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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1 / 2)





  我用力得,用力得,克制,才发觉,愈是如此愈是想念。

  此后的深夜都用来克制和想念。

  这些你都不会知道,你继续着你的人生,我继续着我的万劫不复。

  傍晚,依旧是一个很迷人的词。灯光从眼前一闪而过,窗外的行人和车流,朝着自己的方向前进,落在一个闲散无事的人眼里,便是一道格外安慰人心的风景。

  她很孤独,所以要找人分享。

  手机微信里,他临时改变主意,“我这太远了,别过来了,我订了一个酒店。”

  她上楼的时候,他还在胡说八道,“房间里有个女孩,特地陪你的。”

  她望着电梯的反光镜,笑一笑。

  开了门,她摘下耳机,问,“女孩呢?刚走吗?”

  他没吃晚饭,点饭问她要吃什么,她要了一份酸奶麦片。

  太安静了,于是她打开他的笔记本,看电影,是恐怖片。她被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差点打翻他手里的矿泉水。

  他无语极了,跑去厕所玩手机。

  她会被吓到,但是没有后怕感,她只是喜欢有人陪着自己。

  她喊他名字。

  最后两个人,一个拿着笔记本看恐怖片,一个搜到了这部恐怖片的恶搞版。电视和笔记本的剧情诡异得开始有同步,本来会被吓到的剧情,她扫一眼电视,就觉得自己大叫大跳有一点幼稚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她注意力没法集中了,甚至心里有笑意,藏不住。

  笔记本的片尾字幕出现时,她终于有解脱感,椅子转向他,伸出手去牵他,任由人被一道力气拉过去,倒在他身上。

  亲吻是多么熟稔的举动。

  亲着亲着,他就翻身压上了她。

  房间的灯色是复古的暗黄,壁纸是米黄露白的碎花,她被亲得忘记呼吸了,也忘记衣服是怎样被脱下来。最后只剩一件遮臀打底衣。

  他笑得不怀好意,扯低她领口,露出半边肩膀,白得有点晃眼。他说,这样才性感。

  她认真看他,扯回衣口,必是经历过其他人,才知道怎样才是女孩最好看最勾人的一面。

  她去寻他的唇,动手解他的衣物。窗帘没有拉上,夜晚的颜色是昏暗无光的。

  打底衣被撩起,他伏在她胸前舔舐,她难耐扭动。感觉湿润的嗫咬来到脖子,又来到耳后,她剧烈挣扎,扭得如同舞场上最放荡的女人。

  耳朵,是她最敏感的部位。

  他发现了,紧紧锁住她,一直用舌尖舔舐,引她下身不自觉去触碰他的。

  “做吗?”她问。然后补充,“我那个走了。”

  他揉着她胸,抽空回她,“我没带套。”

  她笑一声,声音有点清冷,瞬间让她失去了温度。

  他说,“我找找。”

  比硬币大的避孕套丢上床头柜的桌子上,她没看清,被他劈天盖地的吻亲得无暇顾及。

  男人手碰上女孩下体时,他会问,“真是第一次?”

  她的声音应该凉如子夜,“嗯。”

  他的叹息本应在心里,但被心思敏感且敏锐的她听到,所以他说,“留着,留着和喜欢的人。”她听完,笑了,觉得自己荒唐,觉得身上赤裸的他也如此荒唐。

  后来的时间变成很奇怪的温柔。

  他说,“第一次会痛的,可能跟很爱很爱的人做,就没那么痛了。”

  “时间也要合适,做之前是迷人的,做的时候就疯狂,做完要温存。”

  他没办法身体力行得教她,所以口头教她吗。

  可是那晚他们没有多和谐。

  她睡不着,折腾他。可是这一次她如此清醒,他转回身,问她,“怎么了?”

  她第一次坦言了自己的真实感受,“我觉得很不刺激。”

  他笑她年轻,“那要不要我把你压在窗户上,从后面进去?”

  她关灯,让他去睡觉。

  两人背对而眠,她听不到他熟睡的声音,起床喝了半瓶啤酒。没什么别的意图,单纯想让自己微醺到有困意罢了。

  喝完反倒更清醒,她动作轻微得去碰他。他似乎在等她的接近,她一碰过来,他就翻身把她抱进怀里。

  那一刻,她该哭的,但眼泪留在以后的日子里了。

  这个城市太大了,她来这里快一年,还是觉得到处都是陌生不熟悉的景色。

  她接到合租室友的电话,说自己喝大了,让她接下。

  她应了,叮嘱室友在酒吧里面的卡座等,别出去外面,至少酒吧里的保安不是摆设。

  那条是娱乐商业街,一长串的酒吧夜店,路上的年轻男女叁五成群,落单的女孩像是被异鬼盯上的鲜活食物。

  她冷眼旁观,仍由夜晚的风,吹散几根没绑紧的发丝。大部分的事情,只有经历过,才会懂得,否则,多余的话,只会被扭曲被误解。

  她推门进去,前台的漂亮女孩,多看了她几眼,毕竟素颜,白色T格子裤的女孩,很容易让人认为,这是一个误闯大人世界的小孩。

  她找到室友的时候,卡座已经围坐了一群人。

  她硬插进去,扶住室友的肩膀,还没扶稳,室友一把推开她,捂住嘴跑了。

  她一脸莫名。

  沙发上认识她的女孩解释,“今晚喝多了,真的有点多。”

  她点头,坐在沙发上等。

  等来了意外的人。

  他走过来,身上一半酒气一半香水味。凑近,看她一眼,才确定是她。

  他的眼神她太熟悉了,哪怕时间的久远令她无法回忆起他的五官,但只要一看到他,所有的一切偷偷复苏。

  她如以往,神色冷清自制,下垂眼尾人畜无害,只不过不笑的时候真的不好亲近。

  他当初接近她,就是想看她笑,露出小虎牙。

  “怎么在这?蹦迪?”

  她摇头,“等朋友。”

  他笑,“没喝酒吧?”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