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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话「温泉章节!水气弥漫的战争会议。」(2 / 2)


「抱歉,本来应该先告诉你――我并不想吓到你。」



「现在讲大家不就都吓著了吗,那种事。」



稍显愤怒的发言是合乎情理吧――不用说被隐瞒这么重要的情报,何况是队友的性命都掌握在手中的自己,『那么如今,不是该泡温泉的场合』这心情必定也涌现出来。



会那么晚才提起,钢矢也是有她的用意在――要是先说,在温泉互相自我介绍等等的展开,不就不可能会做了吗。



「嘛,没有时间在这种时候争论那个。真的有什么事的等结束后再慢慢谈吧。时间可是一分一秒随时都在流逝――」



「如果这样赶快阻止啊!」



双子姊妹的其中一位,しめす说。



「告诉地扑的那些家伙,这――那个,这是绝对和平联盟的内部任务之类的……」



说到一半语气渐微。



嘛,所属绝对和平联盟的人,势必不能主张这『实验』是个『失败的实验』吧――那方面也让钢矢苦恼著,当初的逃脱计画原本都是由空空想出来的。



「对。虽然想那么做,却被谜之障碍给阻止而不能去外面通报现状。」



「应该是规则上也有不能让外部知道内部的事吧……」



忘野回。



「也不能用电话或短信通知……」



「对,如你所说。」



恰好和那条规则联系起来,越能避免掉关于『白夜』队介入的说明。不过,她们也的确是位居绝对和平联盟总部的魔法少女,对于『白夜』队的传闻会比纲矢所知的还详细吧……,不想蒙受无意义的担忧。因为如此而情绪浮动的话会本末倒置的。



纲矢对自己所设下的工作,不是对同伴赤诚相待,而是要让同伴胜利。



所以,纲矢在某种意义上要若无其事不胆怯地,



「因此,此刻该走的路只有一条――完全CLEAR四国游戏,让这异常的状况结束――如此一来,谜之障碍不会来介入,可以轻易向外部联络,或者连那都不用担心也说不定。」



说了。



「啊啊,那时电话已经可以使用了呢。」



而ころも对しめす插话,



「笨蛋吗。那个时候我们就会得到能打倒地球的究极魔法吧。」



看著双子姊妹的趣味相声不禁让人欣慰,然而她们也很清楚。



说是简单,但要达成那目的难易度极高――实际要在两天后之内,以CLEAR四国游戏为最低条件。



而为了CLEAR四国游戏,只能必须将八十八个规则全部搜集到。『Autumn』队还得将『Spring』队这『均衡之壁』给推翻――不得不先要赢得春秋战争的胜利。



门槛太高了。



虽然钢矢也这么认为,因为是在那种时限下必须得完成目标,但思考后觉得也绝非不可能的事。



……如果以现实情况来想,由于不明室的计算失误,那种时间限制早就消失了,钢矢的战略也好,『Autumn』队的焦躁也罢,都成了滑稽的笑料,然而在关于这情报战上『Autumn』队会劣于『Spring』的必然,也绝非只对『Autumn』队产生不利的影响。



明白清楚展示『炸弹投下』这时间限制的缘故,她们变得非得拼命不可,而且在某种意义上也能下定『既然只剩下两天,就得拿出全力豁出去才行』这决心。



在此变得灰心丧志而自暴自弃的,『Autumn』队上一个人也没有(虽然不清楚它们在思考什么)。



相反来说,『Spring』队那方就没有那回事――还没有想早一刻分出胜负也好的决心。不仅失去魔法少女『Verify』还失去魔法少女『Decimation』的她们,即使不一定能适应状况上的变化,也能一直忍耐这地狱般的均衡状态,仍旧没有拔除缓慢准备的习性。



和钢矢不同,由于空空完全隐瞒『新兵器』的资讯,都没向她们说明有时间限制这东西存在――『Spring』队她们会认为『还有时间』,而设置深思熟虑的时间来做战略上的选择也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不可能有那种展开,但假使空空将早就不存在的时间限制『剩余两天』,有说服力地告诉『Spring』队的队长,魔法少女『Asphalt』的话,也许会放弃选择的余地,而心急如焚不顾一切似的轻率试用空空来全力决一死战。



