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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话「层层逼近的植物!魔法少女与科学女子。」(1 / 2)







善与伪善是完全相同的行为,差别在于你朋友做的是前者,而你敌人做的是后者。







尽管故事和厮杀渐入佳境,但想先公开一次现在参加四国游戏每个人的现状,讲仔细点是位置情报。



那情报并非谁掌握住全部的情况,而是以描写技巧中所说从『神的视角』捕捉到的情报,反过来说,越知道其他玩家的位置情报,越有条件让游戏展开成对自己有利的局面。



比如地球扑灭军第九机动室副室长,获得『英雄的照料人』这荣誉的冰上并生,与同是地球扑灭军不明室室长,从后台被硬拉上舞台,也是让部下发起政变的研究者左右左危博士,她们来到四国的事大部分的玩家都不知道。尽管最终成为CLEAR玩家的可能性很低,但岂止是位置,连参加没参加几乎都没被谁得知的情况下,是还算不错的条件。



她们目前在香川县的某所国中。



是英雄少年开始冒险的地方,路上几番波折的她们终于抵达起始点――说是出发前的准备,倒不如说是花时间换好衣服的感觉,幸好冰上也习惯得差不多――习惯可是非常可怕的玩意。



虽真正恐怖的是她们身穿的服装。



先不管冰上如何,右左危博士从一开始就几乎不把自身装扮当作问题看待――即便同样是才女,在经验方面冰上尽管不甘心但仍在心中佩服右左危博士。



但经验老道才正是问题所在――现状她们与右左危博士的旧事,魔法少女制造课课长,要说是这次四国游戏黑幕般存在的男子,酸汤原作相遇,而且被他『请托』意料之外的事。



想请她们『帮助』某位魔法少女这委托。那到底是是吉是凶,现在不得而知。



而且那名魔法少女。



魔法少女『Stroke』。



濒临绝种的手袋鹏喜。



半信半疑仍盲目听信幼儿期的『诊断』,一直以来珍惜自己这个种族的最后成为了『魔法少女』,在某种意味上算是达成梦想的少女――因实现又失去梦想的少女手袋鹏喜,追逐一级河川吉野川的泛滥而得知位在德岛县大步危峡,绝对和平联盟的德岛本部遭受到的『破坏』,却折返顺流而下――照河川原本流向来看的话――想探讨泛滥原因(虽然她意志也没积极到哪去,本来的自觉也近乎『下意识』的行动),正往乾涸的吉野川河口前进。



虽然不需谨慎飞在空中穿越遮蔽物,但毕竟和魔法少女『Pumpkin』不同没做过『飞行』训练,始终也没有训练的动机,因此互相抵销下飞行速度也没快到哪去……。(译:原文是写『Giant Impact』,但有刻意做飞行训练的是『Pumpkin』,所以我认为『Pumpkin』才对。)



手袋鹏喜从左右左危博士来看,是前夫――饥皿木鳗的『诊断』对象,对冰上并生而言,则是现在被迫穿上这件羞辱服装本来的持有人,但就那种缘分而被委托要跨县境去援助也太不讲道理――说起来本身就不认为酸汤原作的委托有道理在。



然而在她们寻找人造人『悲恋』与英雄少年之际,作为下个指标的杵槻钢矢和登淀证――要帮助曾经(虽也没多久以前)与魔法少女『Pumpkin』和魔法少女『Metaphor』两人同队过的手袋鹏喜,绝非毫无益处――大概。



也许不用说是在白费功夫。



至于她们对此『委托』得出什么结论先往后延――下个位置情报是杵槻钢矢。



魔法少女『Pumpkin』。



虽曾经一度与冰上她们异常接近,但两方却没那自觉――甚至连『与静音直升机错身而过』的自觉都没有。



身为魔法少女却脱下服装骑上科学产物自行车『恋风号』的她,岂止不好说是所属绝对和平联盟的成员,根本就像要叛变组织一样――总之从相当不利的状况开始胜负的她仍顽强、坚强地生存下来,现在正往爱媛县的松山市――绝对和平联盟总部前进。



被黑衣魔法少女追赶在身的她虽寻求庇护的场所,同时也算是为了更深度探查四国游戏的真相,但位置情报的重要性就在这,实际她之后会在爱媛遇上追赶她的黑衣魔法少女,而如果运气好不会见到的魔法少女制造课的人会出现在『Summer』队的地盘香川县。



