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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人内心的既有概念之中,最有价值的无疑是爱情。那也是在任何局面都能运用,最方便的借口。」(1 / 2)



◆ ◆



某个人说:



「既知那家伙好像反被自杀志愿给杀了──」



对此,另一个人说:



「这也难怪。」



然后。



「是啊,这也难怪,相当合理。」



某个人也表示同意。



「自杀志愿在零崎一贼中是独特的──虽然不知道本人是怎么想的,他既是一流的杀人鬼,更是一流的战士。」



「哈!战士啊。」



有个人笑了出来。



「不过,跟那位战士对战的并不是我们。」



「没错──既知输了,就只是这样。好好嘲笑一番吧!根本不需要同情他──也不需要理解事情的经纬。」



「但还真是前所未见的举世奇闻啊!」



某个人说完,头靠向一边肩膀。



「既知是我们六人之中,最擅于暗杀的男人──甚至凌驾『杀之名』的暗口之上。他好像还曾经以暗口的手法毒杀了几个人而自满不已呢!」



没错!有个人像这样用手拍打自己的膝盖。



而另一个人又继续说。



「我也认同自杀志愿是一名一流的战士。事实上在这『看不见的战争』之中,虽不是直接,但好几次与他擦肩而过,因此多少瞭解这次的目标。具有事前知识及基础,也可以说是前提。这和先入为主的成见不同,那应该对我们有利的条件才是。不过……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感觉那个对象并不是自杀志愿,而是比他更加异质的存在。」



「是你想太多了吧?你总是如此,不是吗?」



某个人毫不在意地笑着──完全不理会另一个人的疑虑。



「好啊!竟然你如此戒慎恐惧,那下次就让我来吧──既知那家伙身上的病原体还在蠢蠢欲动的时候,是不想接近啦,但说实话,我个人对自杀志愿倒是挺有兴趣的。与其说是他这个人──还不如说是对他持有的武器有兴趣。」



「也是啦!以属性来说──确实如此。」



有人耸了耸肩。



用揶揄的口气说道。



「不是挺好的吗?下次就由你一个人去吧──只要从既知身亡的场所开始追踪,就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啦!」



一直保持沉默的那个人,终于开了口。



在他发出声音后不久,大家好像都没有异议,纷纷点起头。



然后,某个人。



「嗯。」



笑了笑。



「那我先走了。你们这些家伙就好好想想,该如何补既知的空缺吧──『咒之名』六名要全部到齐才算是背叛同盟啊!」



像是刻意丢下了什么麻烦事似的,最后留下了这句话──



那个人随即离开。



「嗯。」



「嗯。」



「嗯。」



「嗯。」



目送他的背影──全员一起点着头,接着──



「那么,就如他所说的,我们来想该如何填补奇野的空缺吧!」



「奇野师团的人都有药物滥用的毛病,总是活不久,确实令人头疼。不过,却又是『咒之名』中仅次于死吹的珍贵物种。」



「话说回来,我听说既知好像有一个优秀的弟弟,名字像是一种水果──」



就这样换了话题。



说了那么多,既然那个人都采取行动──关于自杀志愿这件事,就完全无需再讨论或是多做担心。



◆ ◆



那时,愚神礼赞•零崎轧识还在战斗中──极为单纯而容易理解,与一切异能及异常无关,带有他们风格,近距离的攻击就如同字面上,是一场肉搏战。



对战的对手,理所当然的是西条玉藻。



场所是在某城市的西式墓园。



藏身于墓碑之后,将爱用的狼牙棒『愚神礼赞』立在一旁,连招牌草帽也脱了下来。无论如何,目前就呈现等待的姿势。



(啊啊。该怎么说呢……跟那小鬼战斗果然令人十分厌烦……)



(总之,若是就这样缠斗好几年,也难怪会产生一些情愫。)



茫然地。



轧识思考着。



埋伏在墓园的某处,即使是这个当下,仍专心致志的锁定了轧识的那条命吧──想着那年幼的战斗狂。



「啊──真是的,好不像自已啊!」



现实上的问题,他从没遇见如此杀不死的敌人──单看实力的话,轧识可远远超越她,但已经战了数百回合,却仍无法在她身上留下一道令他满意的伤痕。



(看来在这场『小小的战争』中,我是完全被那小鬼给封印了──身为零崎一贼的杀人鬼,竟然难以发挥,全都靠阿愿一个人──完全就是被玩弄了。)



当然,用西条玉藻这步棋来牵制零崎轧识是『军师』的策略,同时也形成了顽固的防线──对此,就连轧识也有自觉──但那小女孩的强度实在太过惊人。



既不是异能也不是异常。



完全就是个异类。



(某程度上来说,她或许是最适合我的对手──虽然与我最爱的『暴君』完全不相似。嘻嘻──赶紧结束战争,早日回到『暴君』身边吧!)



(话说回来,少女趣味阿趣搞不好会因为喜欢她的身形,而满怀欣喜地与她对战也说不定──不过有条件杀人的那家伙,应该不会加入战争类型的战斗吧!)



但他肯定连想都没有想过,阿趣──少女趣味•零崎曲识此时此刻也同样在『军师』的策画之下,被困在深山中的旧洋馆里──



轧识正准备叹气。



就在这时候。



「……嗯?」



像是盖过了他的叹息声,塞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接到了来电。



战斗通常都是突然发生的,这次也不例外(对于轧识来说是场突如其来的战斗,但在对方的立场却是按照计划,在审慎的观察后计算出的时机),因此还来不及关闭手机的电源──不过,即使是自己的私人时间,他仍将手机设定为静音模式,所以并不用担心目前的所在位置会被察觉。



说不定是『暴君』的电话!抱着那份期待,轧识迅速确认手机萤幕──不论是多么紧急的状态都不曾接过『暴君』的来电,轧识仍如此期待着。同样地,失落感一定也会很大吧!