而能先下决心总体战的『Autumn』队,却是钢矢所持旧有劣化、失准情报的缘故,实在令人讽刺。然而历史上偶尔左右战争结果的就是那些讽刺的误解。



「这么一来……,剩余两天的细项分配,一天要用来终结春秋战争,另一天则是用来收集规则吗……?」



「不,同时进行不就好了吗?把队伍分为两组,一组正为春秋战争时,另一组来收集规则……」



竿沢芸来和品切ころも激烈争论――两人看来都有自己的见解,但可惜没有为此讨论的时间。



钢矢在此无顾远虑说出自己的意见。



「我是这么觉得――想这样觉得啊。实际上战争应该由你们来发起――」



钢矢把服装放在德岛县的事,已经告知给全员了。她像忘野所说一样『要大家接受那样奇怪的人入队,没有说服的自信』,但随后与忘野一同击败『Spring』队其中一名队员的事情如同免罪符般,就没有人对此说些闲言闲语。相反地,也许会佩服『连服装不穿手杖不用就打倒魔法少女』这件事――那是因为忘野的帮助和幸运的缘故,被过实评价可就麻烦了。



像空空空一样,就像仿效他似的不使用魔法就击败接踵而来的魔法少女。



对,空空空……。



「――上岸后就赶快放弃这隐蔽处,向高知本部展开特攻。全员不顾一切拼命在春秋战争上――立马把事情结束。」



「立马就……」



「没错。就连使用一天的时间都觉得太长,却又没有余力分头做。虽然不知道你们现在搜集到多少规则,但鉴于春秋战争的均衡状态下,没有搜集那么多对吧?就算说是找到一半好了,剩下一半也是很艰苦的喔,这种游戏――」