(位置情报が大切だというのはこういう点であり、実际には彼女はこの先、爱媛で自分を追う黒衣の魔法少女と会うことになるし、あわよくば会わんとしていた魔法少女制造课の人间は、元々チーム『サマー』のテリトリーだった香川県にいたりするのだから。)



这么一想她默默骑自行车一心一意的姿态就显得有点滑稽,话虽如此光是在与『比起杀死敌人,杀死我方人数更多的英雄』组成同盟的状态下还存活著这点,她依然拥有很高的评价――此外,另一个『基准』的登淀证和英雄少年相遇后不久就丧命了。



若要说到那名英雄少年――首要关键的『他』现在正在哪做什么,好不容易从大步危峡的泛滥中九死一生,不,该说是九生九死仍顽强复苏的他,切换目标正往高知县桂滨前进。



至于原先为何要去大步危峡,理由几乎和杵槻钢矢前往爱媛县本部的理由相同,一方面是为了躲避追捕者,另一方面也想知道四国游戏的真相(尽管不像他所考虑的,追捕方没在追捕他),采取从绝对和平联盟德岛本部的大步危峡,转往传闻有绝对和平联盟高知本部的桂滨方向前进,是个妥当的选择。



顺带一提桂滨有高知本部的传闻只是谣传,他们会扑了个空,不过那也是未来的事――现在的他与同行者们正体会到高知县的辽阔。



同行者,也就是和他位置情报相同的魔法少女『Giant Impact』地浓凿和谜之幼童酒酒井缶诘――英雄少年和地浓凿是因为与杵槻钢矢结为同盟的关系,与她会合虽也是目的之一,但如今却各奔东西,分别前往松山和桂滨。



再加上谜之幼童酒酒井缶诘也是杵槻钢矢的『目标』――然而被委托搜索的地浓凿尽管距离很近,在这时仍没发现那名幼童的重要性。



然后还有一人――应该说还有『一个』,左右左危博士的『发明』兼『女儿』,更同时是地球扑灭军对抗地球战争的第二个王牌,总之在此将极为重要的人造人『悲恋』的位置情报公开的话,为了寻找『她』才决心穿上魔法少女服装的冰上并生会懊悔得要死,为何人造人『悲恋』这时连抵达四国都还没抵达啊。



虽然『悲恋』破坏不明室的实验室,要击沉四国岛而提前出发,但结果却是追在后头的冰上并生和左右左危抢先到达――与其说是没办法、不得而知的事,不如说这『后来居上』是地球扑灭军引以为傲的头脑,右左危博士都完全意料之外的展开。



与考虑到所有可能性会被主观左右的人类不同,正因为电脑有网罗全部模式的优点,『悲恋』才躲避得了追捕者――不过就算人类想到那可能性,『游泳去四国』之类的选择也是不可能的可能性。



『悲恋』判断那是隐密登陆最适当的方法,实际上也没错――总之现在的『她』还在太平洋上。



不在的人事物要被发现根本不可能,客观来看现在冰上她们根本是白跑一趟,但从另个角度来看,也有可能变成『预先埋伏』对方的情况,虽蛮滑稽的但也没到愚蠢的程度,状况并不坏。



正是位置情报与右左危博士的判读不同,『悲恋』之后才会与英雄少年会合――问题是在那之前她们被迫进行游戏到什么地步,也有直到那时是否还能活著这点。



四国游戏是款『与死亡为邻』的游戏,而成为异变根源的规则对谁都是平等的。



……提及其他参加四国游戏的魔法少女们的话,关于地浓凿,魔法少女『Giant Impact』所属的『Winter』队,除了地浓凿以外全员也不幸迎向GAMEOVER。



『Summer』队崩坏的背后虽与外部登场的英雄少年扯上不少关系,但『Winter』队的情况则纯粹是输给四国游戏――与四国三百万人的居民一样是『输家』。



相较于四国左侧,『Winter』队可说是直接承受右侧被情报封锁的不利――尽管『Summer』队也一样被情报封锁,但在她们队伍里有经验老道、万事通的魔法少女『Pumpkin』在,大大弥补情报不足这点。



