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2)
「唔嗯,是哦。可以非常刺激大哥哥你全身上下的交感神经的东西哟?」
「……」
到底那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我也搞不清楚了但是。
向着像面前放置猫粮的狗只般的表情的我,
「—锵~锵,这是什么来呢~?」
「那是……」
美夏边说边拿从手扬出来的是一本皮革制的相簿来的。
那份量十足的皮革(……鳄鱼?)封面,写着『乃木坂家~那光荣及灿烂的记录~第十三卷』。
「我家的相簿哟?足不出门的秘藏的其中一册来的,赤裸裸地记录着姊姊小时候及其他人来哦。来画画是重要的但是,果然难得地来到这儿这种事是指定的呢~」
「唔嗯……」
「呢,好东西是吗?想看吗?想看吗?」
笑嘻嘻地笑着在我面前不断扬着那本相簿。
的确我对春香小时候的兴趣大得像山一样高,而相簿则在圣诞节时已经说好了某天会去看的那类的话……但那样擅自地就看那样子好吗?
「嗯,可以的可以的。反正又没有不能让别人看的照片及只有姊姊的照片。再者我觉得姊姊一定很想让大哥哥看的哟?」
像作了恶作剧般笑着的美夏。
那么算了—真的,好吗?
「……我明白了,请让我看吧。」
我这样说后,
「唔嗯,就是这样子了?这样才是大哥哥哟。」
突然眨了眨眼,很高兴似的点头。
「那么大哥哥,过来这边。」
笑嘻嘻地笑着的美夏缓步地走向的地方是……为何是房间深处的床铺(付有天盖)来的。
一股脑儿坐下后便用手招我过来的,
「喂呀,这里这里,快点快点!」
「……给我慢着,为何要在那种地方看?」
在别处看相簿的话这里(梳化)也可以啊。
「你说为何啊,真是~,要看这类型的相簿的话不是决定好在床上两个人滚来滚去地看吗。再者枱子上已经充满了原稿纸吧?没有地方可以放置相簿了。」
「……」
算了后者还真是如她所说的那样子……但前者是真的要这样子做吗?
我的头朝六十五度角倾侧后还是如她所言躺在床上。「唔嗯唔嗯,真不愧是大哥哥?」地说的美夏很满足似的点了头。
「好了,那么开幕~?」
双马尾姑娘随着那句话后打开了相簿。立时—
「哦哦……」
在那里的是坐在钢琴前小小的春香来的。
用非常拚命的表情想踏钢琴的脚踏的可爱表情旁边是,写着「春香,五岁」的达人的文字(毛笔)在旁边添加着。
「春香她,在那么小的时候便已经开始弹钢琴了吗。」
「唔嗯,是哟~,正确地说是由两岁起开始的。自懂事以来便可以从电视里听来的声音用玩具钢琴弹奏出来了。」
「唔嗯……」
换言之就是钢琴经验有十五年了吧。那程度就算称呼为专业级也不足为奇。
「那边是练习茶道中吗?还有插花及日本舞蹈等等的。」
「我听说那边是由四岁左右起开始吧。其余的好像也是由那年起开始练习书法及古武术等等的。顺带一提在那里写着的毛笔字也是出自当年姊姊的手笔哦。」
「……」
五岁便已经是现在的我多三十八倍的绝笔啊。
在进入高中时便立即让我的班主任以「你的字还真像是用显微镜才看到大肠内的lactobacillusbijidus菌(注:拉丁文,乳酸菌的一种)般呢」这般形容后三天内为我进行通信教育的原子笔字讲座令他暴跳如雷对我身心造成不少打击,总之先转换心情看看其他的照片吧。
「—哦,那个难道是美夏吗?」
在照片内弹着钢琴的春香的正右方。
在那里有一位比起现在还要更小不点的有着双马尾发型的女孩子,在额头上写着「亚历山大」类似四不像般的春香父亲的背上威风凛凛地站着,再完美地对着镜头举起胜利手势的照片来的。
「啊,那是……」
「没错,那是呢~。美夏小姐小时候已经是这样子哦~。自己一个人离家出走走到伊豆的温泉旅馆为了要吃温泉蛋,对着玄冬老爷使出一记dropkick令他失去知觉,去远足中回来时为了要养山猪还特地拾一只回来也有发生过哟~」
「嗯~,那时还算是天真无邪吧?因为我还是小孩子呢~」
咦嘻嘻,地笑着。
「……」
这个双马尾姑娘她,自小时候已经是这么一个狠角色……
「嗯,这边的这位是……叶月小姐吧?」
「啊,大哥哥你还十分清楚呢。发型已经不同了,意外地叶月小姐是位挺易认的人呢。」
「……拿着链锯的女子高中生(水手服)恐怕没有其他人吧……」
正如钢铁制摇摇不能与机关枪媲美,拿着链锯的女子高中生也没有第二个人了。不过还相当糟糕的。
「那位是那波小姐吧。那时候已经戴着太眼镜眼呢……」
「哎呀呀,很羞耻呢。那是现在已经过时的镜框来的说哟~」
「……」
虽然口中说很羞耻但我完全丁点儿也感觉不到。
「只有秋穗女士到现在为止完全没有改变吧…….」
「嗯~,妈妈从很久以前也是一副娃娃脸呢~。这不是错觉吧?」
至少有十年以上没有任何变化的,娃娃脸这一个词语可否选用都是一个问题吧……?
