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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ene/5 所以在这里什么都没有 ~so, I have nothing~(1 / 2)



黑暗之中绽放出一道闪光,随后扩散开来。



下一刻,响起了令人颤栗的巨响。



“哇……!”



索鲁惊慌地停下了脚步,扶起身旁快要倒下的安丽柯塔。



“发生了…什么事,现在……”



虽然之前便一直持续着,但是这一次的声音和震动更是强得非同寻常。



索鲁回过来头来,因为这道光芒的缘故,周围的黑暗显得更为深邃,视野中什么都看不见。夜晚的森林再度归于安静,将两人紧紧包绕。



索鲁心中不停闪过不祥的预感。



现在这里只有我和安丽柯塔。能确认安全无恙的也仅有这两人。留在的房屋的克里斯托弗,凯特,阿黛尔,阿鲁特,杰内特,库洛阿,他们六人什么状况,索鲁无从得知。



说不定,都已经……



他无法停止这种消极的想法。



“…不可能会那样吧?”



独自一人嘟囔着,抛开这不吉利的想象。



“没问题。肯定没问题。不只是克里斯托弗,杰内特小姐也很强。”



没错。现在只能相信他们了,所以就好好地相信他们吧。相信他们,并且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带安丽柯塔离开这里。



挂在腰上的剑鞘,十分沉重。这是在离开房屋之前,被克里斯托弗托付的货真价实的剑。这份重量感不止来源于铸造它的金属,更因为被托付于其上的责任。



“…….”



在他怀中,安丽柯塔慢慢地动起来。



“……啊,痛……”



“啊,对,对不起。”



不知不觉间,抱着安丽柯塔的手用上了力。索鲁慌张地放开表情扭曲的安丽柯塔,退开几步。



“对不去,那个,一不小心就……”



她究竟有没有听到他的辩解?安丽柯塔抚摸着手臂,一脸阴沉地回望那栋房屋。



索鲁觉得她是在考虑刚才自己所想的事情。



“没问题哦。”



索鲁握住了少女纤细的手。



这唐突的举动,让安丽柯塔惊讶地看向索鲁。



“不用担心。大家肯定会平安无事的——而且我陪会在你身边。”



安丽柯塔的视线,在索鲁的脸和手之间往返。



“啊……那个,我也知道你对我有些不满,但是,嗯……那个……因为现在只有我在这,所以就请你想开点了。之后我接受你所有的抱怨,所以在这里就请你了先努力忍受一下。”



安丽柯塔别过目光。



握住的手也慢慢放开了。



是因为星光的缘故吗,索鲁能看到身边的安丽柯塔的眼瞳有点湿润。就像那种是快要哭出来,却又强自忍耐的表情。索鲁眼中的安丽柯塔的脸给他如此的感觉。



为什么,安丽柯塔现在会露出这样的脸呢,索鲁并不是很清楚,但是。



“——怎么一回事呢。”



心脏跳个不停,完全镇定不下来。



索鲁觉得这份感情似曾相识。



同样也是在被不明身份的敌人追赶,狼狈不堪地四处逃跑的途中,旁边的女孩子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



像那时一样,如果仰望夜空,便能看到如针的银月。



总觉得像是要想起什么。



头脑深处涌起尖锐的痛楚。



“…那个…”



索鲁张开口,想要将悬挂在喉咙的话表达出来。



——黑暗遮住了夜空的一角。



犹如涂上了一层厚厚的墨水,遮蔽了闪耀的星光。



似乎脑子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索鲁花了几秒,才知道那是黑色的翅膀,巨大的鸟在飞。



之后再花了几秒,才明白到它代表的意义。在那个瞬间,头脑变得一片空白。



鸟是不会在夜晚飞行的。至少,那么大的鸟是不可能飞得那么安静的。既然如此,那是究竟什么?