反过来说,为何在『Winter』队的地浓凿,魔法少女『Giant Impact』会保住性命,正是因为她与别队的魔法少女『Pumpkin』私通的缘故。



要是『Winter』队有优秀又使用高度魔法的魔法少女,肯定会深刻明白在战地中情报的重要性――回过头看,说到持有四国游戏一定情报的左侧魔法少女队伍,『Autumn』队与『Spring』队这时在做什么,她们正处于赞不绝口的『春秋战争』中。



『春秋战争』。



反倒是情报过多的结果,虽也是『实验』的一环,但传统派的『Autumn』队与武斗派『Spring』队从以前关系就不好,双方不是为了CLEAR游戏而战,而是要互相扯后腿而斗,处在拮抗、战且均衡的状态――总之哪边的魔法少女们都动弹不得。



不是作茧自缚,而是作茧互缚。



硬生无视她们陷入苦境的内心纠葛,从其他玩家的立场上来看『春秋战争』,那宛如就在说『您先请过』般绝妙的好机会――如果她们舍弃私情,『Autumn』队与『Spring』队肯互相协力的话,或许就能轻松CLEAR四国游戏,但赛局理论(Game theory)未必会引导出最佳解。



不过四国游戏『被轻松CLEAR』可不是绝对和平联盟――魔法少女制造课所喜闻乐见的,最后是担任助手工作,非玩家方的管理者,黑衣魔法少女――『白夜』队的每个人。



黑衣魔法少女『Space』。 



黑衣魔法少女『Shuttle』(已故)。



黑衣魔法少女『Scrap』。



黑衣魔法少女『Standby』。



黑衣魔法少女『Spurt』。



负责管理营运四国游戏,性质不同的――如果按事实来说才是本质的魔法少女们。她们的位置情报在此也不公开――毕竟她们的工作始终要暗中执行,同时她们的位置情报又要看参加的玩家而定,没有一定的活动,也无法被确认。



硬要说的话,她们五人照各自被分配的任务来行动――然而从队员的其中一人,用『水』魔法让地球扑灭军的英雄断气一时,惊人的魔法少女『Shuttle』丧命的事就很容易理解,连黑衣魔法少女,站在管理方的性命也并非被保证著――从绝对和平联盟的高层或魔法少女制造课的成员几乎全灭的事也明瞭,虽说在情报战上占取不少优势,但她们也和其他魔法少女一样,『与死亡为邻』的情况是不变的,在广义上她们与其他魔法少女一样是『实验品』。



可悲至极。



尽管如此可悲,但现在能公开的位置情报到此为止――附带一提,据被同盟伙伴的英雄少年勾引住的杵槻钢矢所言,还有一名张开障壁对外隐瞒四国异变的魔法少女在四国某处,但至今仍不见身影。



四国异变的全貌依然被谜团层层包围――被障壁给包围。







「之前就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单纯呢――CLEAR四国游戏的确能解决四国的异常事态,但这终究不过是场实验。」



飞在正侧边的右左危博士突然开口说道――冰上本来也是个精明的人,不一会工夫就习惯用魔法飞行,自然也不再帮忙引导并排前行。



有人替自己引路也挺轻松的,不过已经够了,不堪想起持续盯著年上女子内裤的痛苦――并排飞行也比较容易谈话。



「实验……是啊。酸汤先生也这么说――倒也没完全说出来就是了。」



「而且那家伙也并非全部都知道――嘛,这次事件因失误起发的异变谁都不清楚全貌也是个问题,但那先暂且放在一边。四国的事就不用说了,与地球战争的事随时都得惦记著――明白吗?并生酱。」