虽然『Summer』队正是各自搜集游戏规则再集中起来,但也收集到一半的程度――即使是菁英组成的『Autumn』队也想不到,没有战争能收集到如此数量。



如同说中心事般,不出所料忘野,



「四十个左右喔。」



回应。



「四十个还不够对吧?老实讲,就算再收集下去,实在也记不住那个多呢。但要留下记录的话,有可能会被『Spring』队夺走,所以写笔记也行不通。」



虽然有辩解似的附加上去,但姑且听起来不像是在说谎,因此没有追究的钢矢说,「既然如此,应该更早一步解决『Spring』队对吧」。



「理想上是想在天亮前分出胜负,然后再分别收集规则。」



「那也太勉强了吧。」



竿沢说,



「的确。按那种计画表来行动,连睡觉都不行不是吗?」



五里随后附和――竿沢所言是现实实际的,而五里所言则是漫不经心。但钢矢也说过终究只是理想,并没有觉得能达成这努力的目标――也就是那种感受。



实际上,能明天中午前分出胜负的话就十分足够了――换言之从现在起,约十二小时左右。



「要持续十日以上的均衡状态只用半天内结束,哎呀哎呀我行动也变得太不像话。」



钢矢自嘲自己。



至少是昨天为止的她的话,会嘲笑著现在的自己吧――大概。



「……那个,总部什么都没有。」



忘野所指摘的,是与竿沢或五里完全不同的视点来出发――不过早已被预料到。



「放弃不是本部的废墟地这件事是没有异议――可是啊,钢矢。相反地趁入到高知县,以总体战来对抗,能说我方不会完全受损吗?即使善用数量上的优势也……」



善用数量上的优势,这句话,是由于钢矢和忘野合力击败魔法少女『Verify』而导致的人数差。



六对四。



现在忘野脑中所想的,照理是那种人数差――在那点方面上认为『Spring』队和『Autumn』队的均衡早已崩解。



然而就算如此。



「然而就算如此,如果以彼此互相抵销、受伤的形式来假设,会像以我方剩下两人幸存似的方法来终结战争――那么胜利就没有的意义。」



「…………」



「要是以与地球战斗,殉职而死的名誉还说得过去,因为那种内哄而丧命的,在我的队伍可是一人都不行喔――那点,应该明白对吧?」



对再次提出的问题,纲矢,



「嗯。当然明白。」



马上回答――不过如果是这孩子,暂且不谈自己,也绝对不允许同伴『以和地球战斗的名誉殉职而死』吧。



而且暗自窃喜著明明自己没有要求忘野,她却以『纲矢』来称呼自己。



「我并没有考虑牺牲什么――不如说在构思减少牺牲的作战喔。」



「……是那样的话就好。总之,这作战是有那先决条件吗?」



「就是那样喔。」



再怎么说,即便决定是要总体战抗争也并不完善――要是牺牲也没关系的话,即使是再粗糙的作战,也应该立马行动。



「不过,在人数上未必会有差别了呢……」



「? 怎么回事?说什么未必有人数差……我们,我们打倒『振动』的魔法少女『Decimation』,一定有的吧?人数差。」



「嗯,可是啊,之前就说过一次了――就连对方的人数,都经常不能肯定地断定对吧?像是我加入到『Autumn』队那样,对面的人数也不能说不会变动……」



含糊不清的说法。



详细描述这普通可能性的话语会让同伴们混淆,也不想让她们有过度、没有意义的不安――但又顾忌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说出口,结果变得模糊不定。



事实上,由于不一定觉得有根据,不方便说、很难说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没有那种美国时间特地说件不确定会发生的事。



或许现在的『Spring』队里,有纲矢的同盟伙伴,现在生死不明的空空空在也说不定――之类的。







空空空加入到『Spring』队。



几乎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终究走到那『事实』的杵槻钢矢,果然不是泛泛之辈,然而却不一定有信心,认为那肯定是她自身荒谬愚蠢的推测。觉得是想要空空幸存的心情,才让她怀抱著那可能性微薄的幻想,在那种意味上讨论那种可能时的真实性极低。



可是,即使没有任何暗示也不见得没有任何根据――从幻化为沙漠的市区移动往道后温泉的总本部途中,随著从队长那打听到的话语,无论如何都有个难以完全理解的疑点浮上心头。



不,那个是打从一开始就有的问题――也就是,到底『振动』的魔法少女『Decimation』为什么突然向魔法少女『Clean up』发动攻击呢?



更进一步来说,到底为什么她会如此无畏,只身潜入来到爱媛县――总之,究竟为何崩解了『Spring』队和『Autumn』队之间成立的均衡状态而来,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本来是想问出个所以然,在那之前她却刎首自尽――到目前都对不能阻止自杀的自己痛恨到了极点,但理解那行为的话,她是握有一定程度的情报才不得已断送自己的性命。



要是泄漏出来明显会对『Spring』队不利似的――或许,像是如果说出来会让现今『Spring』队的优势崩盘的那种秘密情报。



虽然纲矢已经不可能知道死者口中的正确解答,但也不是希望要核对答案什么的,只是推测有多少可能性而已――不负责任地思考的话。



不负责任的思考后料想到的结果,而且是种必然的结果,在『Spring』队中有『什么』这件事――像是不得不让均衡状态崩解的什么,或像是能够搅和均衡状态的什么。



至于要来分出胜负的理由,可以想到并不是因为『没有时间』的原因吧?纲矢如此思考――『自己所在思考的照理对方同样在思索著』这也是她为了防范自负而习惯的思考模式――总之现在想将自己的眼光放到时限到期上来总体战对抗似的,对面也处在刻不容缓的情况下推移向前?纲矢如此推测。



『时限到期』。



由地球扑灭军进行『新兵器』的投入。



要是透过某些途径知晓此事的话,就可以理解她们为何逼不得已崩解均衡的行动――这说不上是推理的蛮横推测,虽然与事实有些差距,但藉由做到那种思考上,



「如果空空和『Spring』队有所接触,不知道是否有必要特地把情报泄漏给她们?」



即使只是让她想到也应该能说十分有益处吧。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就是一切,是纲矢能生存在那种世界的原因。



「泄漏情报什么的,如果他是和『Spring』队的某位魔法少女接触,打听到春秋战争的事情,才不得不说出来对吧――不得不告诉她们,不崩解均衡状态的话,不分你我一切都会被毁灭殆尽对吧。那么就和『Spring』队的行动没有矛盾。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是凭藉什么样的『接点』来如何『接触』呢――与空空有所接触的魔法少女,老实说,难以想像会平安无事……」



会说出像是这种粗鲁蛮横发言的,没有任何意外是对空空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吧,然而如果从他来到四国后把『Summer』队击溃来看,也不能断言只是偏见。



