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一天不吸毒，我就浑身难受。”

  “就像是蚂蚁在我身体里打洞，你知道那种痛苦吗？你知道吗！”

  李慧琴脸色痛苦，程涵只是默然。

  他说：“你打算怎么做？”

  李慧琴开了一瓶白酒，喝得醉醺醺的，最终被程涵夺了过来。

  “别喝了。”

  李慧琴哈哈大笑，满嘴的酒气。

  “我要报仇，我要报复他们！”

  她眼睛血红，吼道：“他们还不放弃让我害你，我只有答应，他们才会给我海洛因。”

  “这样吧，我约唐四出来，你趁机杀了他，怎么样？”

  “他反正要害你，不如先下手为强。”

  程涵说道：“你喝醉了。”

  “有这个力气，不如去报警。”

  “不，警察跟他们一伙的，他们根本不会受理。”

  李慧琴嘶吼着：“我又不是没报警，最后怎么处理的，不还是不了了之！”

  她双手抱着头，头发被扯得凌乱不堪。

  “我要让他们死，我要让害我的人都死，全部都得死！”

  她相当亢奋，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直接起身冲了出去。

  “诶，你们还没买单！”

  一个服务员拦住程涵。

  他丢下几张红色票子，跟着追了出去。

  昏黄的路灯下，李慧琴在街上东倒西歪，醉醺醺的满嘴胡话。

  不断有男人上前撩拨，都被她骂走。

  “滚，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给老娘滚！”

  程涵实在看不下去，拦住她。

  “别发酒疯了，回去吧。”

  “回去，我回哪儿去？我连家都不敢回了！”

  李慧琴哈哈大笑：“要是我家人知道我现在这副德行，他们肯定会把我打死的！”

  程涵皱了皱眉。

  “那也不该在街上乱逛。”

  李慧琴止住笑，眼神炽热的盯着程涵：“我在三明小区租了个房子，你送我回去吗？”

  程涵说道：“不了，我给你打车。”

  李慧琴挥手。

  “不用，没必要，让我死在外面得了，哈哈哈，我李慧琴就是这么贱！”

  程涵顿了顿，说道：“你真的变了很多。”

  他打了个车，说道：“三明小区。”

  坐在车上，李慧琴睡眼惺忪的说道：“你真送我回家，就不怕我赖上你？”

  程涵淡漠的说道：“看在我们是多年的故交，送你一程也没什么。”

  李慧琴说道：“只是这样吗？”

  “对。”

  的士在三明小区停下。

  李慧琴醉得人事不省，程涵扶着她走。

  她住在八楼，小区有电梯。

  在电梯里，李慧琴忽然哭了：“谢谢，谢谢你。”

  “这么久以来，我终于知道了，只有你才是我的朋友。”

  程涵没有回应。

  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权当是送她一趟。

  进了房间，程涵扶她到床上，盖上被子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李慧琴伸手抓住了他。

  她紧紧的搂着程涵，吐气如兰，说道：“别走，陪我，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