「是……」



含糊不清地回答同意。



推测多半是不满和酸汤课长交易的右左危博士在说明答应的理由――对她说那种说明只会觉得被唬弄。



进一步考量到整个局势,该看准未来行动――冰上平时也对自己的上司叮咛著,然而一但轮到自己也无法如此理解。



大概叮咛的人是她讨厌的对象吧――嘛,说不上是讨厌,冰上不太能信任酸汤原作也是原因之一。



「美型的人一般都不能信任呢。」



「那样听来似乎没什么好恋情过呢,并生酱。」



「请别岔开话题――Doctor饥皿木的事我还是知道的。」



没错。



在冰上与她弟弟一同受右左危博士进行极非人道的『炎血』改造手术、尚未离婚之前,左右左危叫做饥皿木右左危。



因此冰上其实和饥皿木鳗见面过――老实说没多印象深刻,但反过来说是右左危博士的伴侣就没什么好感。



「想帮助Doctor饥皿木曾关注过……,也就是立场和上司类似的少女,我们是这么被委托的吧?可是――」



「依我对酸汤君的理解感觉是――不,自从和前夫离婚以来基本上没再联系,没联系就这样无声无息隐没,所以我也不是很确定。」



右左危博士玩完不谨慎的文字游戏后说道,



「你的英雄君即便在是我前夫历代的患者中仍是鹤立鸡群,他人所望尘莫其的存在。而魔法少女『Stroke』,手袋鹏喜酱如何我是不知道,但在我不知道的这时间点上也能断言她也没什么了不起。」



「……可是,酸汤先生起码是重视的对吧?」



「是啊。我前夫和酸汤君的想法都……不过价值观是不同的呢。当然和我的也不一样……」



那不用说也知道。



和你价值观一致的人根本不存在――虽这么想但没说出口。



两人又从香川县往德岛县折返回去。能飞行最短距离这种『魔法』来看是极为便利――不。



比起说是便利,更可说是毫不费力。



起初想到四国游戏(这名子是从酸汤课长那听来的。因为容易理解,决定与右左危博士之间也使用这个名称)是以四国全境为舞台时,还认为对人类个人游玩而言范围也太大了,但如果有这么狡猾(以普通人来看)的移动手段,四国绝对算不上是『过于广阔』吧。



地球变得越来越窄――是这种玩意吗。



人类不断增加的话,藉由移动速度的高速化――到哪都会变得狭窄。虽然也有正是因为人口增加,地球才会发动『大声悲鸣』的假说,但如果是那样的话,这种『飞行』也许会成为地球最先攻击的目标。



