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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休息的伤痕(2 / 2)


这时候,终于发现。



啊,那样吗?



我真的很喜欢美衣子。



想在她身旁。



无论伴随有多少痛苦。



“我想和美衣子交往,不行吗?”



“——你和我很投缘。”



“是吗……”



那样——白费的事。



煽动希望的事。



什么安慰也没有。



“想让人喜欢的你和——想喜欢人的我觉得确实是投缘。但是,光投缘还不行吧。做朋友还可以,一旦超出,就会破坏平衡。”



“平衡?”



“嗯……还是说,距离。感觉好的距离,变得难以掌握。会粘得非常非常紧。大概,我们会一整天黏在一起。那样子好象就浮现在眼前。”



“…………”



我眼里可没浮现那样的场景。



——变得那样吗?



说和人交往就会那样吗?



我——



并不是特别期盼那样的事。



但是,美衣子。



“那样会幸福吧,——但是,我讨厌粘糊糊地的人际关系。因为有经验才会那样想。”



“那个——”



那个我也一样。



但是是美衣子不是那样的。



不高兴——不对吗?



不对不是那样不对。



对了,那是很明白的话。



想要喜欢人。



想变得让人喜欢。



那词语——那表现正合适。



正确。



崩子说过那样的话,不过和实际有所出入。我不是不能喜欢人的人——是不能让人喜欢的人。



不能让人产生好感。



那个的反面。



那个的反面。



爱情的反面,行为的反面,是经常使用的言语,爱情的反面是增恶、好意的反面是嫌恶,就是如此。



假如我,尽量变得喜欢对方,只是针对美衣子的话——假如那样,希望美衣子喜欢的话,那么——



“那个——美衣子”



“嗯?”



“如果我——”



如果我不是像现在一样的存在。



脚踏实地的



声称成为那样的人了,



声称能变成那样的人类了,



那时候你——



哗的一声,门开了。



一开始,以为是崩子回来了。



因为时机刚好。



崩子应该在门的对面竖起耳朵偷听吧。



不过,不对。



一点也不对。



满怀戒心



在那儿的是没见过的男人。



没有见过的男人。



“这是我向来的华丽登场……给我用每两行空一行的心情听下面台词——”



男人——用手指示了我和美衣子。



右手指着美衣子。



左手指着我。



“我名叫奇野赖知——的第十二段。可以亲切的叫我奇野。”



在男人背后——



门关了。



像是把我们关起来一样。



我不由得吸了一口气。



十三阶梯。



那个——是开始的信号。



2。



那词语除了叫做十三阶梯的意义之外,对我来说,还有对一部分的人来说,有特别的意义。



例如——上月。



导致我在这一医院里住院的“两人”——那“两人”就是的一员。



匂宫理澄。



匂宫出梦。



食人的(汉尼拔)理澄和食人的(食人魔)出梦。



人称杀戮奇术的匂宫兄妹。



恐惧刺激着──身体。



不过,并不是为此。



对,我并不感到害怕。只是那通常意味着更为直接的事。



要说为何的话——,是那个与我约定再度见面的狐面男子——西东天的直属部队。



名副其实是他的“阶梯”。



那“阶梯”在我的病房,与戏言玩家存在的座标重叠了——这样的事实。



该来的终于来了。



如果应该发生的终于发生了,那么——



一阵战慄袭来。



终于——终于开始了吗?