实际上,空空和『Spring』队的魔法少女『Verify』有『接点』,在有所『接点』五分钟后,胸口被贯穿丧命了。



虽然那件事纲矢无从得知,



「姑且假设和空空有所接触时,演变为战斗来思考的话,一两名魔法少女被打倒的可能性是有的――正因如此,正因为人数产生差距,对面才会急躁地为了总体战而强硬派出一人先遣队这见解会不会太极端?」



抱持虽不中亦不远矣的构思。



而且要是思考到那种地步,



「或者是取得和平的接触……空空就直接和『Spring』队共同行动也是有可能的。」



不得已才演变至如此。



由于『人数的增加』的原因变得争强好胜,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准备攻入爱媛了――这观点照理也说得通,不管怎么说她们这方也是如此。



至少总体来说,依少年空空的性格来看,不仅限于『Spring』队,难以想像他会和什么地方的队伍相处融洽……。



只不过,即使像是魔法少女『Pumpkin』那样的人,现在都做到和『Autumn』队如同字面般真诚的来往――就算空空空那边发生什么也不奇怪吧。认为在现今的四国不管什么都会发生才是上策。



尽管那么说,对凡人之身的她,万万没料想到的两个方面――换言之就是『在取得接触时打败一名魔法少女』,而且还以她的死亡作为藉口,『为了矫正平衡而和「Spring」队共同行动』这两方面,空空会依立场观点而善变的程度,照理到想像的范围之外了。无论如何,在德岛县上空被迫分离之后行踪不明的空空空,不仅保住性命还与『Spring』队一起行动,发觉到这可能性的话,就算那可能性多低――就算如人被顾忌仍轻言说出口的可能性般,但又不得不考虑的感觉。



在乐观向上的同时,却也是绝望的开始――空空空转变为敌人让好心情完全扯不上边。



在一方面是组为同盟的伙伴在敌方这件棘手的事,在另一方面,由于他身为部外者灵活的发想,是否能对付思想被『魔法』局限的魔法少女们这问题存在。



如果是这样的话,再怎么周详的策略都显得失去意义。



倒不如说,再陆续想出什么策略都会成为愚作――因此才会以总体战为重。



竭尽全力来战斗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那照理也是让空空最为困扰的。



虽然空空的存在浮出台面,但结论也并没有因此而改变,现在对要击败『Spring』队的事没有踌躇的钢矢,但对继续维持同盟,能从黑衣魔法少女『Space』手中救出她的空空视为『敌人』来打倒还是非常抵抗。



可以的话和他联合起来――可以的话最好把他拉到我方、拉到『Autumn』队这,但难以想像事情会如期进展顺利。



不如说照我方的想法走,对面会如何思考来面对这严重的问题呢――不管怎么说空空空。



可不是能以她们的常识来估量的。



有部分的相似,也不是没有共鸣的感觉,然而那只是她们这单方面的说词,空空到底对钢矢是怎么想的也不能知道――极端点来说,他作为『敌人』和钢矢面对面时,总觉得仍会毫不犹豫地攻击过来。



那样一来对我方的感觉。



就只像障碍一样挡路的东西――谈判交涉什么的绝对不会成立。



想到这说是已经无能为力,不如说是毫无办法,然而可以的话完全不想思考那种可能性――和空空战斗之类的。



而且现今的状况下……。



实际和他重逢时,完全想不到该做什么举动才好――然后也想像不到她自己会是怎么样的感觉。



钢矢想让『Autumn』队的队长,魔法少女『Clean up』胜利的心情,真的可以来说明对他那种感觉的变化吗――就算能说明,他是否能真正理解呢,与其说是完全不明而感到不安,不如说是模糊不清而感到恐惧,自己也许会在与他见面之前,将过去的自己拉走吧。



被拯救性命而想让忘野胜利的这份感情,总觉得说是情感上不如说只是易动于情的感觉而已,在和像空空那种与感情无缘的少年再次重逢前,那种没有依靠的氛围完全消散不去――这么想。