「……」
算了就是在这个感觉下,由春香开始所有乃木坂家里常驻的主要人物的过去容貌都已经见识过了后,
「—嗯?」
我看见了某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是放置在那一页的角落里,穿上从未见过的制服的春香她笨拙地微笑着的照片来的。
「这又是……」
「啊,那是圣树馆的制服来呢。是中学生那时候呢。因为有划分幼儿宿舍?小学生模式及中学生两种模式的…看,这边就是幼儿宿舍?小学生那时候拍的。」
「圣树馆……」
「唔嗯,是哦。姊姊以前就读的那间学校来哟。」
「……」
是吗。这么说来,春香她在初中为止都是在全国最有名的大小姐学校的圣树馆女学园里(打招呼方式是早上好。)就读啊。然后的确那之后因为兴趣曝光了所以由高中起便转过来白城学园就读的—
「嗯~,那个呢大哥哥我记得以前有跟你说过吧,那时候姊姊她有许多形形色色的事发生过呢~」
美夏她露出一副少许复杂的表情。
「果然我也觉得你好像记不起了呢。照片也没拍了多少张,那时候的姊姊真的是不会和任何人交谈的……」
的而且确初中制服装的照片真是寥寥可数的。
仅仅只有入学礼及毕业礼,还有就是在节目中干活时拍的照。再者与当时的同学们,即是很高尚的大小姐们团团围着时露出了少许困惑及担心的微笑也有吧。
「……」
果然春香她,对那时不好的事还是念念不忘吧。
因为兴趣被揭穿令她身边的朋友一个个远离的痛苦的过去。
而那个可以说是精神上的冲击在经过了接近三年后仍然是挥之不去的—
「……」
……不行的不行的。
当事人春香她不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在擅自地胡思乱想是没有办法的。
再者这种话不是由我这边不经意地提出的好话题吧。在某天春香她主动地面对着我的时候,在那时候初次提问的话就是一个好话题吧。
「……」
「大哥哥,你怎么了?为何你的表情那么恐怖呢?」
美夏她以讶异的表情望过来。
「嗯,不,什么也没有。」
「是真的吗?但我觉得你好像看见了什么心灵照片似的。」
「我就说不是这样子了。不好意思了。」
我适当地揭了另一页地这样回答她。
时,在那里。
「咦咦,你们在看什么呢?」
随着喀嚓一声门打开了,完成了日本舞蹈练习的春香回来了。
「春香……」
「啊,姊姊,你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的说。—啊,那是相簿是吗?」
「唔嗯~小时候的家伙。姊姊你也一起看吗?」
「啊,好的,一定……」
随着愉快的声音在我的旁边(春香的床上)躺下来。像盛放的鲜花般柔软及芳香的香气扑鼻而来。
「哇啊,那是小时候的叶月小姐来呢?真令人怀念的说。」
「呢~,那时候的大家也很年轻呢~」
「呼呼,那时候还是那时候嘛。」
看着镶着的照片很高兴似地微笑的春香。
看来看相簿的事会令她自己没有特别的抵抗吧。
总之先放下一件心事,在春香(及无声地回来后不知何时也躺在床上的叶月小姐)也加入后五人的看相簿实习继续进行。
之后不知翻到那一页后,
「啊,那、那张照片是—」
「?」
突然间春香的表情僵硬了。
简直是无论如何也不要让那东西给任何人看到的表情。
什么嘛,果然还是有些会刺激到那旧患的中学时的照片存在吧?
