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暑假进入了尾声。
和以同一所大学为目标的男性友人一同参加志愿学校的校园开放日,然后对“明年能来这里上学就好了呢”抱起憧憬这样备考生的惯例活动也已经结束,剩下的就只剩注意着暑假末尾的水平测试去努力学习了。
顺带一提虽然我和宁宁花的目标是同一所大学,但她是和学校的女性朋友另一天去的校园开放日……我和宁宁花是隶属于同一个委员会,关系也不错的事情尽管已经广为人知。可是暑假里选中同一天参加开放日的男女,很有可能会被别人说三道四。我们交往的事情是对学校里的同学保密的,所以才故意错开了日期。
“好啦,今天也刻苦学习吧——”
现在时间是上午九点,即使在暑假中也保持着规律作息努力学习的自己,真是了不起。
当我面对学习桌正打算集中精神的时候,不知谁跳过了敲门步骤直接推开了我的房门。
「大贵?有时间吗?」
「…………妈,进我屋子要先敲门,这到底要我说即便才能记住啊?」
问我有没有时间的同时就推门而入。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站在门前问这句话啊。在主人没许可之前是不能开门的,这样的制度在老百姓家里还没能普及吗。
我妈完全不在乎我的不满,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说着。
「今晚附近的神社不是有祭典吗?孝夫哥今年也在那里摆了炒面的摊位,但是来帮忙的人突然身体不舒服去不了了。大贵,你能去帮忙吗?」
「诶?去祭典帮忙??」
孝夫舅舅是我妈的哥哥。
他是个极其热爱祭典的人,每年都会在附近的神社祭典摆炒面摊子。我记得去年好像也去给他帮忙了。
「看孝夫哥那么为难,我就答应他说大贵会去了。所以拜托了。」
「为什么擅自给我安排日程啊……」
我还以为今年不用去了。
又热,又会被蚊子叮得浑身是包。相当辛苦呢……帮忙打理小吃摊。
「不行吗?」
「嗯………………也行吧,毕竟都和孝夫舅舅说好了不是吗?我会去帮忙的……」
「抱歉呢。麻烦大贵了。那么下午四点你就出发吧。」
「我知道了……啊啾。」
「诶?感冒了?是空调温度太低了吧?」
「我感觉倒不是因为那个……」
「既然开始打喷嚏了,去的时候记得戴口罩哟。」
「知道了。」
既然打喷嚏了就不用去帮忙了……这种幻想,似乎是不现实的。我自己也感觉大概只是鼻子痒,根本不是感冒。
对于自说自话的母亲虽然一肚子怨气,但是为难着的孝夫舅舅也太可怜了,尽管不太情愿,我还是答应会去帮忙。
——啊。对了,宁宁花不去祭典吗?
说不定能够看到宁宁花身着浴衣的样子。嗯,这个不错呢。
事不宜迟,我直接去敲了敲隔壁屋子的房门。
然后礼貌地等待着房主回答。我可不会像我妈那样不等人家回答就擅自开门。
「——什么事?」
「宁宁花,能占用一点时间吗?」
「啊,嗯……我现在就开门。」
没过多久,宁宁花打开了房门。
「那个,今晚附近的神社有祭典,我被亲戚拜托去帮忙。所以……宁宁花也要一起去吗?等稍微闲下来的时候,如果再能一起去逛逛就更好了。」
「祭典……啊……嗯,对不起,今天我想好好学习,就不去了。」
宁宁花的回答有些吞吞吐吐。
「这样啊……也是呢。我本来也打算学习的,所以也能明白你的想法。都怪我妈自作主张,真是受不了。」
「对不起呢,我如果一起去帮忙,大贵说不定能够轻松一点……」
「啊啊,完全不用在意。如果当成备考期间的喘息,倒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啊啾。」
「没事吧?感冒了吗?」
「嗯……感觉应该不是……只是鼻子有点痒。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走啦。」
「嗯,谢谢大贵能想着邀请我。」
看到话已经说完,宁宁花悄无声息地关上了房门。
目睹宁宁花浴衣打扮的计划宣告失败。啊,但是我连宁宁花有没有浴衣都不知道,就算能够一起去,在祭奠上会不会穿浴衣还不清楚呢。
回到房间后我拿起了铅笔。
好了,重新集中精神学习吧……尽管是这么想着的,书本上的考题我却完全看不进去。
刚才祭典约会的邀请被果断拒绝所带来的打击实在是沉痛。
——她用学习作为理由拒绝了我,但实际上不会只是单纯地不想和我去才找这样的借口吧……?
