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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现了。



在我的宅邸,乔斯达家一行人,在最后的最后,全员到齐现身——名为伊奇的狗虽然前脚负伤,但不愧是野生的,看来对战斗好像没什么影响。



对手那边一个也没少地过来了。



相对地我方这边,到目前为止,包括约翰·皮耶尔·波鲁那雷夫与花京院典明在内,已经失去了廿五名优秀的替身使者——虽说战力不能用加减法来计算,但不管怎么想,都不能否认我方极为不利。



为了帮助一个女的,那些人究竟想卖力到何种地步——还是说,他们认为恶棍的性命比圣女来说要『廉价』许多?



我尽管想聚集36条『灵魂』,做为去『天堂』的基础——但他们却践踏了25名,甚至是更多人的生命,目的究竟是什么?



帮助自己的女儿,帮助自己的母亲.



这之后,又有何打算?



……也罢,我恐怕没机会质疑他们这个问题吧。



根据大笨蛋的报告,达比弟如今正试图将那些家伙的队伍一分为二——乔瑟夫·乔斯达、空条承太郎、花京院典明三人,现在正在地下室,联手对付他一个人。



他还真是一如往常地充满自信啊。



只要不大意失荆州就好——跟他哥哥相比,他的精神的确比较脆弱。



尽管可以读取对方的心,却缺乏耐力。



精神力衰弱会导致替身也跟着变弱,此外还有『觉悟』的降低。



……由于白天就被吵醒,我觉得有点困。



先休息一下吧。



希望下次起来的时候,所有问题都已经解决了——只可惜我并没有那么乐观。除非我能产生『觉悟』。



对『未来』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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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瓦尼拉·艾斯叫醒。



睡到一半被叫醒。



接获的报告内容是,达比弟也输给了乔斯达家一行人——因为他担任类似我管家的工作,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的,据说那场战斗差一点就获得了胜利。也就是说,花京院典明的『灵魂』已被成功夺取。只可惜最后关头还是太大意了——应该是『觉悟』尚不够吧。



泰伦斯·T·达比。



能看见灵魂、掌握灵魂的人。



达比弟的确是天才。



毫无疑问的天才。



这不是吹牛,我觉得他具备获胜的实力。



理论上应该会赢才对。



结果——最后还是输了。



没错,正如他注定要输一样。



他的觉悟不必说,铁定是输给了对手那群人。问题,或者说败因,就只有在觉悟的量这点上,我可以肯定。



如今就我所知,可操纵『灵魂』的替身使者就只剩下拥有『白蛇』的普奇一人而已了——他的重要度、重要性在我的心中不断上升。



虽说不知道他对我的『友情』究竟有多浓厚——我对他来说是不是『打从心底信赖的朋友』也依然还是个谜,不过只要想去『天堂』,无论如何,他的力量都是不可或缺的。



话说回来,瓦尼拉·艾斯又如何?



他拥有『亚空瘴气』。



我之前并没有对他刺入『肉芽』,更没有吸他的血使他尸生人化,但他却可以为了我而自刎,他那堪称异常的忠诚心,是否也能以觉悟来视之?



我想不通。



那究竟是不是『觉悟』,我不敢确定。



异常的忠诚心与觉悟,或许可以画上等号。



当然两者也可能只是极为相似而已——他的忠诚心不过是与天堂无法搭上线的其他某种事物之类。



事实应该会以结果表现出来吧。



我只好靠结果来判断了。



为了让因我而自刎的他复活,我不得不让他变成尸生人,瓦尼拉·艾斯的肉体强度虽说因此跳了好几级,但替身的威力却可能变得极端低落——我祈祷能度过这个难关的他可以获得某些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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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大笨蛋又传来了报告。对手被切断的小队其中一边,也就是约翰·皮耶尔,波鲁那雷夫、穆罕默德·阿布德尔,以及伊奇在一起的那个小组,好像已经打倒肯尼·G了……



