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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云手(2 / 2)


  腓腓转了转眼珠,突然跳上桌,趴在地图上,翻身躺倒,冲着边淮露出肚皮,歪头蹭着卷轴撒娇:“喵~”

  “腓、腓腓……”

  岑雪枝叫它的声音都在颤抖:这也太可爱了!这两天腓腓还从来没这样过!

  卫箴无语:这蠢猫突然发什么骚?

  边淮的动作也顿了顿,将猫抱起来,放在了自己身侧。

  腓腓兴奋起来,用头顶狂蹭边淮腰上的万字结,叫得宛如发春。

  边淮却道:“猫放我这边吧,不然沙洲偏沉,这猫偏重。”

  岑雪枝、卫箴:“……”

  腓腓明显能听懂人话,撒娇的动作立刻缰住,抬头看了看边淮,居然咬了他一口!

  “边公子!”岑雪枝赶紧去抱猫。

  边淮蹙眉,脸色阴沉,左手被腓腓咬出两排见了血的牙印。

  “怎么回事,之前腓腓闹着玩,从来没有下过这么重的嘴啊?”岑雪枝忐忑地同边淮说道,“这猫我们平时也管不了,刚才看它很喜欢你,才掉以轻心,以后我保证再不放手了,边公子……你多担待吧。”

  不然能怎样呢?

  边淮无语,腓腓则最后看了他一眼,回头窝在岑雪枝怀里,小脸埋进肚皮,一动不动了。

  卫箴打圆场:“我们继续讨论拿云手吧?他死士众多,得想办法不被分心,别让他跑了。”

  边淮看着他手臂上的枷锁:“你的两把武器,正好能做到。”

  “锁用来隔绝众人,”卫箴在地图上划了一条线,“枷给他致命一击。”

  边淮点了点头:“十人。我最多能为你们引开其他四十人,让他身边只剩十人。”

  “我试试吧,不保证一次能成。”卫箴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正在打着旋成形的金丹,能明显感觉到实力正在增强。

  “这一次不成,以后后患无穷。”边淮将卷轴收回囊中。

  “成不成,主要看你的演技。”卫箴道,“只要确定只剩十个,我能对付过来。”

  岑雪枝心中忐忑,一点也不信卫箴的话。

  “你在一天前还是个凡人哎!”岑雪枝双手拢在嘴边,在卫箴耳畔提醒他,“现在就算吃了丹药,也不可能两天之内就结丹,想在十个金丹修士手里越级杀一个金丹修士,你是不是在做梦?”

  卫箴问他:“你不信我,也应该相信边淮的眼光吧?不然他买我们两个炮灰回家造反,是嫌自己日子过得太太平吗?”

  这句话勾起了岑雪枝的好奇心。

  “这个拿云手,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会让他的亲儿子买凶杀他?”

  卫箴看了一眼边淮,怕他听见,只道:“这是边大公子私事,你问他吧。”

  “家丑不可外扬,”边淮深深看了一眼岑雪枝道,“岑大夫无需挂心。”

  岑雪枝立刻表示:“那就不用说了,是我多言了。”

  卫箴注意到边淮多看了岑雪枝一眼,似乎对他的贴心很承情,赶紧抬手把岑雪枝往自己的身边带了带。

  岑雪枝:?

  从明镜赶到边家,要一整天的时间,不再聊天,岑雪枝还累着,没一会就枕在卫箴的手臂上,头靠着他的肩膀,又睡着了。

  这家伙近距离看,更好看啊。卫箴想。

  他左手搂过岑雪枝的肩膀,轻轻拨弄了两下他的下唇,拇指探入唇中,撬开贝齿,右手捏着那枚结丹的丹药,给他喂了进去。

  对我毫无防备?

  卫箴窃喜,用右手食指轻推那枚丹药,压着软软的舌头,一阵心猿意马,指腹抚过舌尖,直将丹药推到嗓子眼,岑雪枝才咳了一声,猛然惊醒。

  “咳咳咳……”

  “来不及啦,”卫箴说,“我被手法一流的大夫亲自灌过药,深有体会,你就安心消化吧。”

  岑雪枝瞪了他一眼,发现天色已暗,沙舟也停了,边淮不在船上。

  “边大公子呢?”

  “先去探探口风,”卫箴也起身,小声说,“趁他不在,我跟你讲讲拿云手的事迹吧。”

  岑雪枝却道:“非礼勿听。边大公子不想说,你也不用讲给我了。”

  卫箴挑眉:“确定不听?这里面也有连家的事,和你沾亲带故。”

  岑雪枝仍是摇头:“自家的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去问,没必要在他这里听——你说拿云手罪有应得,我就暂且信你。”

  卫箴定定地看了他几秒,起身下船,活动了一下坐得麻木的手脚:“行,那你在船上等我,我出来叫你之前,尽量不要下船,躲得远一点。”

  “我才不躲。”

  岑雪枝也下了船,看向远处一片华灯璀璨。

  “你一个大夫,不躲等死吗?”

  岑雪枝也知道,一旦打起来,自己只会碍事,但他也不想离得这么远——有了仙琴梅梢月在手,离得近了,他能随时抚琴支援。

  “那是哪儿?”他看向卫箴身后,“这么大一座城池,总不会都是边家的院巷吧?我就去城里好了。”

  卫箴早知他会这么说,一抬手将沙舟收做一只小小“桃核”,扔给岑雪枝,又把猫放在他怀里。

  “这是边家属地,沙洲夜市,”他说,“带着猫去逛吧,子时到边家大院门前,如果看不到我,就自己先走。”

  建在白沙中的这座城,几千里的高墙上涂满了朱砂,依稀可见城内舞榭歌台,高楼鳞次栉比,家家户户悬挂大红灯笼,宛如被点了一把火一般,一眼望去,只有四个字:

  富甲一方。

  腓腓在岑雪枝怀中,睁着圆眼睛,静静地看着这座城池,宛如看着一台即将落棺的纯红椁柩。

  (

  走到一半,岑雪枝靠在卫箴怀里睡着。

  对面的边淮:还说不是一对?凸,烧了你们两个死能砍价的无良夫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