对抗地球的战争……。



四国游戏的『未来』。



这始终只是过程……。



……最后,虽抱持不满也没其他手段与提案的冰上无法对右左危博与酸汤课长成立的交易插嘴,就这样唯唯诺诺地并肩飞行,然而不满不服的心情仍表露于脸上。



不将感情表露于外原本是冰上所得意的,也许是那方面真正松弛了――但原因怎么想都是这件服装害的。



因服装而败露的不服。



「答应交易的理由是能得到必要的情报……,再加上手袋鹏喜是所属『Summer』队……这队伍的成员,或许会成为找到杵槻钢矢的线索,是吧?」



像在确认般冰上如此询问。



顺带一提登淀证死亡的事已经从酸汤课长那听来――细节虽没告诉她们,但多半是和上司相遇不久后丧命了。



终究只能觉得可悲。



杵槻钢矢似乎还活著――详情也装不知道被敷衍过去。



「让您听这么无理的请求,我也想告诉尽可能告诉左博士您,但紊乱的对等条件我个人可不欢迎。作为组织成员的意见又是另一回事,总之我能做的只是让条件平等――」



说这么多就是『请自行调查吧』。



「刚刚可是二对一耶……」



冰上说道。



虽有点胆怯,但换个想法就口吻听来是挺不甘脆的。



「这边也有『炎血』,要拘束他打听出情报也不是不行吧?」



「什么啊。说得像要拷问我朋友一样?」



「……失言了。不过……委婉来说也不可否认想乾净俐落打倒眼前最终BOSS的心情。过分解读的话,他会向我们提出那么次要的要求,或许是要藉此逃离我们也说不定。」



「那推测还真是命中要害呢。」



右左危博士平淡地说。



冰上所注意到的事,右左危博士果然也在思考吗――明知有那种可能还答应交易,一定有内情在才对。



不过就个人认为那是只对于右左危博士本人的内情。



「不不不,虽说得有点晚,但我姑且也是考虑过的,擒拿住酸汤君,用非人道的拷问来暴力解决四国游戏的作战――希望这件事只有你我之间知道。」



「蛤……就算不保密,我想酸汤君自己也知道吧。」



「但酸汤君既不是四国游戏的最终BOSS,也不是主谋呢――终究是干部等级,但不是最高层的小伙子。做实验也很难说掌有实权。」



「以地球扑灭军来说,酸汤先生就类似于你的立场是吗?」



「不,虽多少有点像,但立场或许会更低一点。要说的话比起我你的上司,英雄君更接近酸汤君所站的位置。」



「…………」



要真是如此还挺令人意外,不过都有室长或课长的头衔还奔走现场这点确实一样。



一方被称为英雄,另一方被称为天才。



舍弃徒有其名的管理职位。



……或许连被组织当成麻烦的意味都『很近』吧?尽管酸汤课长受到什么对待并不清楚……。



「说是这么说,由于这次事件导致绝对和平联盟的高层几乎都毁灭了。结果酸汤君就顺势攀上最高层的样子――但这可不是擒首就结束的简单游戏。不如让酸汤君继续生存逍遥法外――对面想的肯定也相同。像我们这种异端份子还是放任不管比较好。」



「互相试探对方呢。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了在游戏结束后建立友好的关系……,为了建立出更良好的条件关系,在此才不选择战斗是吗。」



『看准未来』的意思吗。



考量到今后与地球的战斗,的确得想办法让四国游戏这祸转为福――再怎么说都以像是自灭的形式削减三百万名人类。



不是在追究责任,而是在追问未来――当然那只是理想论、说法的问题,总之右左危博士所说的是要有效率并吞支离破碎的绝对和平联盟吧。



在美好表现上却是有意义的。



即便是酸汤课长现在也如此期望……比起说是保护自己,倒不如说是为了彼此的今后,顺势巧妙避开自己被拷问的展开吗?



这样就好像冰上在聪明人之间的交锋被独自甩下的感觉……,尽管没到劣等感的程度。



老实说都觉得自己思考过头像个笨蛋一样。



「也就是说酸汤先生面对二对一的情况仍表现得如此余裕,是因为知道自己身为『魔法』专家的价值――吗?知道自身的利用价值――对吧?」



「利用价值啊……也许吧。毫不畏惧自己被利用――嘛,尽管就结果来看我们才是完全被利用的那方。」



不过也因此知道我自己的利用价值――宛如在对抗般右左危博士得意地露出微笑说道。



只要有利用价值,就没有被杀的理由,也没有蛮横处置的必要――不得再次确信是名聪明绝顶的人物。



可是那种简单的理论不太觉得有考虑到既不思考将来,也无法理解其中利用价值,就冲动采取行动的人也不占少数的事。



还是连那种事都知道?



比如右左危博士知道自己随时都会被冰上的『炎血』燃烧殆尽――如果是认为『不可能会做那种事』而小看自己,那还真想教教她根本是场误会。



既然魔法少女服有一定的防御力,认真给她来一发……也不是没想过啦。



要是现在处理掉这名博士,正如火如荼的四国游戏事故也能解决的话……



犯罪冲动慢慢萌芽增长。



也被称作杀意,但『如今自己是这身打扮』就取消了这用词。



到底在干嘛、在想什么啊我。



「而且――」



就在如此思考的时候,右左危博士开口说道。



在这绝妙的时机。



「虽说是二对一,我方也有『炎血』――要战斗的话我们或许会输也不一定。」



「欸?」



「别误解喔,我可不是瞧不起并生酱的『炎血』――毕竟那也是我相当自满的杰作。」



即使那样补充也不会高兴。



比说没有用更令人气愤。



「酸汤君可不是什么策略都没有就一人出入那种危险地带的家伙――并没有期望自灭喔。」



「……也就是他在那里有准备贴身保镳……强大伏兵的可能性吗?」



不是实际上的二对一。



如果是这样也能理解他如此余裕的态度。



「嗯,就是那样。或是即便独自一人也有对付我们两人的自信。」



「那……又怎么说。他感觉还挺瘦弱的啊。」



「跟瘦不瘦弱无关。就连并生酱这种一定程度的美女都会烧尽周遭一切不是吗。」



「烧尽周遭一切的事我一次也没做过……,还有说什么『一定程度』―」



「啊啦。否认的不是『美女』而是『一定程度』啊。嘿ー,对自己还挺有自信的嘛。」



「…………」



被当笨蛋耍了。



「酸汤君是强在有自信……吧?能胜过我们的自信……不,不太可能预测到会在那里与我们相遇,应该是在四国游戏遭遇危机时所对应的防范措施吧。」



「……是说他自身也使用什么魔法吗?」



尽管没穿著服装。



不,那是理所当然的。



过分的恶趣味――然而服装没必要设计成魔法少女的款式,极端来说他身上穿的那件作业服就是他的服装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是制作人――设计方的人,是非常有可能的。虽然还没亲眼见识过还不清楚,但就连让持有人得以使用固有魔法的魔杖设计也一样。比如说那头灯是魔法手杖的替身之类的……。



