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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2 / 2)

  江栩用手反握住他的手:你要死吗?别吓我。

  谢淮的力气加大了些,把他按到石壁上,扼住他脖子的力气不大,在一片黑暗中,有种阴森的感觉。

  江栩下意识地抬脚踢他,被谢淮用腿别住他的腿。

  两人来来回回几下,原本只是玩闹的动作越来越重,江栩被压在石壁上,单手折到身后,脖颈被谢淮握在手里。

  谢淮的手很大,相比之下,江栩的脖颈挺细的。

  江栩喉咙滑动:行了,别闹了。你肩膀全好了?我让着你来着,没用劲。

  那,承让了。谢淮放开手。

  在他放手的一刹那,江栩反扑过去,用胳膊肘勒住谢淮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抓他的手,企图把谢淮禁锢住。

  江栩的手反被谢淮再次捉住,谢淮按住他的后脖颈,把他按在墙壁上,墙壁有些湿,凹凸不平的。

  谢淮胸腔震动,笑着说:江同学,不讲究啊,为什么偷袭我?

  兵不厌诈,谁偷袭你了?我是正当防卫。

  谢淮失笑:我做什么了,你就正当防卫?

  江栩:你还没来得及做,我劝你赶紧放开爸爸,否则一会我反扑,有你受的。

  谢淮拇指摩擦着江栩的后颈,江栩细腻的皮肤,只是这个强度的接触,一会出去免不了整出几道红印子,好像他真对人家怎么样了似的。

  谢淮提议:我们讲和,好不好?

  江栩:你先放开我。

  这回不闹了?

  放开。

  谢淮一松手,江栩立刻张牙舞爪地冲了过去。

  刚刚是他没注意,这次一定可以把谢淮制住。

  按理说,他的动作应该跟谢淮没有这么大的差别,但江栩忽视了一件事,他身上还有谢淮的标记,对方稍微一点信息素就可以控制他的行为。

  他们在这么近的距离,进行这么激烈的动作,即使是谢淮,也免不了泄露一点点的信息素。

  只要这么一点点,江栩敏锐地闻到了,本来他可以把谢淮控制住的,关键时候,手忽然没了那么大的力气,再次被攥住了手腕。

  谢淮仅仅用了一只手,抓住了他的两只手腕。

  谢淮从后面压着他,把他抵在墙上,嗓音蕴着笑:江同学,你又耍赖?

  江栩头皮发麻:快点放开我。

  叫声哥哥,再保证不乱动了,我就放开你。

  叫你大爷。

  那么,你可别怪我了。谢淮曲起一根手指,轻碰江栩的腰际。

  江栩的腰上有痒痒肉,别人一碰就受不了,他剧烈地扭动身体,躲避那种酥麻,他几乎无法发出完整的声音:别、别弄我。

  本来谢淮没存任何心思,直到听见江栩的声音,微喘着气像撒娇一样的求饶,他感到心脏瞬间鼓起来了,扑通扑通的。

  谢淮松开手退到一边,努力调节自己的心跳。

  江栩怎能咽下这口气?这次他肯定饶不了谢淮,他伸手在谢淮身上抓了两下痒痒:看我怎么弄你!

  谢淮捉住他的手,嗓音微哑:别闹,我没有痒痒肉。

  江栩反手把谢淮按在墙壁上:那你刚刚捉弄我怎么算?

  谢淮的声音好像刻意压抑着什么:你想怎么样?

  江栩脱口而出:你让我咬一口,你咬的我现在还不舒服呢,然后我也给你带一个阻隔贴?

  谢淮不禁好笑:我跟你带一种,你怕别人不知道是你咬的?

  江栩兴奋上了头:那我咬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今天谢淮穿的是一件黑色的T恤,江栩想也不想把他的衣领往下扯,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面。

  牙齿磕在了骨头上。

  谢淮脑子几乎空白了,忘记了反抗,身上的第一反应,火辣辣的不只是疼,而是一种说不清的刺激。

  唔谢淮你怎么这么硬?江栩牙齿发木。有趣的是他能感到谢淮在微微颤抖。

  江栩好像被打了兴奋剂,谢淮不怕挠痒痒,他怕被咬,江栩没有放开,嘴巴换了一个位置,又嘬了一口。

  第三十一章

  一股电流顺着谢淮脊椎袭击了他整个身体,余韵过后,他慢慢推开江栩。

  周围安静了一刻,江栩的头脑也冷静下来,跟别人动手,他什么时候吃过亏,今天受制于人才会被冲昏了头脑。

  现在冷静下来,他这么胡乱咬人的确不太好:谢淮,你疼了。

  恩。谢淮的声音有些含糊。

  一会儿出去我给你看看,大不了我让你咬回来,行不行?

  谢淮:不用。

  江栩伸手拉住他的手,语气软了下来:不闹了,行不行?

  谢淮握住他的手,声音沉沉:行。

  两人闷声不吭地往前走,忽然从旁边出来一个白色鬼影,江栩:什么!他大叫了一声,本能地往旁边躲,刚好扑进了谢淮的怀里。

  白色的鬼摇头晃脑地支着獠牙,对着江栩冲过来。

  江栩拉着谢淮的胳膊一路向前跑,前面不远处就是出口,闪着明亮的光:谢淮,快点跑,他来了,快点跑!

  两人交握的手发着汗,谁也没松开,洞口距离越来越近,江栩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出去。

  出了洞口,外面是个简单的平台,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

  灌木丛又矮又茂密,天边挂着一抹斜阳。光辉照在石头上,落在树梢上,晕染出一片火红。

  江栩拽着谢淮靠在石头上大口喘气。

  谢淮垂着眼睑,靠在石头旁边的灌木上,半边面孔在余辉的阴影中,神色看不清楚。

  他五官利落,深黑的眼眸好像黑曜石一样,头发也是乌黑的。

  火红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带着一种高不可攀的疏离。

  他的嘴唇薄薄的,看上去很冷淡。跑了这么远谢淮脸没红气也没喘。

  江栩慢慢走进他,对上他深黑仿佛磁石一般的眼睛:我看看你,破皮了没有。

  谢淮眼神定格在江栩因为运动而微红的脸上:别看了,我没什么,以后别胡闹了。

  到底是谁胡闹的?明明是他先挠痒痒的。

  江栩动作轻柔地把谢淮的领口往下拉,锁骨上有个红色的牙印,磕破了一点皮。至于旁边的一块儿,就有点儿奇怪了,暗红色的印记,惹人遐思。

  谢淮的目光也看到了江栩的脖子跟手腕,当时嬉闹的时候没觉得用力,这么一看,江栩皮肤白也有一个弊端,简直像个瓷娃娃,一捏就出个红印子。

  脖颈,手腕有些发红,红得刺眼。好像被特别虐待了一样。

  谢淮眼底的那抹光越来越炽热,他强迫自己移开眼睛:我们下山吧,一会儿他们要找我们了。

  斜阳终于躲到了地平线之下,留下一片灰白的光,幽幽照到并肩下去的两个身影,踉踉跄跄,偶尔肩膀互相磨蹭,夹杂着欢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