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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培养科学家要钱,要很多很多钱,基础科学是个大工程,投个几白亿都不一定能见效。

  可惜段言并没有几百亿,不得不加班加点做项目挣钱。

  工作虽然忙,但他做饭的时间还是有。

  而且

  虽然谢不惊没有明说,但段言也知道,说不定哪天那人就会离开了。

  一旦谢不惊进入比赛赛季,他们以后这样相处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少。除非谢不惊选择退役。

  但按照谢不惊对花滑的热爱,哪怕退役了,估计也天天泡在冰场里指导新人。

  唉,段言再一次叹气,运动员家属可真是太难了。

  但谁让他喜欢呢?

  喜欢上了专注热爱的谢不惊,就注定要忍受对方因为热爱对他的忽视。

  还好他还有几百亿要挣,不至于像个被抛弃的弃夫。

  段言调整好心态,裹着小毯子继续加班。

  十天后,谢不惊再次赤脚站上体重秤,电子数字不断变换,最后停在了6052。

  谢不惊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终于,他体重终于恢复到了60kg了!

  他拍了张照片发给严坡,得到肯定恢复后,立刻就收拾行李住进了训练基地。

  晚上7点,段言下班回家。

  偌大的房子空荡荡一片,谢不惊如他所言一般离开了。

  沙发上还留着他最喜欢的大熊猫靠枕,冰箱里还有他没吃完的红烧牛肉但人却不在了。

  段言在玄关站了好一会儿,然后对着空荡荡的客厅轻声道:我回来了。

  温暖的春风从窗户吹进客厅,窗外,小区里的槐树已经长出新芽。

  一周后,国家花样滑冰训练基地,谢不惊穿着黑色训练服向前滑行,成功完成了他两年后的第一个3a。

  右脚后外刃落地发出清脆的点冰声,谢不惊双手张开向后滑行。

  三月桃红柳绿,谢不惊也迎来了自己的春天。

  第70章 花样滑冰(四)

  短节目的迅速成功给了谢不惊极大信心, 他带着这种心情迅速投入到了自由滑的编排。

  然后他就卡住了。

  短节目有多顺畅,自由滑他就有多卡。

  没有灵感、无法立意、也找不到能触动自己的歌曲。

  他花了大量时间寻找灵感,但往往是第一天觉得还不错的,第二天又觉得没有意思。

  当然, 也不是说每一位花滑选手都是靠灵感吃饭, 很多人选曲编舞都是教练完成,也一样可以参加比赛。

  但是谢不惊不行, 就像是一只挑食的猫咪, 他无法勉强自己去表演一个他根本不能带入的节目。

  没事儿, 不着急,听到他的困扰,严坡笑呵呵道,时间还早呢。

  确实, 现在才5月初,距离世锦赛还有十个月,他还有很多时间思考自己想要的东西。

  谢不惊冷静下来,开始认真审视自己以及周围的事物。

  和别的运动不同, 花样滑冰不是单纯的竞技运动,也是一种包含音乐舞蹈的艺术形式。

  花滑的选曲和编舞会体现出个人的喜好和品味,那就像是一面镜子, 映照出了每个选手的不同面貌。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全都一清二楚。

  那么他自己呢?

  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在乎什么?擅长哪些领域?哪方面又是弱点?

  谢不惊列了好长一个单子,但不管从哪方面入手,他都觉得还差了一些。喜欢的东西也没有那么喜欢, 讨厌的东西又没有那么讨厌。

  简而言之, 这不是他想要的自由滑。

  谢不惊的困扰一直持续到了端午节。

  队里放了一天假, 再加上是妈妈生日,谢不惊暂停训练回家了一天。

  段言开车来基地接的他,照样打扮得非常华丽。

  京市6月,正午气温逼近30度,段言却穿着面料挺括的西装和衬衫,正式得仿佛随时可以参加国际论坛。

  谢不惊穿着件黑色短袖坐上副驾驶,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训练怎么样?段言转头问他,手腕上一粒深蓝色袖扣闪闪发光。

  还行,谢不惊又看了眼段言,又说,你衣服新买的?

  不算,穿过几次。段言若无其事道,你觉得怎么样?

  谢不惊:很帅。

  段言松了口气,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见我妈用不着这么正式,谢不惊又说,我们都那么熟了,你就当回自己家就好了。

  段言一口气差点儿没提起来,我这是见你妈吗?我这是穿给你看的!

  可惜谢不惊这个榆木脑袋,哪怕孔雀在他面前开屏一百次,他估计都能当睁眼瞎。

  段言早已见怪不怪,发动轿车驶向二环,朝着谢家老宅驶去。

  谢不惊一家人都很忙,平时都是聚少离多的状态,这次端午节好不容易才凑到一起,但李思澜明天还有表演,谢父也还有工作,二人吃过午饭就急急忙忙离开了。

  谢不惊陪两位老人说了一会儿话,也准备离开。

  我送你,段言跟着站了起来,要回基地吗?

  谢不惊想了想,摇头:和你回家吧。

  他想回家找找灵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谢不惊特别困,回程路上直接靠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等红灯的间隙,段言垂眸打量着身旁的人。

  3个月不见,谢不惊身体健壮了不少,隐约能看到t恤下方凸起的肌肉。但整体来看依旧很瘦,而且特别白,阳光一照仿佛在发光。

  他睫毛很长,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估计又在背着他偷偷熬夜。

  看着对方缓缓皱起的眉头,段言一点点放慢了车速。

  谢不惊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困了,但是又睡得很不舒服。仿佛做了一个乱糟糟梦,却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谢不惊眨了眨眼,艰难的睁开双眼。

  你醒了?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你是?谢不惊愣了愣,因为他看到了一块白的天花板。

  怎么回事?他竟然躺在床上?他不是在车上睡着了吗?

  谢不惊转动眼睛,发现周围的人都穿着白大褂,难道他在医院?

  医院?谢不惊张嘴,声音又干又哑,仿佛十几年没说过话一般。

  旁边穿着白大褂的人点头:是的,恭喜你醒来了。

  醒来?他现在在哪儿?

  谢不惊又问:段言呢?

  段言是谁?众人面面相觑。

  很快有人说:这是病人朋友,之前来探望过他。

  怎么回事?他还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