不过比起我想确认这件事情春香她已经比我早一步作出反应地,
「那、那个,这个……不好意思。」
她从相簿里取出一张照片后站起来时,
「啊—」
一如以往的冒失属性忍耐不住发挥出来,照片从春香手上缓缓地滑下来了。
那里拍到的是—
「……泳装?」
穿着泳装的,春香来的。
是小学低年级左右的时候吧,在吹气泳池(不断注入令它膨胀的那种)里坐着,用脚拍打水来嬉戏着。
「……?」
为何要把这张照片藏起来呢?
我在困惑着微妙的理解而把眼睛眯起来时,
「啊,不、不可以看的。」
「咦,不。」
「我、我会害羞的……」
「……」
……不对。
在不久前的happyspring岛已经见识过那货真价实的泳装姿态(纯白无暇的比坚尼)后,已经没当一回事了吧……
但是,
「嗯,大哥哥你的修行还未到家哦~。女孩子呢,要是让人看到这种小时候的姿态是会害羞哟?」
「因为是微妙的少女心呢~」
「……修行不足。」
「……」
……是这样子吗?
唔—嗯,少女心还真是难以捉摸啊。
好了,经过了那种形形色色而当中十分浓厚的休息时间后,制作同人志的工作继续展开了。
再度上色&贴网点,再擦除草稿的工作。
春香也在那之后还有大约三个课程练习才会告一段落,在途中一直都是两个人在分工合作的但是,就算这样工作量为何还是很多的。结果全部都未完成的情况下已经入夜了。
「啊,已经到了这个时间哪~,是时候吃晚饭呢~」
在枱子的旁边大口大口地吃着稀有芝士蛋糕的美夏看完时钟后说。
「呢~,大哥哥你们,是时候放轻松一下去吃饭哟~。因为刚才忙东忙西的,我的肚子已经咕咕作响了。」
「不过美夏你真的有做过什么吗……」
除了拿出相簿以外,不时好像兴致勃勃地走过来望一望原稿后不是吃就是喝以及外出一会而已。
「真是~,还是没变的那么细心呢~。这种像在一个沉重的箱子逐根逐根地扎大头针的男孩子不会有吧?」
「唔……」
「好啦好啦,比起这个快点走吧,当然大哥哥也会一起吃吧?今天负责的是小鮎小姐所以请你期待一下吧~?」
「?小鮎小姐……?」
又听到了一个不曾听过的名字。
「啊,那个小鮎小姐她呢,是在女仆队中顺序排行第六的,在我家担任料理长的就是这位凪川小鮎小姐了。虽然她有非常怕羞的性格所以不会经常出现在人们面前的……」
春香她作出了这样的说明。呼嗯,即是说是一位把料理能力特殊化的料理女仆小姐吧。还是没变的有各式各样的人呢,这队女仆队……
算了还是首先提出谢意吧。
长时间烦闷的肉体劳动(主要是默默地贴网点)令我肚子也饿了,我觉得这简直是一个nicetiming来的。
「啊啊,那么我就不客……」
就在我准备回答,
「—啊。」
时,我想起了一件事。
「嗯,怎么了,大哥哥?」
「……我没有作晚饭给琉子她们了。」
「琉子……是指琉子姐姐吗?」
「啊、啊啊。」
当初的预定是今天没有想到会留得那么久的关系,所以没有准备晚饭给那两只汪汪。把它置之不理的话,我怕最恶劣的情况会是像一只饥饿的野兽般与天王寺家同样地为了找我而袭击乃木坂家的。那时候做任何事也避不了的。
「……总之先连络她适当地先吃着冷冻食品吧……不慢着要用上微波炉来解冻这样高级的技术那家伙恐怕……」
不论是用微波炉还是要把洗好的衣服晾乾对那家伙而言都是一个overtechnology的要求吧。就算在现实里叫狗只按chillbutton会比较容易吧。唔嗯,这时候惟有使出最后手段好了。不过这样做的话今个月的伙食费就会……
我为处置家里的两大问题儿童(二人一样明年是二十五岁)而认真地烦恼时,
「嗯,我觉得有一个很简单的解决方法哦。」
「……咦?」
「虽然我不太清楚,但最主要是琉子姊姊她平安无事地吃到晚饭吧。那么等我一会。」
「?」
这样说着的美夏从袋子里取出一个手提电话(粉红色)后按了一下通话键,