布置在整栋宅邱的幻觉,也因此被解除。



这么一来,能操控『幻觉』的替身使者,据我所知就只剩下埃里哥·普奇一人了——此外,当肯尼·G败北后,终于轮到瓦尼拉·艾斯『出动』。



穆罕默德·阿布德尔——那个『火焰』的替身使者,好像被吞入了亚空间中。这回已经不会再出现『其实他还活着』的多余惊喜了。



经过了廿六,不,廿七场连续败战,以及庞大的牺牲,我方终于从那些家伙手中取得宝贵的一胜——以时机来说,也只能算是千钧一发吧。



接下来瓦尼拉·艾斯则要以波鲁那雷夫跟伊奇为对手——以他的替身能力,想必能收拾掉后者吧。



结束报告的大笨蛋,则为了对付乔瑟夫·乔斯达、空条承太郎、花京院典明那个小组出发。



我认为身为尸生人而不是替身使者的他,根本不是那三个人的对手,但既然都来到这个地步,我也不去阻止他了。



大笨蛋。



他是属于『组合技』的尸生人——正如我将乔纳森的肉体与我自己的头脑混合起来一样,他的后脑勺也『加上』了女性的脸。



我尝试过尸生人是否能保有复数的灵魂,看来还是会出现破绽,或许对像他那样已经具备吸血鬼性质与不死之身性质的家伙进行这种实验没啥意义——不过要言之,大笨蛋可说是那种实验的最终产物。



尽管他几乎没有战斗能力,说穿了也派不上任何用场,但却是一个让人感到莫名亲切的家伙。无法让人讨厌,或许该这么形容他吧。与达比弟或瓦尼拉·艾斯不同,欠缺忠诚心的他,假使快要输给乔斯达家的那些人,铁定会选择背叛我……



不过在他背叛我之前,至少如今依旧是宝贵的部下,我必须尊重他才行。



既然他想自行出战也好。



在百年后的世界,我有缘与他认识。



我也不打算制止他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为了好玩就把它写下来吧——像大笨蛋这种一身两面的尸生人,我在百年前便经常制作。



把两种不同的生命试着『合体』在一起……我时常进行类似的尝试——不过老实说,我当时并没有那么精准地预见到,我将来有一天也会失去身体。



在这当中,多次的试误过程中,好像有一项是『尸生人的手与人类的手彼此交换』的实验吧?因为是百年以前的事,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了——搞不好我在试误途中,因为不小心产生的失误,制造出了拥有两只右手的人类。



然后那种人或许又生出了像恩亚婆婆这样的魔女——我当然不是指恩亚婆婆本人,而是远亲一类的。



这么说来,那个教导我替身的魔女与我之间,从很久以前就结下了匪浅的因缘——虽说这样的故事充满太多假设,过于荒诞无稽,如今却也完全无法验证就是了。



不过,按照上述的假设,从百年封印中苏醒的我,与她,恩亚婆婆的邂逅,事实上就彷佛被注定好了一样,关于这点我还颇能接受。



我那沉在海底的棺材,被宝藏猎人误以为是宝箱什么的而打捞起来,那群家伙,理所当然地变成我第几百块或第几千块的面包了,然而,光凭那几人,大概三个或四个吧,这种程度的营养素根本不够,根本无法满足我饿了一百年的肚子——更糟的是,我当时又虚于大西洋的正中央。



被大白天的太阳照耀,即便搭乘在游艇上,我也无法完全隐蔽起自己——假使恩亚婆婆晚几天来找我,那我大概已经被烤干了。



空腹,加上阳光。



恩亚婆婆会到那种偏僻的海上找我,据她说是……



『因为塔罗牌占卜的结果啊——』



听起来就很像鬼扯,所以我根本就没信。



百年前,有一个像我那样的怪物沉入附近的海底,想知道的人应该可以调查出来才是——根据这项情报事先架设好网子,这种做法应该是合乎常理的。搞不好就连那群宝藏猎人也是她手中的棋子。



才不是因为什么占卜。



她怀抱野心这点是肯定的,只是不断在等待机会罢了——不过,那也可能只是我太敏感了。



她曾经说过。



我问这位救起我,教导空白了百年光阴的我现代知识,以及更重要的替身知识的恩亚婆婆,有什么目的时,她是这么回答的。



『我只希望能待在你身边……』



『替身就像守护灵一样……你的守护灵具备莫大的力量!你那厄运强大的奇异人生也是受了其影响……』



『我想目睹你的人生!』



『我只求那个就够了……』



或许她要的真的就只有这些。



假使她真的是——或许不该说我实验成果的牺牲者,但至少也是实验白老鼠——的话



没有她,我一定无法面对『百年后的世界』——毕竟这百年以来,『世界』的变化太大了。



百年当中——『时间』明显『加速』。



她将替身形容为守护灵——其实替身应该是灵魂,恩亚婆婆对我而言还比较像我的守护灵。



这让我有个想法。



不管如何,当初的实验都没有白费——我不是也像这样占据了乔纳森的肉体吗?



