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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ion3 幸福得要死(1 / 2)



来自佐佐木沙咲的委托——那是就算是「人类最强」也无法解决的事件——



█ █



「哀川小姐哀川小姐。关于前几天在某综合商社发生的跳楼自杀事件,你知道吗?」



「先不管我是否知道还是怎样,沙咲,别用我的姓称呼我。用我的姓称呼我的,只有我的敌人」



「明白了。不过我现在并没有打算当你的同伴……」



「咦?真的?这算啥。被你冷不丁的这样一说。我还真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了呢。」



「就算是朋友,也不一定是同伴。」



「还真是严格呢。」



「而现今,我的立场是京都府警的代表,并且是你的委托人……,所以那么亲昵的称呼你不太妥当。正如就算是亲人间也是有礼仪的这句话说的一样,要像对待客人一样客气。」



「既然都像对待客人一样了,那就不能算是亲人了吧。」



「这先暂且不管。」



「别不管啊。这对我来说很重要。而且也是重要的设定。」



「设定……」



「你不叫我润的话,我不会接受委托的。我要回去了。」



「我明白了啦,润小姐。」



「嗯。」



「那么重来一次,润小姐润小姐。关于前几天在某综合商社发生的跳楼自杀事件,你知道吗?」



「不,我不知道。」



「『不,我不知道』,为了听到这个回答,我还真是为了不少功夫呢……。都给我摆架子摆到那种程度了,至少给我知道一点啊。」



「不知道反而能让你好把话说下去,现在的我啊。」



「意外的小孩子气呢。」



「最近的生活远离世俗,所以对时事不太了解。」



「唉,是这样啊。」



「正是如此。」



「变弱了呢。明明是最强。」



「!不对吧,没有变弱。而是反过来,不知时事应该是变强了才对哦。」



「你这是什么逻辑……,请不要因为委托人是我就提不起劲。今天的您真是太松散了。」



「刚才也提到了一点,我刚搞定了一个大工作啊。所以大概松了口气。」



「可以问下大工作是什么吗?」



「……去宇宙小旅行了下。」



「……尽管说事件不分大小,不过我的这件事终究无法跟那件事相提并论……不过即使如此,您是否也能好好地听我来说明呢?」



「可以啊。因为我们是朋友。」



「真是非常感谢。」



「委托金也是友情价。」



「友情价?也就是比较便宜?还是比较高?」



「比较高哦。你以为我是什么朋友啊。」



「这种程度的坏心眼已经有心理准备了。顺便问一下,现在的委托金体系变成了什么样了?」



「没什么改变的。和以前一样。」



「也就是说。」



「看心情。」



「果然如此。」



「虽然说看心情有一半是开玩笑的,不过我就先听听内容吧。是跳楼自杀?」



「是。被害者——不对,因为是自杀所以称被害者有点奇怪呢。自杀者的名字是操岛筝子。是那个综合商社的OL。」



「那么……既然是跳楼,那么就是从那个综合商社的大楼上跳下来的吧?」



「没错。是一栋完全由那个综合商社拥有的大楼。」



「也就是说,那家商社很大咯。」



「是有一部分部门上市的企业。就算在这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业绩也没有下滑,并且好像涉及了很多领域的样子。」



「这样啊。」



「不过就算用综合商社这一个词来形容,也不知道其是做什么的。自杀者的职位是影音事业推进部第三课主任,这个职位名,总感觉好像明白在做什么,却又好像不明白。」



「肯定是不明白吧。不过,不是仅限于这家综合商社或者她,所有人的工作都是那种有让人明白却又不明白的东西。不管是我还是你都是这样吧。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够完全认清楚自己的工作是在做什么。」



「这消极的发言还真不像哀川小姐……不对,润小姐呢。我一直都以为你对自己的工作非常的自豪呢。」



「那是当然,不过啊,我根本不知道这工作有什么意义。基本上,我做的事情就只是『代替他人』,其他什么都不是。」



「这就是承包人呢。」



「如果把一个社会看作是一个生物,那么每个细胞就是工作吧?看上去没有关系的工作同时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相互关联。我啊,就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承担人类的怨恨。」



「我觉得这个从更普通的地方去考虑更好一点吧?」



「为什么?」



「要说为什么……」



「那么简单的想一下,各种工作,基本上都是『代替他人』啊」



「是这样吗?」



「是这样吧。比方说你做的这个警官的工作,不就是在一般市民无法自救的情况下,代替他们守护和平吗。你们可是一直从一般市民那里拿税金的啊。」



「的确,警察也许就是这样。政治家和官僚也许也是像这样。换言之也就是所谓的『代表』——不过,不是这样的职业也不是很多吗?」



「你错了。因为无法自给自足,才让农民帮忙种植米和蔬菜,让牧场帮忙养育猪牛。因为不能不能自己做衣服,所以才买现成品」



「如果你要这么说的话……,情报商和零售商,也是代替我们和各种生产者相连接啊。承包公司就更不用说了。但是,创作家和表演者呢?还有运动员之类的」



「创作家不也是『代替』消费者创作故事弹奏乐器吗?因为到了最后,这些作品还都是会供给消费者的。虽然不知道人们的志向如何,但到最后,当人们在电视上看着运动员活跃的时候,当人们替他们加油的时候,应该是有着相当程度的感情代入的。这个就是所谓的一体化吧。」