「—喂喂,啊,沙罗小姐吗?唔嗯,是我。那个呢,我有点儿事情想拜托你不过你现在没有问题吧?唔嗯,是的。地点你知道了吧?好~的,那么拜托你了~?」
只是这样说后就把手提电话的掩盖盖上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算了怎样也好怎样也好啦。大哥哥你先做一会手部运动(对头部很好)待阵子吧。」
「??」
完全一头雾水地头倾斜着。
然后十分钟后,
「唔嗯,这里就是乃木坂家啊……」
「哎呀呀,好厉~害。大姐姐我,感激~?」
我家的笨蛋姊姊及其性骚扰音乐教师亲友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是……」
「嘻嘻~,我拜托用『冬将军』巡逻的沙罗小姐招待琉子姊姊她们前来吃晚饭的。这样子姊姊她们就能平安无事地吃晚饭,大哥哥你也可以毫无牵挂地吃饭吧?怎样啊,这是一个逆转的想法吧?」
不断摇着那双马尾的美夏很愉快地这样说。
「的确这也是一个好办法……」
不过也不用真的实行吧……
而且自那个构思(要是不行就用战斗机运送过来的傻念头)实行至招待她们二人前来只花了十分钟很恐怖呢。因为由我家搭电车后步行来到乃木坂家要花接近一个小时才能来到……
「算了吧,这些琐碎的事就丢到冥王星附近吧。比起这个过来这边这边。」
「嗯,啊啊。」
「琉子小姐及由香里老师也请吧。请前往这边。」
「哦哦,有劳你带路了。」
「拥有一个好学生大姐姐我真是幸福呢~」
就是这样,在美夏她们引路下我们前往饭堂的方向了。
饭堂的距离是,由春香的房间步行大约三分钟就到达了。
刻着『本宅内第四饭堂?大朱雀之房』的大会堂。
稍微有点儿类似酒店内的宴会廰般广阔,周围配置着各式各样的日用品。放置在闪闪生辉有如小太阳一般的吊灯照着的空间中央是,用像是很高价的白色枱布覆盖的大圆桌来的。
「啊,裕人,请往这边里去。」
「嗯,thankyou。」
我坐在春香推荐的椅子上。
在席内顺时针坐着的次序分别是春香、我、美夏、琉子、由香里来的。
叶月小姐及那波小姐这对女仆搭挡则是在,一如以往在墙边像是高价的装饰般站着(女仆的指定位置)。
附带一提春香父亲及秋穗女士因为今天分别要出席狩猎熊的选手权及在法国举办的料理大赛所以不在这儿。不论是那一边都是很不得了的理由呢。
「那个,今天的主菜单是蟹黄pizza来的,而甜品是附有蟹黄的……」
「是这样子吗?」
「是的。裕人,你喜欢蟹黄吗?」
「啊啊,我没有什么东西不爱吃的。」
只是在不知多少年前被喝醉了的琉子及由香里强迫要我吃的腌渍鱼及鲫鱼寿司及Surstr?mming(被誉为世界最臭的罐头)有少许难应付而已。
「啊,太好了。我也对蟹黄,很喜欢哟?」
笑盈盈地笑着说的春香。
那个笑容表面上是很可怜,但实际上是充满魅力的笑容来的。……话题由蟹黄转移到这种话题是挺微妙的但是,
在旁对比着这样的春香的是,
「呼呼呼,蟹黄吗,嘶噜……」
「蟹黄,是充满梦与浪漫的绝妙回响呢~?」
眼神流露出真的回归了野性的我家姊姊正在磨拳擦掌及愉快得正在手舞足蹈的其好友(虽然重复了但二人一样明年是二十五岁?独身)。
「……」
算了又陷入各种事里去了,基本上只要那二人在进食期间(不论是前还是后)能安安静静的话,顶多只用冷眼旁观就行了。
在那样的感觉下,在乃木坂家内的晚膳开始了。
「让你们久等了,这就是今晚的主菜了。」
「哦哦,来了吗!」
「螃蟹~螃蟹?」
在看着不曾听过名字的女仆小姐(大概是没有编号的一般女仆小姐吧)把一只盛大的碟子端上桌后,年老的二人的声音响起了。
在那里的是充满了蟹黄的pizza。
