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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燕歌花(1 / 2)





  沉重的撞击声,一下接着一下的响了起来,燕国军队的冲城车,此时应该在攻击齐都临淄的内城,十月开战以来,燕军连破齐国大小城池三十余座,齐军主力尽损于常山之战,随后燕军一路东进,直达临淄城下。

  一声接一声地撞击之声就好像催命钟一样刺激着朝堂上的齐国君臣,满朝文武战战兢兢,原本那些威风八面地王公贵族们早已吓破了胆,只有自幼在军中的太子反倒镇定。

  丞相战战兢兢的从文官队列里走了出来,想吓得瑟瑟发抖却还强壮镇定的皇帝说:“陛下臣以为此时死守无益,不如向燕国乞降,割北边三城送给燕王,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周王室的支持,得以保全我齐国百年社稷!”

  “混账!”一直以来的主战的鲁南公厉声向丞相斥责道,“我大齐南境二十万边防军不出五日便可赶到,到时我大齐必胜!”

  “哈哈哈!”丞相突然大笑起来,“连三岁孩提都知道,公早已与燕王勾结,恐怕南境军一到,这大齐便是公的了吧!”

  随后丞相向王座上的齐王作了作揖,说:“请齐王下令,诛杀鲁南公。”

  满朝文武似乎早已沆瀣一气,纷纷附和。

  鲁南公心里恨啊!他恨自己的忠君爱国,到头来竟被满朝文武所玷污,他声嘶力竭的厚了起来:“你们这群胆小鬼,有你们在我大齐必亡!”

  “大王,请下令诛杀鲁南公,将鲁南公人头献于燕王,方可止兵休战!”说这话的是在常山之战中指挥失利的王太尉。

  齐王本来生性优柔寡断,这时满朝文武都意旨自己的这个王叔,他便也没了办法,心中也不免有了些狐疑,对自己的这位曾经无比信任的王叔不由得产生了怀疑,但是一向重视亲情的齐王所依仗的便是此人,可以说鲁南公是齐国的柱石。

  可他哪里有什么办法,现如今是丞相田氏的长子田成筹掌握着临淄防务,只要丞相一声令下,这齐国便是燕国得了。

  丞相见着王座上的齐王没有降罪于鲁南公的意思,他俯身向齐王三跪九拜,说:“臣恳求陛下处死鲁南公!”

  随及,殿上众臣尽数附拜于地齐声说:“臣等恳求陛下处死鲁南公!”

  齐王看了看自己的王叔,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他的眼眶红红的,他怨恨朝堂中的文武百官,他们所做的那里对得起自己,名为齐国之臣,实为齐国之贼。这里的每个人那个不是世受齐国俸禄,哪一个没有受到先王的重用,可如今却帮着田氏来谋算他们公孙家。

  “罢了!罢了!”鲁南公解开了头上的发髻,解下腰间的宝剑,“若能以老朽一人之命而保全齐国百年社稷,老朽死亦何哉!”

  “国公走好!”丞相作揖道。

  鲁南公看着故作伪态的丞相冷哼一声,随后讥讽道:“望丞相大人做那忠臣永世护卫大齐!”

  南公语罢,拔出宝剑,自刎于朝堂。忠臣皆惊,齐王大泣之。

  “你们一个个冠冕堂皇,口口声声说为了大齐,可到头来,却食君之禄,不忠君之事,把朕的皇兄逼死,在这大堂上的所有人,朕定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齐王在心中狠狠的诅咒着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眼神通红死死盯着丞相。

  残阳如血,大片大片的火烧云铺天盖地的从泰山之西快速的向东方蔓延,在夜幕降临前太阳做这最后的绚烂,这绚烂的晚霞将要见证齐国的屈辱,同时作为齐国质子的公子止戈跟随北返的燕国军队到燕国朝贡,止戈很明白即日起,他便在难回故土,一辈子将会留在敌国的都城,这是质子的命运,作为齐国长公子,这是他的义务,无法拒绝,身在皇家,身不由己,这年的止戈刚刚十七。看着渐渐远去的临淄城墙,他眼中流下了泪水,这是他最耻辱的一天。

  三十万燕国军队把临淄城墙围得像铁桶一般,燕国元帅戚伯恭骑马立于城下,看着萧瑟秋风中的临淄城。他捋了捋拿一缕胡子,感慨道:“元勋,二十年前你我第一次来到齐国,那是的齐国还是天下的霸主,没想到短短二十年,我燕国铁骑也能横扫齐国三十于城,来到这临淄城下!造化弄人啊!”

  “对呀!那时我们向奴隶一样被押解到了临淄,元帅当时还说,这辈子再也不来这齐国都城!”元勋说到。

  戚伯恭:“元勋,你怎么还记得这件事切莫对外人说!”

  元勋:“如今元帅破城在即,这段经历相比必成一段佳话流传后世!”戚伯恭有有些愁云惨淡的说:“元勋,别人不知道我军状况你也不知道吗?”

  元勋:“三日粮草,临淄不破,我军必败!”

  戚伯恭:“你说三日我们能破城吗?”

  元勋:“临淄城高二十仗,我军破城需要三十日!”

  戚伯恭:“那我军岂不必败!”

  元勋:“元帅,元勋早已筹划得当,今日城必破!”

  戚伯恭皱了皱眉头:“彭元勋,你讲讲你的计谋!要是破不了这临淄城,我们即刻北渡泰河回师!”

  元勋捋了捋胡子,微微一笑:“元帅可敢跟我打赌?”

  戚伯恭:“打什么赌?”

  元勋:“明日午时之前我军破城!这赌注便是你的女儿,若是我赢了,你便将女儿许配给我的儿子彭英!”

