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57节(2 / 2)


  每天醒来就对上申屠坤那张线条凌厉的帅脸,是个弯的都受不了,更何况唐昱还对申屠坤怀着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呢……

  他以前睡姿不挺好的吗?怎么最近睡得这般……肆意?

  难道是因为以前没有尝试过跟旁人一起睡觉,所以一直没有暴露,现在身边有人了,才暴露了这个事实?

  自以为找到事实真相的唐昱转眼就把这件事给抛诸脑后——想再多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干脆不想了,反正老祖也不嫌弃,自己更……

  说不定,以后就得靠着这些回忆度过余生了……不对。唐昱心下苦笑。老祖寿命悠长,自己挂了老祖还好好儿的呢,哪里轮得到他去回忆?

  除以上种种,唐昱每日还得洗衣服。

  没错,洗衣服。

  往日在停云峰,老祖的衣服多到数不清,还每日里有人收下去清洗。唐昱自然从来没注意过这一点。

  如今俩人单独在外,衣服自然是交给唐昱清洗。

  用法术放水、湿衣,用法术揉搓清洗,用法术烘干,一条龙下来,洗一次衣服不过是一小会的事情。

  可唐昱却突然爱上了这个活儿。

  不光这个活,这次出门,申屠坤丢了许多衣服到他臂环,美其名曰交给他打理。所以唐昱每日都需要为其挑选衣衫,搭配挂饰,束发加冠,清洗衣服……

  再加上做饭沏茶……

  反正老祖的所有一切,全部由他包办——反倒海螺内的清洁什么的无需他操心。申屠坤说了,炼制海螺的时候就加了避尘咒、除湿咒等,除了日常看过的书需要归置、喝过的杯子需要清洗,别的都无需唐昱动手。

  虽然知道这些只是自己的本职工作,可他总有一种……俩人在正儿八经过日子的错觉……

  唐昱觉得自己愈发沉沦了。

  ***

  一晃过去十几天。

  这天如往常一般,上午申屠坤教学完阵法理论,接着就轮到唐昱准备午饭了。

  此时,唐昱正追着一只会喷火的野猪满山跑,申屠坤悠哉地坐在海螺平台上看着,顺带品茗。

  好不容易将这只皮粗肉厚的野猪揍晕,唐昱正准备将其断首放血,眼角突然扫到远处河流浅滩上似乎飘着些东西。

  “诶?

  他直起腰,以手遮眼挡住刺目的阳光凝神看去。

  没错,是衣服料子——不,不对,像是……尸体?!

  申屠坤听到他声音,神识一扫,就发现了不对。

  人影一闪,他已浮在那尸体上方。

  不过一个呼吸的工夫,唐昱眼前一花,刚还在远处的申屠坤已回到他面前。

  他上上下下打量唐昱,见他脸色有些苍白,担心道:“吓着了?”唐昱自小进宗门,估计是第一次见到死人吧。

  唐昱抿抿唇,不是很好意思:“就是太突然,吓一跳而已。”他再看河边一眼,“那是溺水而死吗?”

  申屠坤脸上有几分凝重:“是魔气入侵。”

  唐昱错愕:“魔气?你是说,魔族?可你不是前几年才把它们赶出去吗?”老祖甚至都为此灵魂受伤!这才过了几年?怎么又来?

  申屠坤蹙眉看他一眼,若有所思道:“目前还不知道状况如何,晚点我们沿着上游去看看。如果……等到了阳宁城,再让人去查查。”

  唐昱点头,再望那边:“那……”那具尸体怎么办?魔气入侵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魔族之所以被称为魔族,是因其体内含有魔煞之气。这股魔煞之气是魔族修炼的根本。魔族通过吸收吞噬生灵的生机壮大魔煞之气,进而提升自身的修为。

  这股魔煞之气,不说凡人承受不住,修为低些的修者也容易遭其侵蚀。而且,魔煞之气遇生机就壮大,生生不息,不把人体内的生机耗尽压根不会消散,即便人死了,周围的草木虫鸟,都能让其苟存。故而难缠至极。

  只是草木虫鸟等物的生机远不如凡人、修者,这魔气才会因生机耗尽而逐渐消散,只是消散的速度要慢上一些罢了,在这个过程中,也不知道要侵蚀多少生灵。

  故而唐昱才有此一问。

  申屠坤摇头:“别担心,我自会处理。”随手一挥,那具泡在河水里的尸体就诡异地在水里亮起幽蓝火光,不过瞬息,就不见踪影。

  虽然隔着远,加上申屠坤法力强,尸体燃烧并没有什么声响和异味,可这熟悉的场景,却让唐昱想起灵魂深处那刻骨的无力和恨意……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申屠坤察觉了:“怕了?”

  唐昱抬眼看他,轻轻摇头。

  申屠坤以为他是被尸体被瞬息烧成灰烬的状况吓着,遂伸手揉揉他脑袋:“别想太多。这只是尸体,虽说普通百姓讲究入土为安,你既然入了修行的门道,自然知道人死如灯灭,魂魄都已经离体,不存在什么入土为安的说法。”顿了顿,他接着解释,“况且这尸体沾染了魔气,不烧毁的话,会害了别的生灵。”

  唐昱自然懂,况且他也不是害怕这个——现代火葬的人无数,他哪会计较这方面,更何况如果不烧掉,会带来什么后果他也是知道的。

  但此刻他却不想多解释什么,故只是点点头。

  遂不再纠结此事。

  转过头,唐昱朝地上的野猪利落地就是一刀,另一手熟练地支起土盾屏障,将喷洒而出鲜血挡住。

  然后开始宰杀割肉。

  申屠坤:……刚才还在害怕的人,转头就顾着杀猪什么的……

  因着这桩意外,俩人用过午餐,收拾好东西就沿着河流往上游走去。越走,申屠坤的脸色就愈发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