父母新婚旅行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和宁宁花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所以现在我们之间的氛围依旧还是带着莫名的尴尬。
在父母面前我们还是装模作样扮演着关系亲密的义理兄妹,只是在此外的场合,宁宁花对我的态度都是相当冷淡。
如果是之前的宁宁花,肯定会扮作妹妹的样子来偷偷和我亲热,可这种行为最近完全看不到了。在父母外出新婚旅行期间全力享受了恋人之间的相处时光,而从那之后这样的行为反而不见了踪影。
——果然是因为我没能珍惜宁宁花,从而招致了她对我的不满……不会的,肯定是因为暑假就要结束,新学期的摸底考试就近在眼前,宁宁花只是想要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而已……
考试的日期一天天临近。即便是正在交往的普通情侣,也没有闲暇每天满脑子都去考虑恋人之间的事情吧。
说起来,记得班级的男生群聊中好像有个家伙说了『直到考试结束为止,暂时要冷落女朋友一段时间』。
这种决定前途的关键时刻,对于恋爱的事情也不得不忍耐了。
宁宁花善于分清场合,所以她只是完全进入学习模式吧。说不定感觉她行为反常的只有我自己而已,宁宁花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至少……对于我的行为感到不满才和我拉开距离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吧。
『我看起来像是嫌弃宁宁花作我女朋友的样子吗?』,我这样问宁宁花的时候,她并没有做出否定。如果对我心怀不满,那个时候她就应该会明说的。
既然什么都没说……我希望她并不是对我有怨气。
越是思考有关宁宁花的事情,对于眼前的学习任务边越是无法集中注意力。
这样下去可糟了。因为满脑子都是宁宁花而没法集中精力学习,最后考试落榜……这样的事情也太丢人了,我才不要。
——所以我也不能满脑子光去考虑宁宁花的事情,该学习的时候必须要集中精神。
在深切地感受到考试所带来的压力的当下,我和宁宁花或许都在逐渐失去从容。
明明如此——为什么在这样的关键时期我还不得不去祭典帮忙啊……心里尽管稍有不满,但等到下午四点,我还是如约准时到达了孝夫舅舅的摊位。
孝夫舅舅已经开始炒面了,摊位附近弥漫着扑鼻的香气。
「孝夫舅舅,好久不见——」
「哦哦大贵!今天真是谢谢你了!真的帮大忙了!打工费该多少就多少!」
「啊,谢谢。」
孝夫舅舅今年也是晒起黢黑。他是个外向的人,整个夏天又是野营又是冲浪,肯定每一天都很充实吧。
知道能拿到打工费之后,我稍微涌起了点干劲。正当我打算穿上孝夫舅舅准备的祭典号衣去帮忙炒面的时候……
「喂大贵,你先等一下。」
「诶?怎么了?」
……孝夫舅舅突然叫住了我。之后他不知为什么开始摆弄我的头发。
「你啊,已经高三了对吧?稍微注意一点形象啊!不修边幅的男人是不会受到女性欢迎的哟?」
「不用,我是备考生,那种事情还不到时候。」
「今晚可是祭典哟!你就不想给来买炒面的可爱姑娘们一个『哎呀!这里的小哥太帅了!』这样的印象吗?搞不好,命中注定的恋情这里就要从这里开始哟?」
孝夫舅舅从包里拿出发蜡开始在我的头发上抹了起来。因为刘海被撩起来,视线变得比平常要清晰了不少。
「……真亏的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呢。」
「就算是男人也必须要注重自己的形象啊。」
比母亲大上两岁的孝夫舅舅至今还是单身。形象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帅气大叔,在女性中十分受欢迎。他对于外表的注重是货真价实的,刚才的发蜡我想肯定也是有讲究的。