而且以后还是能派上用场。



为了让我跟那位『朋友』合而为一——当初的试误、大量的牺牲,如今都变成了础石——包括那个浑号大笨蛋的有趣家伙在内,我肯定,那并不是浪费。



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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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部下们在对付,但敌人都已经杀到我家来了,我还像这样悠闲地写笔记,感觉好像不太对劲,但为了证明乔斯达家一行人对我不算什么,我还是继续写吧。



被瓦尼拉·艾斯吵醒后,他的忠诚心使我意外地精神焕发起来。



该怎么说,自己的思绪比平时要更为顺畅——点子源源不绝。难不成这也是受了乔斯达血统的影响?当其子孙距离我愈近时,乔纳森的肉体也跟着活性化,对我的头脑带来了良好的效果。



照这样子,尽管是间接的影响——



『去天堂的方法』。



当我在思索这个的时候,乔瑟夫·乔斯达与空条承太郎,岂不是也帮上了一点忙吗?



在部下们——或是我亲手解决乔瑟夫·乔斯达与空条承太郎之前,我要尽量把丰沛的灵感整理好——那些都是对去天堂有帮助的。



趁头脑清晰时赶紧换页吧,我要搜寻记忆。最后的记忆,也就是我被乔纳森·乔斯达以波纹击败,肉体被炸飞后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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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信念,人类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因为人类会不断地成长——我会证明给你看!』



伴随着这几句名言,乔纳森以火焰包裹自己的手套,破除了我的气化冷冻法,让波纹流入我的身体。



我被这股冲击力弹飞出去,尽管跟之前的瓦尼拉·艾斯状况不同,但我还是以自刎的方式保住了脑袋。



在不死之身的状态下,只要留住脑袋便能延续生命,这一点我已经用尸生人实验过了——此外,还包括借用他人的肉体,就能重新保有身躯这点。



我除了夺取乔纳森·乔斯达的身体外,不考虑其他人的,关于理由在前面已经解释过了。



因此我必须等待机会。



他的伙伴,那些波纹战士与史比特瓦根等人不可妨碍我,一定要等我跟乔纳森一对一的时机。



当然,我这副只剩下脑袋的模样也不想出去见人——另外我还想趁一对一时跟乔纳森·乔斯达好好聊聊。届时我要率直说出自己的心声,超脱与他之间的立场及关系。



我不能太勉强。



只剩下脑袋的我无法自行移动——再加上,总是因『邂逅』而最后带来好处的乔纳森·乔斯达,身边几乎很少没人的时候。



例如这个时候,他身旁就有那位圣女——艾莉娜·班鲁多。



她这时候已经改叫艾莉娜·乔斯达了。



他们正搭乘蜜月旅行的船前往美国——我是透过报纸得知这点的。



在船上妨碍的人就会比较少了。



夺取乔纳森肉体的时候,那种环境比较不容易被打扰——这是我的解读,事实上我的判断也没错。



假如我猜错了——或是我犯下失误的话,船上这种地方对吸血鬼而言就像是鬼门关一样了。



无法跨越流动的水,这是吸血鬼的特性之一——就跟害怕十字架、讨厌大蒜一样,对我来说都只是单纯的传说而已,可是在这个时间点,或许还是不要随便去试验,先做为参考比较好。



被我诱入地下船舱的乔纳森,首先吃了我两发『空裂眼刺惊』——那近乎是偷袭的攻击。



只剩下脑袋的我,无法使用气化冷冻法,假使被乔纳森先发制人,那我几乎没有胜利的可能——不过话说回来,我采取偷袭的方式,并不是为了让乔纳森痛苦或故意虐待他。



我本来打算让他毫无痛苦地在一瞬间毙命,所以对准他眉心攻击——然而因为他扭了一下身子,所以我的攻击命中了乔纳森的喉咙。



不过其实贯穿喉咙也就等于无法呼吸,他也不可能再使用波纹——所以以目前这个时间点而言,我的胜利已经确定了。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



结果最后还是被拖延到平手收场——那是因为艾莉娜刚好在这时造访该船舱之故。



这是由于她闪过了不好的预感吗?



