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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时刻(2 / 2)




我们。



到底,让真心,将多少想法——



封锁起来了呢。



让真心,忍耐了多少次,逞强了多少次呢。



让你自由,嘴上明明这么说——实际做的,却和奇野先生露乃诺小姐,然后,狐面男子,甚至还有——那个,ER3系统的MS-2所做,完全没有区别——是这样的吗。



一直压抑的反动造成了——那个结果。



那个结果。



将大家牵扯进来……



然后——



真心,逃离了,我的身边。



消失到——其他地方去了。



但是……



明明,看起来,那么高兴。



「哼」



狐面男子说。



「不过,真是搞不懂。时刻到底是——怎样,将那个操想术,施加到真心身上的。十月十日之后,那家伙,应该没有与真心接触的机会才对」



「正是如此呐」



「就算是——后催眠一类的东西,其理论有所缺陷的事实也不会有丝毫改变。还是说——时刻那家伙,潜入到我的敌人的公寓里面,然后是在那里遭到了木之实捕获——」



「绝对不可能」



我如此断言道。



「想从外侧接触那个公寓,是绝对不可能的。更何况,现在还有玖渚机关的守护——」



「哼。‘有关玖渚机关的守护’,真是有趣的言辞。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在开玩笑一样。不过,既然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露乃诺」



「答案单纯明快呐——就连我,从木之实那里得知的时候,也有种被愚弄的感觉」露乃诺小姐放低声音后,说了出来「如果说不持续施术催眠效果就会逐渐减弱的话——持续的施加催眠就好。就只有这样而已呐」



听完露乃诺小姐的话——



在场的全员,都哑口无言。



不,比起哑口无言——应该说只是单纯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才对。这也难怪,那个理论,谬论性实在是过强,听起来简直像是完全不含任何意义一般。如果没有饭吃去吃饭就好,像是听到了这样的话。对要怎样做才能飞上天空的疑问,回以飞上天空就好,这样的谈话连禅问答都算不上。



绘本小姐,



「这,这是什么意思,露乃诺……」



这么问道。



……就连你也不知道吗。



狐面男子那边暂且不论,至少应该事先跟绘本小姐讲明才对……或许露乃诺小姐,对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也说不定。就连现在,也是一副边考虑边说话的样子。而且,似乎终于感觉到刚才的语言作为语言有些不够格,略带惭愧的低下了头。



「就是说呐——催眠这种东西,总之,那个,就像是,意识的旋律一样的东西——其实,操想术跟催眠术之间多少也有些相似之处——对了,不是有那种东西吗,你会渐渐变困的那个」



「……是指用五百元硬币在眼前晃来晃去的,那个吗」



「对对,你会渐渐变困」



「哼,感觉遮断性幻觉吗」狐面男子说「靠单调作业麻痹人类意识的,催眠手法。在‘时宫’的操想术里也是常用技俩啊。不过,那个和这件事又有什么联系」



「所以说,只要让催眠基调,配合着意识的旋律就好——更直接的说,固定在上面,就是这么一回事」



露乃诺小姐神妙的说。



「只要在真心的意识上,一直固定着某种基调的话,最初施加的操想术也就不会被解开了,这么一回事」



基调——



操想术的输入器,是这样吗。



原来如此,即使施术者本人不能一直在身边,只要让意识对某种旋律做出反应,如此设置的话——就没有必要无数次施术的必要……吗?



