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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7)(1 / 2)





  大概是旅途劳顿,周吝这个澡用的时间有点久,步衡独自躺了一会,伸手将扔在床头的手机摸了过来。

  晚上十点半。

  不算特别晚,但也已经是很多人的休息时间。

  步衡挠了挠额头,思考了一会,直接从好友列表里找出了郎俊俊的头像。

  步衡:明天下班之后有时间,请你吃饭?

  同是夜猫子的郎俊俊自然也没休息,立刻就回了消息:你居然不加班?有什么大事,是终于中彩票了要带着兄弟我一起富贵吗?

  步衡: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步衡:我谈恋爱了。

  郎俊俊:??!

  手机安静了两秒,下一刻,新的提示弹了出来:

  郎俊俊向您发起视频通话。

  步衡看着那个通话请求轻轻勾了下唇角,他完全可以想象郎俊俊此刻的心情甚至还有表情。浴室的水声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跟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周吝在穿衣服。

  步衡毫不犹豫地点了拒绝,挂断了郎俊俊的视频请求,只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步衡:要睡觉了,明天见面说,晚安。

  消息发完之后,额外又附了一个地址,也不等郎俊俊回复,就好像生怕再被打扰一样,干脆直接伸手按了关机。

  浴室门从里面打开,周吝轻手轻脚地出来,唯恐惊扰到床上的人,却没想到借着昏黄的床头灯,直接撞上一道明亮而又清醒的目光,不由一怔,压低了声音问:怎么还没睡?

  嗯。步衡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半靠在床头,枕着自己的手,目光却牢牢地锁在周吝身上。

  周吝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裤,上身是同色的背心,露出结实的手臂和劲瘦有力的小腿,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他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漫不经心地擦着发梢的水滴。

  步衡的目光太过炽热,看得周吝隐隐有些不自在,外有几分茫然:在看什么?

  步衡轻轻笑了起来:在看你啊。

  说着,他勾了一缕周吝的长发,我不是说了,看见你,我就再也没办法把目光挪到别处了。

  你周吝垂下目光,看着他将自己的长发一圈一圈绕在指尖,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却只是轻轻拉过步衡的手腕,将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先睡吧,我擦干头发就睡。

  步衡打了个呵欠,眼帘又隐隐地往下垂,却仍固执地摇了摇头:我等你。

  周吝看着他,嘴角翘了翘,回身又进了卫生间,下一刻吹风机的声音再次响起,又过了一会,周吝捂着耳朵披散着还没完全干透但已经不再滴水的长发从卫生间出来。

  他回手关上床头灯,挨着步衡在床边坐下:好了。

  步衡一双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的显眼,他笑着应了一声,向里面挪了挪,让出床边更大的位置,然后伸手拍了拍:躺好。

  周吝照做,挨着步衡躺了下来。

  当初回妖怪村的时候,他们也曾挨着入眠,但那时候都是原身,并没有那么多额外的心思,此刻却不太一样,夏□□物单薄,即使他们之间还有一点距离,却仍旧能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意。

  在这样闷热的夏日里,却并不会觉得难熬,甚至希望离那热源更近一点。

  步衡侧过身体,用目光细细勾勒周吝的轮廓,而后突然伸手将他的手臂拉了过来,还没等他反应,就枕了上去,整张脸直接埋在对方肩窝,然后满足的,长长的,舒了口气。

  周吝浑身上下僵硬了两秒,从小到大,这漫长的几百年时光里,他从未和谁有过如此的亲近。

  但此刻不同了,枕着他手臂的,是他遇见过的,胆子最大的小妖怪,是几百年来,他最在意和惦念的存在。

  周吝突然就放松下来,也跟着侧过身,直接将步衡搂进了怀里。

  步衡被周吝搂在怀里也不安分,他动了动身体,让自己可以避免被周吝的长发糊了满脸,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完全放松下来,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我刚刚给郎俊俊发了一条消息,他的脸还埋在周吝肩窝里,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有点含糊不清,约了他明晚一起吃饭。

  嗯,周吝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我也要去?

  当然,步衡掀了掀眼皮,微仰头,刚好看见周吝的半张侧脸,我和他说我谈恋爱了,所以明晚才请他吃饭。

  那你和他说是和我了吗?周吝低低问。

  没有,步衡打了个呵欠,明天吃饭的时候,给他个机会自己观察,如果观察不到,就吓他一跳。

  那他肯定是要被吓一跳了。

  步衡的语气让周吝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传给步衡,让他忍不住睁开眼,看向周吝的脸。

  那实在是一张十分优越的脸,不管是精致的眉眼,挺拔的鼻梁,甚至是优越的下颌线,哪怕是在这样昏暗的并未开灯的房间里,从这样的角度看起来,都会让人忍不住沉迷。

  让步衡忍不住去庆幸,因为睚眦的身份,让妖族里各种妖怪都忽视了周吝本身的魅力。

  让眼前这只脾气暴躁,不好相与,也不被妖族所喜的妖怪成为了独来独往地过了这么多年,才撞入自己眼底,成为了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或许是酒意还没完全消散,步衡突然撑着床支起身体凑过去在周吝的下颌上轻轻咬了一口。

  我的。

  他在心里想。

  那一口并没怎么用力,却足够让周吝整个愣在当场,他微垂视线,看向又重新缩回到自己怀里的小妖怪。室内光线太暗,他并没有发现步衡已经红透了的耳根,只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