上乘如奶油色的pizza表皮和放出淡淡绿光的蟹黄的配搭看见也令人垂涎三尺的绝妙佳作里,还分别有毛蟹version和松叶蟹version两个种类来的。
「啊,裕人,我帮你拿吧。放在那边的小碟子可以吗?」
同时,春香她单手伸出pizza刀这样的东西。
「哦哦,抱歉了。」
「不会,那么接下来呢。」
她微微一笑地,由大碟子里把蟹黄pizza拿出少部份出来。
「春、春香小姐,像这种事就交由我们来……」
「请春香小姐你坐下来吧。」
「不、不可以的……」
在那样看着的无名女仆小姐慌忙地前来制止时,
「不,没问题的。请你们站着不动吧。」
「咦,不、不过……」
「那个,这位裕人是非常重要的人来的。如因为公务而前来的客人或是来宾不同的重要的人来的……。所以那个,我不能拜托大家,要自己来做才行的。因为我觉得这是我的心要我这么做的。」
「春香小姐……」
说到这里后那位无名女仆小姐也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
代表完全接受的意思吧,她回到墙边的指定位置里去了。
附带一提叶月小姐及那波小姐她们明白了那样春香的心情吧,由最初至最后为止都是笑盈盈地(而寡言女仆长则是沉默着)看着事情的发展。
「吵到你了。—好了,请吧,裕人?」
「嗯,啊啊,thankyou。」
我由笑盈盈的春香里,拿取了盛得像山一般的蟹黄pizza。
然后被蟹黄围绕的蟹黄dinner开始了但是。
「嗯唔,好美味呢。这个蟹黄的色泽与光亮怎样说好呢……喀嗞喀嗞……喀嗞喀嗞。」
「唔哇,好好吃……等于是最好~。大姐姐我已经,对螃蟹也好什么也好的……嚼嚼嚼嚼……喀喀喀喀……」
像是饲料解禁般在中端已经狼吞虎咽地吃着蟹黄pizza的大人两个(再一次不厌其烦地说两人明年二十五岁?没有男朋友)。还是没变的没有仪态呢……
我打从心底觉得她们已经一把年纪好好学会什么叫礼仪后就这样去嫁人后自己也把蟹黄pizza送进口时,
「啊,裕人,你的嘴角还留有蟹黄呢。」
春香她噗的一声说出那样的话来。
「哦?」
「就在那边的面颊下边的说。就像是龙虾先生的须子一样哟。」
她噗嗤一笑。唔,到底是那里沾到了?
我用餐巾适当地擦拭时,
「啊,不行的,由那个角度蟹黄会越擦越多的。」
「唔?」
「那个……请你不要动呢。」
这样说时,春香用还是在她膝盖上自己的餐巾在我的嘴角附近很温柔地擦拭。「好了,变干净了?」
「啊、啊—,thankyou了。」
「不。你不用客气的说。」
她微笑她点一点头。什么嘛这样也挺好的……
对着还浸沉由嘴角流出来的余韵的我,
「啊,对了。裕人,可以的话要试试扭纹吗?」
「咦?」
春香她再进一步地说出那样的话。
「那个,把那边的毛蟹与我那边的松叶蟹,夹在一起,的说。这样做便可以品尝到两种不同风味的蟹黄了。可谓一石二鸟哟?」
她笑盈盈地拿出小碟子来。
「哦哦,挺好呢。」
要拒绝这个提案的理由一个也没有。
我把吃着的毛蟹pizza用手分一半给春香时,春香也把松叶蟹pizza用pizza刀切开一半放到我这边的小碟子里。
「啊,毛蟹也好好吃的说。」
「是吗?松叶蟹也有不错的美味哦。」
在我们进行吃着北海道出产的螃蟹及山阴出产的螃蟹对话时,
「……嗞~」
「……嗯唔。」
在那里,我察觉到目前为止还是专心一志贪婪地吃着蟹黄的性骚扰音乐教师她们的视线正在集中在我俩身上。
「什、什么事?」
「那、那个……?」
对着疑惑的我们,
「嗯~,你们二人什么嘛,我觉得我感觉到你们之间的爱情力量突然间奇妙地提升了呢。」
「呼嗯,简直是长年累月走在一起感情良好的夫妻似的。」
二人一致地说出了那样的话来。
「咦……」
「嗯,什……」
你、你们在说什么啊,突然地!
