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让方钦更心疼了，也没管周围的人还看着，直接过去揉了一把他头发。

  “哎。”季城叹了口气，伸手单手搂着他的腰，“旁边有人呢，别跟揉狗似的。”

  “手怎么样了？”方钦低头看了眼小狼狗包着纱布的手，看不出来严重程度。

  但桌子下的垃圾桶里一满桶纸上面的血看着让方钦眼神冷了冷。

  “还好。”季城轻轻晃了晃手，“没割太深，划肉上了。”

  “谁划的？”方钦拿手给他抹着头上的冷汗。

  季城低头看着自己裤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印上去的泥脚印没说话，他不太想告诉方钦这件事。

  多烦啊。

  他听着都糟心。

  “谁？”方钦抬眼看着程驭。

  “方浩。”程驭有点儿怕方钦看过来的眼神，没控制住打了个冷颤。

  “现在能走吗？”方钦拿手轻轻薅了薅小狼狗的头顶，“你老师呢？”

  “老汪送方浩去医院了，他说家长来了直接把我给领回去。”季城乐了，早知道他就不告诉方钦了，他自个儿回去多好。

  “那走吧。”方钦牵着他的手。

  “牵着手走啊。”季城笑着把两人牵在一起的举了起来。

  “不牵啊，那抱着走。”方钦看了他一眼，弯腰就准备抱。

  “神经了。”季城被他动作逗的乐的不停。

  “啧啧，这还有人呢。”程驭从他们两个身边绕了过去，背着身跟季城挥了挥手，“瞎了瞎了。”

  不知道是因为血流多了，还是给疼的，季城上车被车里的暖气一冲，整个人就晕的不行，闭着眼皮儿就倒在了椅背上。

  但他就跟灵魂出窍似的。

  能感觉到方钦开车的动作。

  能感觉到方钦有些轻的呼吸声。

  能感觉到红灯方钦停车的动作。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方钦靠近了他，方钦的呼吸也跟着靠近了他。

  脸上有个稍微有些凉的应该是方钦的指尖，睫毛被方钦扫的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