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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道再临_10(2 / 2)

  “我也没事,只是白鹇受了点伤,不过也无大碍。”

  白隐进了屋,问说:“见到我姐姐了么?”

  林云深点头:“她已有身孕了。”

  白隐说:“已有八个多月,只是不显身子……都过去了,你也不要伤心。我姐下嫁给他,也是有些缘故的,你不要怪她。”

  林云深苦笑说:“本该如此,我为何要怪她。难道我死了,还要她守着不成?她早该找个好人嫁了,当初我在藏青山的时候就不该等我……不说这些了,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夜郎城?”

  “姐姐说,他们韩门最近不太平,她又有身孕,想回江东待产。正好韩秦川要去西州参加朝仙会,便先送他去莲浦,再往西州而行。”

  林云深笑道:“你一口一个韩秦川,他可是你正儿八经的堂姐夫。我告诉你,他跟我可不一样,你当初在我跟前没大没小也就算了,他是很讲规矩的人,你直呼他名字,他心里肯定记恨你。”

  “我与他本就没什么往来,不怕他记恨。”

  “并不为他,只为了慧端。”

  白隐听他如此说,沉默了一会,说:“我一直疑惑,你对我姐姐,到底有几分真心。你这人总是如隔雾看花一般叫人看不清楚。”

  “大人的事,你一个小毛孩……”林云深话说到一半,看到面前坐着的英武男子,忽然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白隐也不是当年的白隐了。

  白隐嘴角似乎在笑,说:“因果报应,从前你总拿年纪说事,如今反过来了。”

  林云深讪讪的,问说:“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现在是先回莲浦,还是先找找为我夺舍之人。”

  “这邪祟如此残暴,可见怨念深重,咱们先得解决了它,不然不知道多少人性命又要丧在它手里。”

  虽名为邪祟,但剑灵非鬼非怪非妖非魔,是灵,无形无影无踪,他们们奈何不了它,只能想方设法解了它的怨气。

  那就是要先找到为他夺舍之人,了结了这段恩怨。也好,不然即便到了莲浦,找到他的肉身,有禁术封印在,他也还不了魂。只是眼下少不了要住在这里……

  “许多年没有见了,姐姐说晚饭一起吃。”

  林云深闻言看向白隐,说:“我就不去了。”

  白隐点头:“也好。”

  “你先别走,”林云深叫住了白隐,却半天没言语。白隐扭头看着他,正要开口,只听林云深低声问:“你跟我说,传言都不真,传言说是你烧了我尸身,可事实上并没有。那我想问你,传言说当年是韩秦川毒杀我,那……”

  “这个千真万确,是真的,”白隐似乎气息不稳,别过头去,声音似乎带了恨意:“他趁你不备,下了剧毒给你,和其他人用七煞鬼火阵困住了你,然后用他的碎魂铃,击碎了你的魂魄。”

  “哦,”林云深似乎有些失望,扯了扯嘴角,半晌才道:“他杀我,原也是应该的。”

  白隐不放心他一个人,便让白鹇过来和他一起用完膳。白鹇肩膀受了伤,但他不是娇气之人,也不言语抱怨。林云深问:“最后如何了?”

  “自然……自然是师叔大获全胜。卢氏的那些子弟被打的七零八落了。至于玄门四子……他们纠缠的是师叔,师叔手下有度,并未重伤他们。”

  林云深听了叹了一口气,说:“他不该在闹市做法……”

  “当时的境况我都看到了,若不是师叔抢过你手中符篆,做法的就是你了。你精气如此之弱,若要做法,必遭反噬。师叔是不想你受伤,况且当时也是事出无奈,他们剑下无情,招招都在取我们性命。不伤他们,死的就是我们了。”

  林云深叹息说:“他如今在闹市做法,妖道的罪名就更是落实了。”

  白鹇这才明白林云深并不是不赞同用复生鬼对付那些玄门子弟,他只是不愿由白隐来做。

  “这都是无奈之举。师叔教我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也不能一味忍让,不然人家以为你好欺负,人人见了你都要踩一脚。如今挑衅的人越来越多了,今日一战,也是给他们提个醒,叫他们知道师叔的厉害。”

  林云深笑了笑,说:“孺子可教,就该这样。”他也不顾白鹇面上难色,又说:“有件事,我要托你去做。”

  “杨师叔你不要客气,只管说就是。”

  “你是白家人,好说话。你去找到你们家大小姐,就对他说,你师叔那把开阳剑上的玉不见了。别的不用说,她自会去问的。”

  白鹇一愣,抬头瞧向林云深。却见林云深嘴角带着笑,并未看他,而是扒拉着盘子里的最后一片肉说:“去吧。”

  “哦。”白鹇有些羞愧,站起来说:“我还以为师叔你并未留意。”

  “无意间发现的,一想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去吧,晚了或就找不到了。”

  白鹇闻言点头就慌忙出去了,林云深见他走远了,合上门,席地而坐。

  他口中念念有词,将一张符点燃,符篆瞬间化为红色火星,他轻轻道了声“去”,那些火星便从门缝钻出去,消散在黑夜里。他胸口一阵温热腥气涌上来,自己匍匐在地上强压下去,擦干嘴角一抹血迹,眼神中阴狠毕现。

  第19章 夜郎篇:谶术

  白鹇依照林云深的嘱托,将原话带给了慧端,慧端一听,果然立即就去问了白隐,当夜便着人去赎玉了。

  白鹇和慧端数年不见,聊至半夜,回来的时候,特地到林云深的房间看了一眼,却见里头空空如也。

  白隐心下一惊,慌忙推开了房门,确实不见林云深的身影。

  他立即走到白鹇房门前,问:“你杨师叔哪去了?”

  白鹇还没有睡,闻言立即开门出来:“杨师叔?刚我去的时候,他已经睡下了。”

  “人不见了。”白隐皱着眉头朝院子里看去。白鹇道:“莫不是卢氏的人……”

  白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便要朝外走,白鹇急忙跟上,一边走一边朝院子里打量着,叫道:“杨师叔,杨师叔!”

  “我在这儿呢。”

  白隐和白鹇都愣了一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看见林云深佝偻着腰,从茅房里出来。

  白隐松了一口气,正要开口问,就听林云深有气无力地说:“拉死我了……”

  白鹇“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道:“肯定是师叔你贪吃,一下子吃了那么多牛肉,能撑到半夜才拉肚子,已经算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