这么想的话,判断力也好决断力也罢都会变迟钝。



如果自己能返回到那时候的――完全回到数小时前的话,总觉得在快乐的背后,同时也觉得失去无法挽救的东西……。



思索来回穿梭缠绕。



只想著空空空。



真是的――那孩子也是。



「犬个酱是否也是那种心情呢――在和空空朝夕相处的时候。」



那样想。



像是挪揄她似的说法也是钢矢的癖好,那样想著――无论如何,也不行思考这件事思考到没完没了。



不管『Spring』队知不知晓,时间限制一步步逼近仍是不变的事实(钢矢如此认为)。



关于空空的生存说与也许正和『Spring』队共同行动说,那种来回穿梭缠绕的思虑直到入温泉前才一时停止――参加『Autumn』队的会议。



不论他生存与否,现在在哪做些什么,著眼于『总体战』和时间限制是不会变的,也无法取代。



……顺带一提,可以说还有另外一名的同盟伙伴,对于『Winter』队的魔法少女『Giant Impact』地浓凿的事,钢矢几乎没有考虑到。这不一定是因为对她的感情薄弱,而是钢矢完全读不出地浓这名魔法少女的行动。



空空是读不出思维,而地浓则是读不出行动――地浓的思维是用一点来说就是利己,但行动却令人意外地荒唐(特别注意通常不是『利他』)。



生死与否这点和空空一样真的不晓得,她会采取比参加『Spring』队更诡异的行动一点也不奇怪――如此认为。



而且地浓没有辜负那期待和空空一起行动,多次且异常地采取奇怪的行动,最后还加入『Spring』队(昏厥的情况下),空空加入『Spring』队的话会令钢矢讶异、不知所措,不过地浓也这么做的话,或许还理解的了。



总而言之,钢矢既触碰不及空空,也触碰不及地浓。



「嘛,因此还是不要以有人数差这前提来对抗比较好喔――因为如果期待落空时的伤害是很严重的呢。」



如此总结。



不管『Spring』队中有空空还是地浓在,会成为问题的只会对钢矢一人,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Autumn』队的每个人,什么关联都没有。



在此可没有余裕说既要保护自己,又要守护他们,然而还要守护『Autumn』队的魔法少女们。



「真的会有那种事情吗――援助『Spring』队的魔法少女什么的,无法想像会活下来。」



竿沢虽然一副难以同意的样子说著,但并没有大肆地反驳。比起被说至今为止持续来的均衡突然间就崩解了,更加警戒未必存在的人数差,也许是心理上仍保持乐观。



当然在此说的『未必会有援助的魔法少女』,钢矢并没有说。



「可是啊,不管对面有多少人,时间限制还是存在,为了确实分出胜负,也只好前去进攻呢――不是在温泉闭关自守的时候。」



品切しめす说。



品切ころも则是沉默点头同意。



那么说来不经意想到,这两人到底哪一位是姊姊哪一位是妹妹――嘛,也不是问那种事的场合。



五里恤与其说没有抱有特别意见的样子,不如说钢矢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大概是什么都没考虑的样子,然而与竿沢、品切姊妹纷纷向前展示自己的意见不同,首要的队长仍愁眉苦脸。



忘野阻。



过于为同伴著想的话,反而很有可能让队伍陷入破灭――那种事不用告诉她,她自己也深切明白吧。



牺牲同伴的可能性不为零――倒不如说在理论上不可能完全除去那风险的条件上,要真的完全消除她的不安是不可能,要是钢矢所教导在总体战上的『战斗方针』,能让她稍微放心的话就好了。



虽然至今为止她们每个人的固有魔法都还没掌握到,那已经错过时机――但毕竟她们不可能会不知道互相同伴的魔法,即使钢矢不清楚那五人的固有魔法,也有可能进行这个作战的可能。