「咦~,但是看到刚才的情况谁也会这样想吧?由刚才起小春香她,又端料理又抹嘴角全是与裕人你有关的,再加上很自然地就分一半东西给对方作扭纹的,这已经完全是新婚夫妇的领域呢,叽哈~?」
「不对那是……」
「那、那个……」
「俗语是夫妇同心就是指这个啊。唔嗯,好事来的。」
吃着蟹黄不断点头的笨蛋姊姊。
「所以说啊……」
「咦,这、这个……」
「呼呼呼,现在不隐藏也没关系的。因为大姐姐我已经完全看通了?看,你妹妹也是这样想吧~?」
「………咦?啊,也对呢~。不过不是没有办法了吗?在圣诞节里已经送了介指又一起什么的?」
连美夏也在加盐添醋的。
虽然的确我是有送介指出去是事实,那样说我也没有说话可以反驳怛是……
「喂啊大姊姊你们,这种时候不可以阻碍他们哟。我们要像在背后狙击着猎物的狮子般屏息以待才行?」
「是那样子吗?哦哦,那么我干了坏事了。」
「嗯~,即是说是众人环视play呢~,了解了?」
这样说后再次变成什么事也没有般继续吃着蟹黄的笨蛋姊姊们。
「……」
「……」
不过就算这样说我们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啊、啊—……」
「咦,那个,这个……」
结局就是这样,在什么事也赶不及的状态下继续吃饭。
没多久随着最后的甜品(蟹黄布丁),尽是蟹黄的晚饭完结了。
在晚饭后,
完成饭后的小休及余谈及diet体操过后,就这样在春香的房间继续完成同人志的工作了但是。
「……」
「……」
什么嘛,空气感觉变得很微妙似的。
这种被牵引般周围的气氛都有像是紧张感的东西如海藻浮游生物一样在漂浮着吧……
原因是因为既不能好好说明又不能确认刚才性骚扰音乐老师她们的戏言。
唐突地又说夫妻又说新婚夫妇的问题发言。
那是毫无疑问与加拉巴哥群岛出产的绿鬣蜥蜴一样长。
「……」
「……」
两人沉默不语。
互相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
不是说不出口,而是找不到适合的句子吧。
房间内只响起画笔的声音及削网点的声音。
有时我俩偶尔间四目相投时,
「啊,那、那个……」
「嗯,什、什么事?」
「咦,啊,没有……」
「是、是吗……」
什么也好,不断持续着「是吗」的本人(即是我)也不知道这种对话还要再说多少遍,唔—嗯,不太妙呢……
「……」
这间房间里只得我和春香两个人可以也是其影响之一。
吃饭前还经常在这间房打转的双马尾姑娘及女仆她们,
「好了,我也是时候要做寒假功课了。因为要照顾作为自由课题的观察日记里的nameko(注:担子菌类原茸种的蘑菇)呢。」
「我们要处理今晚的善后工作但是明天的准备有一大堆呢~」
「……忙得不可开交。」
说这些什么后便离去了,
而整件事的源头的那个笨蛋姊姊及性骚扰老师她们就,
「哦哦,这就是传闻中七八年年份的Romane-Conti(注:法国最高级红酒)!喝这个好吗?」
「这边则是有五十年年份的老酒呢~。哇~,简直是女王般的感?受?啊?」
在食堂里看到存放着各式各样的酒的酒棚(春香父亲的珍藏)像小孩一样喧哗不停,然后就这样和平常一样换个地方举行endless的酒宴了。
现在她们霸占了『七色孔雀之房(客厅)』,二人擅自地进行Sundaynightfever了(虽然现在是星期四)。
「……」