“…走吧。”



背向天空,索鲁拉起安丽柯塔的手打算跑起来。但是——



“是在那里吗。”



索鲁听见了声音。



在索鲁震惊的目光中,黑色的鸟无声地降落在他面前。鸟很大,差不多有一间房屋大。鸟的轮廓显得那么软弱无力,索鲁刚想,这要塌下来了吗?黑色的物体就犹如水泡裂开一样飞散开来。索鲁反射性地伸出了手庇护安丽柯塔。黑色的物体啪嚓啪嚓地沾湿了大地,然后马上融入了空气消失掉。



在鸟的身姿的消失的地方,站立着一个刚进入了老年的男人。



“没想到你会从房屋逃跑出来,真是相当果断的判断。不过多亏如此,找到你们,我也少花了些功夫。”



你是谁?索鲁打算对他如此发问,但是发不出声音。吸入肺部的空气,就那样全部化为悲鸣从喉咙迸发出来。



好痛。



陡然间,肩膀上传来恍若烙铁灼伤的痛感。



大脑也被烧得通红一般,什么都不能思考。尽管如此,他还是拼尽全力用眼睛确认目前的情况。什么时候被击中的?一根细长的钉直直地插在索鲁的左肩上。



好痛。



痛楚不停地袭向大脑,痛到甚至已经不明白痛楚是什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索鲁对人的身体能在内侧感受到如此厉害的感觉感到惊讶。



这近乎于被打入桩子的痛楚,令索鲁再也无法保持姿势。他只见自己的视野转动,想来是向后倒下了吧。索鲁觉得,虽然因为这过于剧烈的痛苦而无法清楚地定位,但应该是被狠狠地打中后背吧。



好痛。



压抑不住的哀鸣声。



“请老实地待在那里吧,新的妖精少年。”



老人以淡泊的声音说道。



在自己的哀鸣声的间隙,索鲁听到了那个词。



新的妖精。



虽然听到了这句话,但是没有理解话语中的意义。



“之后有话要和你说。不会花太多工夫的,无需担心。”



咂哩,咂哩,咂哩。老人的鞋底摩擦着砂石,慢慢地接近。



“那么。”



老人,放松了脸颊,露出微笑。



“能不能把那个箱子——‘单目的谎言’的钥匙——给我呢,女王陛下。”



老人伸出了手。



——“单目的谎言”——



就算现在索鲁的意识被痛楚燃烧得很模糊,唯有这个词,他勉强听入脑中。



索鲁觉得他曾经听说过这个词。



总觉得,这是个十分重要的词。



这是一个他绝对不能忘记的,某物的名字。



不,因为,现在的他有着比它还要重要的事情。



好痛,痛到快要晕过去了。尽管如此,现在绝对不能晕过去。因为有着必须去做的事情。是的,必须站起来,必须挡在这个男人前面……必须要守护安丽柯塔。



好痛,但是现在绝不能屈服在这痛楚之下。现在要的是气势和毅力。



总之先站起来。他竭尽全力才让膝盖服从了自己的命令,东倒西歪地站了起来。



“不要接近…柯塔。”



——对打算走近的老人,索鲁堵在他前面。



左臂不能灵活地挥动,所以只是用右手拔出了剑。



用尽全力,将摇晃的剑锋指向眼前的老人。



“……原来如此。”



老人停下了脚步,低沉的语调中蕴含些许感叹。



“容我为轻视你的事情道歉。妖精的少年。你们为了保护重要的人,会奋不顾身,燃烧自己的全部的生命。我确实地见识到了这份强烈的意志。想起来,上一次,我就是因为轻视你才会失败的…”



老人慢慢地挥动手臂,手指指向这边。



“我不会重蹈覆辙的。这次不存在偶然,也不会失误——”



那个手指一点点地摆动。



“转动钥匙,打开门扉。”



穿透左键的钉,一点点颤动,回转。



灌注在上面的夜之软泥膨胀起来。



啪哩……索鲁听到了犹如扯碎水草的濡湿的声音



本就摇摇欲坠的视野顷刻崩毁。



“诶哎……”



索鲁俯视着自己的身体,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从左肩到右边的侧腹,身体裂开了。体内的东西从平整的伤口中露了出来。在只有星光照耀的夜晚的黑暗之中,身体以不合情理的势头喷射出了黑色的液体。在阳光下看的话,那些液体大概是鲜红色吧。