不,那样的话,和催眠术一样有理论缺陷。



早晚——只要时间经过,最终就一定会消失。



而且,催眠术这种东西,如果过度的施加,对方就会渐渐产生适应性,引起效果的减弱——曾听人这么说过。虽然并不是特指奇野先生,和药物和毒素同样有相应抗性存在,是一个道理……如果说把某种音乐定为基调的话,对方会对渐渐那种旋律感到麻痹——



意识。



「不是呐」



露乃诺小姐,看起来终于准备要发表结论了。



「不是这样,而是……更加单纯。



一直让基调响下去就好。



将操想术无间断施加下去就好。



以天然的音调作为基调就好——



——就是这样」



「……无间断?」



无间断。



无间断的施加——是指。



「啊啊——原来如此」



第一个理清头绪的,是哀川小姐。



像是从心底里感到忧郁——一样的表情。



「……原来是这么回事。说是符合『诅咒之名』的作风也的确如此——切。真是不爽」



「润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重要的是,只要一直在眼前摆动振子,就不会有操想术效果变薄弱的机会——毕竟在基调响起的时候才启动的说法根本说不通。无间断的催眠术。就是——原来如此,不留任何空隙。那么自然也就不可能解的开。真是个脑子里装满疯狂点子家伙」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明一下,润」



「…………」



……狐面男子似乎还没有理解的样子。



这个人,会不会实际上很没用呢。



哀川小姐,没有对来自父亲的要求做出回应,而是向着露乃诺小姐,用下颚,督促其说明。看到她将狐面男子作为‘手足’的『十三阶梯』如字面意思一样用下颚驱使的这种尊大,即使在这种场合,也让我觉得十分安心。



但是——露乃诺小姐接下来的语言。



将这种气氛——冻结了。



「心脏的节奏」



露乃诺小姐,指着自己的胸口,说。



「以心跳的节奏作为基调——真心,被施加了操想术」



「心——心跳……!」



以心跳的节奏——为基调。



那么说——不,冷静,那么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那会是相当不得了的事情这点虽然可以凭直觉理解,但是,那到底意味着什么,一时难以理解。



等等——



就算是真心,人类最终,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存在苦橙之种,就算是这样的想影真心,只要还是人类……就算不是人类,只要还作为怪物的生物活着,心脏,就不可能不跳动。



而且心脏不受意识控制。



跳动的节奏,不会随意志改变。



所以,即使在自己的身体之中,就算在身体中是可以成为中枢的部分,但作为肌肉却是无法制御的一个特例,同时也是最重要的器官。



把这种节奏作为基调就是说——



「无间断施放——那就是原始状态」



不从外部寻找声源——



从内部寻找声源。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等一下……那样,比起说捷径——这难道不是属于禁忌手段的范畴吗」



我,无力的——充满绝望的,嘟囔着。



「怎么可能——这样的话,三道锁那种东西,不解除掉会好得多……」



「完全同感呐」



在这样说着的露乃诺小姐一旁,绘本小姐也嗯嗯的点着头。哀川小姐不必多说,还是一副不爽的样子。



狐面男子——



「哼」



的,一成不变的反应。



没有特别动摇的感觉——甚至说,因为疑问消除感到清爽,像这样的反应。



「原来如此——心脏啊。确实是个盲点。在一定的,单调的旋律这层意义上,没有可以胜过心脏的体内时钟了——或者说,正因为是真心才可以做到那一点。一般人,常人的话,心拍数那种东西,随便发生些什么就会变得摇摆不定。哼,充分的抓住了人类最终的完全这个特点呢——」



「况且如果不是针对苦橙之种这类的存在,就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哀川小姐,在狐面男子之后,这么说「那个操想术,发动之后,会一直持续下去对吧,人形师」



「……我,不清楚」



「不都是专家吗」



「虽然的确是这样」



「那么就给我设想一下」



「嗯……大概,发动之后就会立刻结束——时宫的老爷,应该不是这种三流的术师。大概,会像巴普罗夫的狗条件反射试验一样——



在心脏停止之前,催眠会一直有效吧。



和至今为止支配‘意识’的阶段比起来,现在已经没有应对的余地了——狐面男子刚才也说过,心跳的节奏,虽然根据个人有所差别,但只要不受到疾病一类的因素影响,基本上是不会有太大改变的。如果对象是是真心——那就更不用说什么了」



