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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章「结局」(1 / 2)



◆ ◆



在大厄游戏无实质胜负,以平手收场的那天夜晚——零崎人识造访了六何我树丸。



「不好意思喔,我树丸先生。即使没有直升机或是飞机也无妨,这个岛有没有外出用的船只呢?有没有可能在明天以前送我离开呢?」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树丸歪头不解。对于只把注意力放在哀川润和无桐伊织身上的他,人识和崩子根本就是意识外的存在,因此这突如其来的请求,令他有些惊讶。



「不急着今晚开船,明天也会有伙伴来接你们不是吗?」



「所以我才想先走啊!一个人。」



人识说。



「这也是离开伊织的好机会。」



「…………?」



这令我树丸更困惑了,对此,人识尴尬地笑着说。



「我最怕这种事了——大家感情很好,一团和气的景象。既然崩子的事也告一段落,差不多可以回归一个人的生活。」



可以帮帮我吗?人识说。



我树丸则是面有难色的样子。



「船,要多少我都可以借你,但……根本是大象的墓场啊,零崎人识。」



「啊?什么墓场?」



「大象的墓场。你不知道吗?你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尸体吧?尤其是与自己亲近的人——余能理解啊,毕竟,余也有经过像你这样的时期。」



「……我才不想变成像你这样没节操的人呢!」



「哼,那么,就随便你吧——我会请砥石掌舵,你们好像也有很多话想说。」



「没有好吗?」



「砥石——虽属石凪同时也是死吹。」



「啊?死吹?『咒之名』排行第六的?」



「是啊。他是石凪与死吹的混血,又在暗口众工作,看不出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要是死神,做什么工作都很病态啊!原来如此,他说话的方式,确实带有死吹制作所的口音。如果是纯粹的石凪,我应该也赢不了。」



「砥石更不觉得自己会输。因此,余想了想。他既为石凪,也是死吹——说不定,他还是个零崎。」



「啊啊?」



「这不是不可能吧?零崎一贼虽不是靠血缘,但是以继承的方式定义的——即使诞生于非一般人的『杀之名』中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啊哈哈!所以不是石凪砥石,而是零崎问识吗?原来如此,这么一来就能解释他跟个笨蛋一样的疯狂杀意——啊哈哈,真是有趣!遭到全灭的零崎一贼说不定有复兴的可能喔!」



若真是如此,像我这样由零崎之间生下的混血,也可能是真正的零崎——人识说。我树丸并不瞭解这句话的意思,只回应了前半部分。



「余不是为了复兴零崎而在这么说的。」



他说。



「喔,总之,你也是个怪人啊!有趣极了,只可惜你没有女儿,不然余一定要她生下余的孩子。」



「别开玩笑了!话说,可以请别人开船吗?那家伙如果真的是零崎,一想到以后的发展我就觉得头痛。」



「没办法。再说,正规的暗口众,早就想把你们通通杀光,一个一个都在摩拳擦掌呢!」



「这样啊,哈——真是杰作!」



似乎是对人识感到厌烦,因此故意说了这样的话。不过,既然没有付钱借船,自己也没有立场挑选驾驶吧?他便接受了。



然后,那天深夜,一片漆黑之中——零崎人识和石凪砥石,没有告别,也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这样悄悄离开大厄岛。



◆ ◆



隔天,石丸小呗驾驶中型运输直升机来到大厄岛——与前天不同,经由岛上的上级许可,这次直升机可以直接着陆(但因为没有停机坪,只能在原野降落)。接着,石丸小呗与哀川润便开始斗嘴,如果想要详细她们争吵的内容并写成小说,可能需要分成五册,在这里也只好忍痛省略。



「哀川润,先声明,余其实不能接受。」



事实上,我树丸之所以会说出暗口众都想要杀了入侵者而蠢蠢欲动的这个理由,是为了让砥石和人识同行。然而,那也不是完全的捏造事实,出来送哀川润她们的只有六何我树丸一个人。



趁着这个机会,我树丸对哀川润说道。



「等到你调整到最佳状态的时候,再战一场吧!这此下次可不会当成玩游戏在玩——而是真正的战斗。」



「嗯?好啊!」



结束与想影真心的大战,又加上与石丸小呗乱斗,哀川润应该已经接近濒死状态(全身都缠上了绷带),不过,她却将手插进口袋里,一派轻松地答应了。



顺带一提,在这个岛上,她之所以都插着口袋应战,其实是因为握力还没回复——若非如此,哀川润也不会将队长之位交给那个爱出风头的零崎人识啊。



「反正,一定是你会赢。」



「…………」



「就如同你所说的,六何我树丸。我,输了也没关系。虽然好胜,但我更热爱战斗,况且,输了也不代表我就是弱者。」



不过,必需做一点修正,哀川润又说。



「何必那么认真呢?开心就好!」



输了也没关系。



只要——开心就好。



哀川润做出结论。



「……人类最强,你有想过,输,代表什么意义吗?」



对此——我树丸回应。



口气有些沉重。



「余这七十八年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所谓的输——不单纯只是没有获胜的意思,而是灵魂上的消磨,精神上的扼杀。因此,不论是多么微不足道的失败,都足以致命,构成身体的细胞,也会一个一个死去——若总抱着无所谓的心情,回过神才会发现,其实早已迷失自己。至少——余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能贯彻无败的精神……但余真的不明白。那时——你怎么还能露出如此自适的笑容呢——」



「剪刀石头——」



哀川润无视我树丸所说的话,突然从口袋伸出手,大幅度地将它举起。



「布!」



「嗯!」



反射性地。



他出了拳头。



而哀川润则是剪刀。



「…………」



「喝喝喝,你看,赢不了吧?」



「……那是因为你第一拳总是出剪刀吧?像个小学生一样。」



「啊、哈、哈!」



「为什么——输了还笑得出来呢?」



我树丸似乎真的无法理解的样子,表情十分讶异——对此,哀川润还是用她那自适的笑容回应。



「因为。」



哀川润笑得更开心了。



「人家没有输啊,这是胜利的V手势!」



维持剪刀的姿势。



刻意将两只手指比给他看。



「话说回来,生涯无败,你有思考过最强的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