没有精神理睬他,只弱弱看他一眼,并不回答。

  冯锡将他搂着,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又催促管家,发脾气道,“问医生到哪里了,他是乌龟吗,爬这么慢。”

  虽然冯锡经常喜怒不定,脾气不好,但是总体来说,用语上是有教养的,此时这样骂人,那就是真的着急生气了,管家不敢有一点怠慢,赶紧又去打电话催促医生,回来说,“先生,杜医生说两三分钟就到了。”

  冯锡这才压下怒气,大手在清境肚子上抚摸,说,“医生马上到了,再忍一下。”

  清境只觉得肚子越来越痛,让他全身酸软无力,可怜兮兮地由着冯锡扶着靠在他身上,医生来时,见冯锡对着一个孩子样的男生忧心关怀,不由愣了一下。

  因为之前管家已经和他说了,是因为那事之后没有及时处理留在里面的东西,才让病人之后一直肚子痛。

  所以,他就知道清境是冯锡的床上人,只是,一看清境,他还以为他是未成年,而且也完全不是冯锡以往看上的人的那种类型,这真让他觉得好奇,虽然好奇,却也只能埋在心里,面上兢兢业业又温柔慈善地过来询问病人情况。

  冯锡看他来了,用力将清境一下子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把他放到了客厅里宽大的沙发里,又让女佣人拿了毯子来,让医生为清境做检查。

  清境痛得神智已然不清,所以什么也管不着了,由着医生摸他肚子,按揉,问他情况,他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些什么。

  医生给开了药,但是当务之急是让再好好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让仔细地灌肠洗一番。

  听到这个,清境就说,“不要让女人帮我洗。”

  很是急切的模样。

  冯锡摸了摸他的脸颊,说,“好好,我帮你洗,你别乱动。”

  ☆、第十四章 相处

  第十四章

  对着清境,冯锡也算是做尽了以前他绝对不会做的一些事情。

  他把清境半扛半抱地弄上楼进卧室,又去浴室里为他灌肠,清境神智不清,一切都由着他做。

  他像一个小孩子,蜷在冯锡的怀里,这样脆弱的他,惹来了冯锡无限的爱怜,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让冯锡整颗心都柔软下来。

  怀里的清境,像是一只最脆弱的小动物,整个人透着软弱可怜,让冯锡的心柔软得不知道要拿他如何是好。

  似乎稍微用大一点力,就能让他受伤。

  从浴室里出去,冯锡这才喂清境喝下了药,床上已经有女佣人收拾好了,把他放上床让他睡觉,又俯下身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你睡吧,睡一觉就不会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