不论那边在平常时间及地点都不断烦到人家的时候,这个想她们嘈吵一下的时候却一个人也不在……不过以较笨的方法说为了改变现状,这方面的后续不用再考究了。
—好吧。
这个时候总之集中在眼前的工作,微妙着漂浮的空气就慢慢待它挥发吧。退一步海阔天空。像一个开了窍的造佛像工人般无我地削着网点—
「……」
要是这么简单就做到就好了。
同一个房间、同一张桌子上工作的情况下不论怎样看都看得见春香的。
白得通透的肌肤。现在是工作用而卷起的头发。以及从头发里传来的阵阵幽香。
然后就是为了集中在削网点而绝对会看到的就是,放在桌子上那有如公鱼般端庄的手指来的。
—嗯唔,真是漂亮的手指来呢。在左手无名指发出淡淡光芒的是当时那只的『月之光』吧。她真的经常戴在手上呢……
「……」
看着淡淡发光的『月之光』,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话说回来,我和春香的关系是什么呢……
致今也未曾想过的疑问。
至与春香相识以来一直发生充满冲击性一次又一次的在广场看见大群三文鱼般令人头眩的事所以没有好好想过吧,那是没有任何一件重要的事比得上它也说不定。
「……」
……同学,相识的人,朋友?
……拥有共同秘密的同伴?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吗?
不我不是真的要接受夫妻或是新婚夫妇那类的发言。那只是那位笨蛋姊姊在想着笨蛋的事说出的笨蛋的话而已。不过不是那样子的但是……
「……」
……唔—嗯。
……很难呢。
总觉得陷入了进退两难的思考呢。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右手的cutter在喀喀地移动但脑袋却像坏了的harddisk般喀喀地转动时,
「………那、那个,裕人。」
「咦?」
「这个,阻、阻你少少时间好吗……?那个,我有些说话相对你说的……」
由春香那边,发出了呢喃的声音。
「嗯,什、什么事?这边的网点还差少许便……」
「啊,我、我不是说那个。」
「咦?」
「我不是说那个,那个……」
那里的春香微微地低下头来,「而、而是,刚才的那件事……」
「哦……」
刚才的那件事。
那是指什么事就连刚才吃晚饭也像Brachiosaurus般迟钝的我也知道了。
「啊,啊—,刚才的事吧。」
「是、是的,刚才的事。」
我俩像是照镜子般说同一句话同时间点头。
「……」
「……」
然后再度沉默。
没多久。
「—啊,真是的,刚才真是抱歉了。那个,怎样说好呢,那个笨蛋姊姊们又发酒疯在胡说八道的……」
像是站在膨涨到极限的汽球面前般的紧张感,我说出了那句话。
「令她们擅自地说了那些诳语了。春香也突然被那些话有多少困惑吧。真的抱歉了。」
就算平时怎样应对目中无中的家伙也好,春香或多或少也会觉得难以应付吧。
但春香她双手摇晃地说,
「啊,那、那个,怎、怎会呢,你不用道歉的。因为我很高兴……」
「咦?」
「我……很高兴的说。」
「很高兴……」
……即是,指夫妻的那类说话吗?
「是、是的。突然听到这些令我吓了一跳的但是……不过,绝对没有令我困惑的事的。因为对方是裕人你,那是我至小孩时候的其中一个梦想,就是要当一个出色的新娘关系……」
她把双手紧握在胸前闭着双眼地说。
「……」
那是……什么意思呢?
