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账，二人准备离开。朱紫雯看到老板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说道：“大伯，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老人说道：“没事儿大闺女，我这把老骨头都习惯了，白天有城管，咱也只能晚上出来挣点儿小钱。”

  一听这话，朱紫雯百感交集。

  她从口袋掏出十几张红票子放在桌子上：“大伯，这些够你一晚上的收入了吧？早点回去，别让家人担心。”

  老人很明显被这么多钱惊到了，满脸不可思议道：“这，都是给我的？”

  朱紫雯点头。

  老人拾着钱，感动的说道：“谢谢你，大闺女。”他说：“我还以为警察会不准我们这些人摆摊呢，没想到……”

  他擦了擦眼泪。

  在路上，程涵说道：“你心肠还挺不错。”

  一听这话，朱紫雯瞬间恼了：“你个臭小子怎么说话的，难不成老娘看着是个坏人？”

  程涵苦笑。

  他当然不能提议让她改改这火爆的性格，而且他现在也没这个心思。

  朱紫雯道：“大伯说的没什么问题，现在社会就是这样，很多执法人员滥用私权坑害百姓，受苦的也只能是这些底层人员。”

  程涵点头，今晚朱紫雯的举动倒是让他耳目一新。

  两个人坐车回局里，朱紫雯这才发现程涵的车有问题：“诶，臭小子，你这车好像是名牌啊！”

  程涵没想到她连布加迪威龙都不认识，也只能无奈道：“朋友的。”

  朱紫雯乐道：“臭小子，你朋友挺有钱嘛，这车得好几百万吧？”

  程涵无语，没想到朱紫雯从警多年，社会阅历也不过如此。

  两个人回了警局，一个小警员递来法医鉴定书：“朱队，据法医认定，死者万新茂死于一种过量的麻醉品。这种麻醉品轻则让人休克，重则致命。”

  朱紫雯翻阅了上面的材料，递回给小警员：“让法医继续解剖，以作进一步调查。”

  “是！”

  “等等！”朱紫雯叫住他：“重案组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

  小警员道：“朱队，这次案件关乎重大，局长亲自督查，重案组那边也在连夜办案。”

  朱紫雯道：“我知道了。”

  看到程涵异样的目光，朱紫雯说道：“如你所见，这次案件惊动了局里，市领导也下了死命令，我们会尽快破案。”

  程涵不置可否，说道：“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朱紫雯道：“臭小子，你来说。”

  程涵坐下来。

  “万新茂是最直接的线索，但现在线索断了，只能从别的方面入手。”程涵道：“如果能尽快抓捕公交上的那两名凶徒自然是最好，现在我想见见万新茂的家属。”

  很快，程涵见到了万家财和刘玲。

  他们也是接到警方的消息，两个人都为万新茂之死痛哭流涕。

  万家财声嘶力竭的抓着程涵说道：“警官，你们一定要查出凶手，还家父一个公道！”

  “因果循环，你父亲不过咎由自取罢了。”程涵说道：“还有，我说过我不是警察。”

  万家财一愣，就听到程涵说道：“令尊做这一行多久了？”

  两个人一愣，万家财说道：“大概，半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