显示的来电名称──



是『零崎人识』。



「啊啊?」



不过。



他却没有太过失望──这也是个具有震撼力的名字啊!



(人识吗?)



(多久了?他还没丢掉阿愿强行塞给他的电话吗?先不管这些──那家伙竟然打电话给我?)



虽不是从不打来的『暴君』──但还是十分稀奇。



「…………」



在反覆重演的战斗中。



能够确认来电者是谁,却没有通话的余裕──目前的对手,并没有办法轻松应付。如果是『暴君』打来的电话也就算了,那个讨人厌的(现在恐怕更令人讨厌了吧!)亲戚小孩打来,更是不可能接了。



说实话,就连等一下会不会打回去都很难说。



不过──



(啧──真是的!)



(还是没办法忽略──尤其是在这种状况。)



轧识啧了一声,按下了通话键。看似泰然自若,却又用手遮住嘴,偷偷摸摸的讲起电话。



『喔!是老大吗?』



几年没说话了,倒是很轻松的样子──人识先开了口。



「人识,我现在正在战斗中,不方便接电话呀──没时间闲聊,有什么事就快呀!」



『老大果然还是老样子,呀呀呀地啰唆死了!没变就好,我也放心了。哈哈哈!』



轧识在开头就作出了说明,人识却好像没听进去似的,完全不予理会,还哈哈笑着。



那笑容彷佛浮现眼前。



「好了啦,说重点呀!你到底在哪里做什么呀?还真是快活呀!听好了,我和阿愿现在都为了战争而水深火热──」



『就是那个!没错!』



人识依旧没有认真听轧识说话。



『老大──你知道哥哥在哪吗?打给他也完全没有回复。刚才有联络上寸铁杀人那个炸弹客,但他说不知道。』



「……你跟阿人联络上了吗?快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呀!连我都不知道阿人的联络方式呀……不过你还是一样深不可测呀……」



真是令人震惊。



虽说和以前一样,但那破天荒的程度倒是大大地提升──而且会让人紧张不已而摸不着头绪。



果然不该接这通电话的,轧识相当后悔。



怀抱如此心情又该如何与那狂战士战斗呢?



『所以呢?老大,你知道哥哥现在在哪吗?知道就告诉我吧。』



「知道也不告诉你呀,虽然我真的不知道。」



轧识冷冷地说。



话会这么冷淡,主要是因为人识不知天高地厚的口气以及他自己也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所致。



「你有听说他正和匂宫杂技团的『断片集』共同战斗吗──不,还是已经决裂了?我也不清楚啦!总之,目前的情报相当复杂,我和阿愿也很久没见了。」



『这样啊。不过也是啦,若不是如此条件与时间点,那些夸张的家伙才不会轻易动手呢──哈哈哈。什么嘛!也就是说,目前的情况真的很糟糕啰。』



「嗯嗯?这是什么意思呀?」



『是说,我们一贼的杀人鬼如今四散各处,如果想把哥哥杀死、肢解、排列、对齐、示众,确实是个很好的机会。』



「啊啊?人识,你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啊,我不可能说什么吧!不然,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老大,如果要你跟「咒之名」的那些家伙对战,你会用什么手法?』



「『咒之名』?」



这问题也够突然的。



咒之名。



时宫、罪口、奇野、拭森、死吹、咎凪。



正常情况下──包含杀人鬼的活动,若是正常的过日子,应该不太可能与他们扯上关系不是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呀,人识。可以说些别人听得懂的话吗?像这样没头没尾的,还要我去猜测你的意思,我对你的好感并没有到那种程度呀。」



『不需要理解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如果这样都不懂的话,老大的日文可能有问题吧?你和我、哥哥、以及曲识哥不同,以零崎一贼的杀人鬼来说──以及「杀之名」都是相当典型的战士不是吗?所以我才向你请教,「杀之名」该如何与「咒之名」对抗。』



「……这样呀。」



他在打什么主意啊,还是什么恶作剧吗?



不论如何都不觉得人识是真心的想要问这个问题,轧识反倒相当认真且直接地做出回答。



算了,不管是不是恶作剧。



「不要想对抗。」



『…………』



「对抗和对应都是没用的。但如果可以,必须做些处置呀──那些人既不打算战斗也不愿正面冲突,完全不会按照这种方向行事,价值观跟我们更是截然不同呀──大多的时候,甚至连发动攻击的机会也没有呀!」



『啊啊,没错!不愧是老大,说得真好!』



人识好像正不停点着头。



彷佛自己真的有切身经验般,心有戚戚焉并表示赞同。



(……该不会真的交过手吧?)



轧识重新评估。



『不过也不能一味的逃跑对吧?而以老大的身分就更不可能了。对了!那叫什么啊?零崎一贼史上最大阵仗,手法最为糟糕的那一次──叫什么我忘了?』



「不许胡说!」



轧识急忙吓阻了轻浮的人识。



「『咒之名』的那些家伙根本不是人,但不是魔鬼也不是怪物,更不是人类最强──实际上,我确实曾经不小心和他们有了牵扯,但说实话,我完全不愿回想当时所发生的事呀!」



连想都不愿意。



忘也忘不掉──但就是不想思考。



『……这样啊,我知道了。懂了懂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多问什么了!』



就这样。



人识很干脆地放弃追究。



果然还是在瞎闹啊,轧识心想。愿意理会他的自己,人实在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