  戚伯恭连忙推脱道:“赌不得,赌不得!”

  元勋略有些诧异道:“可是我家彭英入不了你的法眼!”

  “彭英这小子倒还算大燕的好小伙,可是我家那口子你也知道,家里的事他做主!”“哈哈哈”元勋一下子笑了起来,道,“早听说元帅府河东狮吼,我还不信!”

  戚伯恭:“元勋莫笑!”

  “报!”

  元勋:“看来我军要提前破城了!”

  只见临淄城头,挂起了白旗,城门处持旌德使者也已经缓缓向着燕军走来。

  戚伯恭有些摸不着头脑:“元勋,齐国这是什么意思!”

  元勋:“元帅,齐国献城投降了!”

  戚伯恭,冷笑一声:“这偌大的齐国不战而降!可悲!”

  “伯恭,论排兵布阵,统筹全军,元帅举世无双,可这政坛上的事情,你就没我老彭看的明白!”

  “哼!”戚伯恭冷哼一声

  他心里很不屑这些政治上的小手段,他所信守的是武士的准则,武士的方式便是决斗,哪怕是死也在所不辞,他就是这样的人,战争是军人的事情,非要这些政客乱来,他很气愤!

  “元勋,本帅身体有些不适,此处交你全权处理!”辕门处,刀剑林立,燕国军队严阵以待,士兵眼中流露出狼一样的光芒,他们眼中的戾气跟人一种一旦屠刀落下就不会在停止的感觉。齐国的使臣是陈广,陈广这个人并不是齐国朝堂上王公贵族,而是田氏的门客,作为一个门客就是为了主家排忧解难,田氏一手策划了这次降燕,但是田氏子弟没人想背这个骂名,只能交给田氏的门客,而陈广就是最佳人选,平时陈广行为放荡常出没于风月场所,是临淄著名的花花公子。也就是这样田氏便把这个承担骂名的活计给了这个宗主们看着“胸无大志”的陈广手里。

  “燕国人可真壮实!”陈广看着比牛还要壮的燕国士兵,“难怪我们齐人会败,哈哈哈哈!”

  “你是燕国的来使!”燕国百夫长颐指气使的问。

  陈广向百夫长深深鞠了一个躬,他毕恭毕敬的说:“将军说的是,在下陈广,齐国来使!”

  百夫长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一把抓在了他的脖领子上,恶狠狠的问:“你是不是刺客,要刺杀我们大元帅!”

  陈广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眼泪鼻涕全都流了下来,他给百夫长磕了几个响头,求饶道:“在下齐国来使,并非刺客,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百夫长嘴角勾起笑意,大声道:“来人啊!把这个刺客扒光了,看看有没有凶器,再让他绕着辕门跑!”一个士兵上前,一把便脱了他的衣服。

  陈广最厉害嘟囔:“军爷,军爷,你慢点,我这不是刺客!”

  士兵:“费什么话!”

  随及一脚便踢在了陈广的大腿上。

  “哎呦!疼!”

  士兵:“疼是吧?然后又是一脚,老子最狠你们这些贵族,***知道我兄弟怎么死的吗?”

  陈广:“军爷饶命!”

  士兵:“就是你们齐国贵族杀害的,老子不杀你,***算赚了!”

  陈广抬起头,看着这个士兵,眼眶红红的,他再次跪在地上,给士兵磕了三个响头。

  “陈广愿意一死来为你的弟的亡魂慰祭!”

  兵士愣住了,随后一拳打在了陈广的胸口,“别以为老子不敢杀你?”

  辕门之上,一个满身赤裸的男人在跑动,引起了燕国军队的一阵嬉笑。

  “齐国猪!”有的士兵大叫着,羞辱着陈广。

  而陈广很心大的像一个傻子一样向他们傻笑。

  “齐国人,你是不是猪?”

  “齐国人怎么能是猪呢!”

  兵士上来就给他重重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上,“说,你是齐国猪!”

  “我是齐国猪!”“哈哈哈!”

  “愚蠢的齐国人!”

  “你们齐国把常山三城割给我们燕国,行不行?”

  “这!”

  “你敢说不?”

  “好!”

  “你们齐国要向我们燕国称臣,每年以天子礼相待!”

  “天子恐怕不允许!”

  “你敢说不!”

  “好!我答应!”

  “你们要把太子送到燕国做质子!”

  “太子是国家根本,恐怕!”

  “啪”一个巴掌拍在陈广的脸上,他的脸一下子就肿了起来。

  “不行的话,我就斩了的头,马上攻入临淄城,让你们齐国亡国!”

  陈广沉默了,嘴里勉强蹦出来了一个字,“可!”

  齐国败了,并没有败在燕国人手里,而是败在田氏的手里,齐王就此被田氏软禁,太子被送往燕国做质子,自此公孙家对齐国已经失去了掌控,田氏成为了齐国的实际统治者。

  高深的丞相府中,一棵大槐树[s1]长在堂前,这可槐树出奇的大,槐树下面有一个老者满头花白,据他所说,这颗槐树是后羿当年所种,至今已有千年的历史,如今这棵大树里面已经中空,被树虫所盗空。老者驻目望着大槐的树冠,他沉闷的说:“今年的槐子生的比往年要少啊!”

  “父亲!”来人正是正值壮年的丞相。

  老者停住了脚步,摇了摇头:“梦川啊!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对不住公孙家呀!”

  田梦川拱了拱手:“如今天下大争,北有强燕,南有蛮楚,西有赵韩,我们齐国如果还不思进取,就把大齐交给公孙家那群老不是的顽固们,我们大气迟早将忘于敌国!”

  “咳咳,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