或者该称之为夫妻间的羁绊?



也有可能是乔纳森与艾莉娜之间的『引力』起了作用——总之,当我射穿乔纳森时,她也刚好来了。



这激出了乔纳森的『爆发力』。



这是我头一次感到『恐惧』,乔纳森的爆发力——彻底发挥出来。



还真是讽刺啊。



让乔纳森成长,最初使他人格得到成长的艾莉娜——这个当初令我亢奋起来的艾莉娜,竟会像这样介入我与乔纳森的最终对决。



此外她还能帮几乎已注定战败的乔纳森,拉回到惨烈平手的结果,没什么比这个更讽刺了。



至于说我的失误是在抱持吸血鬼的弱点下,于船上向乔纳森挑战——不,那只是玩笑话罢了,其实我真正的失误在于,没错,就是艾莉娜·班鲁多,不,我是指艾莉娜·乔斯达,我太轻匆她了。



报导他们蜜月旅行的新闻中,当然提到了她的名字,以及刊出她这位乔斯达夫人的照片。



这时我就应该察觉她是当年的艾莉娜了——我只想到要提防波纹战士与史比特瓦根来打扰,却大意地忘了,她对我们来说,对乔纳森·乔斯达跟我DIO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关键人物。



既自豪,又高傲。



彷佛圣女般,彷佛我母亲般的那位女性——对我而言,对乔纳森而言,对我们而言,她的存在感有多庞大,我早该有认知才对。



更何况她已经变成艾莉娜·乔斯达。



这时她已经算是乔斯达家的人了——也该列入乔斯达家一族才是。



乔纳森绞尽力量使出最后的波纹。



那并不是以呼吸激发的波纹。



而是用生命激发的波纹——用『灵魂』激发的波纹。



或许那才是他真正从威廉·A·齐贝林手中『继承』到的波纹也说不定——他利用那波纹,操纵我带来的部下尸生人,停止了船的外轮、传动轴运作。



被他操纵的尸生人,其实就是当初卖我东洋毒物,给我父亲与养父吞下去的那个中国人·温青所变的——这时我又不得不感慨奇缘或者该说是『引力』的作用。



尸生人温青,就这样以怪力停住传动轴,令活塞内的蒸气就此无处宣泄,导致压力提高——让船自己爆炸正是他的策略。



他居然能在一瞬间想到这种『自爆』的手法,实在是难以想像。



他到最后的最后依旧不肯屈服——然而,对他来说,这项决断应该也充满苦涩吧。除去我DIO与温青,还有温青在船内增生的尸生人外,其他还活着在船上的乘客,也将跟我们一同沉人海中。



他大概是认为,为了让我DIO无法再兴风作浪,这么做是值得的——但即便如此,他内心也不是毫无犹豫。



牺牲无辜民众的这个抉择。



对他来说想必是无比沉重吧。



不过他依旧决定,至少要让艾莉娜顺利逃走。



艾莉娜奔向他身旁,简直就像位圣女一样。



『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面对这超越想像的状况,我也不知道究竟该哭泣、大叫,还是昏倒才好……』



她先是说了这段话。



其后,艾莉娜·乔斯达接着说:



『不过,我想说的只有一句。』



『艾莉娜·乔斯达要跟你一起死。』



对此我一点也不讶异。



因为我的母亲一定也会说出一模一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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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提笔写这页的时候,瓦尼拉·艾斯好像已经被消灭了。



消灭,没错。



被杀了,或者说,被打倒,没有其他的了——瓦尼拉·艾斯透过我的血液变成尸生人,所以恐怕是在阳光底下消灭得半点痕迹也不剩。



我与他『血液相系』自不待言,除了他的忠诚心以外,还在许多方面都结合为紧密的主从关系,因此对我来说,瓦尼拉·艾斯的消灭,不必任何人来报告,也能知晓……



说得更正确一点,当大笨蛋去对付乔瑟夫·乔斯达那一组人马时,我身边还能对我报告『瓦尼拉·艾斯被消灭』的部下,就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



失去瓦尼拉·艾斯这样的部下……真教人非常难过。最终他的死法是『消灭』,该说是意料之中吗?我让他尸生人化反而带来了违背我预期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