「…………」



在心脏停止之前——



换言之——那就是,到死为止,的意思。



那个——至今为止的人生,正确来说到底有几年,连本人都不知道的人生,一直在束缚渡过的——想影真心,到死为止,都要处在操想术的支配下,继续被无法解开的锁束缚住的这种事实——



即使抛开敌我关系,都不能原谅。



不能原谅。



这么想。



同时,深厚的暗黑感,压了上来。



对意识的,支配。



「并不是,支配呐——」露乃诺小姐说「不是支配。这是,解放。应该说正因为是解放——所以这种异想天开的大招,这种不可理喻的操想术才变为可能了呐——」



「‘才变为可能了呐’。哼。原来如此,终于明白了——时刻,作出那种大费周章,恐怕会需要极其复杂的手续才能成功的事情的意义——」



呵呵呵的,愉快的笑着。



即使到了现在,依然是很愉快的样子。



这个人——



真的没有,叫做人心的东西吗?



「露乃诺——圆树。在你们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虽然我没有办法推量出来——时刻,时宫时刻,操想术师,那家伙——在『十三阶梯』成员中,在包括明乐在内的十三人内,不,就算把过去曾是『十三阶梯』的,出梦和理澄也包括在内——



唯一一个——



真正想见到世界终结的家伙。



对我的忠诚之类兴趣之类,物物交换的取引之类,甚至说被自己的欲望所驱使——完全没有这些因素,毫无动摇的,毫无夹杂的,和我同调的唯一的男人。露乃诺——」



转向露乃诺小姐后,狐面男子继续着。



「如果是你的话,能有一半左右,能理解时宫的心情也说不定呢——虽说只有少许,看来对世界的终结,你似乎也抱有一定的兴趣。不过,在立场性上,想要去死想要去死想的不到了,像口头禅一般成天这样嚷个不停的noise更为接近也说不听——不过,无论是哪一边,都没有时刻那般来的纯粹」



「时宫——时刻」



「和『十三阶梯』对我来说,是为了看到世界的终结,为了将物语读到最后而准备的‘手足’一样——对时刻来说,我应该就像是‘手段’一样的存在才对吧……为了看到世界的终结,为了将物语读到最后而准备的」



时宫时刻是——为什么所属于『十三阶梯』,原因不明成员的,其中之一。或许是这种理由也说不定,这样,不知何时曾经这么想过,但是——只可能存在这样一种解释的事,从未想过。



那么——



连同露乃诺小姐的话包含在内一起考虑。



「所以说——就算对真心施加了这种种类的操想术——也不是可以称之为不可思议程度的不可思议的事。手上好不容易有一个或许是‘世界的终结’也说不定的东西,那么为了在我计划受挫情况下也能看到‘世界的终结’,留下一手后招——在时刻的立场上考虑,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过,这么一来,真心从『十三阶梯』的看守下逃走,是时刻一手策划这点——又让我觉得,十分微妙。在那个阶段,对于我的敌人的战略,应该可以说还是完美无缺的才对」



「…………」



真的——是这样吗。



在那个,澄百合学院第二体育馆里,我暴露在真心面前的那一时刻开始——真心的逃脱,就已经是定局一样的东西,所以,这种场合下,时宫时刻只是为此制造了一个契机,感觉这种想法更为普通。虽说如此,狐面男子的观点,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关于这些——



只有,去问本人才有结果吧……



时宫时刻,本人。



「从木之实那里,之后的联络呢」



「啊,那个……」对狐面男子的提问,露乃诺小姐的回答略带踌躇「那次联络之后,就没有消息了——因为是木之实,所以独自一人去追时刻的老爷这种事,应该是不可能的——她也曾说过要使用澪标姐妹的力量……」



……一里塚木之实。



从昨日开始一直没有消息,这么说,说不定——遭到了时宫时刻的反击,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虽说是‘空间制作者’,战斗能力应该皆无才对——不,但是,澪标姐妹……



嗯。



因为在御苑遭到那三人的袭击,所以无法冷静思考。同样普通的来想,那也算是,为了追捕时宫时刻作业的一环……是这样吗?