与心中印象不同的魔法服装……冰上虽恨著设计出这种魔法少女服装的奇葩,但实际想像把现实感横溢的作业服作为魔法服,就没有那么梦幻的感觉。



兵器与设计的先锐性是吗……。



然而右左危博士则回,



「不,仍在实验阶段的魔法是不会亲自使用的。就算不讨厌出入前线,酸汤君也不是把自身搬上实验台类型的学者。」



「……把自己当成实验品的伟人轶事还挺多的呢。」



「愚人自作谑的轶事也不少喔――就因此而丧命的研究者更大有人在。因为抬举过头后续就争相模仿,必须得留意呢。」



「……那么左博士你,又是哪一边呢?」



顺势冰上提出了质问。



「以我的见解来看,你是会把自己当作实验品的类型啦……」



毕竟这个人岂止是自己,连自己女儿都拿来当实验品――而且不管伟人也好愚人也罢,多数的轶事就常人的冰上来看都脱离常轨。



疯狂程度完全无法跟上。



「呵呵呵。嘛,我的情形是谁都不会效仿跟随喔――被发起政变也好,被人唾弃也罢,就像那边的磐石般稳如泰山。」



「那就不叫磐石好吗。被发起政变的话别说是磐石了,连浮石都不是。」



「总之我想酸汤君自身是不会使用魔法的,也没被逼到那种程度。」



「没被逼到那种程度是吗,那个人。明明四国是处在这种情况下……心脏还真大颗。」



「的确是危机没有错,也许是化危机为转机吧。」



「尽管觉得危机还是危机啦……那,果然是有准备伏兵啰。」



「很难说……但似乎有协助那家伙调查的人存在。如果不是针对我们所设下的陷阱,那为什么要埋伏伏兵――是持有对魔法的免疫吗?」



「免……免疫?」



「也就是所谓的能力无效化――在漫画或动画之类的很常见,并生酱不知道吗?封印魔法的魔法――」



右左危博士些些微慎重地说道。



「――如果持有封印魔法的魔法,会在现今四国有那种余裕也是可以理解的。不,也没什么根据或佐证就是了――但一般来想的话,当实验魔法般的力量之际,不可能不做安全措施吧。」



「…………」



能力无效化――正如左博士指谪冰上是第一次听到,但没有愚蠢地一问再问它的意义或性质。



然而回过头来想想――在这高空一想脸色便不得不煞白起来。



俯视这片宽阔的山林――要是『飞行』魔法的效果被消除就会倒栽葱直直落下,想像那画面便马上对魔法这股习惯的力量不太放心。



不是像先前做『炎血』实验那时是魔法抵销科学,而是科学抵销魔法时该怎么办――虽然做了如此想像,但感觉那作为更迫切的问题逼近而来。



「不不不,这只是我恣意想像预防措施的一个例子罢了――实际上那的确也是强而有力的安全措施没错。只要有那玩意,四国游戏就不会举办了吧――防范住未然的悲剧。而且就如并生酱所思考的,封印魔法的魔法哪谈得上是安全措施,连自身都会陷入危险――安全措施必须得像安全措施。」



「像科学一样预防措施也是必须的……?」



「大概吧。那也被称呼为伦理――不过会直白说出那种词汇是地球扑灭军吗?」



「……总结一下,酸汤先生尽管不是完美无缺,但推测持有某种对应魔法或防御的策略,所以我们即使考虑到将来也没办法对他出手对吧。」



冰上像是在讲给自己听似的说著。



像是要劝说、说服自己一样。



其实自己都明白,是心理问题。



作为实际问题对右左危博士来说,是不想打破旧识在现况下几乎是绝对和平联盟头领的局势吧――被看到这身不成体统打扮的心情也让攻击、打倒酸汤课长这直接又稍微欠缺冷静的冲动抑止不少。