简直就像被巨大的刀具,一刀两断。



“定要将你确确实实地杀掉。”



老人嘟囔着。那一句话成为了信号。



已经不是将力量注入脚中站起来,就能进行对话的那种等级。他已经失去了对抗的手段和力量,被分割成两团肉,就此倒下。



的确是,毫无偶然,毫无失误。



现状显而易见,索鲁受到了致命伤,然后死去。



死掉,然后成为了尸体,就此滚落在地。



他看到了梦。



嫩草和花的气味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整片的花圃。



红色,青色,黄色。各式各样的花,灿然盛开,一望无际。估计是相当照料周到吧。人工整理所带来的规则之美,弱小的生命在那里坚强生存着的柔软之美,在此两者皆有。



他呆呆地凝视着那个景色。



随即站了起来。



发现了一条铺满了黄色的砖,像是道路的事物,于是试着走过去。



风静静地拂过。



每次用力呼吸,胸中都会被浓密的花香所充斥。



一棵巨大的树映入眼帘。



他看到树下有个依靠着树根睡着的小女孩。



——啊,原来如此。



——总算,明白了。



——不,不对。



——总算,想起来了。



“……”



他靠近了那个孩子。



真的是个小女孩呢。年龄是十岁还是十一岁?微卷的银发延伸到腰的附近,细小的樱唇嘶嘶地重复微弱的呼吸。一只手就能抱起的纤细身体,却被一件带着奢侈装饰的礼服包裹其中,显得很是花哨刺目,看起来不是很相配。



银色的头发。



对了,被第一次看到的这个孩子所吸引,是因为这个发色。



总觉得和杰内特小姐有点像。



在我成为现在的我之前,在还是另外的谁的时候。那时杰内特小姐对我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人。在直到消失无踪为止,都在不停地思念着她。所以,就算成为现在的我,也还保留着那时的感情。



所以,会在意同是银发的这个孩子。



那就是“索鲁”这个孩子,想要保护安丽柯塔的理由。



女孩子张开了眼皮。



圆滚滚的水色的大眼瞳,一直凝视着这边。



“…你,是谁?”



从娇小的嘴唇中,漏出零落的疑问。



现在的我知道。这个孩子发出这样的疑问的声音,是多么稀奇的事情。那个时候,这个孩子对和我相遇的事情是多么的惊讶。



“我是……”



因为那个时候的我是空洞的,所以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回答不上来。



并且…现在是因为别的原因,无法去回答。



“我是…”



——我是谁呢?——



现在的自己,知道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谁都不是。



没有名字,没有记忆。甚至没有以自身的意志去决定的守护的对象。



简直就是,一无所有的,空洞的玩偶。



……不过,尽管如此,从那以后,经过了两年、



这段时间称不上多充裕,不过,总而言之就是过了那么多时间之后。



我得到了名字,得到了两年份的回忆。也得到了新的………以自己自身的意志决定的去守护的对象。



并不是因为和杰内特小姐相似。而是认为安丽柯塔这个女孩子的本身对于自己而言是重要的事物。所以是以自己的意志,认为她对于自己很重要。



她不苟言笑。



她寡言少语。



除了作为女王的发言以外,几乎不说话。



多么亲近的人死掉也不会留下一滴眼泪,她不会允许自己流泪。这个可怜的孩子,对自己竟是如此严厉。



……所以,他觉得不能对这个孩子放任不管。



“我现在谁也不是。”



从干渴的喉咙的中,挤出了这个回答。



“不但没有成为某人的时间,也没有过去的故事。让自己改变的事故,因为某句话而喜欢上谁——像这样的事情全都经历过没有。



此刻的我,只是想让自己变得对柯塔珍视起来,仅此而已……我就是那样微不足道的人格。”



————风吹起来了



“妖精这个系统,本来并不是那么复杂的。”



听见了某人的声音。



犹如铃铛那般温柔的,女性的声音。



“‘单目谎言’就是将一个人的……怎么说呢,总而言之,就是将‘可能性’都归纳并记录下来,然后将其投影到世界中。”