但是,为什么……



「哼,不过,既然是木之实,应该不必担心」



仿佛看透了我的内心般,狐面男子,用并不像是充满信赖的,十分轻松的语气说道。



这么说来——



在那个时候,就在这里的二楼,狐面男子,只有木之实不会背叛我——曾对露乃诺小姐,用相同的语气,这么断言过。



那时也是,和信赖有些差距的感觉——



但是,又和信赖类似——



类似到可以称之为信赖的程度。



「……好了,露乃诺,我都明白了。还是,先道一声谢好了——然后,自重吧。到二楼,休息去就好」



「啊,不……狐先生。不要紧呐,这种小伤——已经,好的,差不多……」



「是这样吗?医生」



「怎么会」



绘本小姐,不知为何用将脖子扭转一周同时摊开双手的神秘过度表现对狐面男子的问题作出回答。



「明明连自己走路都做不到。露乃诺,只是把自己的身体当作人形强行走路而已」



「真啰嗦……我和你身体的锻炼可是方法完全不一样呐。用普通人的标准随便的作出判断我会很困扰的」



「这已经是露乃诺专用的标准了」



「我说你啊,虽然一直陪在身边替我治疗的事我很感激,但是如果粘到那种程度会让人觉得很罗嗦呐」



「就算罗嗦伤病的治疗也是第一位。不要像小孩子一样任性了,露乃诺」



……喔喔。



绘本小姐,对与伤病方面相关的事毫不妥协。



被说成是罗嗦的人,如果是平时一定会哭出来,可现在却俨然是一个可以依赖的好医生的形象,虽然是白衣配泳装。



「……知道了呐」



这样,露乃诺小姐带着不情不愿,十分反感的感觉,站了起来。同时刷的一声,绘本小姐立刻从侧面扶住了她。毫无空隙的熟练的动作。



「那么,我们,就先上二楼去了——对了,伊君」



「嗯?」



「那个颜面刺青的孩子,零崎人识君,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吧」



「哎?为什么这么问」



「有没有患病,或者是受伤的后遗症之类」



「……?我想应该没有」



「这样,那就真的只是想要睡觉吗……嗯,那么,我们走吧,露乃诺,要先带你去洗手间吗?」



「不要在人前讨论这些」



…………



露乃诺小姐,完全被当作孩子看待。



真是一对感觉不错的组合……



就这样,二人走出了接待室



然后——



然后。



屋里矮脚桌旁边,围着三人。



剩下了,三个人。



人类最强人类最恶人类最弱。



哀川润和西东天然后还有——我。



现在——



在人数减少后,该来的人都来了,才可以这么说。



「……从在车里时就一直在想,阿伊,你,为什么会被那个女医生,称为伊君那么亲切啊」



从哀川小姐那里,传来了尖锐的问题。



那件事——狐面男子,到底知道多少呢……看现在的情况,绘本小姐‘真正’背叛的事,他应该还不知情才对——嗯,既然不知情,还是继续隐瞒下去比较好。



不能让这种状况,进一步混乱下去了。



再混乱下去让人怎么受得了。



怎么可能会有比这更混乱的事。



毕竟——



和狐面男子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像这样,在这里坐在一起本身,就是破天荒的事情。