「既然都得到魔法少女服……,我们是否有边思考四国游戏的著落点边玩个尽兴的必要――」



「不,还说不上那种地步――四国游戏被CLEAR时,通关者会入手的『究极魔法』到底是什么至今还不明瞭。」



「……搞不好『究极魔法』正是你先前说过的魔法无效化也说不定。发动此魔法来解决四国的异常――不,那反而是背道而驰的行为,会让『魔女的复活』更加艰难吧。」



如果是让魔法无效化的魔法,不就像杀死魔女的魔法吗――根本是本末倒置。



这么一来还是思考为打倒地球的魔法比较妥当――要是绝对和平联盟入手『究极魔法』,或许地球扑灭军和绝对和平联盟的势力范围会因此有所改变。



「……说虽如此我们从旁插手的CLEAR四国游戏也不一定能得到『究极魔法』,横刀抢夺功勋感觉也会遗留麻烦的磨擦与祸根……要是我、并生酱、『悲恋』酱或英雄君CLEAR了四国游戏,到时必定要有相对应的理由……藉口呢。」



「欸……」



为了有个藉口,才会答应酸汤原作的请求是吗――完全是政治上的交涉。



虽然对右左危博士而言,回收『悲恋』这第一目标尚未完成前还不能看得太乐观,然而预测到入手魔法的一角,就姑且不会受地球扑灭军处分的缘故,她连未来的未来都能建设性地考虑到――说是建设性不如说是建前性才对。



撇除情绪上的问题,那对冰上也不是件坏事――尽管有各种抱怨与不满,以冰上的立场如果那是联系自己上司的一条途径,要支援手袋鹏喜这名少女――要支援魔法少女『Stroke』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魔法少女『Stroke』。



使用名为『激光炮』的固有魔法,与杵槻钢矢和登淀证一样所属『Summer』队的成员……可是就冰上正穿著她的服装来看,严谨来讲现在的她很难说是魔法少女『Stroke』。



穿著别人的衣服。



而且还是所属同一队伍,『Summer』队魔法少女『Collagen』的服装――至于魔法少女『Collagen』在做什么,她和登淀证一样早已丧命了。



被手袋鹏喜杀死的。



尽管似乎是正当防卫――但在现今四国的『正当』到底是什么,也一次次算在比较重大的问题之内。



不过回答那问题并不是冰上的工作――该思考的是要如何面对杀害同伴,精神状况恐怕不太平稳的少女,要如何从她身上得出情报。



目前她持有的固有魔法不是『激光炮』,而是魔法少女『Collagen』的『临摹』,复制魔法的魔法。



虽不像刚才让魔法无效化的魔法,听起来感觉是种优秀且特殊的魔法――也可说那才是不管面对什么魔法都能把状况带入平衡的预防措施。



然而冰上很快也想到它的弱点――面对魔法以外的攻击有多残酷脆弱。无法对应――宛如一名普通少女的身躯。



「早岐澄香。」



右左危博士开口说道。



「――吧?魔法少女『Collagen』酱的本名。」



「欸?啊,是。酸汤先生是这么说的――那又怎么了吗?」



「不,虽然以我们的观点来看,是你的室长、我们的英雄使勉勉强强生存在苦境中,团结一致的『Summer』队陷入毁灭,但就酸汤君他们来看,认为是早岐酱那名问题儿童的缘故『Summer』队才如此溃散。」



「暂且不提杵槻钢矢这名超乎队员平均年龄的孩子,在队伍中最有问题的问题儿童是早岐酱――而击退那名问题儿童的手袋酱便成为与其说是绝对和平联盟,不如说是酸汤君个人的重要人物。果然是有想让手袋酱获胜的契机呢。」



「器重到那种地步――是吗。即便是我们也不能以半调子的心态与她见面呢。搞不好支援不成反倒会被杀害也说不定。」



「原本就没打算以半调子的心态作业啦――但要一口断定是否是器重并不清楚。让容易操纵的女孩子获胜会比较好之类的,或许是极为凶恶的想法也说不定――比起像我或杵槻钢矢一样不用一般方法行动的孩子,CLEAR游戏的玩家还是那种孩子会比较好。」