「你长得也算俊俏,为什么会不受欢迎啊?我一直不能理解。」
「这是因为我们是亲戚才有额外加分吧。我的长相在外人看来也就是平均线以下的水平。」
「明明和同年级的义理妹妹住到了一块,和那孩子就没发生什么吗?『哥哥好帅,我都要爱上你了……』这样说着去你房间的事情就没有过吗?」
「そ怎,怎么可能有那种事情……就是平常的兄妹而已,关系也还不错。」
「那大贵就没有主动邀请的时候吗?」
「才不会啊。」
「不是你的菜吗?那孩子。」
「不…………」
不是我的菜,啊哈哈…………这种话我没能说出口。
因为实际上,她完全正中我的好球带。
这算是我心中奇怪的倔强吧,即便是为了掩饰和宁宁花正在交往的事情,我也不想说出类似于『不是我的菜』或是『讨厌她,完全不可能交往』之类违背本心的话。
「……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备考的事情,完全没有空闲考虑那些啊。」
「这样啊……你这孩子真是死心眼。……好了,完事了。」
孝夫舅舅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面小镜子。
在里面看到的,是撩起刘海头发竖立着的自己,
看到的瞬间,这个不着调的家伙是谁啊……我甚至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再加上穿着祭典的号衣,更是给人一种游手好闲的感觉。
「这不是稍微有点大人样了吗。看起来和大学生一个样,说不定会有美艳的大姐姐主动来搭讪哟?」
孝夫舅舅一个人愉快地笑了。
我倒是完全无所谓,没多在意便开始准备起下一份炒面。
「啊,说起来你有没有你那义妹的照片啊?我到现在也没看到过你义妹长什么样子。
「我又不是来玩的。现在我可是搁置了备考来帮忙,舅舅也认真工作可以吗。」
「知道啦知道啦。开始认真工作了。」
「……开始之前记得把手洗干净。」
「行啦行啦,知道啊。」
孝夫舅舅唯唯诺诺地从罐子里打了水开始洗手。
到了下午六点左右,神社内变得异常热闹。
我和孝夫舅舅炒面的手就一刻没停过。得益于此。摊位生意极其火爆。
「本来还想借你义妹来给摊位当看板娘,看来是没那个必要了啊。大贵,你果然也是个帅哥啊?来的客人净是女性知道吗,都是冲着你来的吧?」
「是盯着孝夫舅舅你的吧?孝夫舅舅那么受欢迎。」
「不对,这你可说错了。正因为我受欢迎,反过来说女孩子的目光是不是奔着我来的,我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大贵你可是占了大概七成哟。」
「这种事情无所谓啦。快点从后面拿点包装盒来啊。」
「收到,老板。」
「老板是孝夫舅舅你吧?」
孝夫舅舅为了取炒面包装盒走向了摊位的背面。我则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继续炒着面。
孝夫舅舅说的没错,今天女性顾客格外多。因为在意我才来买炒面什么的,那也太离谱了。
买炒面的人只是想要吃炒面而已。做饭也算是我的拿手技能,做出能让客人满意的炒面这种程度的自信我还是有的。
「拿两盒炒面。」
「好嘞,一共八百日元。」
指甲画的很漂亮的大姐姐递给了我张千元钞。找两百日元零钱的时候我还小心地注意不碰到她的手。之后把装有炒面的盒子递出去后,大姐姐说了声「谢谢呢——」然后笑呵呵地离开了。
看吧,仅此而已。大家都只是来买炒面,根本没什么人来找我搭讪。被摊位灯光照耀的我在名为祭典的奇迹下远远看着像个帅哥一样,靠近一看就会发现那是错觉。就是这样子。
「请给我拿一份炒面。」
「好的,四百日元。」
不留神看了一眼客人的长相————我顿时呆住了。