「是笔……笔友关系」



「…………」



「…………」



呃,嘴滑了。



说完之后,才觉得没有说服力……



毕竟,我,根本不会写信。



「比,比起那种事,润小姐才是,至今为止,都在做些什么。一直在担心你哦,大家都是。特别是光小姐不安到肉体日渐消瘦——」



「不要用肉体这个词,听起来很不对劲」



封锁以问题回答问题的手段似乎意外的有效,哀川小姐「啊—」的,很难为情的样子。‘大家都在担心’似乎正中下怀



「各种各样的事,发生了很多……」



「…………」



似乎是不想详谈的样子。



哼,的一声狐面男子——摘下了面具。



把狐狸面具,放到桌上。



喔喔……像这样并排在一起看虽然还是第一次,虽然并没有出乎意料,但这么看来——比起父女这两人更像是一对双胞胎……



将男女的差异,年龄的差异统统超越。



怎么说呢……



存在本身类似,应该这么说吗。



并非外面,里面。



或许,单纯是因为狐面男子看起来异常年轻的原因也说不定。



「真是,很困扰呢」



狐面男子这么说。



「成了一件非常困扰的事」



「……对你来说真是弱气的发言呢,狐狸先生。至少,你的这种态度——我几乎是第一次见到」



「我好歹也是个,人类。也有困扰的时候。我和你的缘分,过于深刻过于强固以至于,其自身,可以引发战斗的程度这点对我来说虽然除了喜悦没有其他的想法——但是战斗明明在半个月前就已经结束了,那缘分却仍然斩不断这种事实在是相当的让我郁闷」



「真是很随便的发言呢……」



你是喜新厌旧的十七岁少女吗。明明在最近因为发现了一个共同项而兴奋的手舞足蹈……



虽然没有还手的意思,不过我还是开口了。



「切不断缘分的——比起我,应该说是与真心的缘分,才对吧」



「……哼。真是敢想敢说啊」



狐面男子说。



接下来——说出了惊人的话。



「不过……就到此为止,嗯,差不多——结束了,可以这么讲也说不定」



「什么意思?」



「那个真心——那个人类最终在‘暴走’啊——阻止的手段那种东西,我可没有。说实话,心底里,认为只要拜托给你就不会暴走,一直是,这样想的,我的敌人。你在作为真心剑鞘的同时——原本,不也是作为钥匙的存在吗」



「真心——如果没有我的话,当初,是不会暴走的」



「想要那么想的话,就那么想好了」



狐面男子说完沉默了。



我,对那种态度——感到怀疑。



绘本小姐和露乃诺小姐离开房间后——有种,改变了态度的感觉……但是,这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还以为——‘无论真心暴走与否,结果都是一样’,你会说出这种感觉的话来——难道不是吗?」



「才不是呢。时刻的事暂且不论——真心的事,完全不一样。你——不是有两点疑问吗。那是怎样的术,以及如何施术,相对的答案已经明确了。‘那是解放真心的术’和‘与心跳节奏相互结合的术’。这样一来——答案明了之后,一定会产生下一个疑问吧,就是——」



「真心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哀川小姐,切入进来。



连开口都嫌麻烦般,不爽的样子。



「接下来——做什么?」



「被解放的真心,到底期望着什么——这样。小哥,想影真心——据说是作为我的完成型的苦橙之种,从心灵上得到解放后期望的事,你认为会是什么」



「…………」



从心灵上。



心底里,真心,期望的事情——



一直被抑压。



一直受到拘束。



一直,一直,没有间断。



连自己,如果不把自己锁住,都无法生存下去——像玖渚友一样。为了生存下去,只有以完全之身期望不完全,期望不幸的真心,从心底里渴望的——



「——复仇」



……我说道。



「最初,大概会是,复仇」



不会怨恨——这么说过。



无所谓,也曾,这么说。



但是——那些都是,美梦。



不会断言美梦不是好事,甚至可以说那是很好的事。



但是——



无战无败,人类最终的性格——决不是真心,以自己的意愿得到的东西。



与小姬演技相同的,处世术。



像玖渚制约一般的,求生术。



真心,是怎样的呢——



善良吗。



只是,善良而已吗。



如果,不只是善良的话。



那么说——



将那种,锁,放弃的话。



从一切支配那里——从一切抑压那里解放的话,真心,一定,会期望复仇。应该会期望。不,那是否是和复仇一样,是伴随着意志的感情这点,值得怀疑。复仇的语言,复仇之类赎罪之类憎恨之类恩将仇报之类罪有应得之类的语言都不适合,真心——从各种各样的事物那里,受到了过多的迫害。