不是讨厌被人说是夫妻,梦想是当新娘的事。
按照那两个要素的表面意思,难道她真的想……
我不自觉地看像是就快要脱皮的车轮虾般那微妙的状态春香的面孔正直直地凝视着我,
春香她,
「因为所谓的夫妻,不就是指男仕与女仕约定要永远在一起相亲相爱的事吗?就像父亲与母亲……」
「……哈?」
「父亲与母亲她们……一直都是在一起很幸福的样子。我也想试试那种情况,一直也是那么想的。所以当我和裕人你被人说成是像夫妻时……我很高兴的说。」
有少许踌躇地,咦嘻嘻地微笑着。
那笑容是没有东西比它更纯真的。
「……」
她把夫妻的定义完全弄错了吧……不过比起其他的意思那边(pure度120%)没算什么的。嘛,算了稍为冷静地想想的话春香会有这方面的思考我也不是不明白的……
对着像是吃着抽奖的冰棒隐约看到好像写了什么文字但原来只是变色的木眼睛瞪得大大的我,
「我…也想一直和裕人一起的。所以当和裕人一起时……那个,我很开心的说。」
「咦?」
很开心?
「是、是的。」
那边的春香有少许脸红地说,
「和裕人一起制作“同人志”,一起看相簿,一起吃晚饭笑得合不拢嘴……。这种什么也没有的事,非常、非常开心的说。只是在一起便很开心很高兴很幸福的……唔唔嗯,不过不只是开心而已。胸口不断噗噗乱跳的慢慢的暖暖的……每天也,有新的事连续地……」
「所以我,想尽可能与裕人你在一起的说。这可能只是我私自的愿望但是……但是,这是我现在最大的愿望—来的。」
「春香……」
—那也是呢。
虽然没有明确我们的关系,我和春香一起渡过的每一天都是很愉快的,春香也,那个,算了,看来和我像是想着同一样东西而已。
我还在想是什么重要的事,「夫妻」的意义或多或少地弄错了但春香说那是很愉快不过,就算是刚出生的蝌蚪也会有长出后腿的进化吧。
所以我,
「……我也,那样想的。」
「咦?」
「我也和春香是一样的。只是在一起便很开心,我也想尽可能地在一起的。这不是谎话而是我真正的心意来的。」
这样说了。
「那个,所、所以呢,我也那个,啊—,被说成是夫妻也表示欢迎啊。就算再来多少遍也照单全收的……」
「裕人……」
春香以带有少许震惊的语气看过来。
为何日本语每次都会有些令人尴尬及古怪的词语跑出来啊……心意上升毫无疑问是向前走一步了。这就是所谓的松阪牛步吧。……多数、一定、恐怕是。
「啊—,就是那每个意思了……算了,由现在起也要请你多多指教了,春香。」
「是—是的。」
我的话令春香有少许惊讶吧,但很快表情便变得很高兴地不断地点头,
「—那么,是时候把这些剩余的处理掉吧。没有多少时间了。」
「那也是呢,一起加油吧。」
然后我们再继续进行工作了。
—三小时后,
「完成了……」
总算把工作的工程完结,同人志终于诞生了。
「太好了,春香,总算赶得上去了。」
「……」
她没有回答。
「春香?」
「…………」
果然没有回答。只是尸体而已……才怪。
「……嘶~嘶~………」
即使不把耳朵靠近也听得到的鼻鼾声。
看来她已经熟睡了。
「……」
算了春香自昨天起已开始进行工作,再者今天还有好几个练习同时还有好几个工作要做,比起只是在削网点的我的疲劳当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很努力呢,真的……」
她的睡姿像是做完某件事放下心事的小孩子般。
虽然有各式各样很不得了的事,但看见这安稳的睡姿令人一种从今以后又要继续支持下来的气氛。
但这样下来会患伤风的,什么也不做会很不妙啊……
「………」
—算,算了,那个,夫妻,是吧。
在谁也不关心的情况我轻轻地咳了一下,像抱起公主般把伏在案上春香身体由梳化抱起,就这样把她运到床上(附有天盖)去了。
「辛苦你了,春香。」
然后我为胸部有少许上下起伏的春香盖上毛毯后,就这样走出房间了。
附带一提这已经是几天后得知的后话来的。
那天翌日的早上由狩猎熊选手权会场回来后的春香父亲他,
「这、这是……我,我的珍藏品啊……Romane-Conti也、老酒也,甚至Richard也,全、全部也消失了……咕、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降临到地上的酒精神之化身们(这不是褒奖)将这些一饮而尽的珍藏的酒的末路,流着血泪然后像是某位前大总统般嚎叫。……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