之后再问都来得及。



如此判断,钢矢终于开口。



「嘛,虽然不能说是必胜……,因为就连对方人数增至百人啊两百人的可能性,要说可能的话也是有可能吧。演变至那样的话就毫无胜算,认输投降会比较好。」



打算以玩笑作为引子,竿沢,



「没有那回事,投降什么的绝对不会。」



以认真的口吻来回应――有更加抵抗向『Spring』队军门投降的感觉。虽然不是一笑了之的事情,钢矢仍一面苦笑,



「春秋战争至此为止都持续均衡状态,其中一个主因就是因为彼此都通晓对方的意图,变得一筹莫展而进退两难没错吧?」



向忘野确认。



这是在到温泉的路上听到的事――就是从打听到的那件事,她才开始思考战略。为了让『Autumn』队胜过『Spring』队的战略。



「对,没错喔。」



忘野稍微谨慎地回答。



「在四国游戏开始之前就有过往来――说是交流算得上是和平的,只有偶尔会有点小纷争。」



「而且,在四国游戏的初期,就把彼此的手牌互相给对方看是还挺致命的呢――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应该更慎重来看待这游戏。」



ころも随后补充。



在初期阶段对四国游戏的详细规则一知半解,因而以无戒心的游玩方式来挑战。



钢矢相较于空空从『Spring』队的队长,魔法少女『Asphalt』那所打听四国游戏详情的程度,即使不完全知道也不算不知情,所以省去那方面大半的说明。不过有个误解,因此让她确信著『Spring』队和『Autumn』队比『Summer』队和『Winter』队更有游戏方面的进展。



由于从最一开始就得知不是逃脱游戏而是搜集游戏,规则的竞争率而随之上升这点,也是产生现状的因素之一吧。



「就是那种意思喔,在初期阶段,曾经一度进行过类似总体战的对抗喔,钢矢。那时候没有出现死人还真是不可思议――」



在忘野那种声音中流露出她的懊悔。到底是没有在那时候分出胜负的后悔,还是把同伴的性命暴露在危险之中的后悔,难以作出判断。



「嗯,那么觉得的话――就再一次总体战吧。当然不是重蹈覆辙,什么策略都没有就来对抗。」



钢矢在被提出疑问前,先下手回应。



「这回的总体战,就把被得知的手牌的事当为埋伏。」



「埋伏……?」



「为此不是总体战的话是不行的喔――如果不是你们全员五人,这作战就不能发挥效果。原因是这作战仅限使用一次。用过一次之后就不能再使用第二次的手段喔――可以的话想就此分出胜负。虽然也不是没考虑过下一步该怎么走,但有时间限制的缘故,想以最短时间决定胜负。」



「不说得具体一点根本不懂啊。姑且在最初就先说明要让我们做些什么事吧?」



回应的是五里恤――看起来未必是特别想赶快知道钢矢的战略,但如此被催促的话,我方也变得容易开口。



读不出氛围这果然是种才能。



虽然那样悠闲地沉浸在温泉当中,但看来是像她一样性格的少女才能没有压力面对意想不到的均衡状态。



「洗牌。」



回应要求,钢矢直率地回答了。



如此与泡在温泉里的全员,有了预料之外的展开,原本以为是『交换服装』的工夫就好。



「把每个人的固有魔法洗牌――只要交替服装,谁都可以使用对方的固有魔法,因此让敌人混淆不清的计画喔。」







「哦……那个。那种事,可能吗?」



比起说是茫然,不如说是错愕模样的竿沢。觉得就算讶异也不行没完没了,如此询问过来。



「把固有魔法洗牌什么的……那种事。」



「交换持有的服装和手杖的话就可以做到喔――因为那原本就是装备。实际我也实验过了喔。」



虽然下意识做的实验,但硬要使用那种说法是要让她们有安心感。她使用最后一名是生是死没有被确认的行踪不明者,魔法少女『Stroke』的服装和手杖,让黑衣魔法少女『Shuttle』从这个世上消灭掉。



队长忘野虽然没有亲自洗牌过,但曾做过那种经验,因此也许会比其他的魔法少女还镇定一点。在数小时前与钢矢一同和魔法少女『Decimation』战斗时曾把衣服借给钢矢――以此来搅乱对手……,或许也想到那种应用,然而钢矢所要提的战略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也是有搅乱对手这目的在,但意识改革这目的更为重大――不过没打算说明到那种程度,仍与互相以本名来认识相同,归根究柢就是一连贯的战略。



经由使用不是自己固有魔法的固有魔法、不习惯的魔法来抬高意识――让她们在不将魔法视为理所当然、特别的东西之后才面临战斗。



不先这么做,单纯让她们操作无法运用自如的魔法的话,反而只会让我方陷入恐慌,也很可能不用吹灰之力就溃散全灭,虽然是含有那种风险的战略――但胜算很高,钢矢自身是如此觉得。