如果将绯奥露?姬赛鲁梅尔可能性投影的话,妖精就会以绯奥露?姬赛鲁梅尔这个人还活着的样子来诞生。如果投影流卡?艾路蒙特的可能性的话,就会发生关于流卡?艾路蒙特这人的一样的事。



让它变得复杂的是……会将谁的可能性投影出来。



女性的声音像是突然感到疲倦地叹了一口气。



“要选择被唤醒的可能性,需要使用‘单目谎言’,这基本上只有魔女,以及投影了魔女的可能性的妖精才能做到。然后在菲鲁兹邦,投影了流卡?艾路蒙特的可能性的妖精消失的时候,既没有新的妖精,也没有担任选择可能的人。”



“尽管如此,‘单目谎言’诞生了新的妖精。在这里的两人,哪一个可能性都没有被选择,就这样…”



稍微中断了一下。



“两者的可能性混合在一起…诞生了新的可能性。”



“那算什么。”



另一个声音挤了进来,是个相当年轻的少年的声音。



“那样的事情能做到吗。



话说,就算说是新的可能性也不怎么明白。也就是会成为谁?,不是我,也不是绯奥露,那么,最后会是是谁。”



“应该不会有人能跟我们两个都熟识啊。”



“所以才不明白啊。”



“…这个相当难说明哦。”



“快用简明易懂的一句话说明。”



姆姆,女性发出了像是烦恼的声音。



“嗯,好像想到一个不错的词。”



“OK,试一下说出来。”



“也就是说,这是我们两人的,孩子哦。”



噗,少年喷出了夸张的声音。



“我和流卡,虽然不知道会和谁更像一些,但是肯定是不错的孩子。



精力充沛,讨厌失败,待人温柔。



然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绝对不会对在身边的某人弃而不顾。



……恩,是男孩还是女孩呢。流卡觉得是哪一个?”



“谁谁谁谁会知道——话说不要突然说出奇怪的话啊。”



“哎,要我一句话说明的不是流卡吗。”



“我不知道!忘了它吧!”



“哎哎哎——”



响起了愉快的女性的声音,不愉快的少年的声音。



————风吹起来了。



“为什么,魔女要创造妖精之类这样的系统…”



在风的对面,能听到女性的声音。



“那个呢,简单来说。为了‘单目谎言’不会被谁简单地操纵…世界已经,记下了‘魔女在这里’的事实。



所以在世界的某个地方,必须要有一个魔女在,



无论什么形式,什么姿态,一定要存在。”



“…都说了,不要说用拐弯抹角的说法了,我听不明白啊。”



“明明是流卡你没有试着积极地去理解别人的话。”



女性不满地说道,仿佛还带着稚子般的天真。



“先不管这个了,继续说吧。因为魔女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存在,所以呢?”



“……世界无论什么时候,都觉得‘魔女在这里’。尽管如此,绯奥露?姬赛鲁梅尔本人已经在很久之前就死了。因此在这里有着谎言能钻进去的一点点余地。如果和以前实际存在的绯奥露?姬赛鲁梅尔这样的人有着深刻关系的人,或是性质十分相似的人,如果能顺利欺骗了世界的话,就会成为,要部分代行作为魔女的任务的人。”



“存在深刻关系的关系,比如说杰内特吗?”



“……你认识那个孩子?”



“嗯,多少算认识吧,毕竟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啊。”



“嗯?”