「代替运动神经没有那么好的自己,来进行运动竞赛,这样的心理?」



「谁知道呢。不过是否具体到这种程度我不知道啦。只是,如果认为自己来做更好的话,就谁都不会去看运动比赛了。又不是自己的儿子。」



「嗯,如果这样说就很容易理解了呢。换言之,工作也就是『代替他人做其做不到的事情』——原来如此,如果这样想的话,那么的确会以自己的工作为豪也说不定。会觉得,这份工作是他人做不到,只有自己能够做到的。」



「虽然这样说,不过代替者不管多少都是有,也有人会这样说吧。」



「确实有人这么说……润小姐被这样说过吗?」



「我经常被这样说:快给我消失。」



「请不要让人经常说。」



「我们在谈什么的?」



「啊……对了,正在介绍被害者……不对,是自杀者的过程中。话题真是飘的太远了呢……」



「两次。」



「什么?」



「两次,你说错了两次。把自杀者说成了被害者。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吗?」



「嗯——没错。请放心,我们立刻就切入这一点。」



「哼。算了,继续吧。」



「操岛筝子,二十八岁——是一名很能干的女性,她的同事无一不对她赞不绝口。明明从刺激公司大楼上跳楼是一件对公司来说很麻烦的事件,但是没有一个人说她不好。」



「一般谁都不会说死者的坏话吧。」



「啊,不对,润小姐。抱歉」



「怎么了?」



「我原以为这是不用说就知道的事情,便用了让人误解的说话方式呢。操岛小姐现在还没死。」



「什么?你刚才说她跳楼了吧?即使这样她还活着?她可不是我哦。」



「的确……她不是你。」



「怎么?还是说那栋大楼虽然是座大楼却只有三层?」



「不,一共十四层。」



「真高呢。」



「的确。」



「但是却没有死吧,然而,就算是匂宫杂技团,零崎一贼之徒,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也不一定能活下来啊。」



「请不要让我听到那么不吉利的名字。……其没有死的秘密,是因为她不是在屋顶上跳楼的哦」



「什么?但是你刚才——不对,你没有说吗」



「没有说。我只说了是从大楼上跳楼的」



「哦哦,也就是说,从低的楼层的窗户跳下去的吗?喂喂,别搞得像脑经急转弯一样啊。」



「我并没有那种打算。并且我不是有那种扭曲的性格的人。」



「是这样吗,的确有看上去像你一样非常认真又非常冷静的人,却意外的喜欢耍人呢。」



「这到底是在怎么样的数据基础下得出的结论啊……。那么,我就特别为了润小姐重新说明吧,被害者……自杀者是从大楼的第四层的窗户跳下去的。」



「第三次说错了啊。」



「啊……嗯,是这样。」



「事到如今都感觉你像是故意的了,是怎么回事?也就是说,沙咲,你认为这个事件不是自杀——而是被伪装成自杀的杀人事件,是这样吗?」



「我还没想到这一步。只是,包括我在内的现场的人员,多少都持有疑问。就是不是杀人事件,也可能比方说是事故——之类的。」



「哼。没有遗书吗?」



「没有。类似的笔记也没有。鞋子也没有摆放整齐。是在午休的时候,穿着鞋子从四楼的窗户里跳了下去的。」



「鞋子——穿在脚上吗?」



「是这样的……这很重要吗?」



「不,完全不重要」



「…………」



「……话说回来,人自杀前一般会把鞋子放整齐吗?是因为死后变成幽灵,脚会消失,所以鞋子已经不需要的了吗?但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把鞋子脱下来的必要吧。」