她身着的白色基调浴衣上描绘着水蓝色牵牛花的图案。盘起的发髻上装饰着和浴衣相得益彰的蓝白色相间花饰。
自从开始在摊子上帮忙,已经不知道看到了多少穿着浴衣的女性。但却没有任何人能让我如此出神,眼前的她比任何人都要美丽。
「宁宁花……」
被我叫到名字,宁宁花略显害羞地垂下了眼帘。
早就想到浴衣会十分适合她,但是眼前的美已然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宁宁花天生的清纯风格搭配和服简直是合适到无以复加。
「那个……请用。」
在我看和平常氛围不同的宁宁花看入神的时候,她递给了我四百日元。
「啊,好的,我收下了……」
都说不来祭典了,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那件浴衣是宁宁花的吗,我想要问的问题简直堆积如山。
但是宁宁花从我这接过炒面之后,说了句「谢谢」后就匆匆忙忙从摊位前离开了。
——诶?这就完事了?
宁宁花只是来买东西而已,买完就直接回家?
明明也没什么人排队,就不能和我多聊几句……实际上,是我想要和她说话。
现在立刻丢下摊位的工作去追宁宁花的冲动在我内心涌动着,这时我才注意到孝夫舅舅正嬉皮笑脸地站在我身后。
「哇!吓死我了!」
「呵呵呵……刚才那孩子,一直在看着你呢……差不多和你同岁吧?真是可爱的姑娘。未来肯定会成长为不得了的大美人哟。」
因为宁宁花并没有向孝夫舅舅「我就是大贵的义妹」这样自我介绍,所以他似乎并不知道刚刚的女孩子就是我的义妹本人。
「……孝夫舅舅,我去趟卫生间,摊位上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诶?啊,行吧……我知道了。不要回来太晚啊——」
把摊位丢给孝夫舅舅后,我便冲进人群开始寻找宁宁花。
——难得换上浴衣来到祭典上,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肯和我说啊……
穿行在人海中,我搜寻着宁宁花的身影。
但是,一度混进了人群中的宁宁花完全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找到的。
本想给她打电话……但手机又被我落在炒面摊里。
没有任何联系手段,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宁宁花无异于大海捞针……
正当我万念俱灰打算回到摊位时,抽签摊位附近的一道身影吸引了我的目光。
绘有水蓝色牵牛花的白色浴衣,以及那好比风扶柳一样的美丽站姿。
——是宁宁花。
「宁宁——」
当正打算叫着她的名字靠近她时,我慌慌张张地闭上了嘴。
那里并不是只有宁宁花一个人。一个总感觉在哪里见过的女孩子站在她的身边。我记得,那好像是隔壁班的女生……因为体育课是两个班一起上,虽然没说过话,但也见过几面。
为了不让宁宁花她们发现,我躲到附近摊位的背阴处开始观察情况。
她们说什么虽然听不太清,可主动搭话的那个女生一副快活的模样不停笑着。
但是宁宁花的表情却并没有那么开心,不如说还带着一丝的痛苦。
——难道说,对方说了什么侮辱宁宁花的话吗?
忧心忡忡的我一边注意着不被她们发现一边进一步缩短距离。
「鸟井同学,我记得你没有男朋友吧?……鸟井同学长得也算可爱,不知道为什么不受欢迎呢——今天是自己来的?……?真的假的?一个人不孤单吗?」
宁宁花说了什么我听不到,但这个兴致高涨的女生的声音我倒是听得格外清晰。
而且还莫名的让人恼火。
尽管不知道她和宁宁花是什么关系,但至少肯定不是什么亲昵的朋友。
——不要在那里对一个人来祭典的宁宁花说这样招人烦的话。你自己在那里笑个什么劲啊。没看到宁宁花完全笑不出来吗?