上月的继续——不是。



全部的结束。



“奇野——赖知”



全身绷紧的男人。与其说是肌肉健美,倒不如说,只是单纯地绷紧了——看起来。衣服看起来很薄,身体相当的削瘦,——不过,意外的完全没有无依靠的感觉。用发箍卡住茂密的黑发。



用像自行车赛选手一样的华丽的墨镜藏住眼睛,无法从中读出感情,——不过,嘴角散漫地歪斜着。半长的短裤上穿着自行车链子般的皮带。双足——穿着同医院的地板太不相称的木屐。



“啊哈——”



奇野赖知——奇野轮流看着我和美衣子。



“我可是因为从狐面那听了不少关于你的话,所以——这样见面后,有终于见面之类的感想。不过,你至少也得感慨一下吧——对这邂逅毫无反应不是很失礼吗?至少也要动动表情,耸耸眉毛,说些漂亮话吧。



“…………”



奇野说的——不对。



因为我从以前,也就是上月住院,昏迷,然后清醒的瞬间开始——就觉悟到这邂逅了。



因此,没有能称之为惊愕的惊愕。



假如有疑问的话——



为什么狐面男子不亲自来?为什么叫手下的来?——这样。



那可真是……总之,还没到吗?不过──我,不是该自报姓名时候吗?



如果这样——这男人,奇野赖知。



究竟来干什么?



现在的情况——相当不好。



最不好,最最不好的是美衣子在这。



美衣子是完全的外人,是完全的正经人,表世界的玖渚,普通世界的居民——不能让她卷入。别说,恐怕连西东天的名字都不知道。



绝对——不能让她卷入。



但是——可是,想想看,不会那么容易吧……?。



第十二段。



上月听说的时候,确实连一半都没凑齐……那样的话,对狐面男子来说,可能已经了。



第十二段。



难以置信是出梦同一水平的敌人……难以置信奇野拥有和出梦君同样的能力。



那个,出梦——



可以匹敌哀川润的——



“你在想‘我来这干嘛?’吧。”奇野背靠门,在离我有段距离的地方说道,“请安心——我不会做没有分寸的事情。我只是——从狐面那过来探望的使者。”



使者……。



奇野笑笑。



“确认一下——你,是狐面的吗?”



“…………”



“无论如何都想让那个狐狸先生选出为敌人般的东西,就这样期待了一个星期左右——结果惊呆了。不愧是狐面,挑选的敌人相当另类。”



奇野取下眼镜。



然后,瞪眼看着。



“,居然是女的。”



“………………”



“………………”



斜眼看着美衣子。



美衣子正斜眼看着我。



——那个?



那个那个?



误会了?



虽说头发长长了,又不比以前更长,而且穿着病服也是一目了然吧——怎会有那样的误会?



“但是,不象女人精悍的面孔──就我的眼光而言,那双有所觉悟的眼睛非常不错。眼神很好哦,。”



“…………”



“比较起来,邻居的小子的眼神看起来相当贫贱。因我的出场而要哭了吗?一副担心害怕的样子。不知道怕谁,也不想知道。因为我只是来见旁边的。”



“…………”



“…………”



危险



且愚蠢。



这家伙,从狐面男子那儿听说什么了?



不管怎么看,我都是住院患者。



正在床上睡觉吧。



美衣子,正坐在椅子上吧。



怎样才会有那样的误会?



…………。



那样。



从外表判断的吗?



“?”



哪里出问题了?对我们的态度感到可疑的奇野用诧异的表情看着我和美衣子。



“怎么?一直不吭一声……平常就是这样?”



“不高兴。”



回答的——是美衣子。



“我的确是”



“……美衣子!?”



“美伊,阿美。重复的首音消除的话,就是阿伊了。”(注:美衣子/みいこさん、阿伊/いーちゃん)



美衣子那样说——



毫无声息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保持沉默,铃木太郎。”



“…………”



拜托别给我起那样露骨的假名。



美衣子正在说什么——



“怎么?啊……奇野——那么奇野来这有什么事情?来探望——显然不是吧?一般而言,说‘没什么特别事情’这种话的,通常会带来非常麻烦的事情。”



“哼——那毫不客气的态度。看来就是你了。”



“那么,我就不客气啰。”



美衣子挺起胸膛,显出骄傲自满的样子。



……对我那种的印象。



不过——不好。



最害怕的事情简单地实现了。



考虑美衣子的性格,可以预料她一定会庇护我,不过这样的话,对方显然没有准备好对策。如果这是策略的话,那他就是子荻般了不起的军师了。不过怎看奇野也没有那样的才智,说不定只是运气不好。



运气……不,命运吗?