「…………」



自己比弟弟更容易摆弄――像是被这么说的感觉,那与其说是过度解读,到不如说是冰上自己的被害妄想。



尽管实际承受著伤害。



「在这空想也不是办法,就去会会手袋鹏喜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吧。即便是使用对魔法有相当杰出应对力的固有魔法,对上我们科学之徒也是无用武之地――何况是手袋酱还没用惯的魔法。」



「……回头过来想想,专门杀人的魔法根本不需要吧。只要有刀剑之类的――不,甚至刀剑也不用,徒手就能杀死人类。」



「也是――就连一声悲鸣也杀死二十多亿人。」



「…………」



那么说来最初这场四国异变还被外部认为是『地球对人类发动的攻击』。



那里既是起点,同时也是支点。



虽然冰上从一开始就感到某种违和感……,但没有到想大声否定的程度,说是地球搞的鬼就理解成地球搞的鬼。



要是如此――开始浮现出可怕的想像。



「结果实际上既不是『大声悲鸣』,也不是来自地球的攻击,而是魔法起因的实验失败……」



「呵呵。那么来想还真是不可挽回的白费工夫呢。」



右左危博士意外地只是笑笑带过――还以为肯定会举出什么依据来否定。



是没有否定的必要吗?



冰上也没打算追究因『大声悲鸣』导致二十亿人的虐杀是否真的是绝对和平联盟所造的孽,但左博士的态度给人种不安的感受――是看透到那方面,在玩弄冰上的情绪吗?身体心理早就被玩弄够了吧――尽管是有点语病说法。



不知不觉间降低了自己的飞行高度――是边说边飞时的漫不经心吗?



无须魔法无效化就坠落可笑不出来――冰上,



「左博士。」



搭话后提升飞行高度。



「嗯……」



右左危博士也跟了上来――虽变成短时间以冰上带头的形式,不过她很快就并排在旁。



「现在,看得到我的内裤吗?」



「看是看到了,不只是现在,一直都看得到。」



「酸汤先生是位相当冷静的人――但以这身打扮在正值青春的少女面前,不觉得有点太过刺激?有防御机能的话确实是脱不得,但还是顺路去哪里的商店穿件外套会比较好。」



比如长羽绒衣之类的衣服,冰上说道――想像要参加非穿礼服不可的晚会,该如何度过前往会场的路上。



「原来如此,既然不能换衣服,就套衣服在外面的主意。想了很多嘛,并生酱。这么抵抗这身打扮。不过我倒觉得用一眼就知道是同伴的装扮来吸引会比较好喔。」



「根本就不是同伴不是吗。而且对方还杀死了同伴。」



「我指的是酸汤课长的同伴。」



「蛤……」



正因为右左危博士是右左危博士,才会源源不绝思考要凸显这件服装的主意――不开玩笑,也许她真的很自满打扮成这样。



「不尽可能让身子轻盈,在危急时反应可是会跟不上――可能的话,想要裸体行动呢。」



那只是暴露狂会说的话而已。



要是这个人解明、分析、确立了魔法的技术,也不难在地球扑灭军以相同布料面积制作军服。



冰上的上司平常以『地球阵』为敌人时所穿的套装『古罗提斯克』虽几乎是全身紧身……但看不见所以没关系。



为了穿给别人看的服装。



……不过既然是为了吸引『不是敌人』的手袋鹏喜,只要看见两人中的其中一人穿著服装不就好了吗――那么思考的话,以如果看见自己原本使用的服装被穿上,那名少女也许会混乱这理由,该穿上长羽绒衣的会是冰上吧。



感觉终于发现到一丝光明。



说是这么说,用逻辑商量的话或许又会被吹毛求疵,最后还是埋藏在内心――商量不成。



……还有一个不可穿外套的理由,也就是右左危博士所补充的『反应会变迟钝』,然而仔细一想变知道不可能会有那种事――就算是防寒用的外套,无论厚多少衣服始终是衣服,不可能会攸关到生死的地步吧。



在思考的期间――飞行高度又下降了不少。



是闪现出能逃过这羞耻COS的好主意,注意力涣散了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