像过去,我的妹妹一样。



那么——那并不是复仇。



那是,破坏。



彻底的,破坏。



不留情面,毫不动摇,无可奈何——彻底性,压倒性的,破坏行为,破坏冲动。



没有留情自然就没有踌躇——



破坏。



破戒。



「……但是,如果说——那样的事情才是真心本意的话——未免也,太过,可悲了」



我说。



「那样的话——我们之中不就没有一个,能够——理解那家伙的人,不就是这样吗」



「根本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存在吧,那种家伙」狐面男子冷彻的说「所以说问题在于,其复仇对象啊——我的敌人。真心的破坏冲动,到底会持续多久这点,我虽然无法预料——但是,确实性的复仇,现实性的破坏对象——有三个」



「三个——」



「我。ER3系统。然后——还有你」



从狐面男子的语言中——即使到了现在,依然感觉不到任何感情。



不禁怀疑他没有任何感情存在。



「要恨的话,就是这三个吧」



「…………」



「无论怎么想也是一样」



我——无话可说。



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是——



至少,的确如此,这么想。



如果我站在真心的立场上——绝对。



会对生下自己的世界,施加诅咒。



「除了自作自受以外才不会有其他原因呢。」



哀川小姐,事不关己般这么说道。



「至今为止做蠢事的报应都回来了。混蛋老爸也是,小哥也是。虽然,直接性的讲说时宫时刻也难逃责任。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会有任何值得同情的感觉」



「哼,的确是这样啊」



狐面男子听到女儿的话,点了点头。



「说实话,要是让解放后的真心来做我的敌人,那胜算可就真的只有零了。我只有乖乖的,像砧板上的鲤鱼一样被杀的份」



「啊哈哈。等着瞧吧」



哀川小姐……



变的,真得很高兴的样子……



「……毕竟苦橙之种,就连旧式的我的女儿,都能在被加上重重制约的情况下,一击解决」



狐面男子,出乎预料的反击。



哀川小姐的笑脸,啪的凝结了。



「嗯,这么说来你,明明已经那么狼狈的败给真心了,到底准备当人类最强到什么时候啊」



「……唔」



哀川小姐,畏缩了。



虽然是不怀好意的说法,虽然我认为这种事不必特意提出来也可以,不过,的确,如狐面男子所说。



「只要受一次那种耻辱,一般的人类最强,保证会因为羞耻而退位的。关于这方面,你是怎么想的?下次准备以人类第二的承包人这样自称吗?」



哀川小姐,骨碌的,摇了摇头。



有种在耍大牌的感觉。



「不不不」



哀川小姐「不不不」的说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哀川小姐「不不不」的连说了十次。



「嗯,虽然确实,那时候被狠扁到失去了意识,不过啊,胜什么的败什么的,强什么的弱什么的,如果就凭这点材料来下结论,我会很困扰的。希望你们不要因为那点小事就说哀川润已经不是最强之类的话,嗯」



「…………」



「…………」



…………



人类最强的承包人的强词夺理开始了!



「最强这种东西并不是那种意思,我这边可是以更加长远的目光来考虑的。毕竟是个大人。如果仅仅因为那种琐碎的事情说三道四我会很困扰的。被你们从折叠相中层层搜刮一般的挑出毛病来,怎么说呢。你们也明白对吧,最强,毕竟不能以那种短期的事例来计算。一次两次的失手也是难以避免的,果然还是,长期积累,努力之类,把这些要素考虑在内,判断才行,对吧。其实,你们的意思也不是不能理解,我还是想暂时,以柔软的对应处理,这么想」