没法避开就是这么回事?



但是——美衣子不行。



卷进去——不行。



寻求帮助吗?



我突然想起,呼叫护士的按钮就在背后。不过,叫她过来对付以及背后的狐面男子太过危险。



“哈……那是过于愚蠢的问题,。什么事情?那种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的台词——专业一点吧。还是说你是业余?”奇野补充道,“什么事情姑且不论——。什么事情姑且不论,今后做什么,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身为女性的你察觉不出?还是说男女有别?”



“…………”



奇野——重新戴上墨镜。



然后叹了一口气,拉开嗓门喊了。



“除对杀之外,别无意义!”



“对杀吗?那样。”



绽、放



“叽”的一声。



下一瞬间,美衣子出现在奇野面前。



从床边到——门前。



瞬间移动般地滑步。



“咦……怎、怎么会?”



惊慌失措的奇野打算后退,却被背后的门挡住了。左边是墙壁。结果,奇野突然被美衣子逼到病房的角落。



“那,那是──”



“没想到吧?这距离。”



和奇野美衣子的距离——只有数公分。这距离确实——太近,什么都不能做。就算想拉开距离也会被墙壁和门所阻挡。



“……什么?这奇怪的动作——”



“不奇怪。只是剑道普通的步法。”



说着,美衣子后退了——放开奇野。不过,连让对方反应的时间也没有——



美衣子摇了下右手。



哗啦哗啦!



轻而华丽的连续声响。



右手握着的是黑亮的五段铁棒。美衣子随身携带的护身品。好像是在刚才奇野滔滔不绝的说着的时候,若无其事地拿出来的。



等等。



——已经跟不上状况了。



“墨镜和发箍取下来比较好。”



美衣子——接着,摆出架势。



上段的架势。



“正面打中的话——会失明的。”



“我是与战斗完全无缘的,就连在蔓梢儿上结的瓜果也知道——”惊慌失措地,奇野从墙边门边离开,拉开与美衣子的距离。”剑道?天,剑道——”



“…………”



完全……无视我。



……不能加入。



因为——



美衣子相当强。



至少,与我相比



相当强——然后,此外。



相当善于打架。



血气方刚。



虽说已经二十多岁了,还有着与她平时的木纳表情毫不相干的暴躁禀性。连那个铃无,被称作“暴力铃无”的那个铃无,在和美衣子打交道时都始终处于劝解的角色。这就是美衣子的粗暴本性。



剑道,这词让奇野慎重起来,不再说滑稽话。



在观察——大概。



剑道。



经常听见的普通单词,在高中、大学都有传授的竞技项目,意想不到的安心感。



不过——



剑道与其它的一般格斗技是经纬分明的。



因为七月的事件以后,在美衣子晨练的的时候,我曾向她求教。因为美衣子偶尔也会教邻居的孩子们剑术,便以此为由。那时候美衣子答道“我教给孩子们的是健康的护身术——不是剑道。”



确实。



剑道不是护身术。



也不是格斗技。



是行凶的手段。



用锐利的刀,从对方的手腕、咽喉、身体、额头——斩杀。



当然也有清高的精神锻炼的目的。



就算如此,那也是基本。



斩。



斩。



人——斩。



命,斩。



美衣子说过——至少,为剑道殉身者,都有那种程度的觉悟。



那种程度的觉悟。



杀人——觉悟。



是那样。



剑道的技术——杀人的技术。



就算那个道具不是刀,而是铁棍,同样也——



“………………”



不过——不是玩笑。



就算美衣子在强,就算她剑道的能力是全日本最高级,在杀人这一点上——。



和出梦、奇野那种非人的存在还是有所差距……。



“……哐当”



奇野——拔出作为短裤皮带的链子,卷在手上。象很久以前的不良学生一样——打算把那个链子当作鞭子一样地武器吗?因为美衣子的武器是棍,特地挑选容易应付那个的武器吗?