更极端来说,认为全员都换成私服,完全放弃魔法来对抗『Spring』队也没关系。虽然放弃飞行技术有点心痛,但意外地,此刻钢矢抱持著她们自己不使用魔法不会比较强吗这疑问。



那也是向从外部来的空空随心所欲搅乱四国现况下学来的――相较于他,被魔法这固定观念束缚的她们是如此地不自由。



说到底将固有魔法洗牌这发想本身就是从他说的话而想到的主意。



也因为有那种发想转变,她才会把数件服装放置在德岛县――不只连自由度都提高,连思考的自由度都升高了不是吗。



或许被『Autumn』队的队长吸引的理由,是心变得自由的成果也说不定――当然,虽然也许会因为那个缘故而丧命,但放弃魔法自己就会变弱的想法,钢矢完全没有。



所以作为最根本的战略,而存在『让「Autumn」队全员放弃魔法』这思维――觉得看气氛来提案也是可以啦,然而遗憾的是从始至今不可能有那种气氛。



如果有像五里恤读不出氛围的才能,或许有可能吧……,因此综合上述,寻找实现可能的替代案来作为局部改革,也就是『交换服装』。



「……说是要让对手混淆,但就算同样的服装与设计,配色上也会有差异对吧?这样的话,姑且不提从远方看,近距离来看的话,在使用固有魔法前洗牌的事不就被发现了吗?」



读不出氛围的五里所提出的疑问。虽然的确是个问题,但关于那点已经有准备好的答案。



「单纯颜色的问题的话,把服装染色不就行了吧。要是找不到染料,乾脆稍微弄脏点也行――未必需要到那种颜色差别的地步呢。」



『白夜』队所穿的黑色服装虽然伪装不了,但如果是一般魔法少女的服装,就算是那种程度也能有效欺瞒――说起来,除了自身的服装以外,谁都不会知道服装详细的色调吧。



「如此看来服装大小的不同,不成什么问题对吧……和我不同。」



硬要说的话五里体型稍显小了点,但她的成长发育还在预估内,穿稍微紧身的服装也很合身,给除了钢矢以外的少女穿都十分足够吧。



「觉得如何呢?想听听队长的意见。」



如此被钢矢问道,忘野阻――『Autumn』队的队长,『Clean up』没有立即回答。没有立即回答这件事,也就代表不会马上回绝。



虽然在那时安心下来,但就算是同意,也是苦恼个两、三小时之后,勉勉强强的同意吧,钢矢这么认为――依忘野的性格来想,要是答应比想像中还早,却在此同时有某种死心的想法存在的话,钢矢反而会藐视她。



她决断所需要的时间不满一分钟――然而虽然内心挣扎,但她并没有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应,做些让同伴感到不安的事情。



「那就出发吧。胜利在我手中!」



令人感到威严的举止没有任何迷惘,她如此说道。







服装洗牌。



那作战针对魔法少女特别有效,是让从魔法少女同伴间的对立所产生的春秋战争导向终结的妙计,非常合适的战略――但相反来说,对魔法少女以外也就没有太大的意义。



杵槻钢矢未必没有料想到空空空加入到『Spring』队的情况――不过,她却没思考过所属『Spring』队的空空,没被告知『Autumn』队每个魔法少女所使用的固有魔法这可能性。



如果和『Spring』队的队长,魔法少女『Asphalt』继续进展话题,或许就会公开有关『Autumn』队那侧的固有魔法也说不定,然而再还没公开自己阵容每个人的固有魔法前,由于空空自行结束了这话题,因此他也没有得到那个情报。



当然,那或许是他的作战,但岂止是固有魔法,连每个人的代号、样貌、服装色调都没听说过――要说的话服装洗牌那种作战被拟定前受到像是空空行动的攻击,照理『Autumn』队的谁都不可能预测到那种行动。



无论如何,『Autumn』队与『Spring』队两方阵营,结束停滞的时间而出动――而且一旦出动,到终结只需转眼之间。



当然,遗憾的事。



像小队队长,魔法少女『Clean up』所期望,任何阵营都没有出现死者般牧歌游园的结果,在战争里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