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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荧影(2 / 2)

  卫箴:要不是我亲手把他写成的反派,我都要信了你的邪……

  岑雪枝:有道理啊!

  “我们自然是相信边公子的,那么这件事就暂且不论,再说另一件事。”岑雪枝道,“刚刚我偶然听到有人在向缪夫人求情,说是中了毒,不知道可否让我来给他听听诊——我不收诊费,也无意插手你的家事,只是有家训铭记在心,绝不可见死不救。”

  边淮凝神看着岑雪枝,片刻后注意到卫箴戒备的目光,才才起身对岑雪枝弯腰谢过:“这件事多谢岑大夫挂心,不过缪夫人已经为他们请了连家的神医,方才鸿雁传书说碰巧正在来时路上,就不劳岑大夫费神了。”

  岑雪枝只好告辞。

  边淮看他们走了,才露出一抹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从未动过情,怎么会忽然忍不住关注一个已经有道侣的人?

  他会想起昨日,岑雪枝为边府众人看病,又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因为他是大夫,所以我才对他如此关心?”

  ……

  卫箴同岑雪枝回到两个人的院内,就听岑雪枝抱怨起来。

  “放着现成的大夫不用,是不是瞧不上我?就算瞧不上我,难道也瞧不上我的琴吗?”岑雪枝又想了想,觉得不对,“边大公子分明见过我的琴,怎么会瞧不上?他是不认识梅梢月、还是以为我的梅梢月是假的?”

  卫箴心里有数,又不好多说,只能安慰他:“人家请连家的大夫,很大程度上不是为了请大夫,而是为了请认识人。”

  “对了……”岑雪枝想到,“是听说他们两家要结亲的。”

  “不是……”卫箴卡住,又同他确认道,“你真不想听他们家的家事?连家和你外祖母家……”

  “不,还是别说了,边大公子说过,不想家丑外扬。”岑雪枝十分自律,“我们继续想想你的枷锁怎么办吧。”

  卫箴将枷锁一扔,躺到床上伸展开修长的四肢,道:“还能怎么办?废了吧。早就说让你吃鸣金草,你不听——要是武神把武器给你,你就是dps奶妈双修,天下无敌,哪能出现在这种状况……”

  “你又在胡乱说些什么呢?”

  岑雪枝在他身边坐下,歪着身子摸了摸那把枷。

  “你再想想,在魏影从之前,你还和谁交过手?”岑雪枝提醒道,“你记不记得有个人说了句什么,‘还我命来’?”

  卫箴翻了个身,侧躺着看他:“对!那天真正和我交手的只有三个人:拿云手、那个侍卫,和魏影从……不过那个侍卫会这么说是因为他早就被下毒了,解药要靠拿云手定期给配——我杀了拿云手,侍卫才会反应这么剧烈。”

  那枷太重,岑雪枝拿着枷,不由得也向下靠了靠,半躺在靠枕上,看着床顶。

  “用毒控制下人吗……”

  岑雪枝眨了眨眼,突然想到什么,侧过头去看卫箴:“我知……”

  卫箴与他的距离不算近,只是此时两个人都侧躺着,他看岑雪枝略带尴尬地红了脸,不禁扭过头去,脱口而出:“你别离我太近!”

  岑雪枝害羞是因为边家的红漆红墙红纱帐,布置得像极了婚房,被卫箴这么一说,反倒来了兴趣:“我离你也不近啊,我的脸也不至于吓到你吧?”

  卫箴心道:我就是不能接受我的铁血直男男主岑争长了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啊!

  岑雪枝觉得他有意思极了。

  “卫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卫箴回过头,发现岑雪枝凑得更近了,大叫一声爬了起来,“喂!你好好说话!”

  岑雪枝不逗他了,正色道:“那个侍卫性命被握在拿云手的手中,任人宰割,所以即使曾经作恶,也是被迫无奈。而他昨天之所以在拿云手死后还对你出招,也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命不久矣,明知敌不过你,也想泄愤,可并没有打算真将你怎么样,但结果却断了四根肋骨和尾椎骨,内脏严重出血,双手手腕骨折。”

  卫箴睁大双眼:“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休息的时候,我去给他潦草地听了次诊,也听到了他的内心。”岑雪枝一脸淡定地说,“卫箴,你信不信,人心有善恶,虽然不好解释,但我能听得出来?”

  卫箴点头:废话,这是我给你写的挂。

  “所以枷锁不好用,可能是因为你用武神的武器,伤害了无辜之人。”岑雪枝道,“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武神,不能作奸犯科、倒行逆施?”

  卫箴傻了:“这也算?”

  仔细想了想,卫箴也觉得,这可能真的算……

  “那怎么办?”

  两人目前手里唯一的挂也没了,以后举步维艰啊。

  岑雪枝歪头,用下巴点了点枷锁道:“不然,你跟武神说说好话,求求情?”

  开什么玩笑?

  身为作者,跟自己写的角色求情?

  激活外挂要紧,卫箴立刻服软:“武神,对不起,要怎样你才原谅我?”

  岑雪枝笑:“这也太没诚意了。”

  “我昨天也是没办法啊!”卫箴又纳过闷来,解释道,“而且武神的残魂早就没了,现在只剩下没有自我意识的灵在枷锁里,我就算跟她对话,她也不会理我啊?”

  “那你就跟枷锁求情喽。”

  岑雪枝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卫箴酝酿了一会,深吸一口气,道:“雪枝,你先出去。”

  这有什么可害羞的?怪人。

  岑雪枝出门去了,在院内看着月亮,留卫箴一个人在屋里碎碎念了半天,一柱香的时间后,终于听到了一阵锁链“叮叮当当”的撞击声。

  “好了吗?”

  “好了。”卫箴长舒一口气,抬头看见他站在门边,不解道,“你为什么不回你自己房间?”

  岑雪枝低头,耳垂有些红。

  “我刚才问过了,边府现在住所本就吃紧,只给我们安排了这一间,你将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