「…………」



「…………」



知道了……



我知道了所以快停下来吧哀川小姐……



「哼,那么就再去战斗一次吧。来保护我试试看」



「唔!」



明显的语塞。



原本……



还在怀疑哀川小姐在十年前作为狐面男子,西东天的道具存在时,到底西东天是用什么方法来使用哀川小姐——原来如此,是用这样的方法。



那当然会被记恨吧,狐狸先生……



真是,完全当作小孩对待呢。上个月,十月间——也是这样的吗。



一直是这个样自的吗。



亲子互动——



亲自团聚,虽然还是不敢相信。



只是,不过……即使如此,西东天,作为人类最恶的事实——不会有丝毫改变。自作自受的哀川小姐的语言也同样,正中靶心。



对我来说,也是一样。



「喂喂你给我等一下这个混蛋老爸,如果把我当成那种无能角色,可就真的是世界最后了」



「不是很好嘛,反正到了最后。大家一起来作无能吧」



「不要,像那种因为‘没有人气’以外中断的漫画的最终回一样的我才不要」



「来玩害羞告白大会吧。一号,人类最恶,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在想」



「那一点我知道」



「我也清楚到厌恶的程度」



「哼,真是愚蠢的话」



狐面男子,自嘲的说。



「在这种,和世界的终结,没有任何关系的地方——无奈的,结束这种事。真是的真是的。并非作为战斗的终结——既非和敌人的战斗,也不是研究结果——只因一个‘手足’随便的行动,一切都被阻碍了……世界的终结——物语的终结,他一定很想看到吧。不,如时刻所想,现在的真心正是——原本的,存在本身,就是‘世界的终结’也说不定——不……嗯。不……不是这样……并非这种解释——世界……啊啊……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如果这么说的话……」



这么说。



我一直在寻求着无聊的东西啊。



狐面男子——这么说。



「一直在寻找的幸福就在身边——现在再说这种梅特林克风格的话,完全无关痛痒」



「…………」



狐面男子——



为什么至今为止,没有像时宫时刻一样的考虑过呢。只要考虑到苦橙之种是哀川润的进化形,真心自身——真心本身就是‘世界的终结’这种事,即使不是时宫时刻,我觉得也不难想到的,妥当的一条线——



不。



并不是没有想过。



那是——过去的失败。



那么,是因为在十年前失败过一次的缘故吗——同样的事情,成功也好失败也好,都不会再重复第二次的,狐面男子的性格使然吗?只有这点,感觉不能认同……



但是。



「无聊的事情,是这么说的吧」



我——



转向狐面男子,从正面,说道。



「刚才,说世界的终结,无聊,这样」



「……如果真信真的就是那样,那实在是无聊——这个意思。读着的难以放手的小说,竟然有一个连半端都算不上的无聊的结尾的感觉」



「如果——」



我说。



下定决心。



然后——将玖渚的话。



玖渚,最后的愿望,回忆起来。



「如果你,能以此为契机,对‘世界的终结’‘物语的终结’放手——‘无聊’这么说,可以放手的话——关于这件事,我倒是还有办法」



「…………」



狐面男子——



眯起眼睛,很惊讶般的,看了我一眼。



「还有办法——你准备怎么做。你也是,和我一样,毫无疑问的被憎恨着啊——毕竟,原本,将和至今为止的前辈们一样不完全的想影真心——推上苦橙之种这个位置,打开锁的人——就是你啊,戏言玩家」



「我知道」



对真心的责任。



对苦橙之种的责任——



看到公寓的惨剧后,就意识到了。



但是,不是为了责任。



跟责任什么的,完全没有关系。



并非如此——



想要为更加重要的东西,我来行动。



行动。



「露乃诺的话也,听到了吧。已经没有办法了——真心,到死为止,到那个心脏停止为止——都不会,结束暴走」



「我知道。知道,知道,大概我是,最清楚的。正因如此我才——不,所以说,因此,这种,就算没有这层因果关系——」



我说道。



「我不拯救真心——不行」



因为是朋友。



那一定是——我,最后的,职责。



尚未完成——



即使从现在开始也来得及的,唯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