宁宁花非常可爱,而且也有男朋友。
之所以会是孤身一人,是因为我在摊位上帮忙啊。
如果是在担心宁宁花自己一个人会感到寂寞也就罢了,你难道觉得这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看着在那里陪着笑想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的宁宁花,我心如刀绞。
我不想让宁宁花露出那样的表情。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重要的女孩子受到伤害——
——有什么办法呢……
对了。因为今早打了好几个喷嚏,以防万一我记得我带了口罩出来。
从兜里掏出口罩戴上。深呼吸一次后,我朝着宁宁花所在的方向走去。
「——宁宁花,让你久等了。」
我压低了声线朝宁宁花搭话。
看到突然走来的我,宁宁花显得有些惊讶。
「抱歉我来晚了,这位是,宁宁花的朋友?」
尽管紧张得不行,但还是要尽可能得装出高冷的样子。
所要扮演的形象,就是错过了碰头时间的大学生男朋友。
现在的我,不合形象的撩起了刘海,看起来显得有些流里流气。孝夫舅舅说看起来像是大学生,就连自己照镜子的时候也发出了『这个不着调的家伙是谁啊』这样的疑问。
周围光线并不是特别好,戴着口罩还压低声线的话,怎么说她也不会发现我是和她同一所学校的森田大贵吧。
「这,这个……?」
但是这样让宁宁花有些不知所措,呆站在原地不停地眨着眼睛。
啊,怎么办啊。宁宁花似乎并没有领会到我的意图。
「请问……难道说,你是鸟井同学的男朋友?」
上钩了的却是那个一直在嘲讽宁宁花的女生。尽管原谅不了她对宁宁花的冷嘲热讽,但是这协助本身倒值得感谢。
「没错,我是她男朋友。」
当我自称是宁宁花的男朋友后,宁宁花露出了满脸诧异的表情。
我牵起宁宁花的手,带着「没关系,交给我」的念头朝宁宁花点了点头。
她还没有发现我是森田大贵。别露馅了,交给我好了。
「看起来相当成熟呢,是大学生吗?」
「嗯,是的。」
「诶!我从来没鸟井同学听说过她有一位这么帅气的大学生男朋友呀——什么嘛,有男朋友的话,直说不就好了——」
知道有男朋友的宁宁花不是那么好惹的之后,那个女生笑了,不知为什么她显得有些兴奋。
就凭我也能被看成帅气的大学生男朋友吗……这必须要感谢孝夫舅舅的打扮手艺了啊。
可那名女生突然脚步飞快地凑到了我的面前。
「那个——能留个联系方式吗?不介意的话我想和你交个朋友。我明年也要成为大学生,想要结交一些同为大学生的朋友——」
「不……不可以!」
一直沉默着的宁宁花突然大喊道。
「诶?为什么?我又没说想要和他交往哟?只是交个朋友而已。鸟井同学有什么阻止我的权力吗?」
这个女生是怎么回事啊,一刻不停地找宁宁花的麻烦。连我看着都感觉有些不爽了。
「方便的话请和我联系。」
当着宁宁花的面,她递给我一张写有联系方式的纸条。
这种东西居然随身携带啊……为了什么时候都能交给自己看对眼的人吧。
「对我来说,女朋友以外女性的联系方式根本不需要。」
明确回绝之后,我牵着宁宁花的手离开了。
对于那个女生会是怎样的表情,那我完全不在乎。只是想着尽早离她远一点。
宁宁花被我拽着跟在我的身后。
就这样我们飞快地走着,期间并没发生什么对话。
只是单纯地走着,回过神来已经到了人迹罕至的神社边界。
「对不起,突然拽着你,没事吧?」
「嗯……」