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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朱家阿倩(2 / 2)

  可是现实世界里,自己在不回去,也快死了,这下他就真的成游魂,到处飘荡了。

  而林岑也更没有机会去现实世界。

  林岑竟然放他回来,说明有把握能让本书里最重要两个角色死掉,如果林岑医生职业道德是只治病救人不害人这点是按照人设来的话,不会是他亲自动手,他得借别人手完成所有计划。

  路予乐不得不承认,林岑能看透他,他是肯定不会告诉叶漠仁回到现实世界其实是需要主角死掉,毕竟叶漠仁已经足够惨了自己确实不希望在逼着叶漠仁去做些违背心意的事,所以陆予乐才会在临死前暗示叶漠仁。

  叶漠仁不可能不会猜到,就算猜不到,在等自己昏迷之际,林岑肯定也会出现告诉叶漠仁,随后叶漠仁孤注一掷的找到林澄,一起奔赴死亡。

  回个家,他肩上竟然就背负了好多条人命。

  路予乐冷笑一声,把纸张揉成一团在用力的撕成碎片,气不过一拳砸在茶几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动怒的瞬间,脑袋传来汹涌不可阻挡的痛意,路予乐疼得受不了,直接用头去猛磕茶几,似乎这样做就能转移一下痛感。

  叶漠仁赶忙伸手捂住他额头,挡住路予乐还想在磕上去的冲动,头疼吗,立刻去医院。

  路予乐却反手拽住叶漠仁的手腕,额间已经有冷汗顺着留下,他牙齿打颤,你别听陆予乐说的话,一个字都别听。

  叶漠仁默了一秒,为什么,因为你害怕林澄会死是吗?

  啧,能不能别这么聪明啊

  路予乐卸下握住他手腕的力道,语调低下来,我只是不想让林岑顺心而已。

  叶漠仁哪里不清楚路予乐,他没揭穿只是淡淡嗯了声,伸手勾住路予乐脑袋上翘起的一撮小短毛,道:可是你能回去,改变我们的结局。

  他说:江以悸不会在被周汀骗钱骗人,冉煦文也不是苦苦追求你而不得的男二,林澄会和杨羊永远快乐生活在一起,这一切,都是你回去可以帮他们改变的。

  路予乐听进耳朵里,撇过头去,闷声道:我没资格侵犯别人知识产权。

  要是我在,就帮你买下版权听闻叶漠仁轻笑了下,可是他知道不可能,所以停下未说完的话,你得回去,这里不是你的家,所以就算是林岑给的陷阱我也会毫不犹豫跳下去。

  路予乐脸色难看了些,那你呢?

  我有私心。叶漠仁牵起路予乐的手,像那晚在月下俯身虔诚的亲了亲路予乐的手腕,留下残留不去的触感,沉声道:你就这么一个,我想把你揣在心里,自己过活一辈子。

  不要陆予乐,我不喜欢他。

  叶漠仁黑眸执拗的盯住面前的人,问: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虚弱,导致感情也有些绷不住,路予乐鼻尖发酸,扭过头去挣脱开叶漠仁的手,没有明确表态,只道:再说吧。

  叶漠仁也不强逼,我煮了些吃的,你肯定也饿了。

  路予乐吸吸鼻子,想想自己也已经饿得前胸贴后,但还是问了一嘴:有你喜欢吃的吗?

  当然。叶漠仁答:都是我爱吃的。

  半夜,正在睡梦中的路予乐突然坐起身,趴在床边从喉间呕出一股暗红色的血。

  哈

  他喘着气,盯着地上那摊血迹半晌后起身,拿过床旁的抽纸慢慢将血迹擦净,在包裹住带有献血的纸,扔进了垃圾桶的最底层,让其他东西盖住。

  口腔里是消退不了的腥甜味,路予乐坐在椅子上发神的盯着窗外,就这么直到天边泛白。

  叶漠仁快醒了,路予乐才慢吞吞机械的挪回床上,躺下,闭上眼装作睡着的样子。

  吃了早餐,叶漠仁拿过领结系,黑眸扫过一脸病态惨白脸色的路予乐,轻声道:大黄它们在我家,你要去接的话我送你。

  路予乐摇摇头。

  叶漠仁上前探了下路予乐额头的温度,与掌心相反的冰冷温度不禁让他紧皱眉头,不容置喙的道: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想去。路予乐拉住人,感觉说话都有些费力了,但他还是努力一个字一个字说清楚,乡下我院子里种的花也快开了,我们带上祖宗们一起去看,就现在出发,可以吗?

  叶漠仁坚持,先去医院。

  路予乐恍若未闻,又重复了一遍,可以吗?

  可能叶漠仁也感觉到哪里的不自然,他没在说什么,只让路予乐去换衣服鞋子,准备出发。

  先去叶漠仁家接猫狗,焉了几日的大黄此刻又重新恢复活力,朝路予乐叫唤一声就直直朝他奔来,路予乐不妨,被撞了下直接摔坐在地上,大黄摇着尾巴就用舌头去舔路予乐脸颊。

  乖。

  路予乐揉了下狗头,安抚下兴奋的狗子,扶着旁边墙壁缓缓站起身,指着脸上湿漉漉的痕迹,道:我得去卫生间洗一下口水脸。

  叶漠仁目送路予乐走进卫生间,随后把三猫一狗聚在一起,认认真真开小会,别闹腾,他身体还没好。

  尤其是你。

  叶漠仁指着狗子道,总是粘着路予乐他心里看着自然不会舒服。

  狗勾呜咽了声,当做答应了。

  路予乐从卫生间出来,两人三猫一狗就坐上前往乡下的车,两三个小时后达到目的地。

  舟车劳顿让路予乐有些困,到家的时候他睡在车后座迷迷糊糊一直睁不开眼,叶漠仁也不执着的叫醒他,像抱小孩一样把人稳当抱在怀里,往家门口走。

  过路的村民热情的招呼叶漠仁,回来啦,你家表哥这是怎么了?

  叶漠仁轻轻拢住路予乐后脑勺,把他的脸偏向自己脖颈,遮住人的睡颜,淡声回答:累,睡着了。

  村民了然的点点头,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呢,今晚上一起来我们家喝酒打牌啊。

  路予乐在睡梦里嘤了声,挣扎的动了下,似乎要被吵醒发脾气了,叶漠仁拍拍他背,抱歉,祝你们玩得愉快。

  这样礼貌又疏离冷清的样子,到和村名记忆里傻乎乎的人对不上号,他觉得有些尴尬,便不再多说离开了。

  没人在耳边交谈,路予乐又放松的睡过去。

  打开铁门进屋,叶漠仁才发现哪有什么路予乐口中开得漂亮的花,整个花圃都是乱糟糟的,只有角落一朵嫩黄色的小野花悄悄绽放。

  极黑的眸子复杂的看了眼还在睡梦里的路予乐,将他放进里屋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则出去打了通电话。

  黄昏时,路予乐醒过来。

  他在房子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叶漠仁的身影,出院坝正准备打电话找人,余光却发现了那不再是破败而是长满鲜艳花朵的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