在夹杂着奇怪的气氛的短暂沉默之后。



“嘛,好了。看到你的脸就能知道大概了,先暂时不问你是怎样认识的了。”



“……”



“然后呢,杰内特呢,我觉得她作为现在还活着‘绯奥露?姬赛鲁梅尔’的关系者,是危险度最高的。如果是那孩子原本没有太大问题,但是她的身体被写入了‘琥珀的画廊’,而且也有着一个两个和魔女有关系的小道具…简单来说就是遗发那样的东西。若非如此,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就成为魔女的代行者的。



除了那个孩子,关系能到那个地步的……充其量就是夏莉,亚宾啊,莱奥纳尔暂且也算是,大概就这些了吧…”



“….虽然我对现在出现的名字感到兴趣,但是是时候回到正题上吧。”



“啊……创造妖精的理由。嗯,那个简单、妖精虽然不是魔女本身,但是有着魔女因子的特殊存在。世界看到那个因子,在自己内侧就会深信魔女存在。所以妖精作为人存在的话,就会满足‘这个世界存在着魔女’这个条件



只要这样的话,就能避免发生类似于让杰内特或莱奥納尔作为魔女背负‘单目谎言’的事情,或者更加凄惨的悲剧。”



略长的沉默



“如果我没有成为妖精,杰内特发生什么事的话,莱奥納尔就会拥有魔女的资格,也就能入手‘单目谎言’就是如此吧。”



“那个可能性也有…为什么莱奥納尔的名字会出现?”



“我和他之间也发生了不少事情嘛,因为很长,所以就之后再说啦。”



不高兴的少年的声音切断了对话。



然后感觉到风停下来了。



意识也慢慢地恢复了。



然后这样从梦中醒来之后,所在的地方是夜晚的山道。



发不出声音。



喉咙没有反应。



身体动弹不得。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



(啊啊,对了。)



想起来了。自己现在正准备死去。



被钉子或者桩子打入了身体,甚至被人从腹部一刀两断。受到如此大的伤害,无论是谁都会简单地变成尸体。即使是自己当然也毫无例外。



“……死?”



对了,死。



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没有做,就这样一动不动。



“讨厌啊…”



自己,还,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能做到。



我想让安丽柯塔笑起来。



我想帮她的忙。



我想争取拥有自己的任务,认真地去做好。



有着各种各样的愿望。



但无论哪一个,自己都没做到。



死去的肉体已经不能动了。



无论有多强的愿望,索鲁这个少年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



————想要战斗的力量吗?



被某人的声音询问了。



风的声音,柯塔的哭声,索鲁都已经听不见了。换言之,这个耳朵已经完全失去了应有的作用。但是,却能听到声音。



索鲁理解到这是比自己大一点的年长的少年的声音。



年龄是十六或者十七。



虽然是瘦削的体格,但是身材很高、



红色的卷毛一蹦一蹦地跳跃着,犹如线一样细的眼睛上有着四角眼镜。然后身上所穿着的是菲鲁兹邦学术院的制服(虽然没见过)。



毫无理由,索鲁直观感觉到那个人是如此。



(想要)



不含谎言,不带虚伪的,出自本心的回答。



——啊—,该怎么说,可能会觉得我说得不中听。



——算了吧。



声音以马虎的语调发了出来。



——人要实现愿望,一般的情况下,需要努力这个代价。



——如果想要的东西,或者想要变成怎样的自己,就要去那方面努力。花费时间,也花费金钱,以自己除此之外的可能性为代价,实现自己的愿望。这样是正道。



——在战斗的那个场合想要力量。就是在那个过程抄近路。这是强行勉强去做。那样是不符合道理的。如果想强行以不符合的道理地去做的话。就要做好受到巨大的报应的觉悟。



——原本你作为妖精并不稳定。就算放开不管,也会自己消失不见。你就是这种程度的细小容器。



——现在在这里,光是要站起来,就要你自身全部作为代价。像我那个时候,使用巨大的魔法一击扑通解决,那样简单结束的方法是做不到的。



——好好地考虑把,在这里牺牲自己,所能办到的也只是站起来而已,在那之后什么都做不到。你,现在的你,在这个地方继续战斗。那样是不可能取胜的。明白吗?



(……)



沉默了一下,声音的语调依然马虎,但是声调变得温柔起来。



——虽然并不中听,但是我劝你算了吧。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让你满意的结果。



——有经验的人的话,不会错的。对此我可以保证。



(…恩)



思索了一会儿之后,索鲁点了一下头。



(大概,像你所说算了吧比较明智,我很明白。在那个地方冲动地自我牺牲,冷静下来认真思考一下会觉得十分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