无论如何……不好。



这样发展下去——不好。



不是没有改变办法。如果我报上姓名就会把奇野的兴趣从美衣子那儿引开。只有那样。只有我一人的话,就能逃跑。如果奇野真的是那个狐面男子的手下的话,至少,在那个男人和我重逢之前不会杀我吧。



但是——这状况。



和上月相比,简直坏到极点——



“别说多余的话,铃木太郎君。”



我打算叫奇野的时候——没有从奇野那岔开视线的美衣子用斩杀般强烈的声音,说道。



“我不是傻瓜——一看气氛就知道这家伙不是普通人。——硬要说的话,这是我不行的地方”。



“美衣子——”



“不知不觉——想要守护。”



一步——向奇野踏进。



“只有象挥剑那样的能力,好管闲事。无法袖手旁观。不能忍受眼前的人受伤。”



别人受伤——无法袖手旁观。



我的身体呢?



我的精神呢?



满是数不完的伤。



“因为——你不行。”美衣子说。“看着你,我就深切地痛感自己不行的地方——你和我在某一处,非常非常像。”



像——我?



我,谁都像。



没有个性



此外



拥有所有的缺点。



别人的缺点,全部都有。



这种情况。



浅野美衣子的缺点——



“与其眼前人受伤,自己受伤先死最好”美衣子一步一步地,前进。“我只是喜欢这样。”



“…………”



“那么,开始吧——!”



美衣子——一口气踏进。



使出方才的“剑道的普通步法”。



在咆哮的同时往上举起铁棍。



迅速地切开空气。



然后,用自然得让人吃惊的形式。



往上举起的棍——



砍下!



“呀呀呀呀呀呀呀!”



而那个的奇野的对应——



非常地不高明。



扔下链子,不象样子地用横扑避开美衣子的斩击。不是那种刚好躲开攻击毫无多余行动的动作,只是单纯的跌倒罢了。



“啊……这么认真!真的用那样的金属棍打人的头!那样很容易出人命的!?刺客也不会像这样毫无踌躇吧!太不正常了!”



“…………”



美衣子只有一瞬间只用一瞬间冰冷的视线看了看可怜的大声哀嚎的奇野——



挥出第二击。



当然在剑道里,不存在对跌倒对手的攻击方式——不过如果那个是剑术,就另当别论。因为美衣子身为剑道家以前,是剑术家。



“嘿咿咿咿咿咿咿!”



和不象样子的惊叫声一起。



奇野再次难看的跌倒。



铁棍直接打向柜子。



不锈钢的柜子——



沿着美衣子的剑的轨道裂开。



“……哎,真潇洒!”奇野大声叫唤,“死!死了!狐狸小子,还跟我说什么这种毫无道理的话!”



绝对不会死……?



那个。



什么意思?



不过奇野现在没有继续说下去的空闲。他像要翻筋斗似的弯曲身体,连跑带爬的在病房中乱跑。先跑到门口,然后打算站起来,却直不起腰来。“等等等等等等!”马上高举双手向追过来的美衣子投降,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别撒谎!”



“…………”



“是谎言,纯属谎言!对杀什么的只是在故弄玄虚!只想耍帅!在里我不是负责战斗的!如果把我和武斗派的‘匂宮兄妹’当成一样会让我为难的!”



“……是吗。”



就算如此,美衣子也没有解除架势。



“你这样说可能只是在骗人。”



“什、什么?”



“我容易被骗,得小心点。”



“在这种状况下怎么会骗你呢?哎呀,怎么能骗你?”



奇野的措辞换成敬语了。



那样子过于凄惨。



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情……虽说是〈剑道〉,像那样毫不留情的要害直击,老实说,我也是无言。美衣子的真性情……很久不见了,终于明白铃无平时的辛苦。



不过……



这个就是?



世界终结的集团的一员?



“喂,喂,小子,在那边默默看着,给我说点什么!这个姐姐是认真的!打算目睹杀人现场吗!?”