「你是不是还想顺便问问袜子要怎样?」



「差不多吧。」



「一般是不会脱掉袜子的……,虽然我不知道由来是什么,不过把靴子脱掉放整齐,再跳楼,是一种从这里跳下去记号。」



「啊啊,有时还会把遗书放在脱掉的靴子旁边呢。就像推理故事中的陷阱一样呢。把被推下楼的被害者的鞋子放整齐那种。」



「这种程度的手法在古典作品中就被用烂了啦。」



「的确是呢。但是这一次,不仅没有遗书,鞋子也没脱。」



「是的。」



「那么就不是自杀而是一场事故吗?按照你们所想。坐到窗边上玩,一不小心就跌下去了。」



「嗯……」



「怎么了?」



「不,没什么,只是我不太喜欢用不小心跌下去这个说法,然后刚才在考虑我为什么会不喜欢。」



「是不是因为感觉上有点像『道歉后人生跌落谷底』?」



「也许是这样吧。道歉跌下去吗(注1,文字游戏)……,不过,大人都是这样的吧。做坏事的时候如果到了歉,很多时候反而会更糟糕。」



「因为道歉能够得到原谅的只有孩子吗?」



「就连孩子也无法原谅我呢。撒谎骗人的人最终能得利,不管是小孩还是大人都一样呢。」



「唉。因为欺骗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行为呢。有回报是正常的吧。」



「您还是如往常一样扭曲呢。」



「才没有呢。不过,如果你不喜欢不小心跌倒这个说法的话,那我就再说一次。按照你们所想,坐到窗边上玩,一不小心就跌下去了。不是这样的吗?」



「不管怎样。我觉得二十八岁的成熟女性,是不会坐到窗边上去玩的。所以我没有考虑过那样的事情。」



「你真是不了解啊。所谓的人类。」



「请你不要说那种听起来很厉害的话。」



「但是你不能否定其可能性吧。如果单单是谈可能性,还是有可能的。」



「我可以。」



「哦哦。真强势呢。」



「这是因为,有很多目击者看见了。」



「目击者?真的?」



「那是在午休时间,她——操岛筝子小姐,在自己的座位上吃完便当,把其包好,然后就慢慢地站了起来。同组的很多人也和她一样,会在自己的座位上吃便当。大家都非常普通的看着她——因为他们肯定,她是去为下午的工作进行事先准备的——结果出人意料。」



「出乎意料的?」



「出乎意料的,她往窗户那边走去,然后将关着的窗户全部打开,突然。」



「突—然。」



「就像是铁棍向前翻了一圈似的,头朝外,向着大楼的下面,摔了下去。」



「……因为,是不可能后翻着跳楼的吧。」



「润小姐。真是不谨慎。」



「别说的都是我的错一样。是你刚才说了身体向前翻了一圈的吧。我只是在配合你而已。」



「我只是将目击者的证言传达给你而已。刚才的表现手法,没有一处可以表现我的个性。」



「那么就是目击者们太不谨慎了吧。不仅在同一个公司,还是同一个部门的同事,从窗户那跳了下去。」



「因为这个太没有现实感了——这不是为了给他们打圆场。实际上,那层楼的所有人,在目击那副场景之后,都愣住了好一会儿。就是那种『咦?这里是一楼吗』这样的感觉吧。」



「这是你个性的想法咯?」



「完全不对。我只是预想,大概会有人这样想吧。」



「原来是预想啊。」



「当然。说不定还会有人想,『是不是突然兴奋了起来,从窗户出去买买东西去了』」



「你啊,连预想都十分地不谨慎呢。」



「当然,当他们发觉这里是四楼,而且还从窗外——窗户的下面传来了骚乱的声音的时候,他们全员终于醒了过来,全部集中到窗户的旁边去了。……大家都是抱着别开玩笑的心情,好无抵抗的把头探出窗外,向下看去,可是.」



「可是什么.」



「当然,现实的情况并不是,准备好了安全绳系在脚腕上啦,或者是下面已经摆好了蹦床,在你们过来看的时候就跳上来之类的——他们看到的是平瘫在地面上的操岛小姐。」



「先不管安全绳,但是举例蹦床绝对是不谨慎吧……,这明显是充满你个性的推测吧?」



「不,我只是担心如果不这样说润小姐会听不懂,只是担心而已。」



「担心……就算是这样,我唯独不想让其担心的人就是你啊。」



「刚才的玩笑都是因为操岛小姐没有死我才敢说的。」



「不过,仔细想一想,就算是头朝下掉下去,也不一定是头落地,四楼的话,也还是生死参半吧?」



「那么如果是润小姐呢?」



「这和楼层的高低也有关系,我想想,如果是头着地可能会受点伤吧。」



「我真是问错人了。」



「搞错了吗。不过偶尔犯错也不坏。」



「请不要安慰我。倒不如说请反省一下。我真是太没实际了。竟然和一个怎么样都不会死的人去谈论跳楼自杀。」



「我也不是怎么样都不会死啊。……不过,从你刚才所说的来看,没有证据指向是事故。明显是她以自己的意志,积极地跳下窗户——并且也不是让其看起来像是杀人的自杀。并且当场的所有人都是证人,他们都可以为对方做无罪证明……,不过话说回来,现场一共有多少人?」



「那层全部有五十人左右,看见她那些动作的周围的人有十五人左右。」



「哼。」



「的确如润小姐所说,他们可以互相为对方做无罪证明——但是。」



「没错,但是——正因为如此,这个事件非常的奇怪。不仅是你,还有现场的刑警们,都被一种奇妙的感觉给束缚住了,这不奇怪——这是非常明了的自杀,虽然还可以说是自杀未遂,不过这么一来,就是非常冲动性的行为……,不,不是冲动性的吗?」



「对,没错。倒不如说非常的自然。在吃完便当之后,一系列的连贯动作,都可以说是日常工作了,她就理所当然的,身体翻了出去。」



「但是没有死吧?」



「是的。虽然曾经一时非常的危险,不过现在基本上稳定住了。因为全身都受到了强烈的打击,所以现在依然还不好说。」



「虽然想问问看本人说了什么,不过从你的话来看,现在还没有恢复意识吧?」



「没错。现在仍然意识不明。……如果只是生命的话,暂且是保住了。但是医生判断,这样下去,很可能意识就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