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并非节约那么简单。”程涵正视张若璇的眼神说道：“我体会过你的这种眼神，那是一种失去挚爱的疼痛感，这件裙子怕是承载着你一段充满伤痛的回忆，你现在还坚持穿着它，收藏着它，是因为你心里还有什么放不下，对吗？”

  这一番话瞬间让程萌萌傻眼了。她问张若璇道：“若璇……怎么回事？”

  张若璇也被程涵说的话吓到了。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

  “程大哥，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张若璇苦笑道：“这条裙子是我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程涵皱了皱眉头，似乎隐隐的感知到了什么。程萌萌却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急着问道：“然后呢？”

  张若璇低着头，苦涩的说道：“那天早上，我爸把礼物送给我，说他上班时间紧，晚上没时间陪我过生日，叫我听话叫我乖，我也答应了他。”

  她继续说道：“就是那天下午，我爸工作的煤矿失事，他跟另外四名工人一起被埋在了里面……从此，我就没了爸爸。”

  程萌萌顿时大骇。

  “不是吧，你爸他……原来是这样。”她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一直珍藏着这条裙子，没想到它这么重要。”

  张若璇郑重的点头。

  “我没了我爸，以后只有它陪着我，我舍不得我爸，也舍不得它。”她说着眼眶就红了，程萌萌也挺感伤，连忙拍拍张若璇的肩膀。

  “没事了若璇，你看，我跟我哥不还是陪着你吗？你还有你妈，你还有我们，不是吗？”

  张若璇坚毅的点头：“谢谢你们。”

  程涵说道：“我帮你把油渍去掉。”

  张若璇像个小女生似的，很听话的把身子凑过去。程涵洒了一点儿水上去，然后把食用盐涂抹在油渍处。

  程涵用手将食用盐涂抹均匀，而后抹散。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心里一惊，这才发现油渍位置距离张若璇的胸脯仅仅咫尺之涯，难不成刚刚自己碰到的柔软部位是……

  他朝着四周看看，发现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不少男人的眼神都是赤裸裸的，包括程萌萌。

  程萌萌憋着一口气，好半天才说道：“哥你干嘛呢，耍流氓啊？”

  “不是。”

  程涵一时语塞。我的天，我说刚刚怎么感觉软软的，原来一直在揉捏人家的胸部！

  他朝张若璇看一眼，发现她的脸也红得不行。刚刚自己帮她抹食用盐的时候她肯定就知道什么情况了，但是她一直没有说什么，恐怕是怕他尴尬，但程涵感觉现在更尴尬。

  他说：“我不是故意的。”

  张若璇也不敢看他，声音比蚊子还小：“没事……程大哥，我，没怪你。”

  程萌萌噗嗤一声就笑了：“哥，你们两个这是玩的哪一套啊，郎情妾意的，搞得我像一只百八十瓦的电灯泡似的。”

  “萌萌，注意你的言辞。”到了这一步，程涵也不方便继续帮张若璇，就说道：“回去之后搓洗一下就差不多了，油渍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清洗。”

  张若璇连连点头：“程大哥，谢谢你。”

  程萌萌在一旁撇嘴。虽然她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她也不是傻子，明显看得出来张若璇对哥哥有意思，偏偏自己又不能说什么，还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继续下去，那种心里的难过和苦楚，自是语言都难以形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