“你到底来干什么?”



我不知不觉对奇野先生过于投入了。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奇野从怀里拿出一封信。



雪白的信封。



奇野把信交给美衣子。



“送信。”



“…………”



“狐面写给你的信。”



“…………”



“可以说是多管闲事,想了解一下情况……道歉。对不起。没有那样的打算。不是开玩笑,!很吃惊!真的!”



“…………”



美衣子冷静下来,然后轻吐了一口气,收下信——



“走吧。”



这样说。



“……?”



“放过你了。”



“居然如此心胸宽广!”奇野象拜美衣子一样地两手合十单膝着地。“你就是女神!多么神圣!那么鄙人,奇野赖知承其美言——”



“奇野”



“是!有何吩咐?”



奇野用敬语回应我。



悲哀的小杂鱼造型。



如此典型的小杂鱼造型真是好久不见了,至少这几个月没见过。



“你——是狐面的伙伴。”



“…………”



不是从,而是从我口中说出涉及狐面男子的话,让奇野君显得很诧异。不过以无视那个的形式,我向奇野问道。



“为什么?”



“……原因?”



因为话题涉及狐面男子了吧,奇野那卑微可怜的表情消失了。沉重的气氛。让我不由得畏缩起来。我忍受着那个,说道。



“那个人——想看世界的终结”



“…………”



“持有那样的危险思想抱着超过那种最坏思想的人类——为什么,会跟着他?”



没有问过出梦、理澄



木贺峰副教授也是,朽叶也是。



无法理解。



为什么?



为了跟随那样的男人?



想和那样的男人,同命运吗?



“如果世界结束的话,你们的住处也会结束。虽然的确可能目睹结束,不过这时你们也同时会结束。不是不明白想看世界结束的那瞬间的想法——不过,所谓结束,就是没有后续。不会不明白吧。”



“……呵呵。”



奇野赖知——站了起来。



戴上从地板拾起刚才滚的时候脱落的墨镜,表情又变得不能解读。在短裤的腰上重新卷上链子。



“老实说,我对世界终结一点兴趣也没有。也不想看终结的瞬间。那种东西怎样都好。世界?交给美国总统就好。”



“…………”



“我只是,对狐面——感兴趣。”



奇野打开门,来到走廊——向我还有……美衣子回头。



“没什么事。其他的怎么想不知道,就我而言的话——只是单纯的喜欢狐面而已。”



奇野,只是在嘴边,害羞笑了。



“那么——有缘的话,再见。和那边的小子。”



门自动关上——



看不见奇野了。



仿佛监牢的病房里,只留下美衣子和我。



“……哼”



美衣子长叹一声,缩起铁棍,然后把奇野君送来的那封信——毫不犹豫的、哧哧地撕破了。



“别,美衣子!”



“?”



“是我的信!”



“收信的是我。”



“虽然如此,不过……”



“怎么处理我的东西是我的自由。”



“…………”



“这也是多管闲事。”



虽然这样说,美衣子并没有把弄破的信扔到垃圾箱里,而是打开窗户,从那儿向外面扔掉了。完全无法回收。



……不过——就算我收到信,也会用美衣子相同的方式处理掉。



狐面男子的——来信吗?



还有,。



奇野……



不是武斗派——



考虑一下的话,的理澄毫无战斗能力——就算如此,她仍是的出色一员。只是出梦的印象过于鲜明,不由得认为其它成员也是那种类型……



可是。



就算奇野赖知这么说。



那家伙到底……



只是来送信的,又是一副小杂鱼的样子。



看起来身份地位都很低。



就算没有美衣子帮忙,凭我一人也可以应付的家伙——就算我这住院中且大病初愈的身体也能比他更漂亮的躲开美衣子的攻击。



身分低下。



不过……



虽然那样,可是。



尽管那样,可是。



即使那样——奇野赖知。



“不是普通人。”



