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晓睿凑过来：“秦老师。”

  秦暄拉起他的手，目视前方，径自往外走。

  苗晓睿：“？”

  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秦暄心情不太好……是看到热搜了吧？

  他有些心虚，乖乖被拉着走。

  出了门，秦暄先走到章玮盛办公桌前，吩咐：“文件签好了，你待会进去取出来分发。”

  “好。”章玮盛应声，待秦暄转身，偷偷朝苗晓睿挥了挥手。

  苗晓睿也笑眯眯回礼，然后被秦暄拉着走出办公区。

  电梯直下停车场。

  专梯里没有别人，苗晓睿挠挠秦暄掌心，开始主动跟他坦白：“今天突然休假，梁薇……”

  巴拉巴拉，一直讲到上车，讲到上路，连他跟梁薇上车之后讲了什么，都清楚明白地讲出来。

  “……大概就是这样，完全是意外。”

  秦暄勾了勾唇，注视路况的眼睛半点不带笑意：“你还记得听清楚的。”

  苗晓睿：“细节可能有出入吧？说的话我就记不清楚了，我都困得要死了，哪里记得住，要不是这帮狗仔，我估计都忘了。”

  秦暄不置可否。

  苗晓睿侧过身，开启这个月第一百八十次的吐槽：“唉，我以后不接偶像剧了，你难受，我也难受。”

  秦暄依旧不说话。

  苗晓睿郁闷不已：“我难得放假，你都不亲我不抱我了……我不喜欢冷战，你要是不高兴就打我骂我，别这样。”

  秦暄：“嗯，待会。”

  苗晓睿瞪大眼睛：“你真的要打我？！”

  秦暄扯了扯嘴角：“要是打你，你会怎么做？”

  苗晓睿皱眉想了会，老实道：“不知道。”

  秦暄看他一眼：“什么不知道？”

  苗晓睿苦恼道：“就是不知道怎么做啊。家暴肯定不行，但我又不舍得离开你……这一刻突然理解恋爱脑了。”

  扶在方向盘上的手用力了一瞬。

  秦暄轻声：“离开？”

  苗晓睿瞪他：“不要随便提取关键词，我说的是不舍得。”

  秦暄：“……嗯。”

  苗晓睿拿出手机开始查家暴，然后逐条给他讲解法律和刑罚，还有诸多论坛、社交媒体对家暴的各种看法。

  一路逼逼，直到别墅。

  别墅车库在负一楼，秦暄拉起手刹。

  苗晓睿解开安全带，顺手去开车门，打不开。

  他回头：“开锁开锁~”

  前排车座靠背突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