美衣子说。



对——正是如此。



可怜地在病房内滚来滚去的样子,在剑下为乞求饶命而拼命巴结美衣子的样子虽然还历历在目,不过——



一点儿也不打算轻视他。



不是因为他是那个的一员。与那无关。



最后的最后——



在谈论狐面男子的时候。



那时,离去之前说的台词——



那就是奇野不是普通的人的证明。



我看着病房内的损害情况。



不考虑因奇野滚来滚去而显得凌乱的房间的话,唯一大的损伤就是被美衣子劈开的柜子。



如果这程度就行实在太好了——



没有想到竟然这程度就行了。



全部的结束——才刚刚开始。



“美衣子”



“嗯?”



关上窗户,美衣子回头。



目光相遇。



那木纳的表情——让我无言。



“哎呀……刚才弄得很大声声音,所以——最好在护士来以前回去。不然的话,以后说不定就不准你来访了。”



“那样吗?是那样啊。不想在详谈了。继续的话,有什么会改变……。那么……谈话,虽然半途而废了,不过就是那样的事。出院的时候让我和崩子一起来帮忙吧。”



“多谢。”



“嗯”美衣子取得行李。“那么”



“那个……美衣子”



“?”



“无论如何不行吗?”



真的——轻易不死心。



虽然是已经,完全地结束的谈话,却。



美衣子得出清楚结论了。



我仍然——害怕结论。



“……”



美衣子对那样的我,微笑了。



“你要是成为端正的家伙的话,或许就没有我插手的余地了。那样的话,我们就由彼此不行——变成相互支撑了。需要彼此而无需支撑。”



“真暧昧啊。具体指什么?”



“具体地说”美衣子从我那儿岔开眼睛,抬头看着花板。“例如像方才的家伙一样地——变得能挺起胸膛,自豪说你喜欢别人的事的话——



“…………”



不是变得喜欢——



变得能说喜欢谁。



如果爱人。



好好做?



喜欢人。



那个结果,给我喜欢的事的反面



如果能让对方有好感——那对方的事也能喜欢。



如果喜欢的话,高兴。



因为高兴,所以喜欢。



那么——



喜欢的事,和喜好的事一样吗?



谁?



能说喜欢谁就



自豪地挺起胸膛——



说出那样的词语。







究竟怎样?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行。”



那样说着——美衣子转身。



门开,门关。



从一个人到两个从两个人到三人,之后又减少到两个人,又增加到三人、接下来减少到两个人,最后剩余——一人吗?



今天非常忙。



然后,发生各种各样的事。



崩子给我擦汗的事,仿佛三天之前发生的事一样……哎呀,是因为崩子相当频繁地来探望,而混淆记忆了吧。



崩子。



美衣子。



奇野赖知。



还有,狐面男子。



虽说今天完全是唐突又出乎预料,而且没发生什么大事,但是——美衣子卷入的事例外。



我感觉非常不好——对于那个男人奇野赖知称我为一事。



亲爱的伊



像没什么一样,——异常。



要说为何的话,我在上月和狐面男子的会话中——还有在出梦和理澄以及木贺峰副教授和朽叶的前,都没那样自报姓名过。



像那样称呼我的,一共只是三人——只有三人。



曾经死掉的我的妹妹。



变得不在是的昔日的挚友。



此外——



只有玖渚友。



狐面男子——



发现玖渚友了。



“………………”



慢慢地——



相当的认真地。



应该决断的时候到来了,也许。



不能关心服装。



不能说三道四……。



“……伊伊。根据我无法明白的有限说明,你好像不能活着出院啊。”



或许是听说出事了吧,崩子在美衣子离开以后,没有敲门就直接进来了。而护士形梨正苦笑着用手指着被破坏的柜子。



影子正变成恶魔的样子。



“……因为长期住院而积存的过多的青少年特有的情绪,而撞柜子。”



“会死。”



“啊,等等,形梨。”



“需要什么?”



“爱。”



“那么请付钱。”



是吗。



的确。



这个相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